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魔頭互相對望了一眼,頓時全都哈哈大笑起來。這一股股笑聲,是以武魂魔功發出。惹是普通人聽了,立即會頭昏耳鳴,痛不欲生。
而託恩科爾則像是越聽越精神一樣,油然而生的那種淡定情緒,再加上他像是在童子聽書般,搖頭晃腦,不屑一顧的表情,令張德先等人笑得有些麻木。
這種神奇的武魂魔功傳導下的笑聲,居然對託恩科爾沒有作用!張德先大手一揮,身後的邪宗高手,立即停止了笑聲。
“鏘!”的一聲,鏈子槍出擊。張德先帶頭殺來,頓時生出一股無可抗拒的強大魔氣。遙指擊向正與他不相與讓地對視的託恩科爾,出手即迅速,又凌厲。完全不像是沒有把握的殺招,反而讓託恩科爾一看即知曉,這是對方蓄謀已久的殺招。如果應付不當,很有可能會造成極爲強大的後果。
託恩科爾心中不由叫苦,張德先在邪宗的排名,尤在了春之上。一身的魔功,相當的強悍。
更不利的地方在於,他這次爲師尊護法,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受傷的。
否則與張德先拼個你死我活,最後卻便宜了他手下的爪牙,讓他們影響到師尊的入定,那就罪莫大焉了。
想到此處,託恩科爾打定主意,只有全力出手。一招震懾住張德先。才能避免之後的“牆倒衆人推。”
“慢着。”託恩科爾雙眼射出凌厲的目光,不用對方細思。立即拒止張德先的進攻。
張德先愕了一愕,但還是停了下來,招式不變,只是引以爲傲然的鏈子槍停在空中,保持着進攻的架勢,向託恩科爾得意地道,“你是否改變了主意了?最好是識相一點的好,否則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託恩科爾灑脫地聳聳肩膀,“張德先,我們從相互認識到交手。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你可曾經見過我和易少。在你的淫威之下,有半點的退卻?實不相瞞,今日雪晶廣場。就是幾位的末日。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用最凌厲的一招。來挑戰我的破魂刀。本人保證一刀之內,可以讓你負傷吐血。”
張德先和一衆麾下魔頭,聽完了託恩科爾的話。紛紛震驚了一秒鐘,立即哈哈大笑起來。
她們就算打死也不會相信託恩科爾的話是真的。
就算出手者是諸如洪荒門主這樣的武魂大宗師,也無法保證能在一招之內令對方負傷吐血。
而託恩科爾這個“無行小子。”居然大言不慚,當着衆魔頭的面,說出如此“幼稚可笑的話。”豈能不令人“動容。”
張德先惡狠狠地答應一聲,五官幾乎全部都擠在一起,嘴脣一動,狠狠地道,“好,那本座就以一招爲限。挑戰一下你的武魂戰技。”
“等等。”見對方作勢欲攻,託恩科爾再次叫停。
張德先不由大怒,“等你老子的,老子已經急不可耐了,務要置你於死地。”
託恩科爾冷笑一聲道,“既然是畢其功於一招。我當然得醞
釀醞釀,張德先。真沒有想到你在邪宗排名那麼靠前。卻連這麼一點小小的忍耐力都欠缺。真不知道你的排名是誰給你推上去的。說不定是出了大把的靈魂幣騙來的。”
“臭小子,冷嘲熱諷,又故意東拉西扯,是否想拖延時間?避重不戰?”
託恩科爾面無表情地道,“我們就以一炷香爲時間。等本人的武魂之力。調停到了最巔峰的狀態之時。再出手一招將你擊得吐血。如何。”
“哈哈,託恩科爾,你是否太高看了自己。不要說區區的一柱香時間。就算是給你一年時間,也休想在本座手底下討得半點的便宜。”
託恩科爾大聲讚歎道,“好,果然不愧爲邪宗一等一的高手。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各位,你們剛纔已經聽到你們的老大張德先。已經向在下保證。在一柱香的時間內,絕不進攻。本人也答應了他,一柱香的時間之後。一招之內,務必要讓魔頭張德先受罪伏誅,吐血敗走。如若不能做到,本人甘願立即引頸受戮。就此立誓。”
張德先本來是打算拼着撕毀協議,也要立即出手,將託恩科爾擊殺的。
哪知託恩科爾居然在他準備發作之時,突然發出毒誓。
以他邪宗準宗師的身份,自然不好在此時出手。何況剛纔他無意之中,已經答應了託恩科爾的要求。
此刻如果再強行出手的話,能不能擊殺託恩科爾,還是一回事。首先自己就會在屬下面前失了面子。
心中不由暗想,我就算給他一柱香時間,這小子難道還能成精不成?本座絕不相信,一柱香的時間,這武魂戰技強絕的少年高手。就能突然把武魂戰技提升到像他師尊那麼強悍的地步!
