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五作品 巫術師 巫術師 一十二卷 1672 銜尾相隨
進入了那空間節點之後，令絕大多數生靈們所避之不及的虛無空間，也就將其真正的面貌展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荒蕪已經不能被用來形容，因爲這裡根本就不再具有可以被汲取的能量，整體環境來說雖然並非是絕對真空，但極其稀薄的空氣和極低的溫度，以及對於碳基生物們來說具有着強穿透和強腐蝕性的暗物質，也就令這裡可以被視爲是生命的禁區。
只是虛無空間之內，也並非是沒有任何物質的存在。
不知合適所發生在這裡的衝突，會令其所形成的衝擊波形成類似於紊流般的現象，攜裹着亂七八糟的東西成爲獨立的氣流所長期存在。
而那些不曉得什麼時候隕落、又或者是被遺棄在這裡的生靈，如果其肉體本身比較強悍，那麼也能夠被完整的保存下來，隨着那無處不在亂流一起，載浮載沉的不時出現在視野之內。
只是虛無空間內的亂流，卻是猶如是磅礴海洋之中的一條條暗河，彼此之間雖然很少出現碰撞和擠壓，但若是忽視其威力的話，那麼將會帶來極其嚴重的後果。
對於虛無空間有着些瞭解的莫瑞茲，在進入之後找到了豎瞳們所選擇的那亂流之後，也便給出了鄭重的警示。“虛無空間中的亂流，在進入其內之前是無法判斷其流速及內部壓力強度的，所以即便是察覺到有着捷徑可走，但也不要貿然的躍入其內，每一條暗河都有着其自身運行的規則，大意不得……”
“如你所說，那麼這些類似於暗河般的亂流最終將會抵達何處？”
雷蒙的詢問，令莫瑞茲神情間的無奈越加明顯。“也許是過去。也許是未來，反正任何一個出口的出現和封閉，都將屬於是極其短暫的機會。但進入之後是否會產生危險，則沒有人知曉！”
被莫瑞茲所釋放出來的隱秘壁障。令循着西斯族遁走之形跡而進行追蹤的隊伍，在亂流之中變得越加不容易被察覺。
而通過那空間節點進行了跳躍抵達虛無空間的西斯族隊伍，則似乎是感覺到了安全，進入了其所選定的那亂流之後就不斷的提升着速度，令其所形成的痕跡越來越清晰。
但對於雷蒙來說，在進入之前他之前所想象的有些過於簡單了。
因爲這裡有着無可計數的亂流，在沒有任何一個參照物的情況之下想要將那空間節點的位置進行記錄，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行性。
因爲不管是那些亂流本身。還是說在虛無空間之內的一切物質，竟然都是處於移動之中，參照物的選定本身就是不可能，那麼在其本身並不具備任何可供記錄的座標之後，想要在進入之後原路返回，那就唯有找到那些可以通往其他位面的出口。
可是這裡的每一個出口的出現，不但是處於隨機的狀態，並且其所存在的時間也相當之短暫。
就好像是身處於急速的湍流之中，有時候即便是可以看到在距離不遠的地方有了一個缺口的出現，但不等你跨越中間的那些亂流抵達。那缺口便已經無法承受亂流本身的壓力，而崩潰消失了。
不過西斯族似乎是掌握在虛無空間中前進的方法，雖然其變換亂流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次變換之後其速度都會進行調整，似乎是對於這些虛無空間中的亂流了如指掌，倒是令銜尾相隨的隊伍安定了不少。
因此斷定西斯族擁有着脫離這虛無空間的能力之後，即便是這樣的追蹤枯燥而乏味，但隊伍中的成員們卻是放鬆了下來起來，以致令雷蒙在無聊之餘，開始對暗流四周的情形開始了關注。
因爲身處的這道亂流直徑很大，而四周形同于海洋之中的各種亂流卻是有着偶爾的交匯和彙集現象。
因爲是逆流而上，所以當那些交匯點出現了一些奇特物件之時。雷蒙也便會及時出手將其收取，在芯片的掃描之下對其年代進行判定。
數百年前的礦石。能量耗盡的類魔石般物質，還有着一些是屬於某種生物的殘軀。也或者是被丟棄的雜物。
只是在虛無空間中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沉寂的這些器物，很少能夠有着完整的。
但那些生前極其強悍所在的殘軀，倒是偶有獲得，令雷蒙收集到了一些可以被利用和加工的材料。
只不過在虛無空間中的旅程，對於聖光之教阿道夫這樣的生靈來說，卻有些類似於冥域所會對他產生的效果，就連少女貝基都無法在莫瑞茲所形成的壁障之內長時間停留，只能是偶然出來透口氣。
見雷蒙收集那些處於亂流之中的器物，獨瞳沙人沙裡曼一時心動也想要嘗試。
但也許是它運氣實在是不好，第一次出手所想要收取的器物竟是處於一條看似平緩但實際上卻是格外狂暴的亂流之中，竟是令它探出去的手臂被瞬間扯斷，很是吃了些虧。
可是隨着時間不斷的流逝，在前面的那些豎瞳們卻一直都沒有減速的跡象，似乎其所選定的目的距離依然遙遠，也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夠抵達。
而虛無空間之中所偶爾會閃現成型的那些空間扭曲，在莫瑞茲的介紹中便是可以離開這裡的途徑，只不過那些空間扭曲所會出現的概率極低，並且也大多是短時間閃耀下就會被擦邊而過的亂流所攪碎，令這樣的機會眨眼間便不復存在。
只是最終莫瑞茲也察覺到了西斯族所選擇的亂流具有着恆定方向，也便發出了質疑。“難道說西斯族擁有着在虛無空間定位的能力？”
“這樣的空間本身是無法進行定位的，而且其中的各種亂流也是無法計數的，如果說它們不具備進行定位的能力，那麼現今它們的行爲也就變得不可以被理解……”
“難道真的跟你之前所說的那樣，它們是屬於某種科技位面所誕生的生靈？所以擁有了在虛無空間中旅行的能力不成？”
“電磁波既然能夠被它們掌握，那麼粒子波、磁場波、光波等手段它們也都應該具備，而科技的力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是能夠跟巫師們所調用的法力、所使用的能量相差不多的力量，在我看來是不該出現被絕對壓制的情況……”既然莫瑞茲將舊話重提，雷蒙也便將他之前所進行思考之後的想法表述出來。
“可是，如果說西斯族擁有着在虛無空間中旅行的能力，那麼它們所可能入侵的位面數量將會無法想象，其所擁有的位面如果相當之多，那麼我們的目的還可以達到麼？”
沒想到莫瑞茲所想要討論的是這個，思索片刻的雷蒙纔開口道。“據說說七階豎瞳就屬於西斯族中的高端戰力，其羣族中並沒有多少八階的存在，而之前在夢魘位面被入侵之時，七階豎瞳的數量也是相當稀少的，在我看來西斯族的實力膨脹，也是在入侵了巫師位面之後纔出現的，這是不是代表着西斯族在巫師位面所獲取的某種資源，促使它們羣族中的七階存在得以被大量的孵化？”
倏然一驚的莫瑞茲不再開口，神情間有着思索，但許久之後其神情間卻是產生了茫然，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吧，西斯族所入侵的位面雖然各不相同，但說是因爲它們在地表獲取了某種特殊的資源而得以壯大，這樣的推論也有些過於武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