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漢字本早看林越不爽了,而且自己這邊一個兄弟又被他打傷了,至今還昏迷不醒,這些人都是鏢局的護衛,乾的都是刀口上添血的活,若不是陶晨一直的壓着不讓他們出手的話,怕是早就拿着大刀砍上去了。
“越哥哥,不要殺了他們。”伊人的輕柔聲音響起在林越的耳旁,聽到伊人的話,林越也是微微一愣,旋即看見伊人眼中流露出來的那一絲不忍,心中不禁感慨道,這丫頭太善良了啊。
不過善良也得看是對什麼人才行啊,像對面的這些四肢發達嗜血如性的漢字,若不是今日有着林越在身旁,就算是伊人被對方帶走了怕是也不會動手的。
林越遲疑了一下,還是對着伊人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向陶晨,紅光一閃,炎陽劍已經握在了手中,炙熱的氣息在劍身之上慢慢流轉,但是陶晨卻是從劍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冰冷至寒的氣息。怒火也是被這寒意澆滅了一些,身體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心中隱隱的有種不安的感覺。
“臭小子,受死吧.”一個大漢突然從陶晨身後衝出,揮舞着大刀,刀身之上涌出一股兇猛的氣勢,對着林越的腦袋怒劈而下。
另外的幾個大漢也都紛紛的舉着大刀劈向林越的身體各處,林越看着面前的這些面目猙獰的大漢,握着大刀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黝黑的肌肉緊緊的繃緊着,給人一種暴力的感覺。
當頭的大漢緊緊的注視着林越,希望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慌張,但是很快他便是失望了。
這種級別的戰鬥對於林越來說就如同過家家一般,簡單而無聊,若不是對方出言侮辱了他,他怕是連看都懶得看他們。
“風波動、”林越直接的將殘劍收回,輕聲喝到,而隨着林越的聲音落下,那些將自己包圍的漢子手臂微微傾斜了一下,大刀落下,發出一陣丁玲的脆響,衆人驚訝的看見,數把大刀竟是全部的砍偏了,林越依舊站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一下,而在他的腳下,一把把大刀氣勢洶涌的揮擊下深深的鑲嵌在了地板上。震起一片灰塵。
而在這時,林越動了,衆人只看見林越腳下一片虛影飄動,而後那還在努力的想要將刀身從地板中拔出的大漢們的龐大身軀便是一一的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遠處的地面上。
直到數道慘叫聲響起時,衆人這才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陶晨此時已經徹底的看呆了,身邊傳來的兄弟們的慘叫聲將他驚醒,他滿臉驚恐的望着對面臉上含笑的林越,心底頓時生出一股寒意。
“我想,現在我們或許可以好好的談一談賠償的事情了。”林越淡淡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旁。
而陶晨在聽見這話時,竟是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體顫抖着說道,“我賠,我賠,”
然後便是在衆人吃驚的目光中,陶晨從戒指中取出了一個足有一人高的麻布袋子,衆人從那半遮半掩的布袋口子中清晰的看見,裡面裝的竟然全部都是黃金,而聽那布袋落在地上的沉重聲音,可以想象,這裡面的黃金數量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林越伸手提起布袋,說道,“這裡面好象沒有一千兩吧?”
聽着林越的話,陶晨都是快哭了,這一袋子黃金可是他的全部家當了,每次給人護鏢的時候,都是會收一些好處,偶爾的也會從所護的貨物中剋扣一些,可是今日這些卻是全部的拱手送人了。一想到這裡,陶晨的心便是忍不住的抽動着。
但是看林越臉上的表情,似乎這些黃金並不能滿足他。
“大人,這些已經是我全部的家當了。”陶晨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的說道。
林越眼神微微飄動,最後落在陶晨的手指上,說道,“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但是這裡最多也就只有五百兩,剩下的五百兩就用你手中的戒指抵押吧。你看如何?”雖然是問,但是林越的話語中卻是透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威信、陶晨面色不斷的變幻,右手緊緊的攥着,想要將那枚戒指隱藏住,但是林越的話中之意已經很明白了,他做着最後的哀求,說道,“大人,這戒指乃是我母親臨死前留給我的遺物,”
陶晨還未說完,林越便是打斷道,“記住,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討價還價。”遺物?呵呵,真是可笑,從陶晨說出這話時的神色林越便是斷定,這傢伙是在說謊。而從他如此緊張這個戒指便是可以看出,這枚戒指中的東西絕對比這五百兩黃金珍貴數倍。
林越本就不是什麼善人,但也絕不是那種不明好壞的惡徒,可是對付陶晨這種欺善怕惡之輩若是不嚴懲一番的話日後定然還會出來害人。
若不是伊人不讓他殺人的話,陶晨哪裡還有命在這裡說着廢話。
