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劍的煉製材料中添加了百年澄明石,而澄明石之中則是通過當初楚天戰施展九截劍法,接引天雷落下之時,再加上澄明石的特殊性質,所以記錄了當時的大戰場面。
而如今已經被煉製成了風靈劍,自然也是擁有當時的那一份可貴資料。
望着眼前一幕幕的閃現,拿到熟悉又陌生的青衣身影,看得沈心怡眼眸之中閃爍着點點淚光,就好像是她也在現場一般。
畫面之中,楚天戰每每經歷一次危險的時候,沈心怡皆都由不得爲其揪心一把,看那樣子似乎都恨不得一頭扎進去,進去幫助楚天戰應對如此龐大的圍殺大軍......一道道天雷降落下來,也隨着古云的出現,再到楚天狂的背後偷襲,再到楚天戰屹立在小山峰頂上,任憑強風颳動着披肩長髮,嘶聲吼出了最後那一段真心之話。
“沒想到楚天戰到了最後也沒有後悔,訫蘭,你贏了。”說出這話來,沈心怡的臉上也被兩道清淚佈滿了。
撤掉光幕,緊而收起風靈劍,楚越望着淚水不斷滴落的佳人兒,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
不過楚越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也能夠理解了父親當初的心情,就好比現在讓自己抉擇的話,自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靈兒,不管是誰都比及不上都是一樣的道理。
良久之後,沈心怡方纔擦掉臉頰淚水,深深嘆了口氣,道:“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孤孤單單,冷冷悽悽,大夢初醒,然心已碎......”
哎!
楚越深深感到了無可奈何,本以爲時間的愛情無比金堅,奈何經歷了一路之後,楚越也真正的明白了,在這個充滿殺戮的武道生涯之中,想要擁有完美的愛情並非是那麼容易的,很有可能到最後才發現只是一得一失,根本就不能兩全。
如今在看過當時父親的最後場面,最後的一句話後,沈心怡的確是徹底的把心結解開了,但是,也在隨着解開的同時由於用力過猛的作用,使得被捆縛了二十年的心都爲之破碎了。
算來算去,沈心怡也永遠回不到當初的那個風華正茂的聖女時期,可見這就是命吧。
“心儀前輩,往事已矣,畢竟我們還活着,不是麼?”此刻,楚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沈心怡減少一些傷痛。
沈心怡聞聽了此話之後,臉頰露出強顏歡笑的容顏,語氣溫和道:“我雖然並非和你父親結爲連理,不過好歹我也和他成了今生的冤家,於情於理,你也不應當喊我前輩吧?”
恩?
楚越聽了一蒙,也摸不清沈心怡的真實想法,自然也不敢胡亂搭訕了,以免自己在說錯了話可就不太妙了。
“傻小子,以後就喊我姨娘吧。”望着楚越的呆樣子,沈心怡不由的好笑道。
姨娘?楚越先是沒能緩過神來,不過等徹底恢復過來在經過仔細的思緒之後,這沈心怡很有可能把自己放在了訫蘭孃親的姐妹之上,然而卻又不能和父親撇開聯繫,故而取其中間稱之姨娘,當真是最爲合適不過了。
“姨娘?這......這可以麼?”楚越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是有種莫名的衝動,但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說來說去,這也只能說是命運的安排了。
楚越自小便離開了孃親,被天宵城的楚家一位老僕人帶回了楚家,說白了也沒有真真正正的和孃親在一起過,所以也形成了缺少孃親的疼愛,和關懷。如今突然有了一個關係如此密切的姨娘,這讓他從心底往外的感到了意外,和驚喜。
“爲何不可,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姨娘了。”沈心怡有些關懷的望着楚越,眼眸之中閃爍着神采,就好像是再看自己的兒子一般。
睹物思人!
不錯,要知道沈心怡苦苦等了二十年,也思念了二十年,心中早就把自己看做了楚天戰的妻子,不然也不會獨自生活到現在,也不嫁人了。不然,就憑她的姿色就算是聖城其他的三大家族也會爭搶吧?
更爲重要的是,迎娶了沈心怡不但是多了一位美豔無雙的妻子,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再加上一個實力高不可攀的沈三元,這可不是一個誰都可以忽視的強大勢力。
“越兒,姨娘也沒有什麼給你的,既然你幫了姨娘解開困擾姨娘二十年的心結,那麼姨娘就給你一個驚喜。”
聽着沈心怡頗爲神秘的驚喜,楚越也是猜不透是什麼,不過想想應該不是普通的物品,如果只是元石或者元器、靈器的話,似乎對於楚越來說,也算不上多大的驚喜,畢竟如今堪比中品靈器的風靈劍在手,已經可以問鼎同階武者行列了。
就在這時,沈心怡玉手一揮,頓時一個長方形的竹製錦盒便出現在了桌前,看外表也說不上什麼奇特,不過裡面所放之物應該就是她說的那個驚喜了。
看着沈心怡極爲和藹的樣子,楚越有些揉搓道:“可以打開麼?”
