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
練劍場前。
剛剛走到山門的嶽沅白與清晨練功的衆弟子碰了個正着。
看着一羣揹着石制的大龜殼,嶽沅白的嘴角就止不住的上揚。
沒背龜殼,怎好意思說這是“龜仙流修煉法”呢!
雖然其他東西也能替代,但標誌性的物件不能少。
不過此時有輪迴者來了,該隱藏一些的東西還是要注意一點。
“師父,您回來了!”陸大有眼尖,第一個發現嶽沅白和舒奇的身影,立時興奮地叫了起來。
嶽沅白點了點頭,緩緩朝衆弟子走去,身旁的舒奇一臉好奇地打量的前面的華山衆人,感覺萬分的有趣。
“哎,師兄你們怎麼也揹着這個……大龜殼啊!”舒奇不知人艱不拆爲何物,眼前一亮看見青蓮、青萍兩位全真師兄立時好奇地問道。
“師叔祖!”青蓮、青萍兩人滿臉尷尬,不知如何回答舒奇,只得掩過朝嶽沅白行禮道。
其實,剛纔華山時,他們也對華山這種“非人”的修煉法感到莫名其妙,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種練武的!
可呆了幾天後他們便發現,別的不說,那些華山弟子的身體素質那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雖然他們不知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靈泉水滋潤的結果,但並不影響他們對這種修煉法的敬佩。
真是活久見!
自認爲見識到名門大派武功修煉的正法後,青蓮、青萍毅然決然地投入了每日華山的修煉大業中。
甚至不止青蓮兩人,如果嶽沅白再晚會一會兒,估計還能見到雲鶴擺出相同的姿勢。
一想到沒機會見到雲鶴變成雲龜,後來知道時嶽沅白追悔莫及,早曉得該晚回來幾日。
“這幾日華山可有出現什麼異常!”嶽沅白一一受了弟子見禮,隨後將樑發、令狐沖兩人叫至一旁,詢問道。
樑發與令狐沖相互看了眼,仔細回想了一番,如實答道:“這些日子華山一切安好,如果真要說什麼的話……”
說到此處,令狐沖面露難色,彷彿不知道該如此說起。
“有何事如實說!”嶽沅白心頭一緊,厲聲詢問道。
“是關於小師妹的!”樑發看了眼令狐沖,示意這事還是該他來說。
“珊兒?”嶽沅白皺紋道。
令狐沖輕咳了一聲,左右見其餘弟子已經離去,這才緩緩道:“師父您下山後不久,小師妹不知從何處撿了……帶了七個小娃娃回來,還非說是您的孩子,起初我們並不在意,以爲是山下哪戶農家的孩子貪玩,並未理會。”
“結果哪知,這七個小孩一直呆在華山,於是我便是與大師兄下山去挨家詢問,結果卻無人認識這七個孩童!”樑發臉色尷尬,一副謹慎的模樣,“此事,我等弟子盡力隱瞞,還未讓師孃知道……”
嶽沅白臉色一僵,不用多說就知道這些傢伙誤會了什麼。
當然,也怪不得這些弟子,畢竟是個人都無法理解,人還可以從葫蘆藤上長出來的!
“原來是這事!”嶽沅白旋即一笑,解釋道,“這些孩童是爲師在山下收的義子,因爲還有其他要事,便只讓他們自己先上華山了!”
“喔!”令狐沖恍然大悟,一副我就知道師父不是那種人的表情。
這幾個小孩,想必是和那全真派青蓮、青萍等人一般,是師父好心收留的吧!
令狐沖這麼想着,又瞅見嶽沅白身邊的舒奇,心頭更加堅定,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熱心腸,見不得苦命人受難,就像當初收留自己一般,一見到孤苦無依的孩子,就想留下來照顧。
一時間,令狐沖看向嶽沅白的眼神更加敬佩、崇拜起來。
感受到令狐沖熾熱的目光,嶽沅白渾身一顫,直感覺莫名其妙,有些不自在,暗歎這大徒弟是不是被他養偏了!
“此事你們不用多想,沒有其他便自己練功去吧!”嶽沅白輕咳一聲將兩人打發走。
令狐沖與樑發揹着龜殼離去,按接下來的步驟該去挖地了。
嶽沅白搖了搖頭,當即快步往他居住的別苑而去。
葫蘆娃都長出來了,也不知在這個靈氣匱乏的世界,神通、本事有沒有打折扣。
嶽沅白帶着舒奇緊趕慢趕,結果還未走近院落,便聽到院子中稀稀落落的孩童嬉戲、吵鬧聲傳來。
家裡突然多了七個小孩,要說甯中則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令狐沖、樑發等弟子再怎麼隱瞞,嶽沅白也不信妻子不會察覺出異常。
而且沒有嶽沅白的魅力鎮壓,甯中則智商在線的情況下,看不出問題纔有鬼呢!
果然,一進院子,嶽沅白便看見甯中則坐在涼亭中,身邊圍坐着七八個小娃娃,每個人翹首以盼端坐在地,望着甯中則手中的零食。
也不知甯中則從哪將嶽沅白藏的私貨全給翻了出來,正用這個逗弄着這羣小孩。
要知道,葫蘆娃個個神通非凡,甯中則能以凡人之軀降服他們,就連嶽沅白也不由得心生佩服。
也許,這就是母愛吧!
“師哥!”彷彿有心靈感應一般,嶽沅白還未出聲,甯中則便渾身一顫,不知覺的往院門出看來,一眼便看到了他的身影。
“夫人!”嶽沅白臉帶笑意。
甯中則豁然起身,正準備朝嶽沅白奔來的身子一僵,因爲她的眼神瞟到嶽沅白身後的小舒奇了。
又來一個!
這是將華山派當託兒所啊!
“咳咳!”
感受到夫人的目光,嶽沅白也有些尷尬,笑着摸了摸舒奇的腦袋解釋道:“這是舒奇,是雲鶴師侄的徒弟!”
“爹爹,爹爹!”
甯中則不知爲何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嶽靈珊和一羣葫蘆娃可不管這些,蹭的一聲跳了起來,瘋了一般的朝嶽沅白擁來,圍着嘰嘰喳喳的吵鬧不停。
由於系統的關屬聯繫,七個葫蘆娃雖然沒有見過嶽沅白,但第一眼便能感受到面前這個男人,便是將他們種下的親爹。
一個小孩圍着叫爹,也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一羣孩子圍着,那就只有痛苦。
嶽沅白心頭不由得越發佩服甯中則了,居然能獨自帶這麼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