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黃袍信徒跪着的地方,艾爾雙眼微微眯起,低聲對身邊的貝里昂說道:“貝里昂大人,我懷疑咱們要找的祭壇就在這座廣場下面,所以一會我探索那裡的時候,希望你能夠帶人封鎖這座廣場,否則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出事。”
聽到艾爾這話,貝里昂立刻點點頭,立刻帶人上前去,強行驅散了那些正在祈禱的黃袍信徒們,雖然那些黃袍信徒對於打擾了自己祈禱的士兵們大有怨憤之感,但是面對杜拜公國的暴力機關,這些尚未被完全蠱惑的黃袍信徒最多也就是言語上的抱怨罷了。
看着空出來的廣場,艾爾走上前去蹲了下來,他單手化掌貼在廣場的地面上,以精神力逐漸滲透地面感應着地下的情況。
隨着精神力的滲透,艾爾逐漸感應到了地面之下的狀況,沒過多久,艾爾就藉以精神力感應到了一座埋在廣場之下土石中的小型祭壇,顯然艾爾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所謂的‘黃袍教會’真的是一個供奉和信仰邪神的教會,而地下的這個祭壇,自然就是用來給那個未知的邪神收集信仰之力的!
既然查探到了地下的祭壇,艾爾立刻就要收回精神力讓貝里昂帶人把地下的祭壇毀掉。
不過,還沒等艾爾的精神力收回多少,那祭壇之上突然迸發出一道黃色的光芒,只見這道黃色的光芒瞬間糾纏在了艾爾的精神力上,竟然藉以艾爾的精神力,直接把艾爾的精神拖入了一片黃濛濛的未知空間之內。
艾爾睜開眼睛,看着面前黃濛濛的空間,他的臉色頗爲難看。
剛纔在用精神力探索祭壇的時候,艾爾略微大意,便被那個未知的邪神拉入了這片空間。
艾爾對於幻術的理解頗深,否則也不會創造出諸如‘翡翠夢魘’這般威力着實不俗的幻術,因此當他來到這片空間的時候,便知道自己是被那位置的邪神拉入了幻術之中。
四處看了看,艾爾發現這裡沒有上下左右的分別,自然也沒有東南西北這些方向,這裡就像是一片混沌,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存在。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艾爾的身前不遠處突然有一絲明黃色的光芒逐漸亮起,這一絲明黃色的光芒迅速膨脹,眨眼之間變化爲了一個身披破爛黃色長袍的人形,不過那黃色長袍之下全部都是陰影,艾爾無法看到黃袍之下那個人的真面目。
“嘶……哈……好久了,好久沒有看到人類了,我被困在這片虛空中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想不起來過了多少時間,甚至於連我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隨着喃喃自語聲響起,黃袍人擡起頭,那片兜帽下的陰影盯着艾爾,繼續開口說道:“人類,臣服於我,侍奉於我,這樣我可以放你出去,讓你爲我的降臨做出準備,獲得無上榮光,否則你便只能夠永遠待在這片空間之中,永久沉淪。”
艾爾看着那個黃袍人,良久之後突然冷笑着說道:“永遠沉淪?就憑你?一個只能夠在幻境裡面凝聚一個分身幻影的邪神?
雖然那個祭壇並不大,你的力量並不能夠全部傳遞出來,但是你真身的力量恐怕連三級都沒達到吧,就憑這點實力還想要讓我臣服於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啊。”
對於艾爾話中滿滿的鄙視,黃袍人顯得極爲憤怒,他那雙彷彿空蕩蕩袖子般的雙臂揮舞起來,一隻碩大的利爪在艾爾身前凝聚出來,直接向着艾爾抓了過來。
眼看着朝向自己抓來的利爪,艾爾並未有任何動作,他只是閉上了雙眼,在那隻巨大利爪即將抓住自己的時候猛地睜了開來,頓時雙眼完全化爲墨綠色的艾爾身周迅速擴散出了一道道墨綠色的能量,不斷的蠶食黃袍人的幻境增大着自身,而那隻巨大利爪則是在觸碰到艾爾身周墨綠色能量的時候猶如泥牛入海,迅速消弭無蹤。
看到自己的幻境不斷被艾爾蠶食,黃袍人立刻低聲怒吼着,一道道黃色能量化爲長鞭轟擊在艾爾身周不斷擴大的墨綠能量層上,但是這種行爲無疑是在幫助艾爾收集能量,那些黃色能量般的長鞭每一次轟擊在墨綠能量層上,都直接縮水了大半,被艾爾蠶食了個乾淨。
源自於‘翡翠夢魘’的墨綠能量與黃色空間各佔半壁江山後,這才逐漸停止了擴張。
黃袍人看着艾爾,雖然仍然在不斷的怒吼,但氣勢上已經根本落入了下風,如果這片幻境的根本不是黃袍人建立的,那麼他早就被艾爾的‘翡翠夢魘’蠶食個乾淨了。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一下,艾爾的‘翡翠夢魘’是他藉以那部二級巫師的巫師手札,還有自身瞭解的部分‘翡翠夢境’的特性創造出來的,雖然其威力僅僅只能夠算是類巫術的級別,但是卻有着極爲優秀的特性,比如對於同爲幻術的蠶食性就是其最根本的一點。
只要敵人的實力不是那種讓艾爾無法反抗的程度,那麼無論什麼幻術,艾爾都可以憑藉着‘翡翠夢魘’的蠶食性強行破除。
此時面對這個黃袍人,艾爾就是充分發揮了‘翡翠夢魘’的特性,使得黃袍人創造出來的幻術根本無法影響到艾爾分毫。
緩緩伸展雙臂,艾爾身周的墨綠色能量猛地爆炸開來,直接帶着艾爾脫離了黃袍人的幻境,回到了現實!
