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知,哪怕是其中的一道神通,都能讓無數的大能強者爲之爭搶,甚至不惜大打出手,說不定還會引發一場腥風血雨。”
就這一道神通,就足夠讓無數的大佬和準聖強者爲此出手。
更何況這整整三十六道神通,其價值更是非凡無比,用它來換一個地藏王,都有些配不上這種天地神通。
結果現在人皇卻說此物竟然達不到條件,這讓她如何能夠忍受?”
看着觀音菩薩那忿怒不已,深深覺得自己不可理喻的樣子,嬴政卻是呵呵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觀音菩薩,這天罡三十六法雖然強大非凡,但終究只是一道神通,一旦練成,便可永久傳世。
然而,一位準聖中期的強者。
倘若失去一個,想要再培養出一個,那可是一件難如登天之事。
從時間成本的角度來看,實際上一位準聖中期強者的價值更高,甚至遠遠超過了這天罡三十六法。”
這番話直接懟得觀音菩薩啞口無言。
一時間,她感覺這個世界彷彿變得越來越瘋狂了。
這人皇明明剛纔還在爲如來佛祖的強大而感到驚歎,看着那四萬道金色文字心中充滿了敬畏。
可結果現在,卻又變成了那副高傲且不可一世的模樣。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恐懼嗎?
殊不知,嬴政此時的心中坦然無比。
他深知如來佛祖固然強大,但終有一日,自己也一定會達到甚至超越那個級別。
而且這一次荒古禁地的建成,人族的氣運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了。
這一點是嬴政萬萬沒有想到的,本以爲還要隔上一段時間才能繼續提升,看來這個計劃能夠提前不少,推進進程了。
可是,本以爲一直會持續增加的人族氣運,卻突然之間下降了一截。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嬴政不得而知,但這件事情,嬴政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而此時,臺下的觀音菩薩看着嬴政,臉色變化無常,心中忐忑不安。
這天罡三十六法都不夠,還要怎樣?
難道真的要把整個佛門都拆了給你嗎?
天庭之中,玉帝此時早已笑得合不攏嘴。
無數的仙神更是捧腹大笑,指着嬴政說道:
“人皇,真牛啊!
這如來佛祖,爲了顯示自己佛門財大氣粗,竟然將天罡三十六法都拱手送人,當時可把我們給羨慕壞了,結果人家人皇根本不領情,你說這搞笑不搞笑。”
無數仙神皆捧腹大笑。
託塔李天王李靖更是一臉不屑,嘲諷道: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天罡三十六法這等大神通,竟都不足以兌換一位準聖中期強者。”
“看來以後諸位要出了事,我們只能自求多福,懇求人族人皇陛下能對我們寬恕一點。”
“不然的話,咱們就要永生永世被鎮壓在那荒古金地之下了。”
雖是玩笑話,可衆仙神莫不是心中猶如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神色憂慮至極。
畢竟之後天庭和人族的戰爭已不可避免,一旦開戰,不少仙神定然會被擊敗,甚至慘遭鎮壓。
屆時他們真能被救出來嗎?
天庭雖說珍寶無數,然而剛纔所拿出的乾坤圈已然是無價之寶。
整個天庭之中也就唯有老君能拿得出手,即便是其他人齊心協力,湊在一塊也難以抽出一件啊。
這便是天庭如今的現狀,或者說是天庭深層的處境,此刻衆仙神心中憂慮重重,難以安定。
玉帝卻自有一番說辭,當下直接保證道:
“諸位愛卿大可放心,我天庭實力之強,絕非凡人所能比擬。
在戰爭真正開啓之時,定是我天庭以摧枯拉朽之勢強滅對方。
可不要忘了我天庭立根之本爲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不由自主地看向四大天門之處。
那四大天王自古以來一直都在閉目養神之中,從未有過出行之舉。
他們猶如四尊大神般穩穩坐在四座大門之上,隱匿在虛空之中,席地而坐,從未顯露出身形。
可一旦被喚醒之時,那便仿若四個毀滅世界的恐怖存在驟然甦醒一般,每一個出手都能讓這方天地、這三界爲之震顫,甚至其他各方都必須認真對待,絲毫不敢有小覷之心。
此時,普賢菩薩望着嬴政陰晴不定的神情,心裡害怕到了極點,一時忍不住好奇問道:
“不知人皇陛下對佛門還有什麼要求?”
