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封禪臺。
五嶽劍派,青城派,少林寺,武當山等各大門派的高手都到了。
少林寺方證大師、方生大師和武當沖虛道長是來做評判的。
王嶽和東方白坐在劉箐的身後,三人後面站着的是恆山派的弟子。
王嶽和東方白穿的都是恆山派弟子的衣服,所以他們兩人混在人羣中,並不起眼,也沒有惹得人注意。
王嶽關注最多的還是華山派陣營。
嶽不羣年輕了不少,臉色也更加白皙了,王嶽還看到他的眼神中,時不時閃現出一道淡青色的劍光。
“嶽不羣的紫霞神功已經登峰造極了。竟然將紫色真氣轉化成爲了青色真氣。不可思議。”王嶽心中暗道。
東方白順着王嶽的目光望去,看到嶽靈珊和林平之站在一起,嶽靈珊的頭髮已經盤起,這已表示,她已經成親了。令狐沖和任盈盈也是站在華山派弟子當中。
“怎麼了?你還在看嶽不羣的女兒?她已經成親了,你沒有希望了。呵呵。”東方白對着王嶽俏皮一笑。
王嶽小聲道:“不要亂說,我對嶽靈珊可沒有非分之想。我是在看嶽不羣,他竟然真的將紫霞神功練成了。東方,嶽不羣現在的功力,已經是登峰造極,就算你沒有受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王嶽有着心力,觀察敏銳,一眼就看出了嶽不羣的厲害。
……
左冷禪站在擂臺上,大聲說道:“各位江湖同道,今天是我五嶽劍派合併的大好日子。爲了抵抗魔教,只有合五嶽劍派之力,才能和魔教抗衡。至於五嶽劍派合併之後,總掌門的位置,我們就由擂臺比武來決定,最後勝出的,就是總掌門。”
大家都是武林中人,想要成爲五嶽派總掌門,那武功絕對是要力壓羣雄才行。
左冷禪說完看了嶽不羣一眼。
王嶽在少林寺說過,嶽不羣的劍術在左冷禪之上,左冷禪根本就不相信。要是嶽不羣真的那麼厲害,五嶽劍派盟主,就不是他左冷禪,而是嶽不羣了。
左冷禪現在修煉了勞德諾帶回來的辟邪劍譜,信心更是膨脹,認爲自己已經能和王嶽抗衡了。儘管嶽不羣也修煉了辟邪劍譜,可是左冷禪卻絲毫不懼。
左冷禪輕蔑地看了其他四派掌門人一眼,好像這總掌門的位置,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一樣。
“現在,各位可以上擂臺。”
左冷禪下了擂臺,坐到了主座上。
……
嶽靈珊看大家都不上去,便走上擂臺,笑着說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打頭陣,那就由小女子拋磚引玉好了。”
嶽靈珊一個小輩竟然敢上擂臺,真是沒有將天下人放在眼裡。泰山派的天門道長大聲說道:“哼,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來會會你。”
嶽靈珊冷笑道:“天門師伯用的是泰山派劍法,小女子也用泰山劍法和師伯比試一番。”
嶽不羣在思過崖練劍的時間找到了刻在石壁上失傳了的五嶽劍派劍法,這些劍法博大精深,他便傳給了嶽靈珊。
嶽靈珊和王嶽學過劍術,而且現在她的武功已經達到了一流,和一般門派的掌門比起,也絲毫不差。相互廝殺,餘滄海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嶽靈珊施展失傳了的泰山派劍法,只用幾招就將天門道長擊敗。
莫大先生上場,也敗了,依然是敗在了衡山派劍法上。
左冷禪沒有讓嶽靈珊施展劍術,直接用真氣輾壓,嶽靈珊纔是一流武者,哪裡是左冷禪的對手?他一招震斷了嶽靈珊的長劍,將她擊下了擂臺。
嶽靈珊笑着說道:“左師伯,你是宗師武者,贏了我,並不是光彩的事情。你的武功山雖然不錯,可是卻不是五嶽劍派中最強的。”
左冷禪冷笑道:“嶽大小姐的意思,是五嶽劍派中,還有比左某更厲害的高手?你是說令尊了呢,還是尊夫啊?至於令狐沖,他已經被逐出了華山派,已經不是五嶽劍派的人了。”
“嶽兄,既然有人不服氣左某的武功,不如我們就比試一下,看看誰纔是真正的五嶽劍派中的第一高手。”左冷禪看着嶽不羣,大聲說道。
嵩山派的弟子大聲吼道:“比劍,比劍,比劍!”
