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找到了曹化淳,說道:“曹公公,這一次,本王希望你和鰲拜聯手,將王嶽抓來。本王答應你,只要我們控制了王嶽,等到將來本王登上皇位,整個皇宮內廷可以交給曹公公打理。”
曹化淳笑着說道:“王爺,這王嶽真的就那麼厲害?需要咱家和鰲拜聯手?”
多爾袞點頭道:“是的,王嶽可能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一些。他不但武功高強,還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
多爾袞說的不可思議的能力,就是指精神念力。不瞭解精神念力的人,看到王嶽憑空駕馭飛刀,都會感到神奇。
曹化淳想了一下,點頭道:“好,王爺,咱家答應你。”
多爾多吩咐道:“曹公公,記住,王嶽一定不能落到鰲拜手裡,不然,我們的計劃可就沒法實施了。”
王嶽的醫術價值太大了,只要掌控了王嶽,就相當於掌控了整個天下人的性命。
王嶽憑藉醫術,施展了一點手段,就讓大清弄得雞飛狗跳。
“王爺放心,咱家一定不會讓鰲拜得逞的。”曹化淳笑着說道。
多爾袞和曹化淳對視一笑,好像王嶽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一樣。
曹化淳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輸,天下武者,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他和鰲拜聯手。要知道,曹化淳和鰲拜,都是當今世上最厲害的武者。
……
皇宮中,皇太極對鰲拜說道:“鰲拜,這次南下,見到了王嶽,第一是要將他抓獲,而且不能讓他落到了多爾袞的手裡,要是不能抓獲,也要將王嶽擊殺。王嶽要是不死,我們大清就一日不得安寧。”
鰲拜跪下,大聲道:“皇上放心,奴才定會將王嶽抓回來,讓他爲我滿人治病!”
皇太極提醒道:“嗯。不過你要小心曹化淳,這老東西老奸巨猾,又是多爾袞的人,雖然你們兩個這次是聯手合作,可是該防的還是要防着。”
“是,皇上!”
鰲拜離開後,皇太極臉上才路出了一絲笑容:“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我滿人靠得住啊。這次鰲拜將王嶽抓獲,等朕控制了王嶽,我皇太極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
北京城東區,一間貧民房內,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正一臉焦急地看着牀上昏睡的孩童。
孩童臉色發黃,頭髮乾枯,一看就知道病得不輕。
“老餘。”一個身穿麻布衣服的中年女子提着一把青菜,“老餘,聽說主子升你的官了?讓你管主子大院裡所有的漢人?”
中年女子一臉高興,只要自己的男人當了官,那日子就肯定好過了,而且還會有錢給兒子看病。
自從滿清佔領了北京城,他們一家就和其他漢人百姓一樣,都成爲了滿人的包衣奴才,過着豬狗不如的生活。
兒子病了,不要說看病,就算是一頓飽飯都吃不上,這樣的條件下,兒子的病怎麼可能會好起來?
老餘臉色一沉,冷聲道:“主子,主子,你還真的將自己當成了滿人的奴才了啊?你知道那滿人爲什麼要給我升官嗎?那是因爲他的老子病了,快死了,想要拿我的人頭去找神醫治病。你真的認爲滿人會有好心?”
“啊!”中年婦女眼中帶着驚駭。
有關神醫的傳言,她也聽說了,只要滿人拿着漢人官員的人頭,就能前去找神醫治病。
“老餘,那我們怎麼辦?”中年婦女焦急道。
漢人官員自然不可能那麼多。那怎麼辦呢?滿人自然是有辦法的,將家裡的包衣奴才升官嘛,然後再將其殺了,提着人頭就能去找神醫看病了。
滿人得病的不是很多,一般生病的都是老人,還有少部分孩子。得了絕症的,更少,可是北京城中,瀰漫着一股恐怖的氣氛,這纔是真正可怕。
每一個漢人看到滿人,眼中都是充滿了警惕,滿人看漢人的眼神也像是看獵物一樣。
人吃五穀雜糧,不可能不生病,只要聽說哪個滿人得了病,那他家裡的漢人包衣奴才就會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深怕被砍了人頭。
皇太極想要漢人的江山,他入關的時候,說是爲崇禎皇帝報仇,說什麼滿漢一家。
現在被王嶽這麼一搞,“滿漢一家”的計劃算是完全破產了。
現在不要說普通人,就算是祖大壽和洪承疇在見到皇太極的時候,眼中都保持了戒備,深怕皇太極爲了活命,拿他們的人頭去找王嶽換取治療的機會。
老餘看了一眼牀上的兒子一眼,說道:“我們逃走吧。我們去南京,聽說那裡的百姓都分到了土地了。我們去那裡生活,等到有了錢,就帶兒子去看病。”
中年婦女一陣心動,說道:“老餘,南京是神醫的地盤,聽說皇上也是在那裡,我們去那裡過日子,自然是好的。可是……可是我們怎麼能逃得掉,現在整個北京城都是滿人做主啊。”
老餘堅定道:“媳婦,你就放心吧,一定會有機會的。我們一定能出北京城的。”
現在的北京城,在老餘的眼中已經不再是都城了,而是一座魔窟。恐怖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快要發瘋。
這時候,一個滿人少年帶着兩位護衛來到了老餘家裡。
“老餘,你主子我已經升你的官了,你爲什麼還不去上任?你不是想要造反啊?”滿人少年看到老餘,大聲吼道。
老餘和他婆娘跪在地上,身體發抖。
老餘顫抖說道:“主子,奴才兒子病了,還請主子寬限奴才一天,奴才明天就去上任。”
老餘打算儘量拖時間,今天晚上就逃走,只要拖到晚上就好了。明天這滿人少年再來的時候,這裡絕對是人去屋空。
滿人少年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乾瘦孩童,冷聲笑道:“你兒子的病了?那就該死。你一個奴才,也敢跟主子談條件,真是找死,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處死你,割下你的腦袋。”
滿人少年身邊的一股護衛冷笑道:“主子說的不錯,你們漢人,就該是我們滿人的奴隸,你兒子既然生病了,那就該死。”
滿人少年對左邊的護衛說道:“阿七,給主子我殺了那小崽子!”