反正今日雪晶廣場的幾個入口。都被自己帶來的人給把持着,諒託恩科爾也飛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且先答應他,一柱香之後,再取他性命不遲。
主意打定,張德先轉過身去,向屬下喝令道,“原地待命,沒有本座的命令。誰也不許動。一柱香之後,再屠殺流雲宗。”
“是,老大。”
“啵!”厚硬的冰晶廣場的冰面上,在兩撥人馬的空地上,立即被託恩科爾一甩手。一支香引燃並插冰面。一絲香菸,嫋嫋升起。香頭生豔,火光被寒風吹得特別的逞亮。
“就憑你們幾個妖孽,也想上我流雲宗來挑戰?我託恩科爾第一個滅了你們。”
張德先哈哈大笑,手中鏈子槍點向託恩科爾,指着他的腦門喝道,“年輕人,說大話誰不會?關鍵是現在你已經成了甕中之鱉。我等即便是要將你活捉,殺死你的師尊。也是等閒之事,看樣子你的師尊,正在修煉一套非常厲害的功法。邪宗已經開罪了流雲宗。今天我等殺一個是殺,殺幾個,也是殺。你就認命吧。”
說完,在他的命令下,立即從身後綴出十幾個黑衣人來,將託恩科爾給包圍住。
不過這些黑衣人沒有接到她的指令,始終沒有動手的意思。
張德先是想一戰立威,與託恩科爾單挑。旁邊的這些屬下,全部都是拿來應景的擺設。目的就是要讓託恩科爾感受到強大的威脅,以至於在外壓之下,也許會亂了分寸,這樣她就會有機可乘,一舉將託恩科爾殺死。
如此一來,既可以在屬下面前立威,又能對進入冰晶殿的邪尊有一個交代,可謂是一舉兩得。
他的算盤即精明,又狡猾,的確堪稱是邪宗裡數一數二的用計高手。
不過託恩科爾心明如雪,反映着外間的一切。
以他今時今日的造詣,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一把破魂刀。在武魂大陸上,早就已經奠定了無敵的威名。
邪宗雖然勢大,而且邪尊迴歸之後,更加加重了玄宗的處境。
作爲玄宗裡,數一數二的大門派。流雲宗承擔這無可厚非,當仁不讓的重大責任。
剛好這一段時間又是她們洪荒門當值的日子,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考量。他託恩科爾都不會讓張德先等人得逞。
否則即會拂了洪荒門的面子,在流雲宗內部,讓師尊丟臉。也會給現下的處境,帶來十分不利的影響。
這個她已經收止心境,讓無關緊要的情緒以及各種各樣的浮想,全部都排出腦海之外。
心境開始變得清澈徹底,在微妙的洪荒之力的感應下。託恩科爾甚至可以不看這些敵人,而勝過通過雙眼來觀測她們身體力量的分佈。
特別是作爲這些邪宗高手的首席魔頭的張德先,身上散發出來的黑色邪氣,已經呈現出一種聚合的狀態。
看樣子,這個魔頭正準備以手中的鏈子槍,來與自己一決高下。
託恩科爾手執破魂刀,在氣勢上,絲毫不讓地與魔頭張德先對視着。
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在風度上,託恩科爾居然可以做到和這位成名一甲子時間的大魔頭分庭抗禮,只是這一着。如果傳到武魂大陸的江湖上去。立馬可以引起一定的轟動效應。
而莊飛飛此刻則正在暗中窺視,她本想代師弟出手的。不過此刻情況十分的複雜,師弟的做法,是目前能夠保證宗門不被殲滅的最佳手段。因此她只在窺視,尋找機會出手。最好是在敵人萬萬料想不到的情況下,流雲劍出,殺張德先等魔頭一個措手不及。
張德先向前跨出一步,氣勢頓時增強。與託恩科爾之間的距離,接近到了不足兩米的距離。
他本身就是魔頭高手,加上雄偉如山的氣勢,和那一雙可以把人給透穿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泰山壓頂,無可抗拒的眼神來。
託恩科爾卻仍舊是淡然處之,嘴角掛着一絲淺淺的笑意,似乎在蔑笑,似乎在自心底鄙視對手。右手,早已經不動聲色地摸到了自己成名兵器破魂刀上去。只要對方稍有異動,立即可以出刀抗擊,誅殺惡魔。
張德先作了個罷手的舉動,所有的屬下,立即向後退開,讓出更加廣闊的空間來給她們提供決鬥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