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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說要見你,我帶你去一趟宗中大殿,到了那裡你什麼都不用怕,一切有師父在。”古清揚長老拍着胸脯說道,白鬚飄飄,白髮微動。
羣峰聳立,衆山環繞,羣峰簇擁的一座龐大山峰。
山峰雲霧繚繞,遠處重嶺波瀾起伏,壯麗蒼茫,四周蔥翠黛綠,山澗之內,溪水潺潺,生機盎然。
山峰之巔,一棟雄偉大殿,沐浴晨光,宛如一隻龐大凶獸聳立山峰,光芒熠熠,盪漾古老氣息。
當杜少甫在四處打量中到了大殿內的時候,便是見到了此時大殿內有着不少的身影端坐。
一道道身影上,一股股無形氣息波動,讓得整個大殿空間幾欲凝固,那等氣息讓人慾要匍匐在地。
杜少甫目光望過去,倒是見到了不少的熟悉的身影。
那孔鍾雷長老,胡三坤,宆明澤長老等皆是在其中,還有着不少的老者大漢,氣息都是極爲強悍,甚至還有人的氣息在孫長老長老等之上。
隨着杜少甫的到來,大殿內,所有的目光皆是落在了杜少甫的身上,有好奇,有疑惑,還有複雜。
“少甫,中間的是我們古天宗的宗主,快行禮。”
古清揚長老對杜少甫說完,則是自行走上大殿,直接到了上首靠近最爲中央的大椅上端坐了下來。
杜少甫微微擡頭,望着大殿上首端坐着的一箇中年大漢,看的出來身形頗爲清瘦,但卻是極爲結實。
中年一襲繡綠紋的青色長袍,烏黑的長髮梳着整齊的髮髻,幾縷髮絲從耳畔垂落,軒昂中透着些許飄逸,和司馬沐晗有着幾分相似,想必年輕之時,也定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這中年大漢身邊,杜少甫也見到了熟悉的一個女子站在中年大漢的身邊,倩影身段修長,足登一雙繡着花紋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的娟鞋,雙手玉般的皓腕上,戴着兩個白光閃閃的手鐲,正是司馬沐晗那丫頭。
“杜少甫見過宗主師兄,見過諸位在座長老。”
杜少甫對大殿上首端坐的中年大漢行禮,那不凡的中年大漢,杜少甫此時甚至是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絲外泄的氣息,此時能夠端坐在大殿上首的,杜少甫不用猜測也知道,那中年大漢也只有是現任古天宗宗主司馬踏星無疑了。
只是隨着杜少甫的話音落下,整個大殿內的衆多目光頓時就波動了起來,宗主師兄,這稱呼在整個中州之上絕對是意義不一般的,就憑着這個身份,整個中州之上橫行都足夠了。
“小子大膽,雖說古清揚長老有意收你爲徒,不過在宗主面前,不可不敬,你成爲古清揚長老的弟子,宗中可是還沒有正是承認過的。”
一個身着灰白素衣,黑色長髮梳着一個髮髻的七旬模樣老者,頓時對杜少甫開口斥道,他可不想這杜少甫真的成爲了宗主的師弟,那到時候怕是也就不好懲處了。
“袁不修,你什麼意思,不就是因爲你那弟子司若風被修理了嗎,以你的身份,何必給一個後輩難堪。”隨着那叫做袁不修的老者話音落下,古清揚長老頓時就大喝了起來。
“好了,諸位長老可不要在一個後輩面前失了風度纔好。”
司馬踏星無奈,他可知道自己這師叔古清揚長老的脾氣,萬一和袁不修長老鬧騰起來,那可是有些麻煩的。
司馬踏星話音落下,讓得袁不修長老本來還想說什麼,最後也只能夠生生的忍住了。
“杜少甫,我聽說這一次在重巖空間內,你糾集了不少的內宗弟子,圍攻重創銅榜弟子,反搶銅榜弟子的能量銅符,可有此事?”
司馬踏星打量着杜少甫,神色不變,雙瞳內,閃動着琉璃般的深邃光芒。
“回宗主師兄,此事完全是空穴來風,傳言有誤。”
杜少甫搖頭,對司馬踏星說道:“宗主師兄要是不相信的話,司馬沐晗最清楚,宗主師兄大可以問問。”
“杜少甫,你……”
見到杜少甫竟然是將皮球直接踢到了自己的身上,司馬沐晗頓時雙瞳就狠狠的瞪上了杜少甫,那傢伙果然是不安好心的。
“杜少甫,你這是狡辯,那你告訴我,銅榜上的人,身上的傷勢是怎麼來的?”
