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教會歷史上,雖然出現過教宗,紅衣大主教這樣的教會高層之間,因爲意見不合,導致分裂內戰的情況,但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位神罰者成爲內鬼,爲黑巫師組織通風報信的情況,如果瑪格麗特現在所說無誤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約維奇創造了風暴教會歷史上一個嶄新的記錄,成爲了第一個內鬼神罰者。
當然作爲主角的風暴教會,當然不會喜歡這個嶄新的記錄,這對於他們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大大的恥辱!
瑪格麗特對於康納的驚訝錯愕的表情並不意外,事實上當她從伊蓮娜哪裡得知,神罰者約維奇可能是內鬼的時候,她的表情比康納還要更加錯愕,更加難以相信·········
又是嘆了一口氣,瑪格麗特繼續說道:“意識到約維奇可能是內鬼之後,伊蓮娜和克里斯坦特兩個人都是意識到了事關重大,這不是他們能夠做決定的,所以一方面他們開始封鎖消息,試圖將這件事情,稟告給教宗伊爾桑克,等待伊爾桑克的裁斷,另一方面也是開始,有意識的想要將約維奇,安置在他們視線範圍之內控制起來,不讓他與外界聯繫。”
“然而可惜的是,約維奇實在是太機敏果斷了,察覺到克里斯坦特和伊蓮娜的異樣後,他就立刻暗中給給雷耶斯發了信號,雷耶斯那邊也就有了行動,安排了比斯平和索斯蓋特襲擊了,教會在弗洛西諾內的一處秘密據點,將教會大部分力量都吸引了過去,與此同時教會在弗洛西諾內的老巢,門薩卡莊園中,就只剩下了克里斯坦特,伊蓮娜兩個人在盯着約維奇。”
“趁着這個機會,雷耶斯他親自出手襲擊了門薩卡莊園,他使用一種十分詭異神秘的魔法物品,釋放出了一種黑白色霧氣,讓克里斯坦特等人在門薩卡莊園佈置的各種鍊金禁制法陣都失去了作用。”
“除此之外ꓹ 這種黑白色霧氣無孔不入,即便是巫師用魔化物品或者法術形成屏障ꓹ 阻擋這種霧氣靠近自己,這也是毫無用處,這種詭異的黑白色霧氣依舊會穿破能量ꓹ 順着呼吸道或者毛孔鑽入到人的身體之中,吸入到這種黑白色霧氣後ꓹ 整個人的腦海都會產生眩暈,麻痹的感覺ꓹ 法力和精神力都會開始不受控制ꓹ 無論服用什麼藥劑,都無法緩解這種症狀”
“在這種黑白色的霧氣的幫助下,雷耶斯和約維奇兩個人,在門薩卡莊園中裡應外合··········”說到這裡,瑪格麗特似乎是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況,紅着眼眶言語中也是十分的哽咽。
見到瑪格麗特如此傷心ꓹ 康納心中也不是很好受,他將瑪格麗特攬入懷中ꓹ 靠在康納的懷中ꓹ 傷心的瑪格麗特在康納懷中ꓹ 逐漸振作起來ꓹ 她湊在康納的耳邊開口說道:“約維奇就是孔蒂!孔蒂就是約維奇!”
“什麼意思?”康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疑惑的說道;
對於康納你的疑惑ꓹ 瑪格麗特想了一下ꓹ 解釋說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ꓹ 雷耶斯帶着那種黑白色霧氣,殺進門薩卡莊園的時候ꓹ 伊蓮娜她見勢不妙,就讓我搶先逃跑了,我離開的時候,只是隱約聽到伊蓮娜望着約維奇冷笑着說,原來你是孔蒂。
“除此之外我還聽到,伊蓮娜她提到了魯恩事件,再往後我就看到克里斯坦特拿出了一件三階魔化物品,試圖跟雷耶斯同歸於盡,但是被雷耶斯用那種黑白霧氣,很輕鬆的擊殺了。”
“而伊蓮娜姐姐,縱然有寒暴法杖的幫助,但是在孔蒂和雷耶斯兩個人聯手面前,也是沒有支撐太長的時間,就是敗下陣來,就連寒暴法杖也是在掩護伊蓮娜離開的時候,被雷耶斯重創了········”瑪格麗特聲音越說越低,整個人神色中瀰漫着一種悲傷的情緒。
仔細研究了一番瑪格麗特的講述,康納猶豫了一下,向她開口問道:“怎麼說的話,伊蓮娜是活下來了嗎?”
“當時門薩卡莊園,局勢非常混亂,死了很多的人,我當時只顧着離開,想要去搬救兵,只看到了寒暴法杖被雷耶斯所傷,至於伊蓮娜到底如何,我倒是沒有觀察到。”伊蓮娜解釋說道;
向康納解釋完,瑪格麗特停頓了幾秒鐘,又是繼續說道:“我離開了門薩卡莊園,本想去抓捕比斯平和索斯蓋特的大部分人手調回來,但是還沒有到哪裡,就聽到了那邊的人手被秘社伏擊,包括喬瓦尼,安德魯在內的幾名,教會正式巫師還有一些巫師學徒,都是被活捉,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是來與康納你回合··········”
聽到瑪格麗特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康納雖然表面上沒什麼情緒波動,神色如常,但是內心中卻是深深的嘆一口氣,失落到了極點。
以伊蓮娜,克里斯坦特爲首的風暴教會這幫人,實在是太令人一言難盡了,這纔剛開始,自己還沒有來跟他們合作,他們就已經是死的死,傷的傷,被雷耶斯干淨利落的收拾掉了。
想到這裡康納心中五味雜陳,既有沒有被伊蓮娜,克里斯坦特的慶幸,也有一些,將要面對雷耶斯的恐懼和不安,雷耶斯干掉了,風暴教會了這幫人,下一步或許就是要來對付他這個學生了。
就在康納和瑪格麗特,呆在小木屋中一時無言,陷入沉默之時,瑪格麗特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當着康納的面,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枚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石頭。
正在思考接下來,將要怎麼辦的康納,看着瑪格麗特的動作,注意力也是被這塊石頭吸引過去,在他的注視下,瑪格麗特盯着看了一會這塊石頭,然後在她白嫩的手指上,輕輕劃開了一道一釐米長的口子,一滴殷紅的鮮血,旋即從傷口中涌出,被瑪格麗特滴在了石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