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激昂的鼓聲,似乎對嬴政產生了奇妙的加持作用。
嬴政只覺自身的氣靈彷彿被點燃了一般,蠢蠢欲動,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神秘而奇特的頻率在波動。
這股奇妙的感覺讓嬴政倍感意外,他驚喜地發現,自己神海之中的力量彷彿在瞬間增強了許多。
嬴政心頭一陣狂喜,迫不及待地想要試驗一番。
只見他雙指併攏,遙指定秦劍,放聲大喊。
那至高無上的定秦劍在這一刻竟然發出了猶如鳳凰啼鳴般的清脆聲響,劍身之上蔓延出一道道令人膽寒的恐怖靈力,其力量竟然呈數倍不止地暴增,再次以雷霆萬鈞之勢向着前方衝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地藏王驚得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什麼?力量竟然再次增強。”
這一刻,地藏王哪還敢有絲毫的託大,以自己的拳頭去硬接定秦劍,他慌不迭地向後急速撤去。
只可惜,法揚天地雖是威力絕倫的超級神通,卻存在着一個致命的弱點,那便是移動速度極爲緩慢。
若能晉升爲準聖強者,或許能夠彌補這個缺陷,但前提是面對境界低於自己的修士,他們眼中這速度或許會有所變化。
然而,在面對實力與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時,在嬴政的眼中,地藏王的速度卻如同蝸牛爬行一般遲緩,想要躲避?絕無可能!想逃?嬴政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寒意。
緊接着,他再次雙指用力一推,將無盡的威力源源不斷地加持到定秦劍之中。
定秦劍瞬間爆發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直接撕裂虛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梭而去。
剎那間,便出現在地藏王那法揚天地的巨大掌前。
只聽得一道震撼天地的恐怖撕裂聲驟然響起,定秦劍在那地藏王法揚天地黑暗神佛的掌心,竟然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輕而易舉地將那具有無上神威的巨大手掌瞬間撕裂開來。
並且,定秦劍去勢不減,試圖直搗法揚天地內部的地藏王本體。
這讓地藏王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哪裡還敢有半分的遲疑,他顧不得自身的威嚴,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勢,匆忙收起法揚天地。
隨後,他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朝着地面猛地一撞,藉助強大的反衝力,如閃電般快速移動。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方纔還在原地的地藏王仿若憑空消失不見。
眨眼之間,他已然出現在萬里高空之上,成功躲過了定秦劍那致命的一擊。
此刻的地藏王只覺後背發涼,冷汗如雨般不斷冒出,心有餘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他驚恐萬分地望着站在南瞻部洲之上仰頭輕笑的嬴政,看着嬴政眼中那滿是戲謔的神情,這讓地藏王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到了頂點,他緊緊地握住拳頭,臉頰因爲憤怒而漲得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想要說些狠話,卻字字哽咽在喉,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恥辱,這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這一刻,地藏王緊緊地攥着拳頭,腦海之中只有“恥辱”這兩個字在不斷迴盪,他感覺自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而眼前的嬴政,竟然讓他心生怯意,不敢再強勢出戰,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地藏王憤恨到了極點。
一向剛直不屈的他,如何能夠接受這樣的自己?曾經的他,征戰無數,面對任何強敵都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退縮和畏懼。
即便是面對那曾經強於自己的趙公明,他也是毫不畏懼,毅然決然地強勢出擊。
即便深知對方實力遠超自己,卻依舊寧死不屈。
可如今,他竟然害怕了,真真切切地害怕了。
