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應是旗鼓相當的巔峰對決,卻變成了一邊倒的虐殺!
李葉的確感覺很失望,從聽聞九重天傳聞,到武神山親自冊封神子,他就期待着兩人這一戰。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天初神子根本無法讓他感受到任何壓力。
“狂妄!”
被人如此蔑視,也讓天初神子暴怒起來!
然而他最強大的神兵落到了李葉手中,最大的底牌九品道印更是連對方皮毛都碰不到一根,即使在憤怒都無濟於事。
但他仍舊還有一張底牌沒出!
“你的確很強,但千不該萬不該,在本神子面前如此張狂!”
天初神子整個人彷彿一下子將一切怒火壓下,甚至身上隱隱還爆發出一股遠遠超過他以往任何一次的恐怖氣息!
轟隆隆!
天地宛如化作一片黑白,更有着古老的氣息在整個天地間迴盪。
“這個氣息是!”
看到天初神子這般變化,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玄陽大帝更是微微低呼一聲,“看來他是被逼到了絕路,終於不再壓制了!”
他此言一出,了空帝尊等人也是面色一變,隨即明白了天初神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突破!
臨陣突破!
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天初神子終於不再隱藏自身這最重要的一張底牌!
譁!
隨着天初神子氣息節節攀升,在他周圍的虛空也是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更像是化作一片肅殺之地。
同時在他的背後更有着一片黑白色的古老國度慢慢呈現出來,伴隨着天初神子氣息的突破,那黑白國度直接迅速的蔓延開來!
原本不過數百萬裡之遙,短短數息間,就蔓延到了上千萬裡,而這種速度還在增加!
“可惡!今日若不將你挫骨揚灰,根本難以消除本神子心頭之恨!”
天初神子怒吼起來,就連九天之上都回蕩着他那怒火滔天的可怕咆哮。
那是真正讓他恨到了骨子裡,永生永世都無法磨滅的刻骨之恨!
他那原本還算俊朗的五官甚至都微微扭曲起來,一抹黑煞在他額頭浮現!
那是不顧一切突破的後果!
哪怕他這些年來已經沉澱了足夠的底蘊,早就能夠順利踏入帝境!
但他始終壓制了沒有突破,爲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厚積薄發,甚至有那麼一線希望衝擊那傳說中的仙魔境地!
“你毀本神子大事!此仇不共戴天!不僅僅是你!包括你身邊所有的人,本神子將會窮盡畢生時間,將他們全部一一誅殺,讓他們永不超生!否則,我甘願永遠墮入深淵受萬鬼噬心之苦!”
那是要何等刻骨的仇恨,才能讓一個人發下如此毒誓!
隨着天初神子那怒火滔天的誓言一出,就彷彿有着一絲無形的力量從九天之外飛來,直接打入他體內!
那正是天地誓約的束縛!
一旦發下毒誓!沒人可以解開!
包括仙魔,一樣對天地誓約無可奈何。
轟隆隆!
“功虧一簣,此等大仇的確算得上是刻骨銘心。”
玄陽大帝等人不由感嘆起來,他們很清楚爲何天初神子會立下這種毒誓!
實在是這一次臨陣突破,讓他損失太大了!
甚至可以說,一朝毀了他所有的心血!
“傳聞天初神子體內有着一枚九品道印!只差一步就能有望化作神品道印,一旦成功將來必然能夠踏足天帝境界!甚至有一成左右的希望,衝擊傳說中的仙魔境!”
青韋大帝微微眯起眼睛,他們這些人雖然貴爲大帝,但連尋常道印都無法凝練,何況是傳聞中的神品道印?
別說神品道印,他們連下三品道印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唯獨玄陽大帝,體內有着一枚即將成型的道印,只差最後一步就能徹底誕生!而且觀那道印的氣息,一旦成功絕非下三品道印那麼簡單,至少也是中三品道印之列!
他更能理解天初神子現在心頭的怒火!
“九品道印!本就是一步登天!如果能夠成就神品道印,更是被作爲天選之子,然而現在隨着他突破帝境,這種希望幾乎接近於渺茫了!”
“是啊!帝境之前纔是凝練道印最好的時機!一旦踏足帝境,雖也有機會成功,但必將是逆天而爲!即使是上古那些天縱嬌子,也大多會選擇在踏入帝境前,先將自身道印徹底煉化鞏固!這可代表着在踏足帝境後,能夠走到多遠的一個最大保證!”
是的!
天初神子!
原本並未踏足帝境!
修爲境界還停留在帝儲圓滿的境界上,卻因爲李葉將他逼入如此境地,不得已才放開全身修爲,在那一刻,也引來了帝劫降臨!
在天地三界無數人眼中恐怖萬分,幾乎代表着魂飛魄散的恐怖帝劫,在天初神子面前卻根本不足爲慮!
他早已經可以證道稱帝,一身修爲更是恐怖至極!
轟!
帝劫降臨!卻被他隨手一掌,在半空中就徹底拍碎!
那是屬於一位傲視天地,縱橫無敵的存在才應該有的無敵睥睨!
“你!該!死!”
轟隆隆!
周圍天地都伴隨着帝劫化作一片死亡區域。
但在中心,天初神子卻整個人從帝劫中走出,渾身上下氣息比起剛纔何止提升了十倍?
未突破之前,他就已經能夠與尋常大帝比肩,甚至連玄陽大帝這等人物見了,都要微微提防幾分。
到了如今,隨着他真正踏足帝境,身上真元更是宛如滾滾長河一般,彷彿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要知道,尋常人渡過帝劫後,就算修爲暴增,體內真元也會因爲渡劫而乾枯!加上真元徹底被天劫洗禮,化作大帝真元!
原本宛如湖泊一般廣袤的真元力量也會縮小到如同小溪一般。
但那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比起聖君而言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
而天初神子,剛剛突破,體內真元就化作滾滾長河!那種可怕的底蘊,看的了空帝尊等人目瞪口呆。
“這就是武神山親自冊封的神子?”
“這纔剛入帝境,就這般境地,若是給他數百年時間,我等豈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