武晟首先是閉目合睛,凝神靜氣,讓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靜的狀態,然後將聚靈花的一朵花瓣放入口中,瞬間感到花瓣變成一股清涼的液體,迅速的流至自己的丹田與經脈之中。
一股龐大的真氣頓時爆發開來,武晟趕緊是使用自己的真氣將這些陌生的真氣融合在一起,將它們化爲己用,漸漸地,便可以初步操控這些龐大的真氣。
做完這一切之後,就開始不斷修煉功法,開始爲自己的經脈進行突破,不過武晟早就將奇經八脈與十二正經都已經給打通了,所以要突破的經脈就變得少了許多。
雖然如此,但是還有一些小經脈要進行突破,所以武晟絲毫不敢放鬆心神,將這些真氣流至這些經脈之中,逐一的通過了所堵塞的經脈。
他一心一意的要將必須打通的經脈給打通,所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終於將經脈都打通了,然後便將真氣繞着這些經脈繞成了一個圈,先是嘗試運行了一個小週天,等熟悉之後就開始運行大周天。
就這樣,經脈中的真氣已經連接起來,這樣做他運轉真氣的速度又會快上一絲,恢復真氣當然也會快一點,所有的益處加起來就是出招會變得更快,真氣運用加強,能發揮更大的力量,實力也就有了不少的增強。
不過,這只是“量”而已,還有配上“質”,不然真氣的質量沒有提升。根本算不上是達到宗師境界,所以要將自己內體的真氣進行壓縮,所以他便將真氣進一步的擠壓,排走雜質。
在這期間,武晟感到自己的經脈有些疼痛,因爲他想要擠壓真氣的時候,體內的真氣似乎都會狂暴,所以只能將真氣的質提升了一些些,可是自己的身體裡擁有怎麼多真氣,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採取溫水煮青蛙。先是將自己體內的真氣在經脈中不斷的運轉着大周天,慢慢的、一點點的對它們進行擠壓,排走雜質,然後返回到丹田裡。
不知已經運行了多少個大周天。武晟體內的真氣的質量已經符合宗師的感覺。所以便開始吸取天地靈氣。並且將靈氣變成自己真氣的時候要與自己丹田裡的真氣質量要一樣,不過這種事情一開始是難以做到的,但是他也不強求很快的就可以做到這層。只要儘量接近就可以了。
等到自己的身體記住這種感覺,就可以進行下一步,將吸入的真氣變成自己的真氣,進行一個循環,這種做法與以前練功的時候是一樣的,所以武晟很快便做好了這一切。
打通經脈、將真氣形成循環,達到宗師武者的形態,這只是第一步而已,只要將第二步都做好,纔是真正的宗師武者,古往今來並且在無數的大千位面之中,有多少武者就被這一步攔住,到死始終只是半步宗師武者,並沒有真正的跨入宗師境界。
想要跨入這一步真正的達到宗師境界,就要領悟到武學意境,而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道路,所以要讓自己去領悟,如果去走別人的道路,就很有可能會走上歪路,這輩子始終不能進行下一步的突破。
雖然不能太過依靠別人,但是找一些武者進行借鑑還是可以的,而在這個位面中,能給武晟建議的只有諸葛正我,其他的宗師武者他也不認識,甚至是都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在哪,所以能夠借鑑的只有此人。
諸葛正我雖然只是一位大師十層的武者,但是他對武學的領悟很厲害,已經摸到宗師意境的一些皮毛,所以武晟跟着此人學習,心境纔會進步的如此的快。
再加上關七那本劍道理解中也有寫了一些對於宗師武者的理解,雖然很小,但是對於武晟來說乃是非常珍貴,除此之外助手也給出了一些建議與講解。
在三管齊下之下,武晟已經確定了自己要走下去的道路,所以纔敢在這個位面中突破宗師境界,即使這一次突破失敗也無所謂,因爲他多多少少都會摸到宗師的意境,總結這一次失敗的原因,下一次突破的成功率就會有所增加。
武晟將自己的心慢慢的沉入,沉入,此時的他,已經不不知道時間的流失,空間的過去,就連要做什麼,都已經不知道了,只是感覺到自己的腦中有些迷迷糊糊的,這種就像是半夢半醒一般。
此時的他,呼吸變了,用鼻而不用口,吸氣之時綿長深透,呼氣微細若無,吸氣時長引而咽,並閉氣不使外逸,至極深處才微微吐氣。手形變了,他將兩手的拇指內蜷,由四餘四指從外握之。精神狀態變了,只見他的嘴角中微微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似乎待在了這世間上最安全、最溫暖的地方,不會受任何外界的干擾。
