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冷笑不語,看了看鐘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旋即轉過身去,出聲道:"能不能拿下,可不是你嶽掌門說了算的。"
言畢也不再理會他人,大袖一揮,就見日月神教衆弟子都涌了上來,顯然東方不敗是要對正道衆人出手了。
當下正道衆人都是拔出兵器,警惕的看着周圍的日月神教弟子。
臺上鍾雲也是皺眉,心思轉變,也不知該不該出聲。
就在這時,變故突生,只聽得一聲粗狂的大笑聲響徹這泰山絕頂,震動得衆人的耳朵都是一痛,場中所有人,包括日月神教弟子在內,都是心下一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四處張望,尋找這道笑聲的來源。
不多時,衆人便見得一面容粗獷,身形魁梧的黑袍老者,踏步而來,其後還跟着一男一女,男的約莫五十歲左右,女的卻是帶着斗笠看不見模樣,不過身着一身白色襦裙,身材頗好。
之後還跟着一衆灰袍手下,一些年紀尚輕之人,倒是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只有如清虛這般年紀已老,縱橫江湖多年的老人才認識這人,只聽得清虛道長驚呼道:“任我行?你還沒死?”
卻是聽得衆人一陣震驚,但凡認識或聽說過任我行的人,此時也都是愣住,顯然心中震動不小。
這人正是任我行,只聽得任我行大笑道:“哈哈哈,清虛老雜毛,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你竟還記得老夫的模樣。”
這笑聲又是震得在場衆人耳膜一痛,清虛聞言卻是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任我行,接着轉眼看向方生,似乎在詢問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只見得方生大師苦笑着搖了搖頭,接着朗聲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十餘年不見,任居士精神倒是越發的好了。”
任我行聞言又是笑道:“方生老和尚倒是好興致,來看着五嶽劍派的勞什子會盟,說來,方證那個老禿驢和沖虛老雜毛怎麼沒來,按理說他們應當最喜歡看熱鬧了。”
清虛與方生兩人聞言,苦笑着搖頭不語。
倒是東方不敗接下了話題,冷笑道:“任我行,想不到你還是出來了,呵呵,不過你在湖底地牢關了這麼多年,一身老骨頭恐怕都鬆了罷,好不容易跑出來,不好好苟延殘喘,這次跑到這泰山絕頂,是來送死的麼?”
任我行脾氣暴躁,聽得東方不敗這般侮辱,哪能不出聲反駁,只聽得他吼道:“東方不敗,你這妖人,當年偷襲與我,枉顧老夫對你如此厚待,你竟恩將仇報,奪取我教主之位,還將我關押於湖底地牢十餘年,哼!今日你卻是別想活着離開這泰山絕頂。”
東方不敗聞言還未出聲,場中羣雄乃至日月神教的一些弟子卻是有些震驚了,沒想到這任我行與東方不敗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恩怨。
當年,所有人都以爲任我行修煉《吸星*》,走火入魔而死,如今看來,這裡面的故事還挺多。
信息量太大,一時衆人都難以反應。
這時,只聽得任我行身後那男子走上前來,朗聲道:“日月神教弟子,這位是我們任教主,當年他老人家被東方不敗暗算,差些殞命,如今真相大白,大家還不快些拜見任教主?”
這男子正是日月神教長老,與鍾雲相識的向問天。
日月神教衆弟子聽得向問天的話,先是看了看任我行的身影,接着怯怯的望了眼東方不敗,心中遲疑不已,卻是沒有什麼動作。
向問天與任我行一羣人見此,不免有些不滿,這日月神教弟子,被東方不敗的手段壓得都不敢反抗,若是不能打敗東方不敗,或許這些人都不會歸附任我行。
東方不敗見狀卻是冷笑,隨即出聲說道:“向左使,沒想到幾日不見,你就背叛了我神教,如今還想唆使我教弟子一同叛教,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任我行早就讓出了教主之位,勝者爲王,如今我纔是日月神教真正的教主,你們誰敢叛教?”說着冷眼掃視着場下的日月神教弟子,一臉冰霜。
衆弟子自是被她看得心怯不已,哪裡敢出聲回話。
正道衆人雖然對這變故也有些驚異,不過倒是喜聞樂見,日月神教之人自己掐架,這對正道衆人自是好機會,不說漁翁得利,避免與東方不敗的正面交鋒也是好的。
任我行聞得東方不敗的話,卻是大聲叫道:“東方不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還妄想着做日月神教的教主麼,當年要不是我走火入魔,又豈會被你暗算,今日咱們就把這舊賬算算,老夫也不與旁人對你,就讓你領教領教老夫的吸星*。”
任我行言畢之後,也不等衆人反應,腳下運力,踩碎青磚之後,便是飛身躍到了封禪臺上,震得封禪臺都是塵沙濺起,須知這封禪臺可是實心的青磚,一般人用鐵錘之類的重兵器都不敢說能弄出什麼動靜,如今任我行這麼一落地,就能弄出這般聲響,可見他一身功力,着實深不可測。
見任我行動身,本來跟在他身後的任盈盈與向問天還準備出聲,可是任我行動作太快,還未等他們提醒就已經上了臺去,卻是不好再出聲了。
卻說任我行到了封禪臺上,大致的掃視了一番場中全景,自然是看見了鍾雲的身影。
他看到鍾雲,卻是心思一轉,走到了鍾雲身前,拍了拍鍾雲的肩旁說道:“小兄弟,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啊,是了,五嶽會盟嘛,你身爲華山弟子,在這裡是應該的,不過我家盈盈可是想你得很哪,待今日解決了東方不敗這個妖人,你可得去我那裡看看,喝喝酒,哈哈。”
衆人眼睛都是注視着這裡,任我行的這般行爲弄得鍾雲也是有些尷尬,華山之人卻是奇怪鍾云爲什麼會認識任我行,好像還頗爲熟稔的模樣,心中不由疑惑,嶽不羣也是轉過頭來看着鍾雲。
鍾雲此時卻也不好解釋,只得硬着頭皮說道:“任前輩說笑了。”
任我行聞言一笑,眼裡閃過異樣的光芒,出聲回答道:“老夫可沒有說笑,此戰終了,我們再敘舊,且讓我先解決了東方不敗這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