一個面色不是很好看的長老,已經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的弟子是徐清,被修理的那叫一個慘啊。
“長老,銅榜上的人身上的傷勢,應該是自己修爲不夠,所以才被人傷的吧。”杜少甫側身對那說話的長老回道,態度不卑不亢。
“笑話,銅榜排名者在你們面前會修爲不夠,要不是你糾集數百新晉內宗弟子圍攻,銅榜排名者怎麼會不如你們。”
剛剛說話的長老反駁道,在場的長老們也都清楚,新晉弟子還是難以和銅榜強者抗衡的。
杜少甫依然是頗爲淡然的不卑不亢,回道:“長老要是不相信,大可以找銅榜上的人和我天武廣場上一戰,到時候就知道真假了。”
“你……”
那長老似乎是還想說什麼,但卻是生生憋住了說不出來來。
其實他也是昨晚就聽說了杜少甫的恐怖,就連尹莫塵一個時辰內都沒有奈何年輕那小子,叫其他銅榜上的人去和那小子鬥,絕對是討不了好的。
“賀川,怎麼樣,不服氣的話,那就讓你弟子徐清上天武廣場吧。”古清揚長老大笑道。
這被古清揚長老喚作是賀川的長老,目光望着古清揚長老,不敢如何言語,隨後繼續目視杜少甫道:“那你反搶銅榜弟子的能量銅符,總是事實吧?”
“當然是事實。”
杜少甫沒有否認,道:“但據我所知,宗中沒有任何宗規規定,新晉弟子就不能夠反搶銅榜的能量銅符,只能夠仍由銅榜排名者掠奪。”
話音停頓了一下,杜少甫望着在座的長老一眼,依然是不卑不亢,神色風輕雲淡,道:“若是重巖空間內,只能夠讓有銅榜弟子掠奪欺凌新晉內宗弟子,而不能夠讓新晉內宗弟子還手的話,那何必還要進入重巖空間內磨練,乾脆一開始就將能量銅符交給銅榜弟子就好,難道這就是諸位長老想要的?”
聽着杜少甫的話,在座的長老有人變色,有人目光復雜,有人想要說什麼。
但一個個張嘴數次,但最後也沒有說出來口來。
“說的有理,不知道諸位長老還有沒有其它想要說的?”
司馬踏星微微一笑,望着大殿內的長老,說道:“重巖空間,磨練新晉內宗弟子,同時也能夠磨練銅榜弟子,這纔是當初宗中先輩構築重巖空間的真正目的,以後重巖空間內,新晉內宗弟子和銅榜弟子,也自當相互磨練。”
話音落下,司馬踏星望着杜少甫,道:“杜少甫,你在重巖空間內,也有犯規之處,將銅榜弟子能量銅符洗劫一空,總是不對的,自當受到懲處……”
“宗主師兄,宗規……”
杜少甫聞言,頓時就不幹了,只是話音還沒有落下,司馬踏星打斷了杜少甫的話,道:“你這小傢伙聽我先說完,念你不知宗規,宗規也沒有明確指出,事情也不能夠怪你,不過你也必須承擔責任。”
司馬踏星微微一笑,道:“這樣吧,六天之後,你們一百二十八人天武廣場上的下一輪較量角逐,到時候你若是能夠奪下第一,此事就一切當做沒有發生過,同時宗中會獎賞你一件高品道器。
但若是你拿不下第一,那重巖空間內你掠奪的能量銅符,還有所有新晉內宗弟子掠奪的能量銅符,到時候都要悉數拿出,同時失去一切宗中獎賞。”
“師弟,這不公平。”
古清揚長老頓時抗議,拿下第一,他可是知道司馬沐晗那小丫頭可是一個妖孽的,想要擊敗司馬沐晗,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清揚師叔,此事就這麼定了吧,若是這杜少甫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也不配稱爲你的弟子,您說呢?”
司馬踏星對古清揚長老笑道:“難道師叔對你的弟子沒有信心?”
古清揚長老咬牙點頭:“誰說我對我弟子沒有信心的,第一就第一。”古清揚長老說完,還特意給了杜少甫一個加油支持的眼神。
“看樣子師父這是不能夠被激將法激啊。”杜少甫苦笑,一個激將法,師父就八自己給賣了。
“好了,杜少甫,沐晗,你們兩先下去,我還有事情和諸位長老談。”司馬踏星對杜少甫和身邊的司馬沐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