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要命的時刻,託恩科爾放下生死成見。將自己的意念之力,晉升到了那一種冥滅空靈的狀態之中。
身子陡地生出一股強大的護盾之力,當日易京送他的“隱身鎖子甲。”此刻終於派上了用場,在強大的勁風吹襲之下。託恩科爾外層戰袍,已經寸寸碎裂,露出了精幹的身軀。和那一件在露的身軀上的泛着一層寒光的鎖子甲。
“啵!”對方的掌力,冷冷印來,擊中了託恩科爾胸前的要害。
託恩科爾把眼一閉,“易少,這次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原來這種隱身鎖子甲,是易京從自己的靈魂系統之中,打造而來。花了他至少上億的靈魂幣。才讓靈魂系統小蘿莉幫他弄出這件神器來。
這件神器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作用,作用來源於它的另外一個別名“反甲。”
所謂反甲,就是無論對方的入侵之力有多強大,只要這一部分的武魂之力,作用在了反甲上,都會有一部分反射傷害彈回去,回輸對方已身。
當邪尊盛之玄的這一掌,印上託恩科爾的胸口之時,反彈回來的武魂之力。令自己手掌如麻,手上的筋骨魂脈,有如千蟲萬蟻在啃咬一樣痛不可言。邪尊嚇了一大跳,猛地搪塞一招,撤回剩餘的入侵能量。
轟!託恩科爾被震退三步之多,正要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猛然間記起自己現在的身份。腳下立即連環踢出,破空聲中,在《秒飛顯現術》的作用下,他以幻影般的身法飛身開去。幻影消失之時,託恩科爾趁着這個機會,在對方無法觀注到他的另一面之時,把噴出來的鮮血以“火龍炙日。”給化掉。頓時空氣之中現出一抹陰紅,接着滿嘴的鮮血,終於消失不見了,而託恩科爾,早已經卓立於廣場上的正北方一座巨大的雕塑的肩膀上。
這一座雕塑是一個神像,高達三十多米。以石刻陽雕而成。
神像栩栩如生,身上戰袍加身,手中握有“奇兵。”眼神犀利,神態逼真。
廣場上的四大神像,皆是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皆是流雲宗所有的弟子,一體尊崇的先輩高手。
只有進入流雲宗名人堂的已經仙逝了的頂尖高手,而且還要爲宗門立下大功,死後纔有資格成爲“雕像。”
後人立書立廟,來祭祀他們,就是這個原因。
“盛老魔,你可知道這個雕像是誰?”
“哼,本尊又不是你們流雲宗的人,怎麼會知道它是誰。”
“這個法像,名叫“阿利多羅老祖。”乃是流雲宗的創派老祖之一。阿利多羅老祖,最厲害的功法。就是武魂流星掌。當日武魂仙尊與阿利多羅老祖切磋。也要使出其看家本領之一的“索魂變。”才能與之戰成平手。”
託恩科爾雖然是滿口胡謅,但這番話,又在一定的程度上震住了邪尊。
皆因剛纔託恩科爾使用的奇妙招式之中,的確透露出一股悍然天成,有如天授奇功的意味。
可這個老傢伙,自從她身上的戰袍被
氣勁所破之後。在接住自己那致使一擊之時。身上放出來的寒光,難道就是阿列多羅的“武魂流星掌之力?”這絕無可能,但是也不能夠排除萬一。
“洪荒老賊,就算你修煉成了武魂流星掌,那又怎麼樣。只不過是沾了你老祖宗的光而已。”
託恩科爾哈哈大笑一聲,“怎麼,你羨慕嫉妒恨呢!”
“哼,本尊要是羨慕你的話,就不會摸上流雲宗來挑戰了。我來問你,流雲宗其它的蝦兵蟹將是不是全部都被你遣散了?”
託恩科爾當然不能泄露此事,笑道,“那末,邪尊你是否準備帶領邪宗的高手。殺向流雲宗呢。”
邪尊盛之玄嘿嘿冷笑一聲,“有你的。”
突然間,邪尊一掌切空,手中黑色的霧氣重疊交錯。有如雲山霧繞般,生出一股強大的魔力來。
託恩科爾雙眼頓時眯成了一條細縫,“這是什麼魔功。”
“怎麼,《唯我獨尊功》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麼。”
託恩科爾暗罵,老子不但聽說過,而且還和你對過掌。
看來對方是想聚集魔力,想與自己再作血拼。
“嗯,果然是雕蟲小技,好,老夫等你把《唯我獨尊功》運轉到極致時。再出手反制。”
邪尊盛之玄微微一錯愕,“老兄,你是否太過自信了呢?要知道《唯我獨尊功》是絲毫不下於武魂仙尊之索魂變的神功。在我們邪宗裡。被稱爲不死神功。不才已經研究了一百多年了。終於於去年,修煉完成了《唯我獨尊功》第一重心法。武魂魔功大成之後,本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殲滅煉獄魔君,統一邪宗各派。
至於進攻玄宗嘛,這件事情一點也不着急。”
託恩科爾莞爾一笑,“說是不着急,實則邪尊盛之玄你現在正在做的,就是在爲邪宗統一整個武魂大陸而努力。
我等老魂骨,包括玄宗的少龍寺了緣大師在內,是否都已經被你視作爲眼中釘,肉中刺?而要以一剪除而後快呢?”
