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島是中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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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聽說你回山的時候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爲,時不過兩年餘,即便你有了金丹中期的修爲,亦強不到哪裡去,用不着如此的猖狂!而我要帶着徒弟前去上雲臺,識相的話,還請勿要多事!”顏守缺的話裡少了幾分底氣,卻又虛張聲勢,好像沒人敢將他怎麼樣。
林一沒有一點罷休的架勢,而是搖頭問道:“方纔不是說有人搶了你的藥草嗎?以大欺小,以多欺少,還不依不饒的要對我徒弟出手,怎麼轉眼的工夫,我倒是成了無事生非者?還有,你是否來自落霞山的顏家?今日不將話說清楚,哼!你以爲還能離開此地嗎?”
一旁的東方朔暗呼痛快,心潮激盪之下,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幾步,儼然便是同仇敵愾的架勢!
見自己兩個徒弟還捂着腮幫子躲在後邊不敢挪動一步,顏守缺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轉動着眼珠子,沉吟了片刻之後,衝着林一說道:“方纔的孰是孰非,他人自有明斷,你我又何須作這無妄之爭!我來自落霞山顏家又如何?有關家族投靠黑山宗一事與我無關!林一,你如此蠻橫無禮,令人不知所謂!我真要離去,你以爲你真的能攔得住嗎?”
這人還真是來自落霞山顏家,而顏家又與萬家交好。如此想來,東方朔遭受刁難的原由便一清二楚了,還是受他這個師父的牽連啊!
“奪”的一聲,林一扯出玄金鐵棒杵在地上,說道:“呵呵!又是一個小人!一個見風使舵、兩面三刀的小人!你這種人留着便是禍害……”
惡人真敢動手不成!顏守缺眼角一跳,急聲說道:“真是不可理喻,我自去上雲臺……”他話未說完,竟是化作一道劍虹倏然遠去。兩個徒弟這慌了,高喊道:“師父……”見無人阻攔,各自匆忙御劍跟了過去。
見對方三人先後離去,東方朔有些急了,忙提醒道:“師父……”
“林小子,你方纔虛晃一槍的用意何在,不會只是嚇唬人的吧!”老龍亦跟着湊熱鬧。
好整以暇地收起了鐵棒,林一不理老龍,而是衝着東方朔說道:“還能怎樣?此處又不是殺人的地方。隨我去上雲臺,尋人理論去……”他頓了下,不無感慨地又說:“能尋到一個說理的地方,不易啊!”
“好大的本事,敢尋人理論了!可老龍以爲,有本事的人是不屑如此的……”老龍出言嘲諷。
呵呵!林一不以爲意地輕笑一聲,御劍騰空而起。東方朔不敢怠慢,忙隨着師父一道往丹陽峰飛去。
……
丹陽峰的丹陽閣一側,有一塊巨大的飛來石。其橫亙峭壁之外,斜挑飛雲,一如踏天之石,險峻而神異。此處,便是‘上雲臺’
那百十丈大小的雲臺之上,二三十個修士分爲東西兩塊地方坐着,彼此相距十丈遠。西邊的人多一些,前排居中而坐的是宗主晏起,兩側分別是丹陽閣的閣主冷翠,以及其他四閣的閣主。這六七位金丹修士的身後,是十餘個正陽宗的築基修士,木天遠與玉珞依亦在其間。
東邊的乃是遠道而來的玄天門高人,爲元嬰老祖樂成子,掌門廣齊子,還有三位金丹後期的長老,分是餘行子、弘道與施諸。身爲來訪者,寥寥數人,卻不容他人睥睨。單憑這五人的修爲與手段,足以橫掃大夏仙門。
時辰未至,玄天門一方的高人們皆闔目靜坐。正陽宗爲東道,身爲宗主的晏起,不得不與之寒暄一番。他搖搖拱手,朗聲說道:“諸位來訪,我丹陽山上下倍感榮幸。值此良機,還望樂成子道兄多多賜教纔是啊!”
緩緩睜開了眼睛,樂成子呵呵一笑,亦拱了拱手,說道:“丹陽雋秀之地,萬千氣象,更勝往昔!正陽宗興盛如斯,晏宗主之雄才大略,令吾輩仰止啊!今日你我相約雲臺,談經論道,印證修爲,真是恰如其時,呵呵!“
這話說的真好聽,地靈人傑都有了,更是對晏宗主推崇備至。
樂成子慈眉善目的模樣,言語中透着隨和,沒有丁點兒的高人派頭。他一席話說完,正陽宗的人滿面的欣然,晏起於胸懷大暢之際,難得露出一絲笑臉,連稱,道兄謬讚啦!呵呵!
“我丹陽山乃窮山僻壤,沒甚好東西款待諸位高人。我這有一壺自釀的‘百花露’,採自百味靈草之晨露,煉製一年方得入味,敬請前輩與幾位道兄品嚐,聊表心意!”見晏起的興致不錯,冷翠自是愉悅難奈,藉機拿出一個精美的玉壺爲大夥兒示意起來。
晏起頷首讚許,玄天門的幾位高人亦無異議,樂成子已呵呵笑道:“能品嚐到晏夫人親釀美酒,實爲生平快事!”