“是,主子。”
阿七抽出了戰刀,便要一刀向牀上的孩童砍去。
老餘驚駭,一把抱住護衛阿七,向滿人少年乞求道:“主子,奴才求你了,求你不要殺我兒子,奴才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老餘的婆娘也抱着滿人少年的腿,大聲哭道:“主子,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滿人少年一腳踢開老餘婆娘,殘忍冷笑道:“放過你兒子?不怕告訴你們,你們一家都要死。我不但要殺了你們,還要拿着你們的人頭去找神醫治病。本來還想讓你們多活幾天的,可是你們既然這麼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了。阿七,你在磨蹭什麼,給我殺了他們。”
“是,主子!”
阿七一刀砍死了躺在牀上的孩童,老餘雙眼赤紅,大吼一聲:“畜生,老子和你們拼了!”
老餘拿起桌上菜刀,一刀砍在了護衛阿七的脖子,阿七頓時被殺死。
滿人少年和另外一個護衛,看到老餘殺人,頓時懵了,這漢人奴才也敢殺主子?
滿人少年回過神來,撕心裂肺吼道:“殺,給我殺了這奴才。還有這女的,也給我殺了!”
那護衛一刀殺了老餘的婆娘,再向老餘殺去。
老餘剛纔是攻其不備,才殺了護衛阿七,現在這護衛可沒有那麼好殺了。這些護衛,可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雖然沒有什麼武功,可是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老餘一手拿着阿七的戰刀,一手拿着菜刀,眼中帶着嗜血的光芒,瘋狂笑道:“死吧,都死吧,我們同歸於盡。”
橫的怕不要命的,現在老餘拼命了。
護衛警惕地看着老餘,老餘手中的菜刀和戰刀同時向護衛砍去,護衛擋住了戰刀,可是菜刀卻砍在了他的身上。
“死!”老餘發狂,又是一刀,這一次看在了護衛的脖子的動脈上,鮮血直冒,濺了滿人少年一臉是血。
“啊!”
滿人少年發出了一聲尖叫。
老餘殺死兩個護衛,堵住了滿人少年,瘋狂笑道:“狗韃子,你不是要我殺全家嗎?來啊,來殺我啊。你沒有想到,你會死在我的手裡吧。”
滿人少年沒有了護衛,可不是發飆了的老餘的對手。
滿人少年後退一步,大聲說道:“我可是你的主子,你要是敢殺我,我阿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老餘雙眼赤紅,冷聲笑道:“不放過我?殺我全家?現在我婆娘和兒子都死,你認爲老子還不會怕你們這些狗韃子?你不是想要提着我的人頭去找神醫治病嗎?今天我就將你的人頭砍下來。”
老餘一刀砍死了滿人少年,再砍下了他的腦袋。
老餘一把火燒了屋子。
混出北京城後,老餘眼睛帶着仇恨,冷聲道:“婆娘,兒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的。我現在就去投靠神醫,跟着他殺韃子!”
……
南京城,馬士英總督府。
正在專心修煉的王嶽突然睜開了眼睛,周圍的精神念力瘋狂涌進了眉心。
“兩位宗師武者的氣息!其中一位是鰲拜,另一位,不認識。”
王嶽出了屋子,化作一道殘影,向北面飛奔而去。
王嶽站在南京城北面的城牆上,看到兩道身影快速靠近。
二人正是鰲拜和曹化淳。
“王嶽!”
鰲拜和曹化淳停在城牆下,冷眼看着王嶽。
王嶽面帶微笑,眼中的寒光一閃即逝:“鰲拜,我可沒有去盛京和北京城搗亂,你來我南京城幹什麼?莫非,你滿清準備好開戰了嗎?”
鰲拜大聲道:“王嶽,今天我和曹公公前來,就是要抓你回去,就算不能活捉你,也要將你擊殺。”
王嶽一步踏出,來到城牆下,離鰲拜和曹化淳只有五十米的距離。
“你們要殺我?”王嶽冷笑道,“好,很好。不過,你們今天最好能殺了我,不然,我不介意去北京城走一走,到時候說不定能取下皇太極、多爾袞,還有豪格他們的人頭。”
王嶽現在心中已經被殺機填滿,自己沒有去北京城擊殺皇太極,他鰲拜竟然殺到南京城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王嶽現在的精神念力已經液化了一半,威力更勝從前,駕馭飛刀的攻擊力,不下八萬斤。王嶽相信,要是鰲拜的武功沒有長進的話,這一次絕對能破開他的金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