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情況逼得地藏王此刻心生絕望,甚至無力抵抗的結果讓他都已然放棄。
惟獨趙公明此刻還在奮力抵抗,他的二十六顆定海珠與二十八顆定海珠相撞,瞬間多於兩顆的定海珠便直接長驅直入,向他攻來。
見此一幕,地藏王氣憤地怒喝一聲:
“可惡,卑鄙的混蛋!縛龍索,去!”
他竟然打算用縛龍索把那兩顆定海珠給直接困住,讓其無力戰鬥。
結果下一秒,分身趙公明雙手並指,瞬間一道縛龍索順勢而出。
下一秒,在地藏王驚恐的目光中,只見分身趙公明雙指所指之處,一道縛龍索如同游龍般以迅猛的速度快速衝出,直接提前一步擊打在趙公明的縛龍索上,然後兩道縛龍索撞擊瞬間互相纏繞、互相撕扯,最後竟然打了個死結,無法控制。
而那兩顆定海珠,卻是長驅直入,向着趙公明攻打而去,其上威能浩瀚非凡。
趙公明暗自心驚,定海珠很強,因爲不論是一顆還是二十四顆,其威力都極爲非凡恐怖。
隨便一顆定海珠,就算是先天法寶,即便是一位準聖,都不一定擁有一件先天法寶,可見其珍貴。
面對先天法寶的攻擊,趙公明也不得不全力以赴,根本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立刻擡手一拍,身後的金銀元寶全都一同飛出,
“金元寶,給我攔住!”
“砰!砰!”
幾個超大型的金銀元寶皆如同山嶽一般,有着百米之高,攔在趙公明面前,抵擋兩顆定海珠。
結果沒想到,面對定海珠的強大,那金銀元寶根本抵擋不了,瞬間就被全部撕裂,眨眼之間便滾到他面前。
“轟”
的一聲巨響,趙公明直接被砸得如同一顆炮彈一般落入地面之中,痛苦哀嚎。
下一秒,分身趙公明嘴角微揚,眼中充滿一抹笑意,直言他伸出一掌,對着趙公明墜落的地方狠狠一抓。
隨後,右手掌心的那懸浮在他掌心的荒古禁地,瞬間爆發出一道強橫的吸力,
“給我過來!”
下一秒,本就昏昏沉沉的趙公明頓時感覺一股龐大吸力傳遍自身,身體不受控制地晃動,如同一顆炮彈直飛而起,瞬間落入嬴政掌心的荒古禁地。
隨後這趙公明沒反應過來,瞬間嬴政將其直接甩向荒古禁地的本體那佔地面積極廣的巨型九山。
剛剛來到此處,趙公明便直接落入那九座大山範圍的中心黑洞處,直接落入其內不知沉入多少米之下。
口中的求救聲,也是戛然而止,彷彿一切都瞬間消失,一切都變得寂靜。
天庭玉帝瞬間一拍扶手,
“砰!”
龍顏大怒道:
“這是怎麼回事?嬴政他竟敢囚禁我天庭神仙,這是挑釁我天庭不成!”
