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陣勢,花家大嫂本能的覺得不好,於是使出了一個眼色遞給了自家的男人。
誰知道花連生連看都不看花家大嫂一眼,一聲不吭的將瓦罐放在了人羣中間。
周老頭此時也走到了中間來,將手裡的布袋打開,接着一大堆的溼漉漉的雞毛就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黃色的雞毛中間,赫然夾雜着一撮白色的雞毛,看到這裡,在看看另一邊被風三林拎在手裡的於大東,真相已經大白。
花家大嫂子此時一下子頹然的跌坐在地上,臉色變得鐵青。
風三林此時看着盯着花家大嫂子,冷冷的說道:“現在花家大嫂子還有什麼可說的?”
花家大嫂子回過神來,嘴裡還是不服氣的詭辯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栽贓在於大東身上的?大家誰不知道啊,你很於大東差點害死你的閨女,恨不得下死手殺了他,這一次有這麼好的機會,你當然使出手段來栽贓他了!可憐於大東一個半大小子,哪裡是這些大人的對手!”
見過胡攪蠻纏的,還真沒有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風三林此時臉上的青筋直冒,臉上帶着冷意,一字一頓的說道:“這事,是不是我栽贓,跟着我一起去的人看的一清二楚,不是你胡攪蠻纏就可以指鹿爲馬的。連生,看來你婆娘這事打定主意要壞了我風家的名聲,毀了我小女兒的名聲,既然這樣,你們花家就”
話剛說到這裡,花連生立馬就打斷了風三林的話。
“三林啊,這事是我家婆娘不對,我立馬叫她給晚晴丫頭賠不是。咱們話別說得這麼絕,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回頭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我家婆娘。三林你就大人有大量,別和這欠收拾的女人計較!這雞,算是花家賠償給晚晴丫頭補身子的,你看怎麼樣?”花連生一臉陪着小心的樣子說道。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花連生就已經想到了風三林的反應,所以他纔會在察覺到風三林接下來要說什麼話的時候,立馬將話頭給截住。
雖然他是很想收拾風家,收拾風三林,可是誰叫這件事情最終是自己的婆娘做得不地道。
若自己的家的雞真是被風晚晴偷吃了,花連生可不會收團,一定會使勁的折騰風家。
如今這事已經是自家婆娘不對,所以他只能委曲求全,暫時不能撕破臉皮。
想清楚這些,花連生這纔出此下策,想使用哀兵之法。
說到這,花連生突然一巴掌就朝着花家大嫂臉上拍了過去。
原本就圓滾的花家大嫂,被花連生打了一巴掌之後,一雙眼睛被紅腫的臉給擋住了,這不仔細看,還真當那雙眼睛就成了一條眉毛一樣。
“你這個作死的婆娘,事情沒弄清楚就胡亂冤枉人,還不趕緊給晚晴丫頭道歉!”花連生厲聲的和說道。
花家大嫂子,心裡委屈得很,想要撒潑卻看到了花連生眼睛裡傳遞出來的警告神色,立馬將到了嘴邊的罵人話都收回了肚子裡面。
剛一張口,牙齒帶着血水就吐了出來。
鮮血吐完之後,花家大嫂子這才用如同蚊子叫一般大小的聲音說道:“晚晴丫頭,是我冤枉你了!對不起!”
風晚晴睜着一雙眼睛,不言也不語,就這麼看着花家大嫂。
原本不大的小姑娘,此時臉上卻是一副凝重之色,讓大家生出了一種不敢小覷她的心情來。
花家大嫂子突然眼神一閃,立馬就朝着風晚晴的方向跪了下去。
花家嫂子打的可是如意算盤。她這一跪,即便是風晚晴是被冤枉的,以後肯定也會落下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名聲。
風晚晴見到花家大嫂的眼神有異,再見到她嘴角一抹算計的笑容,心知道不好,立馬就轉身窩進了方芸的懷裡。
方芸一把將風晚晴抱住之後,再看到花家大嫂的舉動,頓時臉色變得鐵青。
一邊將晚晴護在懷裡,方芸一邊恨恨的罵道:“花家大嫂,你這心思還真是惡毒啊!陪個不是,居然要給我家晚晴丫頭跪下,你這是在表達歉意,還是想徹底毀了我家閨女。她一個五歲大的小姑娘,知道啥,你居然還有下跪來算計她!當家的,趕緊將這惡毒的婆娘給我趕走,從今以後,我們風家的地方她就休想來,以後咱們見到花家的人就退避三尺,這樣的惡毒的人,咱們沾惹不起!”
風三林此時見到花家大嫂的舉動,氣得不行的他立馬就撈起之前放在地上的鋤頭來。
雙目閃動着怒火。風三林就朝着花家大嫂挖了去,花家大嫂見到風三林眼中閃爍着嗜血的眼神,頓時嚇得屁滾尿流,接着帶着騷味翻身就朝着山下跑去。
“殺人啦,風家殺人啦!”
花連生此時看着自家婆娘的背影,氣得雙拳緊握,恨不得將這個愚蠢的婆娘抓回來暴打一頓。
他都已經在盡全力平息這件事情,沒有想到臨末還被她給攪渾了水,真是想剝了她身上皮的心都有了。
風三林此時轉過身來看着花連生,聲音冷得就如同從閻王殿裡吹出來的一樣。
“花連生,從今以後,我們風家和你們花家斷交,從今之後,絕不來往。還有,這件事情,最好不會傳出不利於我家晚晴的風言風語來,一旦有這樣的話傳出來,我風三林就是賠上我的性命,也勢必要和你們花家算一算這筆賬!”
花連生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臉上帶着滿滿的抱歉之意,朝着風三林拱了拱手,就想要離開了。
此時風青雲站了出來。
“等等,還是將你們家的大肥雞和雞毛都帶走吧!省得明天村裡的人就該說我們風家偷吃你們花家的大肥雞!坐實了這樣的罪名,我們風家可是有口的說不出冤枉來!”
花連生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接着就將這一絲的冷芒收斂起來。
他還真的有這樣的算計,卻不曾想被一個半大的小子給看穿了。
看來這風家,不僅僅風三林不好對付,這小兔崽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什麼話都沒有說,花連生利索的將瓦罐和布袋拿走,轉身又要離開。
就在這時候,風青蔥也站了出來。
“這位大叔,你似乎忘了一樣東西。這些個偷雞賊,是不是該帶走處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