嶽不羣心中竊喜,只要擊敗了左冷禪,五嶽派總掌門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嶽不羣嘆了口氣,一副不願意的樣子,好像他根本就想比劍一樣。
“既然大家都贊成比劍,那嶽某就只能勉爲其難上擂臺了。”嶽不羣提着長劍一步一步走上了擂臺。
“左師兄,擂臺比劍,我們還是點到爲止的好。要是出現了死傷,可就傷了和氣。”嶽不羣對左冷禪抱拳說道。
坐在人羣中的王嶽暗自發笑,這嶽不羣不愧是僞君子,到了現在,竟然還在扮豬吃虎。
“你笑什麼?”東方白問道。
王嶽搖頭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嶽不羣很厲害,是個能隱忍的角色。不知道他底細的人,被陰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劉箐。”王嶽對劉箐說道,“你現在的武功應該和左冷禪差不多,和嶽不羣相比,還不如。左冷禪這次完蛋了,你要是想要報仇的話,就親自上擂臺。不然左冷禪可就要死在嶽不羣的手裡了。”
劉箐說道:“師傅,只要左冷禪死了就好。至於他死在誰的手裡,我並不在乎。哼,沒有了左冷禪,嵩山派就是一些土雞瓦狗,我隨時都可以滅了他們。”
劉箐也看開了,報仇,並不一定要親自動手殺人。
左冷禪看着嶽不羣,心中暗道:“這嶽不羣也是個銀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看來他已是心生怯意,我正好一舉將他制服,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人和我作對了。”
“刀劍無眼。嶽兄放心,我會捏拿好分寸,儘量不傷你就是了。”左冷禪淡淡笑道。
嶽不羣對華山派的弟子說道:“大家也都知道,武功到了爲師和左師兄這樣的層次,戰鬥起來,未必收的住手。到時候要是左師兄真的傷了我,你們也不能心生怨恨,更不能到嵩山派來滋事。聽到了沒有?”
華山派的弟子點頭道:“是,師傅。”
嶽不羣抽出長劍,說道:“左師兄,請!”
左冷禪也抽出長劍。
嶽不羣施展辟邪劍法向左冷禪攻去,擂臺上頓時出現了數道殘影。
“嘭!”
左冷禪運轉寒冰真氣,也施展出了辟邪劍法。
二人長劍相撞,發出一聲巨響,整個擂臺爲之一震。
東方白冷笑道:“嶽不羣隱藏了實力,他只用了六成功力。左冷禪差不多用了九成功力。左冷禪真的不是對手。”
東方白雖然傷勢未愈,可是眼力還是有的。嶽不羣不動手,她還看不出來,現在廝殺,她一眼就看出了嶽不羣的深淺。
王嶽也笑道:“而且嶽不羣的辟邪劍法纔是正宗的,而左冷禪用的劍法,不過是西貝貨。要不是左冷禪劍法高超,底子強,怕是第一招他就接不住。”
林平之看着嶽不羣和左冷禪用的都是辟邪劍法,心中殺機更勝,心中暗道:“嶽不羣,左冷禪,你們都是爲了我林家的辟邪劍譜,你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林平之看着嶽靈珊,眼中也帶着寒意。嶽靈珊,他名義上的妻子,林平之也不會放過,因爲她是嶽不羣的女兒。
方證大師看到嶽不羣和左冷禪才一交手,就殺機爆發,好像不死不休一樣。
“奇怪。爲何這二人戾氣大增啊?”方證大師皺着眉頭道。
沖虛道長搖頭嘆息:“二人爲了名利,已經是痛下殺手了。”
爲什麼要痛下殺手,二人當然是爲了五嶽派總掌門的位置。
王嶽嘴角帶着微笑,所有人的表情都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裡,真是人生百態啊。
甯中則眼中帶着悽苦,想來她應該知道嶽不羣修煉了辟邪劍法。
嶽不羣這個時候,身上升騰起了青色的真氣,左冷禪的寒冰真氣也爆發出來。
擂臺上被震裂的石塊開始浮動起來,所有人都驚呼:“好強的真氣!”
沖虛打在對方證大師說道:“大師,這二人的功力,已經不在你我之下了。可惜,都是心術不正。不然,有了這二人,將是武林之福啊。可惜,可惜。”
“轟!”
真氣震動,石塊猶如暗器一樣向四周飛射,各大掌門都用真氣將石塊擊散。
王嶽用心力抵擋了石塊,那些石塊飛到恆山派弟子跟前,就停在空中,不得寸進,然後全部掉在了地上。
嶽不羣和左冷禪廝殺一百招,覺得已經差不多了,不想再和左冷禪玩了。
左冷禪久攻不下,有些心浮氣躁。
嶽不羣瞬間發出兩枚繡花針,一下子刺瞎了左冷禪的眼睛。
“啊……”左冷禪痛苦叫道,“我的眼睛!”
嶽不羣笑道:“左師兄武功高強,我剛纔也是收不住手,這才傷了了左師兄,抱歉。”
嶽不羣心中暗道,這總掌門的位置,是我的了!
劉箐看到嶽不羣發出繡花針,臉色大變,她現在終於確定,嶽不羣就是殺害定逸師太的兇手!
“各位,今天是五嶽劍派合併的大喜日子,我會在嵩山派大院設宴款待大家,希望大家吃好喝好。”嶽不羣對所有人大聲說道。
就在這時……
劉箐站起,大聲喝道:“慢着!”
“鏘!”
劉箐的長劍出鞘,化作一道流光飛上天空,然後以千鈞壓頂之勢向下飛來,所有人都感到了長劍上的壓力。
“轟!”
長劍釘在了擂臺中央。
劉箐化作一道殘影,一下子出現了擂臺上。
“嶽不羣,你剛纔用繡花針作爲兵器,刺瞎了左冷禪。在少林寺,定逸師太,也是你殺的吧。”劉箐冷聲問道。
聽到了劉箐的話,所有的人都是一片譁然。
嶽不羣眼中的淡青色劍芒一閃即逝,淡淡說道:“劉箐,你這魔教妖女,出言污衊嶽某,是何用意?想要分裂我五嶽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