沈心怡點點頭,嘴角流露的笑意更加濃郁了。
見此,楚越深吸一口氣,便朝着竹製錦盒伸去,單等錦盒一開,頓時楚越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ωwш ●тт kΛn ●¢O
一晃,便是兩日之後。
這一日的夜晚也在太陽落山之後,漸漸的來臨了。
望着天上那一輪狡潔的圓月,猶如一個刷得發亮的銀盤一般,彷彿是被人用秘術從西邊慢慢的托起一樣,那散發出來的柔和月光也開始灑落,照亮着整個聖物大陸,也照亮了整個靜湖島。
此刻,在靜湖島的召開晚宴的時候,南宮家早就在黃昏之時已經忙碌的不行了,無數侍女從西苑和北苑出來,在這三個苑前的闊達草坪前裝飾和擺設起來。畢竟今日也是南宮家的大日子,二十年一次的大日子,當然得慎重再慎重,也必須搞得隆重無比了!
綠油油的草皮在很早以前就被修剪得整整齊齊,經過南宮家無數人的辛勤努力,終於在寬闊的草坪上搭起了一個浩大的露天營地。那中央就是是一排燃燒的紅彤彤如烈陽的龐大篝火,而在篝火的兩旁則是一排排鋪在地上的毛氈,毛氈上面豎放着一排排竹木矮型的方桌,方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水果和酒水,當然也不能少了紫色的葡萄。
在那龐大的篝火上,還被燒烤着一頭頭的金黃乳豬乳羊,正在那裡被烤的噼裡啪啦的響着,滴滴油脂落盡篝火之上,就會撩起一陣煙氣。
時間過了不久,草坪之上便坐滿了來自千府的青年才俊,各自坐在一起閒聊着,當然更多的是在炫耀。
北川府的極爲少爺們也來得不早不晚,除了楚越還是一身樸素青衣外,其餘的極爲少爺那個不是打扮的極爲炫眼,勻稱得體的各式綢緞長袍,黑色的長髮亦被梳理的整整齊齊,臉上始終盪漾着一副迷人的微笑,再加上從小就受到家族的教育,此刻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一絲貴族氣質,這讓幾人猶如一羣公雞中的戰鬥雞般,是那麼的鶴立雞羣,耀眼奪目。
這幅情形,搞得跟在後面的楚越就跟一個跟班護院一樣,頓時顯得黯淡無光。
再看那空地上早已坐了一羣羣公子和少爺,他們都是整個聖武大陸最有名的家族精英子弟,不過今年由於天仇古墓的開啓,來的府邸不知道少了多少,大量的青年才俊沒能到來,這也使得他們的氣勢和北川府衆位戰鬥機相比始終都有些差距。
也正因爲這樣,所以他們纔沒有楚越等人的待遇,直到三天後後的傍晚時分,這才被南宮家的人接到了靜湖島內,根本就沒有機會來接觸靜湖島上的一人,就直接被帶來參加這個宴會了。
而空地四周散落的無數貌美少女,這些就都是南宮家的靜湖弟子,培育了多年,她們也正是這羣公子哥此次前來的主要目標了。
等楚越一行人出現之後,居然還是被月娘帶領着前來,這羣公子中大部分可都是知道月娘的身份,能被她親自帶來的自然不是普通人,所以一見楚越他們走進來,便立刻站了起來,呼啦抄一下全都圍了上來,好像是早就認識的朋友打起了招呼。
“陳宗見過極爲少爺,看你們今日容光煥發,想來這次的花魁非你們幾人之中莫屬了!”
“無風大哥,我是震天府府主的兒子孫琦啊,還認識我麼?無風大哥加油!把南宮新月搶回柳家去……”
“飛龍兄,我是你舅舅的外甥的堂哥啊,很榮幸在這裡能夠見到你!”
“......”
聽着他們就跟真的一樣的客套詞,楚越就顯得有些暗淡無色了。
不過楚越似乎也不在乎這些,但就在楚越打算直接落座,因爲從一進來就開始注意那篝火之上的乳豬乳羊了,早就做好了準備大吃一頓的準備了。
但就在這時,突然不知哪裡跑出一個人,拉着他激動道:“飛龍少爺,飛龍少爺!哈哈,小弟早就久聞大名了,今日終於能見到您老人家,小的真的是十萬分的感動啊……”
這個人一臉激動的樣子,楚越是真的不想打擊他,可心裡有過意不去,但是這小子的話真是太傷人了,畢竟你老子的我會是那個白癡上官飛龍,你丫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