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了。”南天帝脣角微微一揚,看向窮奇的目光充滿了淡漠,窮奇的眉頭微微一皺,在他的腦海裡,忽然閃爍過一段非常恐怖的回憶,在他的回憶之中,那本能告訴自己需要恐懼的一道道身影,南天大帝盤胤,就在其中!
窮奇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極度的恐懼,這份恐懼,源自靈魂,永遠都無法消除。
幾乎是下一瞬間,窮奇便選擇離開,準確地說,應該是逃離這裡。
窮奇甚至連斷臂之仇都來不及報,便直接逃也似地離開了玄黃山脈!
“逃......逃了?”姬雷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望着逃離的窮奇,隨後將目光看向南天帝,“你竟然這麼厲害?”
“哪有這麼厲害,”南天帝搖頭苦笑了一聲,“只不過是因爲他本身就懼怕,這份懼怕,即便是時光也無法沖刷,其實現在的我,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哦......原來你是在狐假虎威?”姬雷點破道。
“小破孩怎麼說話呢!嘴巴里能說點好聽的不?”南天帝有些不爽地看了姬雷一眼,隨後說道:“你們三個趕緊走吧,窮奇不是傻子,他定然會反應過來的。”
先前,只是出於本能,窮奇慌張地逃開了,但是,等到窮奇反應過來一道殘魂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時候,姬雷他們的危險就真的來了,就算是南天帝也擋不住。
“那前輩......”姬雷遲疑了一下,南天帝卻很是灑脫地道:“我本就應該不存於這世界上了,現在,我只需要靜待時光將我消磨殆盡便是,我最後的時刻,看到了如今的世界,值了。”
話音落下,南天帝的殘魂,便消失在了姬雷三人的面前。
手握着玄黃火心,姬雷將雙目緩緩閉了起來,窮奇那裡的玄黃火殼,姬雷是不可能指望了,所以,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將玄黃火心送回九尊玉玄宮,看看究竟有沒有效果。
“骨疆呢?”姬雷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並沒有骨疆的身影,遂問道。
聞言,秦天便將目光朝天空之中放去,低聲說道:“都在風裡呢。”
秦天的話,讓姬雷下意識地擡頭望去,微風的顆粒拂過姬雷的面龐,隨着風飄揚,此時此刻,骨疆才獲得了,真正的無疆。
“你要去西域?”當姬雷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秦天和秦年都是較爲驚訝的,但姬雷旋即便點了點頭,兩人見狀,也不阻止姬雷,雖說他們不知道姬雷爲何要去西域,但這是姬雷的選擇,他們無法阻止。
“只是暫時回去一下,窮奇還在南界,我們若是無法將其擊殺的話,後患無窮。現在南天帝已經斷他一臂,窮奇的戰力,應當削弱不少。”
“因爲西域那邊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所以我必須回去。”
姬雷說完,便不多留,直接啓程。
西域。
“你真的將玄黃火帶回來了?”玄玉長老那張老臉上佈滿了震驚的神情,望着姬雷,姬雷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後對她說道:“玄黃火分爲火心和火殼,火心在我這裡。”
“那火殼呢?”玄玉長老總是想要做的盡善盡美一些,所以當即便問姬雷玄黃火殼的下落,但姬雷卻是直接甩給了玄玉長老一句話:“火殼在窮奇那裡。”
這句話,直接打消了玄玉長老想要尋找火殼的可能性,窮奇是什麼樣的存在,她清楚的很,連宮主都束手無策的存在,更別說他們了。
“其實現在窮奇不在全盛時期,還斷了一臂,不過這些事等會再說,玄黃火心應該也可以讓白綾恢復血脈濃度,你趕緊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
“宮主臨行之前已經將步驟告訴我了,我現在跟你說。”玄玉長老聞言,便對姬雷這般說道。
姬雷的迴歸比想象中的還要早,一年爲期,他只用了半年多,懷着忐忑的心情,姬雷帶着玄黃火心,推開了段白綾的房門。
“你回來了?”
段白綾對姬雷的迴歸感到很意外,他還以爲姬雷尋找玄黃火心會遇到很多的險阻,不過現在看來,她的擔心都多餘了。
姬雷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盤坐下來,攤開手掌,露出裡面的玄黃火心。
“這是......”
“這是給你的。”姬雷微微一笑,隨後便將催動靈氣,無雙之火立即蹦出,一口將玄黃火心吞了進去!
“白綾,將外衣脫了。”姬雷提出的這個要求,令得段白綾俏臉一紅,姬雷本沒有想那麼多,但見段白綾這副窘態,忙解釋道:“那個......是因爲提升血脈濃度的需要,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將我的眼睛蒙起來,反正我已經將印結給記下來了。”
段白綾聞言,卻是沒有這麼做,只是背對了過去,不看着姬雷的臉,段白綾臉上的紅暈才微微褪去一些,隨後便將外衣給褪去,露出裡面輕薄的紗裙。
紗裙將裡面潔白的玉體遮得模模糊糊的,讓人忍不住有一種脫去紗裙探尋一番的衝動,這是本能,但姬雷還是抑制住了這樣的本能,輕咳了一聲,隨後便將吞噬了玄黃火心的無雙之火團成一團,火焰沿着姬雷腦海之中的一個紋路,漸漸在段白綾的玉背上划動。
這印結,叫做玄黃血印,是唯一可以提升段白綾血脈的方法,而姬雷之前擔心的,玄黃火心可能不足夠將段白綾的血脈濃度恢復到原來的程度,在看到火心毫無阻攔地進入到段白綾的身體裡以後,終於也是放了下來。
隨後,姬雷便緩緩閉上眼睛,在旖旎和尷尬交織的氛圍中,一點一點地爲段白綾凝結玄黃血印。
逐漸燃燒起來的血液,讓周圍的溫度逐漸提高了一些,段白綾的額頭上,顯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這溫度讓她有些支撐不住,嬌軀搖搖欲墜,意識也開始越漸模糊。
“不要閉眼,閉眼的話,血液會阻塞,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恢復到原來的血脈濃度了!”姬雷嚴厲的提醒聲突然傳來,讓段白綾銀牙緊咬,俏目裡忽然涌出些的嗔怒,小聲而委屈地嘟囔道:“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你倒是義正言辭地跟我說起這些來了。”
雖然聲音比較小,但還是被姬雷聽了見,聞言,姬雷只能苦笑一聲,不予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