六隻白玉盞飛至冷翠的身前,她手執玉壺輕點,一縷縷淡淡的清香,隨之緩緩瀰漫,嗅之,使人心神一振。
斟滿酒的玉盞憑空飛去,分別落至晏起與玄天門的五位高人手上。可見這百花露還真是極爲難得的好酒,便是冷翠自己都捨不得飲用。今日若不是爲了晏起助興,她是斷然不會如此的大方。當然,曾有人不領情另當別論。
“呵呵!這百花露一年纔可煉製這麼一壺,請——”晏起舉盞相請。一句看似無意的話,卻將正陽宗的盛情盡表無餘,可見二人言行舉止的默契。
玄天門一方,樂成子執盞輕嗅了下,爾後慢慢啜飲,之後將殘酒一飲而盡。他這才扶須搖頭讚歎:“醇香馥郁而不失清冽甘爽,真是回味無窮啊!兼之百草靈氣,有正神養心之用,‘百花露’可謂名符其實!呵呵!好酒啊!”餘行子等人相繼飲完了杯中酒,亦是紛紛稱讚不已。
當初差一點撕破臉皮的兩家仙門,如同是和好如初了。一時之間,雲臺之上其樂融融。
奉還了白玉盞,樂成子又客套了幾句。他眼光掠過正陽宗的衆人,這才緩聲說道:“有云,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德行必有所是,道義必有所明。故爾,談經論道,爲我輩中人切磋印證之又一機緣所在。論之,證之,方可明之,知之。晏宗主修爲精進,不妨與我等綱舉目張……”
如今的大夏,樂成子纔是修爲最高的那一人。可他面對晏起,面對諸多的晚輩,卻是說出如此謙讓的話來,使人倍感誠意與善意。不過,他的話中還有一個意思,就是時辰差不多了,咱們開始吧!
晏起稍有訝然,莫非,對方的來意不是爲了某人?他正待開口的時候,又不得停下來,輕輕皺起了眉頭。三道劍虹落至雲臺之上,來者正是顏守缺師徒三人。
顏守缺的神色有些忙亂,衝着兩家前輩師長們施禮之後,晏起已沉下了臉,斥道:“遲遲未至,舉止失措,成何體統?”
晏起發火了!玄天門的人不好多話,正陽宗的人更不敢吭聲。雲臺上靜寂無聲,惟有淡淡雲霧流動不息。
“容弟子稟明實情!”顏守缺帶着委屈說道,他的兩個徒弟已嚇得跪在了地上。晏起哼了一聲,說道:“自去後面坐下,改日再作計較!”
可此時不說,只怕日後再也數不清楚了。顏守缺心裡發虛,卻又真的怕晏起發怒。正陽宗還沒人不怕這位宗主的,更別說這還是一位元嬰修士,這是大夏的三大絕世高人之一啊!
“這個……是弟子被人欺辱……”顧不得斟酌一番用辭,顏守德話未說完,又被晏起的一聲冷喝打斷——
“你說什麼?”
真是笑話!一個金丹修士在丹陽山被人欺負了,誰有這麼大的本事?這不是當着玄天門的面讓他晏起難看嗎!這個顏守缺真是沒一點眼色,此情此景,是亂說話的地方嗎?
原本好好的場面,被這麼一攪合,賓主皆有些尷尬。見狀,冷翠適時提醒道:“顏師弟,有話還是回頭說吧!”可她的話亦不管用,顏守缺站在原地還是遲疑不決的模樣。
見晏起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顏守缺忙說道:“那是個心狠手辣的惡人,不僅有我同門多人死於其手,更有家族遭其屠戮……”
人羣后的木天遠與玉珞依換了個眼神,顯然是想到了一個人。只不過,場上其他人卻不知道顏守缺在說什麼。
這個顏守缺是怎麼了,平時很謹慎的一個人,怎麼今日不合時宜的莽撞起來,這不是讓正陽宗丟臉嗎?冷翠亦是沒聽出對方要說什麼,便出聲制止道:“顏師弟,勿要危言聳聽!天下沒人敢欺辱我正陽宗的弟子!更何況你本人便是我宗門的金丹長老……”她話說了一半,卻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場上的所有人皆擡頭望去,只見又是兩道劍虹落下,正是林一與東方朔。
“他沒有危言聳聽!我林一便是個心狠手辣的惡人,不僅殺了正陽宗的鄭源,還殺了萬子平,更是殺了萬家的所有築基修士。”雙腳將將站定,林一擺手讓東方朔閃至一旁,爾後衝着晏起拱拱手,接着說道:“今日倒要晏宗主爲在下主持個公道!”
晏起的眸光一閃,緊緊盯着林一。少頃,他面無表情地說道:“玄天門的高人來訪,正是談經論道的時候,有話改日再說不遲!”
聞聲,顏守缺的心頭叫屈。方纔你還衝我冷聲呵斥,轉眼卻又對這惡人好言好語起來。這分明是偏袒啊!
晏起雖說臉色不好看,話語卻緩轉了許多,在場的衆人皆看出來,可有人佯作不知。林一背起了雙手,眼光斜睨着玄天門一方,冷笑道:“何爲高人?我林一眼中的高人,乃品行高尚之人!這幾位是高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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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呵呵,釣*魚*島竟是違禁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