聽着林越的話,陶晨心中頓時涌出一股怒火,但是因爲忌憚林越的實力,他並不敢動手,五百兩黃金沒了,還可以賺,但是對方竟然連自己的戒指都是要槍,要知道,但是這枚戒指便是一枚地級的品色,若是論買的話,怕是就算五百兩黃金也不一定能夠買得到,想當年,這枚戒指還是再一次押鏢途中遇到的一羣劫匪身上搶來的了,而至於戒指中的東西,那是真真正正的是陶晨的命根子啊,靈丹,武器,功法,武技,可都是陶晨收藏了半輩子的寶貝啊,如今讓他將之拱手相讓,他又怎麼會願意了。
事到如今,他終於是後悔了,後悔自己不應該貪圖美色啊,結果遇見了一個狠茬子,這下倒好,對方的胃口比自己還要大,但是自己卻還不敢反抗,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強食,誰的拳頭大誰便是爺。
陶晨緊捂着戒指,一個小小的白色袋子隱秘的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陶晨頭顱微低,眼中寒光閃爍,林越已經有效不耐煩了,慢慢的走向陶晨。
而在聽見林越的腳步聲時,陶晨一直低着的頭顱卻是突然的擡了起來,而他一隻緊握着的右手也是快速的對着林越伸出,手中緊握的白色袋子被瞬間拋向了林越的面部,一把白色的粉末瞬間從袋子中噴灑而出,撲向林越。
林越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陶晨竟然還敢出手。由此也可以想到那戒指確實是聽珍貴的。
陶晨緊張的看着林越,白色粉末在空中擋住了林越的臉部,成敗在此一舉、
“噗、”那寫白色粉末突然的化爲了點點火花消失在林越身前,陶晨驚恐的臉龐也是再度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看來還是要我自己動手啊。”林越輕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
陶晨早已經被林越詭異的身手嚇怕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偷襲竟然都是對林越產生不到一點的傷害。
林越眼中寒光涌動,青光一閃,衆人便是看見,陶晨手中血光噴涌,然後林越便是捏着一枚戒指帶着笑意的看了一眼滿臉蒼白之色的陶晨。
“啊…”陶晨捂着自己的右手,在他的腳下半截斷指正靜靜的躺在血泊之中。林越轉身掃視了一眼周圍看好戲的衆人,衆人見到林越看向他們,都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些。望向林越的眼中充滿了恐懼。
“走吧、”林越回頭對着身旁的伊人笑了笑,然後拉着伊人慢慢的走出了酒樓。
整個酒樓中,只有林越兩人走動的腳步聲和一道道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就在林越兩人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後,臉色蒼白無比的陶晨身軀晃動的站了起來,怨恨的說道,“小子,希望你還在水清城中。”然後目光轉向身後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的大漢,怒吼道,“都給我起來,回鏢局。”
大街上,兩人四處的逛着,因爲剛剛的事情,兩人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肚子早已經開始抗議了,於是林越又帶着伊人隨便的找了一家小店,隨便的吃了點東西。
吃完後,林越帶着伊人來到了一家衣鋪,而伊人在看見衣鋪中展示的各式各樣的漂亮衣裳後,滿臉的欣喜神色。在一陣忙活中,伊人換上了一套淡青色的連衣長裙,爲她添上了一抹淡雅的氣質。那店鋪老闆看的都是呆了,最後竟然連錢都是差點忘記收了。
而林越則是一口氣買了數十套的男女衣裳,弄得老闆還以爲林越兩人也是開的衣店了、
別看林越買的多,每次和別人戰鬥後,身上的衣衫總是會變得破爛不堪,若是不備上一些的話,怕是就得裸奔了。
“今晚,就先住在這裡吧,明日在繼續趕路。”林越看着面前的客棧,說道、
伊人點了點頭,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依偎在林越的身上。走進客棧,在夥計羨慕的眼神中兩人走進了房間內。
兩人剛剛關上們,二十幾歲的夥計便是嫉妒的自語着,“好菜都是讓豬給拱了。”
房間很簡單,一個雙人木牀,一個大大的木桶用來洗浴只用,木桶前立着一個屏風,不過這屏風卻也是簡陋至極,根本就擋不住什麼。
伊人看見木牀,便是一下子撲了上去,開心的說道,“好軟啊.”
林越不免的有些尷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若是按照地球上的法律規定的話,自己兩人怕是還沒有成年吧、
這種情況下,暗暗的燭火返照的伊人臉部紅彤彤的,格外的誘人,林越感覺自己的小腹處突然的生出一股邪火,心中不禁暗罵,“林越,你這個牲口,”
不過一想到伊人在塔納草原面對火麒麟時的的那般冷漠的模樣,心中的邪火便是降下了不少。
林越將幾張木椅排在一起,然後躺了下去,對着伊人說道,“早些睡吧。”
伊人小嘴微微撅起,不滿的道。“不要,越哥哥你陪我睡。”
聽到這話,林越驚得一下子滾到了桌子下面,慢慢的爬了起來,看着伊人童真的模樣,林越慢慢的走上前,然後也不管伊人的眼神,爬到了牀的裡側,直接睡了起來。
伊人見狀,嘻嘻一笑,然後慢慢的躺在了林越的身旁。
裡側的林越閉着雙眼,鼻子裡傳來一陣清香,不禁感慨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體香。”
放着一個大美女卻是不能動,這種痛苦可是一點不比與那些高級魔獸戰鬥來的容易啊。
一道寒風吹過,房間內唯一照明的燭火也是熄滅了。
只有兩人平緩的呼吸聲不讀的在房間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