與此同時,現實中的艾爾,那雙被黃色霧靄佔據的雙眼瞬間化爲了墨綠之色,原本呆滯的面容重新變得生動起來。
鬆開手,艾爾向後跳起,並且從懷裡掏出一隻試管,扔下了剛纔自己所在的位置上。
試管落地破碎開來,裡面黑色的藥劑經受衝擊,迸發出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的氣浪把守在廣場邊緣的士兵們都頂的向後退了數步,可見其爆炸威力究竟有多麼恐怖。
爆炸揚起的灰塵逐漸散去,艾爾看着廣場上的深坑,直接對不遠處的貝里昂大聲說道:“貝里昂大人,讓你的人快點向下挖掘,我的‘強效爆炸藥劑’已經把大部分的土石都炸開了,現在是把那座祭壇挖出來的最佳時機。”
聽到艾爾這話,貝里昂二話不說,立刻帶着手下人上前去挖掘爆炸產生的大坑,貝里昂帶來的人身體素質都超過普通人,挖掘起來可謂是事倍功半,艾爾和貝里昂兩個人僅僅只等了十多分鐘,便有六個士兵合力把一座一人大小的小型祭壇從下方搬了上來。
艾爾看着放在廣場上的祭壇,他想了想,再度伸出手觸摸祭壇,但是這一次艾爾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狀,顯然那個邪神已經切斷了自己和這座祭壇的聯繫,爲的就是防止艾爾藉以感應到其他祭壇的所在。
冷笑一聲,艾爾看着祭壇,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邪神裡面還有如此冷靜和具有智慧的存在,如此看來,倒也不是所有的邪神都是那般瘋狂的了,不過你以爲切斷了聯繫我就無法察覺了嗎?”
收回手,艾爾一邊看着面前的祭壇,一邊對站在身邊的貝里昂開口說道:“貝里昂大人,對待邪神的教會如何做,想來你比我明白很多,我就不多言了。
至於另外兩座城市的祭壇,想來也是和這裡差不多,隱藏在地下或者一些建築物裡面,只需要多多留意那兩個城市中的黃袍信徒集會的地方就可以了。”
聽到艾爾的話,貝里昂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隨即他對着身邊的副官下了命令,凡是能夠退出黃袍教會的市民都會獲得寬恕,不過需要他們主動破壞祭壇,來證明他們真的是退出了黃袍教會,至於那些不退出的黃袍信徒,則全部按照邪神信徒進行關押。
看着一個個命令不斷髮佈下去的貝里昂,艾爾也不去分享他的榮耀,直接和貝里昂的副官一樣站在他的身後,安靜的等待貝里昂發佈完畢命令。
發佈完了命令,貝里昂轉過身來看着艾爾,面帶感激之色的對艾爾說道:“艾爾大人,這一次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幫忙,那麼我們恐怕連‘黃袍教會’的性質都無法確定,更無法對平民們解釋,多虧了你,我才成功處理好了這件事情。”
過去半個多月以來,艾爾雖然一直待在自己的實驗室裡面,但是對於當今杜拜公國的形勢還是瞭解了一些,其中就有關於杜拜大公和他那三個子女之間的關係。
而作爲老大的貝里昂,雖然有着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但是由於其母親僅僅只是一個小貴族的女兒,所以他在杜拜公國的實力根本比不上他另外的兩個兄弟姐妹,也正是因爲如此,諸如確定和驅逐邪神教會這樣的麻煩事情,纔會落在他這個看似身份尊貴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身上,其中如果沒有貝里昂的那兩個兄弟姐妹從中作梗,艾爾可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