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穩固超凡,絕情之谷

“不可思議,你的武功是怎麼練的,短短一年未見啊!”

動手上百招,雙方依舊不分上下,洪七公畢竟年歲大了,體力略微有些不支,降龍十八掌又極耗勁力,便抽身退開,摸着鬍子,滿頭的大問號。

那以前未見的女娃娃幽若擁有一身不可思議的功力倒也罷了,高天心華山一別,距今還沒到一年,實力已經毫不遜色於他了!

這又怎麼可能?

“難道……真有神仙?”

這一刻,連洪七公腦海中都不自覺泛出這個匪夷所思的念頭來。

話說除了那些親眼目睹飛仙一躍的武林人士外,相信天心盟主成仙的人並沒有多少。

比如黃蓉就懷疑高天心用了某種奇門遁甲脫身,營造出氣氛,重重地打擊蒙古一方的士氣,作爲頂尖高手的洪七公自是更不例外。

誰知此時,連這位北丐都有些半信半疑起來了。

“七公,別想那些,我向您老請教一下武功,成不?”

高天心爽朗地一笑,一語打了岔後,開始一拳一腳,演練起鐵橋八形起來。

洪七公先是愕然,這套武功早早在華山之上就施展過了,還有什麼看頭,誰料沒過數招,他的面色就鄭重起來。

因爲高天心的拳腳之間,肌肉膨脹鼓動,整個身形都彷彿大了一圈,威風凜然。

一拳一腳,一掌一爪使出,到了酣暢之處。更是伴有龍吟象吼之音,周身肌膚竟還隱隱泛出暗金之色,好似廟宇內的羅漢金身!

金輪法王?龍象般若功!

但注意,高天心此刻啓用金輪法王之魂,施展的龍象般若功卻與金輪法王的有所不同!

以自身中武層面的理解推動真勁。再夾雜了一些石堅的龍虎門世界金鐘罩外放奧妙,內勁蒸騰,雲霧從龍!

且不說具體的威力如何,單單這份氣勢風範,金輪法王親來,恐怕也要瞠目結舌了……

洪七公卻是皺了皺眉頭。覺得高天心此舉有些華而不實,白白糟蹋了一門絕學,最終還是忍不住,擺了擺手:“天心,慢來慢來。老叫花子要嘮叨上幾句了!”

不遠處,小仙女龍朝着幽若丟了個眼色,滿滿是我說得對吧的意思。

然後兩女就朝着外面退去,高天心與小仙女龍心意相通,知道她們要去哪裡,道了聲一路小心,也不在意了……

接下來,高天心正式向洪七公請教外功的修煉問題。

並非是要修煉龍象般若功。正如那時所言,這套武學不合他的性格與路子,但是別忘了。龍象般若功與先天功一樣,均是對人體潛能的挖掘與開發!

先天功是內家的巔峰,龍象般若功則是外功的極致,如果能內外配合起來,如逍遙遊與鐵橋八形陰陽相濟,互補不足。效果之好,絕對難以想象!

這一點在最終戰雄霸之際。已經有所體現,高天心戰後回味體悟。就對龍象般若功產生了興趣。

他的先天功第二重在風雲世界得血菩提穩固,又有精元灌頂,第二次貫通穩固經脈走得順順當當,如今已經第二次開拓了奇經八脈,走完了一半的路。

如果不遇上瓶頸,指不定下個世界就有突破到第三重的可能,那火箭般的速度,真是想想都爽!

於這古武內功的修煉,高天心目前已經上了軌道,倒毋須請教洪七公,但龍象般若功偏向於外功,這門神功,五絕層次裡可就是洪七公最有發言權!

果不其然,洪七公與高天心研究了龍象般若功精要,再交鋒了三回,切實感受過後,第二日,才緩緩地對着高天心的運勁技巧點評道:

“這套武學不愧是西藏密宗不傳之秘,非同小可,老叫花子有一字之訣送你——慢!”

“慢?”高天心一揚眉頭。

先天功別看屬於道家絕學,卻不是慢吞吞的功法,恰恰相反,一念所至,內氣奔涌,滔滔不絕。

先天功都如此,他在運轉龍象般若功時,自然更加註重於內勁的奔騰速度,沒想到洪七公卻要他慢下來!

真別說,當高天心以一種慢的思路運轉龍象般若功,居然有了與衆不同的感悟:

“所謂慢而能靜,靜後能意平,意平方可定念,佛門武學,與佛法息息相關,練到極致,莫過於蘊藏一念三千,窮源變化,這門龍象般若功雖爲外功巔峰,亦屬同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在慢中,亦同樣可體現武學的巔峰!”

