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就在衆人揣測不已的時候,四件道器就已經激烈地兩兩相撞,勁氣瘋狂地向四周翻卷開來。
“盤龍幻殺!”
然而,撞擊聲還未消失,姬雲嬋便猛然嬌叱出聲,掌中“炎龍破天戟”竟是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旋轉起來。
“吼!”
隱隱間,彷彿有激烈的龍吟聲震響,一道火紅龍影便如掙脫牢籠的兇獸,瞬間便將再次撞擊而來的“洞玄天魂臺”崩飛,旋即又咆哮着盤旋而上,張牙舞爪地衝向從高空碾壓而來的“霸王殿”。
從姬雲嬋體內分離而出的那道虛影,也同時做出了行動。
“呼!”
劇烈的嘯音中,“巫冥浮波刀”飛速在虛空划動,隨即便似有一波波的黑色浪潮波盪開來。
相撞過後,那“殺生劍”竟是距其越來越遠。
彈指間的功夫,那虛影便手腕陡轉,“巫冥浮波刀”霎時改變了方向。
這一刻,圓臺處就像是颳起了猛烈的颶風,那重重疊疊的黑色巨浪緊隨在火龍之後,越衝越高。
“呼!呼!”
那“殺生劍”和“洞玄天魂臺”初時雖被逼退,可下一剎那卻又發動了更加狂猛的攻勢,竟是捨棄了那道握着“巫冥浮波刀”的虛影,而是兩柄道器全都襲向了那手持姬雲嬋那“炎龍破天戟”的本體。
“嗯?”
見狀。姬雲嬋似有些不屑地冷哼一聲,黃濛濛的瑩光竟一圈圈地從體內震盪開來。“殺生劍”和“洞玄天魂臺”竟被同時阻住,姬雲嬋身周的黃色光圈便如層層堅不可摧的鋼板,讓慕寒訝異地低呼出聲。
“第三件超品道器?”
便是慕寒。這時也禁不住有些吃驚,太玄天域的超品道器極少,遠沒有做到萬流境修士都人手一件的地步。可在剛突破到萬流一重天不久的姬雲嬋身上,超品道器竟似大白菜一般十分常見。
“轟!轟!”
正當慕寒的兩件道器被阻擋的瞬間。“炎龍破天戟”和‘巫冥浮波刀’也同時擊中了“霸王殿”。震天動地的巨大轟鳴聲爆響,那裹挾萬鈞之勢墜落下來的“霸王殿”竟被姬雲嬋硬生生地截住了。
“嗤!嗤!嗤!嗤……”
可就在霸王殿頓在虛空的剎那,密集的破空聲突然爆發,竟有無數的電蛇雷光在這一瞬間從殿堂內激竄而出。
頃刻之間,濃烈的紫芒便順着“炎龍破天戟”和“巫冥浮波刀”傾瀉而下。
“咦?”
姬雲嬋俏麗的面龐上頓時浮起驚色,虛影閃電般地融入本體。
可她左手剛剛握住“巫冥浮波刀”,紫芒便緊貼着身畔的層層黃色光圈,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
“怎麼回事?”
姬雲嬋揮動雙臂。只覺原本輕若無物的“炎龍破天戟”和“巫冥浮波刀”突然變得沉重無比,彷彿連人帶武器都陷入了泥沼當中。
有過聞人星若的前車之鑑,她早就在防備慕寒的那種強大的神秘力量,在慕寒的“殺生劍”、“洞玄天魂臺”和“霸王殿”出現時,她便細細地感應過,並沒有在三件道器中感應到那種力量的氣息。
於是,姬雲嬋便理所當然的以爲,那種力量還被慕寒藏匿在心宮之內。卻沒想到雖小心防備,卻還是失算了。
姬雲嬋自然不知道慕寒在動手之初,便施展“須彌上法”將十道嬰雷全部藏在“霸王殿”內。“殺生劍”和“洞玄天魂臺”的二次攻擊只是爲了吸引姬雲嬋的注意力,真正的殺招卻是在上面。
在姬雲嬋那舊的攻勢將盡未盡、新的攻勢將生未生時突然釋放嬰雷,果然收到奇效。打了她一個猝不及防。
“慕寒,若以爲這樣便能困住我,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短暫的驚詫過後,姬雲嬋便鎮靜下來,口中嗤笑出聲的同時,一片黃色玉佩便從胸前閃爍而出,繞着她身軀緩慢盤旋起來。這玉佩一出現,從她體內振盪而出的黃色光圈竟變得更加密集。
這時候,儘管圓臺處處雷光閃爍,卻始終難以靠近姬雲嬋一米之內。
“慕寒,這是‘玄武佩’,你若是能破開它的防護,便算你贏了!”
姬雲嬋冷笑出聲,神色傲然,在她說話時,那門板似的巨刀和三米長的大戟竟是疾速收縮,片刻間便脫離了電蛇雷光的纏繞,縮入黃色光圈之內,靜靜地躺在她掌心,卻已只有筷子大小。
“果然又是超品道器!”
慕寒雙目盯着那塊“玄武佩”,從玉佩中透散出來的氣息竟是沉拙無比,這讓姬雲嬋身周的層層光圈好似成了世間最堅不可摧的盾牌。可旋即,慕寒便暴喝出聲:“姬雲嬋,無需破開它的防護,我也照樣能將你擊敗。”
話音剛剛落下,霸王殿便轟隆隆地向姬雲嬋身後飛旋而去,後邊距她數十米的地方,正是圓臺邊緣。
“呼!呼!”
那“殺生劍”和“洞玄天魂臺”則是再次向姬雲嬋衝了過去。
此刻,慕寒心宮劇顫,“天嬰”以及他自身同時將“太虛洞神訣”運轉到了極致。雙重功法催動法力,道器在兩種極致力量的配合下,竟是威勢大增,撞向姬雲嬋的,彷彿已不單是兩件道器,而是瘋狂的浪潮、熾烈的火海。
“轟!轟!”
劇烈的撞擊過後,姬雲嬋在“玄武佩”的防護下,身周黃色的光圈竟似巋然不動,可她的身軀卻是連連倒退了十來米。
“姬雲嬋,感覺如何?”
慕寒大笑,那“玄武佩”似乎是最頂級的超品道器,而且還是用土法力淬鍊而成,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有十道“嬰雷”配合,也難傷到姬雲嬋。不過沒關係,慕寒只要將姬雲嬋逼下圓臺就行了。以十道“嬰雷”將姬雲嬋軀體束縛住,以“霸王殿”在前面牽引、“殺生劍”和“洞玄天魂臺”在後面撞擊,完全可以把姬雲嬋拖走。
這就像是一塊堅硬無比的石頭,沒有辦法將其切成碎片,但是,想要將其搬到別的地方,卻並不困難。現在的姬雲嬋,便如同那樣的石頭。
姬雲嬋也似想到了這一點,突然面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