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倒是絲毫不含糊,直接開口問道:
“你給的這些個編號黑袍,是按照我們實力排的麼?”
沒等神秘人說上什麼,十三號率先發聲冷冷的哼了一聲。
“別問了嘛,你看,已經有人不滿了。”
雖然沒有明確回答,但是在座的都明白她的意思。其中一些人目光鎖在一號身上,想要看出點什麼,不過很顯然他們都失敗了,因爲一號淡淡的坐在那裡沒有受任何影響。
“我很好奇,我的實驗室裡遍佈陷阱,你是怎麼做到一個都不觸發就進去放置信封和黑袍的?”
“這個呀……”
神秘人輕輕一笑。
“這可是人家的小秘密呢~”
“呵,說到底,有用的含糊過去,沒用的就說一下。別玩這個幼稚的遊戲了,說吧,讓我們幹什麼?幹完就拿着報酬走,幹不完就死在那裡。但凡身上沒個懸賞令也不至於帶着黑袍坐在這裡了,也就都別裝了吧,想拿資源就要有送命的覺悟。”
衆人看着剛剛出聲的五號,黑巫師之間是很有默契的,適當的合作纔會讓自身利益最大化。
真的瘋子早就死了,只有理智的瘋子纔會活的更久。
神秘人看他們這麼快就達成共識,心裡還有點小驚訝。
不過對於這些小細節她並不在意,早點進入主題計劃就能更快的實施。
“看來你們都想好了,那我就直接說了。我有得到消息,過段時間會有一個秘境開啓。我需要裡面的寶物,不過並沒有信心靠我自己拿到它。這纔想讓各位幫一下忙。”
一號略感好奇詢問道:
“是什麼寶物呢?我們總該知道目標是什麼吧。”
“花王之心,據說掌握了它就能夠使用花災的力量。”
神秘人說完這話,感覺到好多人的呼吸都有明顯的停頓。看着自己挑逗成功嘴角揚起,開始給他們潑涼水。
“只可惜七大五災之中的花災已經被封印,所以它的力量可能會有所下降,要不是我走的是研究‘花’這個方向,也不會想要這個效果大不如以前的東西。”
四號接過話茬:
“確實可惜,不過藉着這個要是能研究出規則的力量,倒也不枉費你這段心思了。”
“唉,總是要拼一拼的嘛,要不是對我很重要我也不會下如此大的血本嘛。”
能夠拿出打動十三位黑巫師的寶物,這沒有些家底肯定是拿不出的。
他們已經開始在猜,這個神秘人估計不是一個黑巫師,相反她還有着很敏感的白巫師身份然後在那個秘境當中有着某些限制。其中有些人已經開始在腦海中逐個篩選對比,想要把這個藏頭藏尾的人揪出來,看看她到底是誰。
不然這種信息的不對等可是很危險的。就好像大家都是明牌玩遊戲,但是有一個沒有明牌。她知道所有人的牌卻沒人知道她的牌。
黑巫師的生存格言就是:害人之心不能少,防人之心不可無。
像後背捅刀子,同夥反目,做事不擇手段這些惡劣行爲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不,準確的來說,是慣用手法。
神秘人起身拍拍手說:
“那等我知道具體消息後,就再通知各位了哦。應該沒有拒絕的吧?”
衆人互相看了看,沒有想舉手表示拒絕的存在。
神秘人見狀很開心:
“那就這樣說定了呢,可以隨機退場了,每次只走一個過五分再走下一個,這樣比較利於對你們的隱私的保護。”
一號點點頭,他感覺這樣的安排很合理。
“就十三號先走吧,然後十二號、十一號以此類推,你感覺這樣如何呢?”
一號淡淡的說完看向他左手邊的神秘人。
她好像有點爲難的樣子:
“嗯......可是這樣就做不到隨機了嘛,如果有心人按照這個規律就有可能傷害到我們的同胞了呢。”
“可是你不是說按照實力排的序麼?實力小的怎麼可能會傷害到實力強大的呢?”
神秘人聽到一號如此反駁也不生氣。
“可是...”她拉長音的時候,雖然他們看不見,但是卻莫名的感覺她在笑。
“...如果我看錯了呢?”
一號沉默了,轉過來頭不去爭論這個問題,默認她這樣的處理方法。
就這樣,先是十三號離開,然後跳到九號離開,接着是十號......
其中每兩次之間都間隔五分。
房間裡的人隨着時間增加變得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神秘人一個。
昏暗的房間裡,她看着這些空蕩蕩的椅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後,一股冷笑在這地方迴盪。
“呵呵呵呵呵”
二號黑袍人回到自己的老巢後,點亮桌上的煤燈,隨着紙頁的翻動和筆落下的沙沙聲,記錄着今天的信息。
1.神秘人目的→花王之心。
2.神秘人實力未知,鑑於對其餘人有警戒抱團心理,預計不強。
3.一號、五號大概率不是她的同夥。
寫到第三條時他還猶豫了下,還是加了個‘他/’在‘她’之前。
沙沙聲依舊再繼續。
4.其餘人狀態未知,有同夥混入的可能。
5.他/她的身份很可能比較敏感,無法進入秘境當中。
寫到這裡時,他停住筆彷彿陷入了沉思,這件事裡的疑點還是有點大。
特別是她許諾給自己的物資:魔蛛之眼。
這可是比較稀有的,主要因爲魔蛛數量最近比較稀少,哪怕是最低級的魔蛛也是如此。
必須被地下黑暗力量腐蝕後的蜘蛛纔可以被稱作魔蛛,這要求深邃純粹的黑暗力量。
除非她曾獲得過隱秘的地下寶藏,讓她收穫了很多這種類型的寶物,然後恰巧她找的這些人需要的都是這種寶物。
可是即便如此,這種級別的寶物要付出十三個,不,假設其中一半是同夥的話那麼也要六個或七個。
付出如此代價卻只是一朵效果受到限制,甚至說有沒有效果都是一說的花王之心?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除非...
二號拿起筆在自己寫的第一條上的花王之心上圈個圈,並在旁邊畫上一個問號。
“...她要的不止如此!”
一個粗獷男人嘴裡喃喃道。把編爲一號的黑袍丟在一旁,發光的眼睛說明他現在很是興奮。
與此同時,地下倉庫裡、偏遠城堡裡、隱秘花園裡......
都有人得出相似的結論,如果有人來來回回去他們家裡全看一遍的話就會發現:
這些,
都是今天參加會議的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