洪七公指點着,乾脆也在高天心面前演練起降龍十八掌來。

這門高深武學雖是天下陽剛第一,實際上運勁起來,既非至剛,又非至柔,兼具儒家與道家的兩門哲理。

“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天,就是自然,所謂先天,是對方行動中還沒有出現破綻,率先瞧出。”

“所以降龍十八掌的亢龍有悔,亦是要料敵機先,擊向敵人即將露出來的破綻,如果他已經露出破綻,那就良機莫失,更當攻其弱點!”

“降龍之掌,當剛則剛,應柔則柔,百折不饒,遇強愈強!”

到達五絕這一層次,在低武層面的武學方面近乎是神而明之,闡述的道理到了中武高武都不見得會過時,限制他們的不再是自身,而是整個天地!

這一番論武演練,對於高天心的裨益之大,更見顯著。

十日後,高天心再打出一套鐵橋八形之際,周身穴竅連連發出輕微的響動,陽剛血氣翻騰擴散……

陡然,一道渾雄的長嘯聲直衝雲霄,既有佛門獅吼的浩大,又有道門的沉凝,聽得洪七公也不由地豎起大拇指誇讚:“好小子!”

行功完畢,高天心屹立當場,隱約泛出一股淵停嶽峙的宗師氣度。

雖然一閃即逝,屬於超常發揮,並不穩固,但這十日修煉,對於任何一名速成班上來的古武輪迴者,都是無與倫比地重要。

這一刻的高天心細細回味體悟,催動體內的劍心之力,盡展莫名劍法。

隱隱感受到一股天地的排斥,終於確定,自己哪怕不動用任何道具、殺手鐗,古武體系的實力也穩固在二難度超凡層次了!

不但在神鵰俠侶世界,是貨真價實的天下無敵,到其他世界,以他的能力之全面,戰術之靈巧,足以獨自拿下二難度一星實力的敵人!

若再配合上魔幻心念,就更需實戰才能驗證準確的戰力了!

而且別忘了,這纔是一個開始,風雲世界還有不少收益沒有消化呢!

“七公,多謝了!”高天心睜開眼睛,先向洪七公致謝後,又轉頭對着樹叢那邊道,“徒弟,過來吧!”

就見到兩名俏麗女子相伴走來,不是陸無雙與程英又是何人?

前者強忍住喜極而泣的熱淚,走到高天心身前,激動地道:“師父!”

“你且瞧好了!”高天心與她敘舊之後,微笑着拔出赫炎,突地使出了悲痛莫名!

這一招莫名劍法,在風雲世界裡面的出場次數是冠絕三部的,便如解除武器之於哈利波特一樣,也成爲了步驚雲的招牌劍招。

顧名思義,此招的精髓在於一股悲痛之意,步驚雲能掌握得那麼好,正因爲從小悲慘的經歷。

而陸無雙與步驚雲,某些方面其實很像,尤其是拜滅門仇人爲師,忍辱負重這一點上。

有鑑於此,資質並不算好的陸無雙看得目眩神迷,萬萬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精妙劍招的同時,也若有所悟。

“出門一笑無拘礙,雲在西湖月在天!七公,來日有緣再會,徒兒,讓你的悲痛推動劍意,卻要謹記,不可沉浸在仇恨中……”

當這一招點撥完畢後,陸無雙再度擡起頭來,高天心業已灑然離去。

數日後,權相史彌遠及其一衆黨羽暴斃身亡。

再之後,宋理宗親政,立志中興,採取罷黜史黨、親擢臺諫、澄清吏治、整頓財政等一系列改革措施,振興大宋。

高天心雖不可能給他長生不老的仙丹,卻也能讓這昏君不至於落得個原歷史上,死後屍體被蒙古人盜取割下腦袋,用頭顱製成飲器的淒厲下場……

京城事情完畢後,高天心往絕情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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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龍和幽若一路遊山玩水,前者眼巴巴地想去獨孤求敗的深谷,卻終究沒找到地方,後者權當遊山玩水,放鬆心情,徹底拋開風雲世界劍池之戰的陰影。

是以雖然兩女早早上路了十天,最終先一步到達絕情谷的,反倒是高天心。

他悠閒地步入谷內,就見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錦,信步而行,路旁更是仙鶴三二、白鹿成羣、松鼠小兔,盡是見人不驚。

空氣裡縈繞着幽幽花香,地氣溫暖,端的是世外桃源。

當然,地傑不見得人靈,絕情谷傳到公孫止這一代,可發生了許多不美妙的事情,具體不必多言,見到人自然瞭解。

正當高天心尋思着讓公孫止無聲無息地“消失”,同時那性情偏激怪異的裘千尺也在地底乖乖待着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站住!”

“休走!”

“放下靈芝!”

……

高天心輕咦一聲,微笑起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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