剛把這話問出口,普賢菩薩就懊悔不已,自己這張嘴巴,怎麼就問出了這麼一句話,這不就相當於變相承認嬴政能夠繼續提條件,到時候自己還不得被狠狠懲罰。
佛門如來此刻面色陰沉如水,臉色極爲難看。
這一刻,他內心的憤怒猶如洶涌的波濤。
這天庭簡直是絲毫未把他佛門放在眼裡,實在是可恨至極。
而此時嬴政回以淡然一笑,說道: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太大要求。
佛門與我人族一樣也簽訂一萬年休戰合約,那麼此事便可妥善解決。
我自會這次將那地藏王菩薩放出來,甚至親自送他回佛門。”
普賢菩薩聽聞,頓時無語至極。
他心裡清楚,人皇肯定會提出這個要求,可自己一個菩薩又做不了主,暫且只能點點頭應道:
“陛下還請稍後,我實在做不了主,尚且讓我問過佛祖之後再回復您。”
嬴政倒是不急,輕輕揮了揮手。
最後在普賢菩薩離開之後,嬴政毫不猶豫地一步邁出,踏入藏經閣之內,親自開始仔細查看這四萬多個晉升文字。
每看一個,都感覺對道的領悟又加深了一層,心中忍不住嘖嘖稱奇,由衷地感嘆實在是妙不可言。
與此同時,佛門如來在六月初四之後獲知了此事,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當下整個三界所有生靈的目光都聚焦在佛門之上,而他當時爲了能夠在氣勢上碾壓天庭一籌,特地拿出了天罡三十六法這種珍貴無比的神通用來交換,爲的就是能夠在這方面打壓天庭,結果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反倒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天庭玉帝和王母此時早已笑得合不攏嘴。
他們毫不掩飾地嘲笑道:
“我現在正在想象這如來佛祖現在那臉色是有多難看。”
王母也是笑得滿臉燦爛:
“是啊,天罡三十六法,天地間何等珍貴的神通,竟然換不來一個準聖中期的地藏王菩薩,現在還要求休戰一萬年,怕是此時的如來佛祖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一時間,衆人鬨堂大笑。
他們都在看好戲,而且玉帝心情極佳,剛纔跟嬴政簽訂了一萬年的修煉條約,他覺得無比解氣,甚至覺得之前自己簡直被戲耍了一樣,整個天庭都像是被人族踩在了腳底下。
可現在一切都變得順心如意,對此嬴政的心情同樣大好。
就來看着南瞻部洲章臺宮的普賢菩薩,嬴政說道:
“告訴他,一萬年修煉休戰,休想。
天庭拿出的天罡三十六法也是我佛門給出的最大誠意。
如果他不願,那佛門自今日起,便與天庭合盟並且與人族全面開戰。”
聽到這話,普賢菩薩心中猛地一怔,他深知這是佛祖真的發怒了,趕忙點頭應道:
“是。”
隨後轉身來到藏經閣,站在臺階之下,隨後將佛祖之意傳遞給人皇陛下。
佛祖直言道:
“不可,即便一萬年也不可。
如果人皇陛下還是要簽訂這番修煉條約,那從今日起,佛門將與人族成爲不死不休的死敵。
不到一方滅亡,絕不罷休。”
藏經閣內,嬴政聽到此等決絕的言語,眉頭緊緊皺起。
心中難免涌起了一抹深深的恐慌,這佛門如果真的不顧一切,破罐子破摔,甚至瘋狂出手。
人族是否能夠抵禦得住?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可如果是佛門佛祖如來真的能夠出手的話,他早就會派遣那些恐怖存在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就比如那未來佛彌勒佛如此強大,很多時候那些恐怖的存在都是由他親自出手滅殺。
所以如來完全可以替代,他若真想出手,人族自然早就失去了成長的機會,可是直到現在,三大佛都未曾出手,現在出手已經毫無意義。
嬴政眉頭緊鎖,心中猶豫不決,究竟是賭一把來換取一萬年的和平時期,爲人族爭取無盡的生存空間從而快速發展,還是在這危難之中與這佛門拼死一戰,同時提升自身實力。
賭這一把,便能獲得極大的好處,甚至人族有可能借此一舉達到極高層次的水平,可倘若賭失敗了,似乎與如今的情況也並無太大區別,大不了就是佛門正式出戰,他不信如來真的可以出手,如果能出手,那麼現在就可以出手,何必在這裡開口威脅,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想明白此處之後,嬴政不再有絲毫的猶豫。