突然,他感覺到自己來到一處很大的地方,大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不過一定要用東西來形容,那就是宇宙,也只有宇宙才能夠形容這裡的大,不過卻是空無一物。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一片光明,自身卻感覺到虛無縹緲,並且在慢悠悠的向着前方的光芒飄去,而他距離前方的光芒越近,便感覺到越是刺眼。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是一天?是一年?還是一個世紀?總之他總算感覺到了前方就是出口,穿過了這一片光芒之後,便看到了在外面乃是一個遠離人煙的地方,這裡只有層巒疊翠的大山與一望無際的樹林、長長的小溪就在那一所普通茅屋的不遠處、幾畝農田孤孤零零的待在屋子的右方,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什麼的。
被丟在這裡的他似乎忘記了所有的東西,在此處開始自力更生,首先是拿着鋤頭到田裡種植糧食,有空還可以去採摘樹上的水果,反正是餓不死他的。
可是這裡也太安靜了,就連一隻小動物都沒有,待上三五天或許可以,但是他已經來到此處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遇見除他之外其它的生物。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可是不知爲何腦中一旦升起這個念頭,便瞬間打消了,所以只能待在這裡。
第二個月,腦中似乎有些東西涌了出來,他十分清楚的看到了一個長得模模糊糊的人舞動一些動作,雖然不知道這些是什麼,反正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去做,所以便去砍下了一棵樹,然後做了一個東西出來。
這把東西長度約四尺來長,約兩三指寬,握在手中之時不知爲何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乎以前就曾經,然後按照自己腦中的動作開始揮動。
沒錯,他所做的東西乃是一把木劍,所揮動的乃是一門劍法,只見他的劍法時而如瀑布一樣狂暴之極,時而如流水一樣連綿不絕。可是他所揮舞的劍法氣勢瞬間變了,有時力勁極爲剛猛,如海浪一般越來越強,似乎要以力壓人,有時逆流而上,似乎要破盡一切。
將這套動作做了一遍之後,他便會停下來慢慢的領悟這一套動作中有什麼意義,然後纔會繼續做着一些動作,一開始他也領悟不到什麼,因爲他只是太過無聊纔會做這些動作而已。
然後,他覺得做完這一套動作之後會變得非常精神,心中產生了幾分好奇,便去深入研究,然後,他慢慢的喜歡上了這一套動作,經常用無聊發呆的時間去領悟研究這一套動作的涵義。
可是,一年眨眨眼就過去了,他都沒有感覺到這些動作有什麼涵義,心中雖然很想放棄,可是卻捨不得,所以他心裡開始升起了煩躁,甚至是不知爲何所產生的怒火,一劍對着一顆樹木劈去。
頓時,碗口般大小的樹木瞬間被他劈成兩半,傷口之處整整齊齊,讓他很是驚訝,因爲自己拿着開始木劍,竟然把一棵樹砍成了兩半,在一年以前,就算是用斧頭全力一擊也只不過在樹上砍出一道痕跡而已。
他終於明白了這些動作的意思,心中的煩躁與怒火已經被興奮與驚訝所埋沒,原來他這一年所做並不是沒用功,所以他便開始不斷的研究這些動作的涵義,甚至已經有走火入魔的感覺,因爲他無論在種田時、爬上樹摘水果時,吃飯時都會思考着這些動作的涵義。
就這樣一復一日,年復一年,他每天都在研究着這些動作,過了好多年,他已經能夠把四個碗般大小的大樹一下子砍成兩半。可是,他終於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
因爲自己竟然沒有老去,在他腦中的“常識”裡,人是會老去的,而他每過一天就會在一棵大樹上記錄下來,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十年了,這些記錄已經遍佈許多大樹,可是他依然像來的時候那麼年輕。
雖然他不明白,但是他不知爲什麼突然清楚了一點,就是他不屬於這裡,可是那又如何,他不知道該如何離開,所以只能在此處住下。
又過了數年,他已經將那些動作研究到了極致,實在是想不到該如何繼續研究下去,不過他則是想到了另一種方法,就是改變,將這一套動作做出改變,將它給改得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