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就在這時,一隻骨臂,穿越了無盡的空間,向那魔圖抓來。
突如其來的骨臂,令衆人都是驚了一下,趙子龍愣住了,旋即他想到了什麼,不由長舒口氣。
“哈哈哈,一根爛骨頭竟也敢抓向魔圖,簡直找死。”
看到那隻骨臂抓向魔圖,仙族衆人先是一驚,旋即哈哈大笑,魔圖上面有着大帝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徒手去抓。
但是,蚩尤他們卻用憐憫的目光看着那些人,因爲他們都知道,這隻骨臂到底屬於誰。
仙族之人哈哈大笑,但是轉瞬間他們的表情就凝固了,雙目突出,死死盯着,一副見鬼的樣子,因爲他們看到,魔圖竟是一下子崩裂了。
“怎麼可能?”
望着那撕裂的魔圖,仙族之人難以置信,那可是無上大帝煉製的法寶啊,怎麼如此輕易的就被撕碎了呢。
“咻。”
就在這時候,一道古碑從天而降,仙族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古碑直接砸中,化爲了飛灰,煙消雲散了。
大帝親自動手,什麼人不能鎮壓。
仙族衆人死掉,衆人也都是鬆了口氣,周身涌動的氣勢也是漸漸平息。
“小兄弟,你不是被轉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蚩尤恢復了原狀。
趙子龍道:“前輩,關於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們本來在千年前的真靈大陸,只是不知爲何,大帝們又把我們轉移回來了,對了,神魔大陸情況如何?”
莊子嘆道:“一團糟啊,就在你們走後不久,仙族大軍兵臨城下,大肆屠戮滅殺,整個神魔大陸,幾乎所有的仙道聖地都被毀了,所有人全部被誅殺,就連嬰兒都是未能倖免,真是太歹毒了。”
“什麼?”趙子龍倒吸一口涼氣,連嬰兒都不放過,這種罪惡,簡直令人髮指。
突然,他想到了萬航航,想到了玄機門,問:“玄機門呢,玄機門也被毀了嗎?”
墨子點頭,道:“玄機門也被毀了,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被殺了,不僅僅如此,他們還把兩個兩歲大的幼兒給搶走了,好像那兩個孩子是什麼太陽之體和太陰之體。”
“什麼?”
趙子龍脊背都在發寒,他知道,萬航航的兩個孩子,一個是太陰之體,一個是太陽之體,要是知道這個消息,萬航航非得瘋掉不可。
而仙族之所以搶走那兩個孩子,很有可能是看中了他們的血脈之力,因爲他知道,仙族一直在研究曠古絕倫的先天創世神體,而研究這種體質,必須要收集各種各樣的體質,方能有成功的希望。
“現在,整個神魔大陸基本上是完蛋了,只有少數的地方,才能看到生命的痕跡,這一場悲劇,何時才能宣告結束啊。”乾義仰天長嘆,縱然他是仙級大能強者,依然是無力迴天。
“走吧,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做打算吧。”
現在,神魔大陸已經被毀滅了,所以,他們也就都住在北極雪原的雪谷之中。
“諸位前輩,你們回來了,戰鬥怎……”
景曼話還沒說完,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裡,出不來了,身體也是呆住了,一動也不動,雙眼也不由得溼潤了。
“曼,我回來了。”
輕輕的一句話,將景曼徹底擊潰,哪裡還能再忍,一下子奔了過去,撲入了趙子龍的懷中,死死地抱着,生怕自己一鬆手,他就會離她而去了。
“龍,真的是你嗎?”
趙子龍擁着她,道:“對,是我,我回來了。”
其他人見狀,也是稍感欣慰,現在,兩個有情人終於見到面了。
兩人擁抱了一會兒,進了雪谷,此時的雪谷,雖然人比以前多了很多,但是卻少了一份原有的味道,因爲原先居住在這裡的人,基本上都魂飛魄散了,只剩下了莊子和墨子兩個人。
此時此刻,兩人坐在谷口那座墳墓前,那一座墳墓,便是孔子、孟子他們這些人的最終歸處。
“非子你個口吃的老傢伙,還記得上一次我們辯論時的場景嗎,那時候,你半天憋不出來一句話,急得團團轉,臉都紅了。”
……
“老子,我給你捎來了你最喜歡的清烈冰酒,不知道你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還有沒有酒喝。”
……
“兩位前輩,你們又來看夫子他們了。”
趙子龍和景曼兩人走了來,帶來了一些祭品。
“是啊,這些老傢伙在另外一個世界很孤單,需要人來陪。”
空氣之中,瀰漫着一股濃重的悲涼,讓人心生哀切。
“兩位前輩還請節哀。”
祭拜完了孔子他們,趙子龍觸景生情,問:“景曼,楠姐她們葬在哪兒?”
景曼答道:“我把他們分別葬在了趙氏和宋家墓地裡,龍,你不會怪我吧?”
“怎會,那裡是她們最好的歸宿。”
趙子龍擡頭望天,往事一幕幕浮現,曾經的舊人,而今剩下的,又有幾個?
“對了,父親母親呢,他們還沒有消息嗎?”
景曼搖頭,道:“一直都沒有,不知道仙族把他們弄哪裡去了,對不起。”
趙子龍搖了搖頭:“此事與你無關,都是我,是我害了他們。”
景曼看了看他,見他如此的憂傷,心有不忍,想要勸說一下,突然聽到了一個雷霆喝聲。
“何方高人大駕光臨,可敢現身一見。”
突如其來的喝聲,把趙子龍從悲傷中驚醒了,他看了一眼,發現是夏侯輕衣。
“海神?”
看到夏侯輕衣到來,景曼雖有意外,但也不說什麼。
“閣下是誰,爲何來我雪谷?”墨子緊緊的盯着夏侯輕衣,似乎有敵意。
“前輩,這人是我朋友,不是敵人。”趙子龍趕緊解釋說道。
“朋友?”
墨子鬆了口氣,心中那份敵意也在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輕衣,你來找我嗎?”趙子龍走了過去,問她道。
夏侯輕衣微微點頭:“是的。”
“你有什麼事情,對了,怎麼不見斛律傑,他呢,他怎麼沒來?”趙子龍好奇問。
“斛律傑?”夏侯輕衣擡頭望天,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