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鳳男和託恩科爾等人,皆感受到了他對邪宗的恨意。
雖然他自己也是邪宗十大高手之一,可被邪宗排擠的那股滋味,換作是任何人。都不會好受。想想真是可憐。
曾經的霸主,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比殺死他還難受。
難怪邪尊會不顧性命危險,也要來找他們合作。看來誠意十足。
“邪尊可以把你的完整計策說出了。”
“我的辦法很簡單。幾天後。我會以凝魂丹失竊爲藉口。向魔後討要。魔尊煉獄魔君知道我的最大敵人是她。絕不會不智地向背陽派動手。再加上背陽派對魔尊有愧。魔後一味地補嘗魔尊,更嫌做賊心虛,只要利用魔尊這個心理。咬定魔後從託恩科爾兄你手裡面奪到的東西。就是凝魂丹。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當我開始行動之時,三位一定要廣發英雄帖,邀請天下武魂修士中的佼佼者。讓他們來見證這場滅魔之戰。
這是第二步,至於第三步,則是當情況往我們預想的方向發展之後。立即想方設法。擺脫亂局。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京都城的時候。全力追查真正的仙尊寶藏的所在。進入寶藏,取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是吧,邪尊大人剛纔還說你只想得到索魂軍團主帥,妖相董卓手裡面的索魂變。此刻卻怎麼與仙尊墓關聯起來了。”
易京和託恩科爾也生出同樣的疑惑,看對方怎麼回答。
“呃,幾位真是精明強幹之輩。本尊沒有任何想隱瞞的意思。對於真正的凝魂丹。如果我說半點貪婪也沒有。三位一定會看不起在下。那我們就展開競爭好了。到時候看誰的手段強,凝魂丹就是誰的。”
三人心中一動,這纔像一代邪尊說的話。
互相交換一個眼神後,跋鳳男和託恩科爾的目光,聚集在了易京的身上。
到底,這場行動行不行,還得看易京的。
易京見兩位兄弟都是贊同的態度,笑道,“邪尊,咱們盟誓吧。”
“不必明誓,對三位。就算把太陽說成月亮。我也相信。而我爲了打消你們的疑慮。就是身前這道深達內臟的傷痕。”
易京疑惑地道,“到底是誰,有此本事將你抓傷。”
“還不是煉獄魔君那個老匹夫。他的暴擊爪,已經修煉到了化神入凡的境界了。幾位見到他之時。一定要小心。”
三人側目不已,邪尊身手之高。傷勢恢復之下,就算是三人聯手。只怕也要付出一人戰死的代價。才能擊殺他。
如果是單挑的話,最多是六四之數。邪尊佔六,他們佔四。
邪尊如此的坦露,的確是被人逼到了牆角,纔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來。
不過作爲霸主,冒險是天性。他能夠在性命都不保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這份霸氣。三人欣然起敬。
“收起你的傷口,找地方好好療傷吧。要不要我提供個地方給你。
”
邪尊慘笑道,“不用了,三位果是膽大包天之輩。此事一言爲定。三天後,我就去向魔後要凝魂丹。你們則全力備戰。最好是無論正邪幾大宗派。全都捲入進來。水越混,我們得到的好處越多。各位,合作愉快。”
三雙手靠近過去,完成了簡單的盟誓。
易京最終還是送給了對方几顆雪參紅膽丸,作爲賄賂之用。
邪尊走後,易京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暗花明疑無路,船到橋頭道自直。兩位兄弟。我們玩轉命運的時間到了。”
兩人豁地起身,虎軀一挺,充滿了雄霸天下的意味。
三人紛紛結帳下樓,來到京都城的大街上。不時會有一隊隊混亂的巡邏衛士經過。不過自從董卓遁逃,被四大怒目金剛殺得沒有蹤影之後。城巡的變成了邪宗和玄宗兩大支派的弟子。不時會在大街上進行一塊決鬥,死傷是常有之事。
像這樣的挑戰,雙方都沒有辦法避免,只能聽之任之。
“這個老傢伙,居然要三天之後才能行動。真是同情他。不過看上去,他的傷勢的確頗重。暴擊爪就真的厲害麼。我們遇到煉獄魔君之時。一定得小心纔是。”
託恩科爾深以爲意地道,“他沒有必要騙我們。一個在垂死掙扎的霸主,的確是什麼選擇都做得出來。
你們試想一下他的遭遇,就想以邪尊的心情。來想像一下他的盛怒。