“洪荒兄的眼力,真是高明。本尊根本不打算分辨。”
“你是辨無可辯吧!”
就在此時,託恩科爾猛地出手,一記無敵旋風斬切出。以手爲刀,身子撞破虛空,迅捷而敏捷。
在極爲逼仄的時間裡,他的手刀中,現出了一團《靈魂冰焰術》下的寒光。有如烏雲蓋頂,朝對方壓了過去。
由於託恩科爾早已經佔盡了地利之勢,在神像上居高臨下,故下撲之勢。有如奔馬,令邪尊盛之玄無法全力聚集《唯我獨尊功》的力量。與他在高速度下硬拼一招,魔息散盡。冰冷的兩股能量,同時刺破對方的手腳,向體內傳去。
兩人錯身一過,託恩科爾已經位於邪尊的身後十幾米處。
邪尊則訝然地在散去入侵的冰焰之力後,吃驚地道,“你不是洪荒門主!”
託恩科爾不由突然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對方到底是一位智慧高深的魔尊。終於堪破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身份早就已經被識破,再也沒有必須保留的必要。
託恩科爾用手,將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本來面目。
“哈哈,邪尊,本座已經久候你多時了。”
“託恩科爾!”邪尊稍微呆了一呆,立即露出一個狂熱的神色,“好,本尊就先滅掉了你。方能惹火洪荒門主。讓他不得不接受本尊的挑戰。”
託恩科爾淡淡地把面具收入懷裡,輕聲道,“師尊他老人家,點名道姓要我來戰你。邪尊大人,你還不具備那個挑戰他老人家的資格呢。”
盛之玄瞬間怒火,“你說什麼,年輕後輩。居然一點也不懂得尊重長輩,簡直是找死。”
託恩科爾此刻已經是“無險可依。”揭下面具之後,反而感覺到內心一片寧靜。
反正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那就甘脆豁出去了,淡然一笑,灑脫地聳了聳肩膀,“邪尊,也許你的武魂戰技比我高明。但有一樣,你一定比不過我。”
“那是什麼。”“因爲我比你年輕,恢復武魂之力的速度。要比你快,你服還是不服?”
邪尊還以爲他要說什麼,居然是這個,聽完之後。微微一思忖,立即哈哈大笑起來。
“託恩科爾,本尊承認。你是武魂大陸上,罕見的年輕高手。即有才學,又有本事。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應該加入我們邪宗纔對。我邪宗自從立定本尊爲最高掌教之後。邪宗勢力如日中天。總有一天會統一這個武魂大陸的。你如果願意歸順到本尊門下。本證可以任你爲邪宗護法。手掌重權。擁有生殺予奪之大權。如何。”
託恩科爾當然不會相信邪尊的話,事實上,邪宗雖然勢大。但內部鬥爭非常的激烈,就連本爲十大邪宗高手的煉獄魔君,和狼國國師張德先等人,皆在不停地你爭我奪。互相掣肘,專門幹一些損人利已的勾當。
託恩科爾對邪宗的那一套,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偏偏此刻邪尊向自己發出邀請函,等於是天大的笑話,哪會這麼輕鬆的答應。
“邪尊,你知道我託恩科爾的。怎麼,你現在不想殺我了?改爲招攬?你的霸氣哪裡去了?”
盛之玄眉頭一皺,“你真的要吃罰酒麼。”
“哼,我託恩科爾,無論敬酒還是罰酒,照喝不誤。”
“好,不爲我所用,必爲我所滅。託恩科爾,你可以去死了。”
“來吧,老子今天等的就是這一場狂風暴雨的戰鬥呢。”
託恩科爾往收納袋上一抹,破魂刀已經來到手中。明明知道邪尊此次出手,必定會毫無保留,狂風暴雨般將他殺死。
但破魂刀一入手的那一刻,託恩科爾反而心中大定下來。
畢竟,自己的一身修爲。離開了這把神器,威力要打上幾個折扣。
剛纔如果一出手,就用破魂刀的話。也許不會重傷吐血。也就無需看對方的臉色,與邪尊在流雲宗廣場上廢話那麼多時間,用以拖延對方來增加自己療傷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