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嫁禍比斯平,阿道夫你比我更清楚,你要是真的想讓我死在比斯平手上,完全沒必要這麼大費周折,甚至你親自動手,你只需要把我送上返回西漢姆城的火車,然後把火車信息偷偷告訴比斯平,我同樣必死無疑,被雷耶斯命令的比斯平不會放過我的!”
“阿道夫你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親手幹掉我而已,阿道夫我說的沒錯吧?”深深望着面色波瀾不驚的阿道夫,普林斯·博阿滕低沉着聲音說道:
儘管深陷絕境,幾分鐘後可能就會悲慘死去,但是普林斯·博阿滕心思依舊敏銳,一眼就識破了阿道夫剛剛用來欺瞞伊莎貝拉的謊話。
“不錯!”謊言被識破,阿道夫也是沒有絲毫尷尬,直接在普林斯·博阿滕的注視下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些。
“既然如此,阿道夫你不妨跟我說一說,我普林斯·博阿滕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對我下此狠手,不至於成爲一個糊塗的冤魂······”
雖然普林斯·博阿滕的情緒控制的很好,但是說到這句的時候,卻也難免不真情流露,話語中多出了一絲怨毒和不甘。
在普林斯·博阿滕的計劃中,尋求王爵一派的保護,本來應該是他在當前局面下的一個最優解,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一步卻是走的千錯萬錯,落入到了如今這樣一個萬劫不復的必死境地。
“你知道我爲什麼,會選擇作爲伊莎貝拉保鏢,保護她的安危嗎?”面對普林斯·博阿滕的詢問,阿道夫猛地喝了一口手中的紅酒,酒瓶中本就不多的紅酒,在他這一口下,直接就是隻剩下了薄薄的一個底了。
“這不是王爵安排的嗎?”阿道夫的問題,頓時讓普林斯·博阿滕聞言一怔,猶豫了一番後,他向阿道夫反問道:
“關於保護伊莎貝拉,王爵大人,問過我,問過本坦庫德,問過巴斯克斯,問過維斯馬倫,但是他們三個人都選擇了婉拒,唯有我同意了,普林斯·博阿滕你可知爲什麼我會同意?”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瓶,阿道夫淡淡的說道:
聽到阿道夫這麼說,普林斯·博阿滕立刻緊皺眉毛,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到,一番思索之後還是毫無頭緒的普林斯·博阿滕,望着阿道夫沉聲說道:“阿道夫,我的時間不多了,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阿道夫毫不理睬,普林斯·博阿滕的話,又繼續向他問道:“三個月前,在西漢姆城,你是不是去過隆多莊園的拍賣會上?”
“隆多莊園拍賣會?”從阿道夫的口中聽到這個地名,普林斯·博阿滕似乎勾起了一番會議,五秒鐘之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望着阿道夫直接說道:“那個出手闊綽的黑髮年輕人,和阿道夫你是什麼關係?”
“他叫做科恩·特朗,是我的兒子,現在普林斯·博阿滕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完阿道夫從空間戒指中摸出一張油畫卷軸扔向了空中,油畫卷軸在他法力的操控之下,立刻在半空中緩緩張開。
只見這卷軸所描繪的主人公,赫然是一個劍眉星目,長相帥氣,臉上掛着溫暖笑容的帥哥,從面相上來看,咋一看這個叫科恩·特朗的年輕人,和阿道夫不是很像,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這兩個人眉眼之間確實有幾分相似············
隨着畫卷的張開,阿道夫也同樣將手中酒瓶中所剩不多的殘酒一飲而盡,然後低沉着聲音說道;“我二十年前,修爲進展緩慢,自覺此生沒有成爲突破成爲二級巫師的可能,便是娶妻生子,有了科恩·特朗,不過因爲我身在秘社,得罪的人太多,爲了防止遭人報復,我從來不敢將我妻子和科恩·特朗的存在公之於衆,只能是秘密將他們保護起來!”
“爲了安全起見,不讓外人知道他是我的孩子,科恩·特朗甚至都沒有跟隨我們阿道夫家族的姓氏,而是跟隨了他母親的姓氏,在我的指導下,科恩·特朗修爲進展的十分迅速,不到三十歲便是已經成爲了高級巫師學徒,並且還有着極高的藥劑學天賦,年紀輕輕便是成爲了一名藥劑師,能夠煉製出巫師學徒範圍內,所有常見的藥劑!”
“所以現在普林斯·博阿滕,你知道我什麼願意成爲伊莎貝拉小姐的保鏢,保護她了吧?”目光看向普林斯·博阿滕,阿道夫一字一頓的說道:
“明白了!都明白了,你成爲伊莎貝拉的保鏢,竟然是有着這樣的打算········”聽懂阿道夫的意思後,普林斯·博阿滕心中頓時萬念俱灰,知道他今天不僅必死無疑,而且註定不會有一個痛快的死法,死相也必然十分悽慘!
“本來知道這次秘社和博阿滕家族之間的談判後,我就是打算讓科恩·特朗從西漢姆城來弗洛西諾內,製造他和伊莎貝拉小姐的偶遇,看看有沒有可能走到哪一步··········但是這一切,我的所有苦心孤詣,全都被普林斯·博阿滕你給毀了!”
“普林斯·博阿滕,你竟然因爲科恩·特朗在拍賣會,出價比你高了五百魔石,拿下了一株冰心蓮,而懷恨在心,派你們博阿滕家族的手下,將他殺害並拋屍荒野,普林斯·博阿滕,你自己說如果你是我現在你會怎麼做?”說到最後,神情一直十分平靜的阿道夫,話語中也是浮現出了無比冰冷的殺意·······
已經明白事情原委的普林斯·博阿滕,此時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三個月前的在拍賣會上一念之差,竟然導致他今天落到了如此的下場,他想遍了阿道夫想要殺他的理由,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原因竟然是這個······
“普林斯·博阿滕,你今天的死是冥冥中,早就註定了,你要怪,要怨就只能怨你自己!”見普林斯·博阿滕不說話,阿道夫繼續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