玉帝憤怒不已,而其他的仙神個個更是面面相覷,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間都是手足無措,不知該去做什麼。
此時,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嬴政直接趁着此次機會再次抓上一旁的地藏王。
此時地藏王痛苦萬分,被他的分身打得如同一個皮球一般踢來踢去,毫無招架之力不說,此時已經身負重傷,若是無人照管,怕是再過上個上萬個回合,真的有可能使得道心受到影響。
如果他真的變弱,那隨着時間推移,頂多一萬年就會被他的分身徹底擊敗,淪爲任人宰割、喪失意志力的螻蟻。
嬴政可不管這些,瞬間將其扔入那荒古金地中心的黑洞之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可是直接把天庭玉帝和佛門如來氣的火冒三丈。
天庭玉帝憤怒道:
“可惡的人皇嬴政,他竟然這般折辱我天庭天神,真是不知死活。
待他突破準聖之時,便是我天庭全部準聖出手之日,那時也是他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時候。”
聽到玉帝的話,所有仙神皆是臉色極爲難看,堂堂三界主宰,手底下的大將竟然被人像提一隻小雞仔一樣扔進球籠裡,這是莫大的恥辱,簡直把天庭的臉給踩在腳下使勁摩擦。
而如來更是氣憤不已,地藏王可是他四大菩薩之一,是他的門面。
這地藏王被嬴政折辱,就相當於他如來被侮辱,一番憤怒涌上如來的心頭,此刻的他看着面前單手背於身後,意氣風發,安然自若的嬴政,氣得咬牙切齒。
多少歲月了,他從未因爲一個人而如此動怒,這個人還是一個後天生靈,甚至連後天生靈的跟腳都不如的普通人族崛起的。
簡直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區區人族,跟腳如此之弱,卻能夠造成這般恐怖的存在,其修煉的速度提升,更是能夠建造出一座又一座強大法寶,助他一臂之力,彷彿修煉跟鬧着玩一樣。
在擊敗兩個準聖分身之後,嬴政腦海之中那股冥冥之中的威脅感瞬間消失不見,嬴政恍然大悟,看來趙公明他的這種兌換條件真的是毫無限制。
只要實力夠強,他的能力反而對自己有害,因爲此時趙公明在那黑暗之中,不僅要承受無盡黑暗,還要承受嬴政獲勝之後,他所受的懲罰,那便是剝奪百萬年道行。
隨着百萬年道行消失的瞬間,他的實力就直接從準聖中期跌落到準聖初期境界,實力突然衰弱,這讓一旁的地藏王瞠目結舌,萬分震撼。
“什麼?你居然變弱了,怎麼可能?荒古禁地竟有如此詭異的神通可以奪取他人力量。
這可是你自己的力量,你居然都控制不了,這是什麼情況?”
地藏王不停地質問,趙公明無話可說,眼中充滿急切。
趙公明無話可說,因爲他此時實在毫無辦法,面對這道行丟失,他也是心痛萬分,甚至懊悔至極。
“可惡,百萬年道行耗費的時間和力量何等龐大,竟然瞬間消失,可惡可惡啊!”
趙公明此時氣憤萬分,這百萬年的道行,不只是他需要修煉百萬年之久,還需要不斷參悟,如果不是各種機緣巧合,各種財物輔助情況結合起來,他能達到準聖中期都沒有可能,這一下可算是給他傷得不輕,一時半會根本緩不過來。
其次,這些領悟在他被壓制到準聖初期的瞬間,大多數都已經失去作用。
只因爲一旦掉落準聖初期,那麼後面修煉看似水平選擇截然不同,是因爲他在修煉過程中,一旦有一絲一毫的雜質或者殘物不足,就導致他根本無法達到相應的境界。
就比如材料達到準聖中心,其中有幾個關鍵點必須要靠自己領悟,而他之前是經過千錘百煉才成功達到領悟級別,而現在一旦消失,意味着他的千錘百煉過程依然沒有實現。
他需要重新進行或者尋找新的契機,即便他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仍然無法參悟其中法則,這就是力量降低之後最爲恐怖之處。
一旦反應不過來,後果極有可能會導致他永遠被困在準聖初期這個境界之中,再無提升的可能。
如今他從高位跌落,封神榜對他的束縛也會愈發增強,使其難以再有任何突破的機會。
在這一時刻,趙公明心亂如麻。
他凝視着眼前這無盡的黑暗,目光所及之處有一個光點,那似乎就是出口。
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去觸碰,卻始終無法觸及那看似近在咫尺的盡頭。
就連身爲準聖中期的地藏王也面臨着同樣的困境。
要知道,身爲準聖中期的超級強者,擁有着超凡的能力,哪怕是在遙遠無盡的星空之外,他都能夠一步跨越到達目的地。
可此刻,無論他們施展何種驚天動地、通天緯地的超級神通,都沒有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作用,彷彿整個天地都在刻意壓制着他們,這般狀況讓他焦慮萬分,心急如焚。
“難道我們二人就要在這荒古禁地被囚禁一輩子嗎?”