這突如其來的恐懼讓地藏王心情無比憤恨,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安穩了一個紀元之久,竟然會變得如此弱小和膽怯。
瞪着雙眼,這位歷經無盡歲月沉澱的地藏王瞬間變換情緒,眼神變得極爲堅定和兇狠,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等不上,一定要讓你人皇瞧瞧,強者的尊嚴,不可辱,不可觸。
既然本菩薩對你心生怯意,那本菩薩今日就要在天界、佛門以及地獄三界生靈面前,自證門道,讓三界生靈親眼目睹本菩薩親手將你斬殺,嬴政。”
嬴政只是雲淡風輕地呵呵一笑,雙手悠然地背於身後,腳下步步生蓮,緩緩踏上高空。
每一步落下之時,都好似有一道道神秘的天地法則隨之浮現,在四周來回迴盪。
眨眼之間,嬴政便來到了與地藏王平等的空間層面上,平靜地直視着對方。
可在地藏王看來,這簡直是對他莫大的侮辱,一個小小的人皇嬴政竟然敢與他平起平坐,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嬴政一眼便看穿了此時地藏王的心思,只是微微頷首,神色淡定。
地藏王眉頭緊皺,額頭上的青筋微微跳動。
他從未有過任何一刻像現在這般憤怒,接着又是一聲冷哼,然後冷冷地笑道:
“好,是你逼本菩薩這般做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非要在三界生靈面前讓本菩薩顏面掃地。”
話音剛落,地藏王不再有絲毫的猶豫,當即盤膝而坐,雙手優雅地做成蘭花狀,一副正在全身心領悟大道的姿態。
而他身後的那尊黑暗佛像,此時也雙手合十,同樣盤膝而坐。
那佛像血如烈陽般的雙眸此刻已然緊閉,眼角邊那一抹抹如血般的鮮紅依舊在肆意飄揚,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般不斷躍動,栩栩如生,氣勢駭人,令人膽戰心驚。
而此刻,仔細觀察,便能赫然發現,隨着時間的緩緩推移,地藏王那黑暗法相的周身,開始盪漾起一道道令人心悸的恐怖力量。
嬴政的臉色也不由得變得愈發凝重,全神貫注地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地藏王身爲準聖之中的強者,其力量之強大,絕對不容小覷。
雖說嬴政目前的境界尚有不足,但他堅信自己的實力絕不會弱於對方。
與此同時,在星空長城之上,趙佗等人早已心急如焚,內心充滿了對嬴政安危的深深擔憂。
“陛下。”
趙佗心急如焚地大聲呼喊。
嬴政聞聲扭頭望去,看到趙佗之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不必擔心,鎮守好星空長城,是你們的職責,沒有朕的命令,不可回防。”
“陛下,這.”
趙佗急得滿臉通紅,剛要開口勸說。
嬴政眉頭微微一皺,眼神瞬間變得冷冽無比,目光如刀般鋒利,那透露出的威嚴讓趙佗嚇得渾身一顫。
這時,趙佗的心中頓時明悟,同時也後怕不已,自己竟然敢違背皇上的命令,這簡直是不尊君臣之道,大逆不道。
深感後怕的趙佗哪還敢再有半分猶豫,連忙第一時間說道:
“全聽陛下。”
緊接着,就在此時,一直盤膝而坐,全力凝聚無上力量的地藏王,此時其黑暗法相所蘊含的力量已經變得極爲強大,令人望而生畏。
並且,他雙手合十的姿勢中,竟然爆發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波動,向着四周瘋狂蔓延開來。
每一次波動,都彷彿是天地的心臟在劇烈跳動一般。
整個世界都彷彿迴盪着一道道猶如擂鼓般的沉悶聲響,以心臟跳動的頻率在微微震顫,
“咚咚咚。”
這一道道聲音不斷響起,就連嬴政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看着前方依舊緊閉雙目的地藏王,嬴政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此時正在變得越來越強大,這正是地藏王進入入定狀態時的顯著特徵。
此時的他將會變得極度冷靜,不再受任何外來情緒的干擾,一旦他從入定中爆發而出,其展現出的實力將會恐怖到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輕而易舉便能毀天滅地。
其力量之強大,絕非人力所能抗衡。
這一刻,嬴政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無比凝重,同時目光始終緊緊地盯着對方,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此時,地藏王在經過數分鐘的全力凝聚之後,周身竟然開始浮現出一道道神秘而幽暗的黑暗蓮花,緩緩漂浮而起。
天穹之上,九天雲霄之中,更是接連浮現出一朵朵充滿神秘氣息的黑暗祥瑞,隨風飄蕩,彷彿是天帝對他的迴應。
只見地藏王周身的氣勢愈發洶涌澎湃,如驚濤駭浪般令人震撼。
緊接着,他猛然睜開雙眼,兩道猶如實質般的黑暗神光瞬間噴薄而出。
這一刻,地藏王不再有半分的遲疑,擡起一掌,對着高空之上狠狠地揮去,同時怒喝道:
“無量法則破!”
