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昀被楚越那雙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眸子看得身子一顫,心裡更加驚慌起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自己在拖延時間等待援軍,這麼說他安排聖界部隊退去更是胸有成足了。一時間獸昀腦海內亂成一鍋粥,卻始終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拖住楚越幾天。
“本小姐考慮一下!”獸昀決定先拖延一下時間,腦海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分析起來。交人肯定是不能交,交了自己肯定死!不交的話楚越萬一認定他老祖活不了,動手的話那她還是死!拖延的話,對方知道自己後面有大部隊要趕來,不會這麼傻傻的等幾天!
獸昀似乎感覺陷入了死路怎麼都是一個死字,她開始後悔起來,早知道就和獸戚一起撤了。自己自作聰明想在這裡拖延聖界幾天,卻讓自己陷入了死地!
就在這時,手上的戰神突然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呼聲,獸昀雖然在思考但是一直分出一絲神識鎖定着戰神和楚越,當然立即就知道也清楚這是自己迷術時間到了,戰神清醒了過來必須再次施展迷術了。楚越看到戰神痛苦的大呼,眸子中也出現痛苦之色臉上淡淡的微笑頓時消失了,一臉的急迫之色身上殺意狂涌露出猙獰之色,對着獸昀怒吼起來:“我老祖要是有半點事,小爺定要把你碎死萬段!”
“哈哈!”獸昀看到了楚越的神情,聽着他咆哮的話語以及那凌冽的殺意。不僅不怕反而大笑起來,至於剛纔的擔憂、惶恐和糾結全部不見了。楚越表現的越憤怒,越急迫,越殺意盈然那代表他越在乎戰神,換句話說只要戰神不死她也是絕對的安全!
楚越剛纔的種種佈置算計,淡然的神情迫人的語氣還有一句話點破獸昀的拖延戰術,讓獸昀造成了一種身臨絕境的錯覺。但是這麼多的佈置算計和努力卻在戰神的一句痛呼中,全部功虧一簣了!獸昀笑顏如花,笑出幾分絕世美女般的嫵媚,她幽幽說道:“放心你家老祖沒事,當然如果你不合作的話,本小姐就只能和你老祖同歸於盡了!”
說完魑魅眼睛內閃爍幾下一道光芒直射戰神,戰神的身子頓時劇烈一顫清醒過來。而獸昀悄然的把戰神的頭一轉對視着楚越,戰神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楚越,頓時狂喜呼道:“小越子?”
獸昀手一動又把戰神的身子轉了過來,而後眼中光芒一閃,戰神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即又迷茫起來。楚越內心急如火燒痛苦長嚎,但是臉上卻不得不裝做要動手的跡象,眼中異芒閃耀似乎就要動用魂技:“我最後在問你一聲,到底放不放人?”
“動手吧!看是你的魂技快還是我殘餘在你老祖腦海內的魂絲快,我可以保證在我中魂技的那一刻,就會立刻動用魂絲讓你的老祖靈魂崩潰的!”獸昀絲毫不懼,她已經算死了楚越的性格絕對不敢動手的!淡淡的望着楚越,一雙眸子內都是嘲弄之色。
果然楚越的身上的殺氣漸漸收斂下來,他內心嘆了一口氣,原本佔據的絕對上風此刻因爲戰神意外的一聲痛呼又變成絕對劣勢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獸昀笑了,笑得和一頭狐狸般她悠哉遊哉的開口道:“本小姐可以放了你的老祖,還可以對着神武起誓,我們來賭一把可好?”
“就賭本小姐的人兩天之內會不會趕到?如果趕不到的話兩天後本小姐就放人,如果趕到的話本小姐也會放人。也就是說,不論如何我會保住你老祖的安全,當然你的安全就看你的運氣和實力,如果你有能力逃走或者擊殺我們,本小姐也認命,你說如何?”
“嗯?”楚越眼睛亮了起來,炙熱的讓獸昀不敢直視,獸昀很聰明並沒有開出很愚蠢的條件。這個條件很誘人,表面看起來也很公平!楚越只是猶豫的片刻便把噬魂收起,怒笑道:“好!小爺倒是要看看你們半獸人大陸的巔峰強者,能不能要了我的命,發誓吧!”
“本小姐對神武起誓,不論如何本小姐一定會保住此人的安全,如果被半獸人大陸武者擊殺本小姐願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獸昀沒有絲毫猶豫無比痛快的對着鴻山發誓起來,一個戰神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楚越肯留下來,楚越身上可是有兩件帝寶,她也總算是對獸尊有個交代了!
楚越點了點頭,收刀後立在鴻山下發如此毒誓戰神算是絕對安全了。他留下來的兩個心願拖住獸昀讓聖界平安離去,還有解救戰神此刻已經算是基本完成了。楚越感覺全身一片輕鬆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以及顧忌什麼了,神武那座壓得讓他透不過氣來的高山此刻也被他丟在了一邊。他現在只求放手一戰,看看神元進化之後威力到底如何,至於是生是死這一切就交給老天了吧!
獸昀發下的誓言卻引起了鴻山之上的少年的注意,鴻鈞饒有興趣的轉過頭來,半刻之後卻哈哈大笑起來:“嗯?有趣,居然有人當着本尊的面發下神武血誓?還有這靈魂巔峰武者居然如此的傲氣?要一人對戰半獸人大陸這麼多強者麼?兩天之後,這半獸人大陸的獸尊絕對能趕到,一個靈魂巔峰的武者對戰數名至尊境和一羣無敵強者,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哈哈!”
“糟了,這個人怎麼會那麼偏執?他沒接到我的傳音不成?這不可能啊!他怎麼會這麼愚蠢這是準備送死麼?”鴻鈞的笑聲無比的大,其實鴻溪出來之後一直在關注着楚越那邊的情況。她身爲神武掌管鴻界輪迴實力雖然沒有鴻鈞那麼霸道,但是神通卻是比鴻鈞更勝一籌,整個大陸戰場的事情只要她想知道的就能輕易知道。看情況楚越擺明的是不聽她勸告,準備一戰了!
雖然她不認爲楚越的死活和她有半點關係,但是看到楚越如此的衝動她還是內心涌起一陣怒意。如果以前她沒有出言提醒楚越,她不可能如此生氣。此刻情況就感覺她所做的擔憂的這麼久都白費了,她在擔憂楚越的生死,楚越自己卻不愛惜你說她怎麼會不生氣?鴻溪很想扭頭進自己的木屋內再也不去管了,但是腳卻生根了般始終移動不開半絲。最終她恨恨的站在原地美眸閃動,臉上神色無比複雜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