猛然轉過身來,那帝王般的威嚴氣勢赫然爆發,雙眸堅毅無比地盯着普賢菩薩,正色道:
“我的條件絕不會改變,一萬年條約若不籤,那佛門儘管來戰。”
話音剛落,三道晴天霹靂,在這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直接閃落而下,整個世界都響徹三道震耳欲聾的雷吼。
讓整個世界三界生靈莫不是驚呼出聲,這人皇所說之語竟然驚動了天道。
“這可謂是萬古難得一見的奇異景象啊,這人皇真是瘋狂至極,他居然敢與佛門如來硬剛,真是毫無畏懼啊。”
“那你說這佛門是否真的會大開殺戒,與人族全民開戰?”
“極有可能啊,普賢菩薩已將此事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甚至未曾有任何的遮掩,這般讓這三界生靈傾聽,根本就沒有打算威脅的意思,完全就是直接下達命令的口吻。”
“這樣堅決的語氣誰敢有絲毫的作假,可是人皇竟然沒有絲毫的怯意。”
“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自信?
真是笑死了。”
“這人皇怕不是以爲自己憑藉四大法寶,就敢與這兩位準聖中期強者硬剛,就可以與這佛門如來對戰吧,莫不是以爲自己真的天下無敵不成,不會被這巨大的利益給矇住了雙眼嗎?”
一時間,三界生靈紛紛開口恥笑,都覺得嬴政過去太過自傲,居然連佛門都敢對抗,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而與此同時,如來佛祖臉色鐵青,心中的憤怒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
嬴政這般的強硬霸道,這所謂的人皇竟然如此不領情。
如來氣到手中的珠子都不斷髮出咯吱作響的聲音,只因爲他剛纔所言,不過是爲了逼迫嬴政就範,可現在嬴政竟然敢真的與人族破罐子破摔。
那到時一旦引起那火雲洞三位人皇的不滿,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們一旦出手,即便是佛門,怕是會在一夜之間,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這千百萬年來他的所有一切努力全都相當於白費。
一想到這裡,如來便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的念頭,面子在此時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夠忍氣吞聲,低聲說道:
“普賢,答應他吧,一萬年就一萬年。”
普賢菩薩一臉的難以置信,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苦笑地點頭。
他深知此時自己必須要佈下一陣強大的結界,不可讓外界知曉他們和人皇到底談了什麼。
雖然之前那麼做是爲了能夠證明佛門的強大。
一旦賭成功了,那麼佛門的氣運將會大幅回升,人氣也會急劇大增,可現在失敗了,那自然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只見普賢菩薩對着虛空輕輕一點,一道威力強大的結界瞬間遍佈而下,將章臺宮和藏經閣所在地界全部嚴嚴實實地遮蔽起來。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讓三界生靈莫不是滿心疑惑,全都集中精力地各種議論紛紛。
全力地猜測普賢菩薩爲何要這麼做?
天庭玉帝冷冷一笑,他和王母對視一眼說道:
“佛門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以小博大,成功了便公開局勢,失敗了便偷偷摸摸。與那禿驢以往的做法倒是極爲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