突然間,那黑暗神佛跟着地藏王一同舉起巨大的手掌,對着九天之上狠狠地拍去。
那黑暗神佛的手掌極爲龐大,在這一刻竟然釋放出一道毀天滅地般的能量巨掌,黑暗能量巨掌以驚人的速度沖天而起,彷彿要將整個天空都徹底遮蔽,將這片天空都掌控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只聽“砰”的一聲轟然巨響,只見此時那黑暗佛手,彷彿遇到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阻礙,竟然無法再前進分毫。
仔細一看,忽然發現那五指指尖所拍打的地方,竟然浮現出一道道如水波般的漣漪,那正是嬴政之前精心佈置的屏蔽天機的法陣。
此陣乃是借用星空長城的強大力量所佈置而成,能夠抵擋住無數生靈的瘋狂攻擊,就算是準聖強者,也難以攻破一分一毫。
而此時,地藏王這股浩瀚無邊的偉力擊打在法陣之上,僅僅只是激起了一道細微的漣漪,卻未曾起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地藏王的面色瞬間變得極爲凝重,心中充滿了震撼。
“無法攻破?怎麼可能?一個大羅金仙佈置的法陣,本菩薩竟然破不開?不可能!”
地藏王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根本無法接受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幕。
他憤怒到了極點,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周身的氣勢再度瘋狂攀升,那黑暗佛像,更深度周長,眼上兩抹如血般的鮮紅,噴射出兩道耀眼的紅光,直衝天穹,一同瘋狂地攻擊着那屏蔽法陣。
此時,他更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領悟的法則之力——無量法則施展而出,瞬息之間,天地間仿若涌現出了一道道玄奧至極、神秘莫測的氣息。
這些氣息變化多端,時而如劍般凌厲,時而如槍般剛猛,時而如斧般沉重,時而如刀般鋒利,能夠隨心所欲地幻化成各種各樣的形態,甚至還能幻化成波瀾壯闊的山河、廣袤無垠的原野等各類自然景象。
每一種形態都蘊含着不朽的威能,隨手一擊之下,都擁有着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
可在這一刻,面對這星空長城強大的靈力法陣所凝聚的璀璨光芒,這股恐怖的力量竟難以輕易突破。
這並非是因爲這法陣貧弱無力,而是因爲嬴政如今的實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處於大羅金仙中期境界的他,竟能將星空長城的力量發揮到令人驚歎的地步。
即便是強大如準聖強者,也難以如同之前想象的那般輕鬆,隨手一擊就能將其擊破。
但準聖強者終究是屹立於天地間的強大存在,即便初始時未能突破。
然而,隨着地藏王將自身的力量提升到極限,一股驚世駭俗的浩然威能猶如火山噴發般直接爆發而出。
瞬間,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禦法陣被打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
“砰”一道如同玻璃碎裂般清脆而刺耳的聲音驟然響起。
嬴政的目光微微一震,但隨即卻呵呵一笑。
這一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是理所當然的。
只不過,地藏王爲此所耗費的時間,遠遠超出了嬴政的預料,這使得嬴政對其的評估更是低於最初的預期。
嬴政原本以爲,以地藏王的強大實力,想要破壞這個法陣,應當是信手拈來,隨手一擊便能將其輕易擊破。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花費了如此漫長的時間,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使出全身力量瘋狂地爆發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