邪宗向來講究死道友不死貧道,正是這樣來的。這並非吹噓,這麼多年下來。邪宗發生的任何怪事,都能夠找到合理的解釋,而其中的根源。就在於邪宗裡,都是些頂級聰明之輩。人人都想當皇帝,而魔尊皇位只有一個。
最後誰上呢?當然是手段陰毒,最不講情義的人上了。煉獄魔君即有魔君之號。他的勇悍可想而知。不過有一點我卻始終想不通。你們說,武魂大陸上的正邪兩派,深入介入仙尊寶藏也就罷了。爲什麼連沙城部族都要介入,而且是深入地介入呢。”
他們之間的談話,沒有地位高低之分,但是卻有精彩與否之別。交流的是一種心得,和種體會,和一種對武魂大陸上的經驗。
“沙城部族來自域外,不知是以何營生。”
跋鳳男道,“這個我清楚。我記得曾經跟你們提過,流沙部族先是依水草而居,但最近這百年來。武魂大陸旱的旱,災的災。有時旱地三千里,有時水災淹全城。可謂是災難深重,水深火熱。
老天爺不長眼,就連域外的部族,也同樣擺脫不了厄運。
沙城部族之前是以挖鹽爲生。將生產自大峽谷的鹽巴,用水浸出來。而後風雨。變成一塊塊的鹽餅。賣到五湖四海,包括武魂大陸在內的其它大陸。
但是,一場巨大的旱災,連綿百年而不絕。需要不停地用清水來浸鹽的傳統支柱形來源。立即被催毀。部族也不得不遠遷到了古邪馬乾等蠻
荒之地去。可是蠻荒之地,雖然時有神獸出沒。但以沙城部族的那點有限的力量。不要說降伏神獸。往往冒失前往捕捉者。最後有去無回。你們想得不錯。最後這些部族勇士。都成了神獸嘴裡的肥肉。
“直至突然有一天,部族裡降生了一個男孩,天生一副麻臉。全身上下都是像沙子一樣的皮膚。這個男孩天生神力。並且對武魂戰技表現出了深厚的興趣。未成年,就已經進入神獸山脈,斬殺了一隻神獸。
等他十八歲之後,立即被推舉爲部落的首領,也就是柺子李王子他們的祖先。
自此,尚武的風氣,開始在部落內外傳開。他們爲了紀念部落首領。以他的名字和身體特性爲名,建築了一座城池。名字就叫沙城。再加上域外蠻荒之地。有的沃野千里。有的風沙千里。不知明的人。往往以爲沙城到處都是沙。豈不知這只是沙城之名來由的其中一個因素而已。
跋鳳男飲了一口美酒,繼續道,“而那位受萬民擁戴的沙城之主第一代王者,死後傳下手諭。誰能夠擴張沙城,打敗周邊的部族,國家,大陸,誰則有資格問鼎王位。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二位,你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易京向託恩科爾交換一眼,兩人心中一片雪亮。之前對柺子李王子,和鐵托王子一些匪夷所思的印象,也立即變得合理起來。
原來沙城部族是因爲生存的需要,要進行不停的擴張,部族才能活下去。
這也難怪,沙城氣候惡劣,部族舉步維艱,只有尚武。侵入別的沃野之地。方是部族生息繁衍的首要之務。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柺子李王子和鐵托王雖然鬥得你死我活,兄弟失和,但卻在入侵武魂大陸一事上。像事先約好一樣團結的原因。
易京突然打起哈哈來,“不說其它。跋鳳男兄是沙海鬼城部族的。不會也想入侵我武魂大陸吧。”
跋鳳男露出一個微笑,“魔尊就算是請我當他爺爺,我也不會有興趣。人生在世不易。應該好好珍惜自己修煉的機會,將武魂戰技修煉到本體和天賦能夠修煉到的最高境界。這纔不會辜負了上天對我們的恩寵。明白了麼,兩位大人。”
易京和託恩科爾紛紛被他逗笑,擊掌耶了一聲,大街上,熱鬧非凡,左顧右盼之下,不時有一些入時的黃花閨女,和受飽戰之苦的流離家的女子,向三人打來眼神。
他們雄壯的體形,加上霸氣側漏。配合上一身戰袍,和腰間背上的兵器。這年頭,能夠有一把劍,就能娶到一堆的女人。可見武魂大陸普通子民對安全的需要有多強烈。
“喂,我們難道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麼,三天時間。等也等死人了。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說逛下青樓之類的。”
託恩科爾和跋鳳男差一點沒有笑死,“逛青樓也算是有意義的事情?”
“怎麼不是,要知道我和託少,可還是處男呢。不知跋鳳男兄你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