地藏王滿心無奈,語氣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趙公明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
“不會如此。
雖說如今我大勢已去,但不管怎樣,我終歸是天庭在職的神官,而且還是財神,我的位置至關重要,不可或缺。
再者,我們二人竟然被一個人族的人皇囚禁在此,這無疑是對我們兩族兩大組織的公然挑釁。
無論如何,如來佛祖還有玉帝都絕對不會對我們不管不顧,棄之不理。”
地藏王心裡自然清楚這個道理,可他的內心深處仍然難以抑制地充滿了擔憂。
只因爲嬴政行事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已經多次被嬴政算計,被坑得暈頭轉向,狼狽不堪。
甚至連玉帝、如來佛祖這兩位當世最爲強大、令人敬畏的大能,在面對嬴政時都束手無策,毫無有效的應對之法。
其中原因其實很簡單,那荒古禁地中的三位恐怖存在曾經親自發出警告,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肆意妄爲,挑起事端。
一時間,地藏王都覺得前途一片黯淡無光,只能無奈地長嘆一聲,然後無力地選擇盤膝而坐,彷彿在默默地等待着時間的盡頭,等待着那未知的命運裁決。
與此同時,在天庭和佛門之中,不論是玉帝還是如來,此時都被憤怒的情緒所籠罩,他們感到自己的尊嚴被嚴重踐踏,臉面被無情地踩在腳下肆意摩擦。
最爲關鍵的是,天庭玉帝此時驚覺自己的氣運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急劇降低。
而有着同樣感受的還有如來,雖然氣運降低的程度極其微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確確實實是在減少。
這兩人都具備着通天徹地的神奇神通,他們第一時間就對三界進行了全面的掃視和探查。
結果發現,在人族之中,有不少之前對天庭或者佛門充滿崇拜和敬仰的生靈,此刻竟然改變了立場,轉而對人族的人皇表達出崇拜之情。
而且,在這些轉變立場的生靈當中,不僅有妖族、魔族,甚至連地獄之中都有數量衆多的惡鬼,他們竟然也開始信奉人族的人皇,並且堅信他乃是未來天地的主宰,是這個時代應運而生的寵兒,具有崛起的無限潛力和可能。
即便是早已在天地之間屹立許久、根基深厚的佛門和天庭,面對這樣的局面也感到無可奈何,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出有效的應對之策。
感受到衆生心思的變化,如來佛祖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如霜,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
“一羣微不足道的螻蟻,居然敢如此搖擺不定,捨棄我佛門,轉而去投靠區區一個人族,簡直是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觀音菩薩,臉上依舊帶着寒意,冷冷地說道:
“觀音,這天地之間夜間又發生了諸多變故。
你速速前去,將這些不安分的生靈給揪出來。”
觀音菩薩起身,面容莊重,微微頷首,雙手合十對着如來佛祖虔誠地點頭道:
“是,佛祖。”
隨後,她驅動腳下的蓮花寶座,朝着那些轉投人族的生靈所在之地疾馳而去。
所謂的幫助這些迷失方向的生靈,實際上就是要使用強硬的手段把他們強行改造成佛門的忠實信徒,至於具體的改造方法,自然是不言而喻。
與此同時,天庭的玉帝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情況,他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他心中暗自思忖:今日,天庭的氣運被竊取了一部分,那明日豈不是會被偷走更多?如果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終有一天,天庭的氣運將會被偷竊得一乾二淨。
要知道,沒了氣運的加持,天庭將會淪爲一個普普通通、毫無特殊之處的小組織。
失去了這些天地的眷顧和支持,天庭衆人的修煉速度必然會大幅減慢,衆人定會因此而心生嫌隙,甚至可能會轉身離開。
就連玉帝自身的實力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就連道行也會出現衰退。
在這個以強者爲尊的世界裡,修煉和修爲就是一切,而此番氣運被竊,其嚴重程度堪比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一般,是絕對無法容忍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