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玩了一天,艾爾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裡面,跟一起合租的大學時期最好的兄弟打了個招呼,便洗漱一番,躺在牀上準備睡覺了。
但是就在艾爾躺下的一瞬間,那一絲不協調的感覺再度浮現出來,讓艾爾略微皺了下眉。
坐起身,艾爾不斷思考着這一絲不協調感的來源,就在艾爾即將抓住這一絲不協調感,抽絲剝繭找到其源頭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艾爾的思路。
拿起手機,艾爾看着微信上王琳琳發來的信息,便和王琳琳聊了起來,直至深夜,艾爾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當他一大早起來之後,便一如既往的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去往研究所跟着導師參與實驗去了。
這間研究所研究的是人體大腦的潛能,艾爾身爲研究員,卻也是充當着實驗對象的工作,倒不是研究所欺負艾爾這個新人,而是這座研究所裡面,有半數的研究員都和艾爾一樣,既是研究員,也是實驗對象。
忙碌了一天,連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終於到了下班的時間,艾爾取下了頭上的腦波探測器,換了衣服,離開了研究所,去了老地方和王琳琳碰頭,兩個人一起度過了一個浪漫的晚上,想象着未來結婚後的幸福生活。
就這樣,兩點一線的生活,艾爾卻是過得有滋有味,雖然時常會有一種不協調感打擾艾爾,讓他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就彷彿自己忘記了很多東西一樣,但是這種不協調感發作的頻率越來越低,倒是讓艾爾略微的放下了心來。
這一天晚上,艾爾和王琳琳一起吃完飯回家,就在他們兩個路過一條小巷口的時候,三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突然堵住了他們,欲圖不軌的對王琳琳拉拉扯扯。
艾爾見此,立刻上前保護王琳琳,但是他一個研究員,平時疏於運動,而對方又是三個人,艾爾終究還是沒有打得過他們,被那些人按在地上打的口鼻溢血,根本無法從地面上爬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艾爾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王琳琳被那三個小混混侮辱,那些路過的路人,卻沒有一個人對他們獻出援手。
看着絕望哭喊的王琳琳,艾爾緩緩伸出手,彷彿要抓住什麼一般,同時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不要,不要又一次,我不要在經歷一次了,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
這近似於下意識的話音落下,那股不協調的感覺捲土重來,並且比起以往更加的強勁。
良久之後,艾爾緩緩站起身來,他雖然仍舊是那副重傷的模樣,臉上卻沒有了任何因爲傷痛而產生的痛苦之色,他面色冷然的看着那三個小混混,心念一動,身上的傷勢瞬間恢復如初,同時華夏人的樣貌化爲了標準西大陸人種的模樣,身上的衣服更是從襯衫牛仔褲化爲了一件修身的黑色巫師長袍。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咒羅的羽毛從艾爾的懷裡飛了出來,在艾爾身前自行燃燒起來化爲了灰燼,消散無蹤。
輕輕揮了揮手,那三個正在欺辱王琳琳的小混混瞬間爆炸開來,化爲了虛無消散無蹤。
走上前去,艾爾伸手拉起了王琳琳,安撫着這個自己曾經喜歡到了骨子裡面的女人。
曾經的王琳琳,在被那三個小混混欺辱的過程中,奮力逃跑,但卻在跑到馬路上的時候,遇到了超速的大卡車,香消玉殞,儘管後來那三個小混混被抓住,卻因爲其家裡的權勢,僅僅只是判處了故意傷人罪。
從那以後,王琳琳的家人憎恨艾爾前世的林毅,兩個人共同的朋友也總是以一副看着可憐人的目光看着他,這使得林毅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進而主動成爲了研究所最終實驗項目的體驗者,或者說小白鼠。
艾爾看着擡頭看着自己的王琳琳,伸手輕輕的把王琳琳的頭髮整理乾淨,小聲的對王琳琳說道:“我曾經很愛很愛你,但是現在的你只是一片幻象,儘管我很不捨,但是……請你消失吧!”
話音落下,艾爾伸手輕輕一推,王琳琳就像是那三個小混混一樣,化爲了虛無消失無蹤。
緊接着,艾爾擡起頭來,一股龐然的精神力呼嘯而出,催動第二隻從艾爾懷中自行飛出來的咒羅的羽毛,化爲了一道熾白的光柱沖天而起,使得整個世界宛若被打破的玻璃一般,迅速的崩潰開來。
“轟!”
轟鳴聲在艾爾耳邊響起,那根據艾爾記憶塑造的前世地球的世界徹底崩潰,很快艾爾便發現自己正躺在咒靈古樹樹冠內那口古井邊上,而他的手中則是拿着一顆彷彿細小蔓藤糾纏而成的木頭心臟,並且還在不斷的跳動之中。
“你還真是厲害,竟然真的把咒靈古樹的樹心取出來了,看來我還真是挑對人了。”
伴隨着話音落下,艾爾看到咒羅來到了自己身前,他伸手把艾爾拉了起來,讚歎了一番,開口說道:“小子,你成功了,現在就把咒靈古樹的樹心給我吧,這樣一來咱們的交易也就成功了,我也可以把你身上的詛咒徹底解除了。”
看着咒羅,艾爾便下意識的把手中的咒靈古樹樹心遞了出去,但是就在咒羅伸手準備接過咒靈古樹樹心的一瞬間,艾爾突然想到了什麼,把手直接收了回來。
咒羅看着艾爾的動作,面色突然一變,開口說道:“你爲什麼不把咒靈古樹的樹心給我,難道說你想要違反咱們兩個的交易嗎?”
聽着咒羅的話,艾爾並未搭理他,反而一邊思考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好像有些不對,我是什麼時候拿到的咒靈古樹樹心,而且爲什麼從從剛纔一開始,我懷裡的這第三隻羽毛就在一直燃燒,本來我以爲離開了咒靈古樹,所以羽毛失去了效果,便自行燃燒起來,但如果這是第三隻羽毛在對我發出警告,警告我並未從幻境中脫離出來那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