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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境圓滿者,分神千萬,無一不是幻象,無一不是本尊的存在,無一不是大神通。而你距那一步尚有天地之遠,此時講這些有個屁用,還不如就那一點飛火來說道一二……”
林一默默獨坐着,唯有兩眸熠熠生輝。
老龍接着說道:“天下之火,分天、地、人三火,陰陽各六,共計十二種。天之陽火有二,爲太陽真火與星精飛火;天之陰火有二,乃九龍赤火與天煞雷火;地之陽火有三,地之陰火有二,人之陽火有一,陰火有二,最末尾的便是三昧真火……
你來自魔冢的一點火種,便是與九龍赤火相彷彿的天煞雷火,卻因祭煉不足而難以呈現本來的面目。而之前山坳石屋中的燈火,便是令老龍我也生畏的星精飛火。
好在那飛火的威力百不存一,又無意爲難你這些凡夫俗子。如若不然,焚盡這殘存的仙境絕非難事……”
聞言,林一暗暗動容。焚天滅地只在揮手之間,那是怎樣的一番氣勢啊!自己好不易走至今日,腳下的路好似寬廣起來,卻亦變得愈加的高遠莫測!而自己體內的天煞雷火若是展現出十成的威力,又是怎樣一番情形呢?他不由得長舒了口氣,聽老龍又道:“至於那四句話,未必就是讖語,說不定是那老婆子的信口胡謅,你理她作甚……”
信口胡謅?這個老龍又言辭閃爍,林一無奈地搖搖頭。那個明夫人即便只是一縷分神的存在,依然強大的令人無從想象。而當時的山坳上有那麼多的人,緣何只有自己聽到了這四句話?
萬山明泉水自清,千荒遠古陌路行;一點飛火三千境,九世爲人兩難逢!這四句話究竟該作何解?那位明夫人以水待客的時候還說了兩句,便是‘飲下明泉一碗水,洗去混沌萬千塵!
那陶罐中,莫非盛的便是明泉水?只須飲下一碗泉水,便可擺脫山坳上的混沌幻境?
“……你這般的弱小,被人家看透氣海中的情形有甚稀奇。至於那女子的來歷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還有啊……呆在九州,修至化神已是極致,若想再有所突破,絕無可能。一個沒有元氣的破地方,早早離開纔是正途!指點到此爲止,說話真是累人啊!我睏乏了……”
老龍又藉口去睡覺了,林一卻是留下了一肚子的疑惑無從分解,只得一邊回味着那位高人方纔的一番話,一邊暗暗忖思不已。
三境圓滿者,可分神千萬,無一不是幻象,無一不是本尊的存在,無一不是大神通……只須想一想,便令人心神激盪難平!
化身千萬,豈不就是掌天控地,仿若神明一般的存在?‘寄魂分身術’倒是與其有着幾分的相仿,而自己眼下卻是連一尊分身都尚未修煉出來!而老龍說的三境圓滿,所指的又是哪三境?
記得《洞真經》中有云,仙術與修爲分爲上、中、下三關。下關乃是藉助天地之靈氣,扶助胎息,以行煉炁化神之功,又分爲化神、煉虛、合體三層境界;中關爲梵天四境,上關爲洞天三境。之後,還有一個模糊不清的羅天境。
不過,《洞真經》只是一篇有關心境感悟的經文,對修爲層次的界分卻忽略不提。若想弄明白所謂的三境圓滿,只有留待日後了……
老龍啊!我知道你瞧不上我的修爲,且待來日再看如何?九州不利於化神修士的修行,可通往九州之外的途徑又在何方?若獲知仙域的所在,我當竭力前往!我倒是要看看什麼纔是天外天,真正的仙人又是什麼模樣……
林一獨坐了半日,兀自思緒紛飛,卻還是疑惑難消。他索性拋開一切,閉目養神,便若一塊大石頭般動也不動,漸漸融入到了這片沉寂之中。
……
當再次爲禁法所阻而被迫停了下來,古作一行人倒是放心來。故技重施者,除了那個林一絕無旁人!
古作卻神色焦急,招呼衆人加快破禁的手腳。如今已耽擱了兩日,只怕要追殺的人早跑遠了!待去路無礙,一夥人往前走了不多遠,又於峭壁一側的洞口前止住了腳步。
看着那深幽的洞穴,地上的血跡,以及四周凌亂的氣機,古作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有人慾往洞內一探,被其急忙喝止。他與師弟司慶換了個眼神,便揮手示意繼續趕路!
這一回古作不再居後綴行,而是率先衝在了前頭。餘下的人不敢怠慢,一個個全力跟了上去。
“師兄!你以爲還會有人活下來不成?”幾位元嬰後期的修士趕了上來,其中的司慶面帶微笑,話語含蓄不明。
項元有些糊塗,臉色難看起來。接連折騰了數日,要殺的人卻是跑了個沒影,而這對師兄弟還故作玄虛,着實讓人無趣。他忍不住說道:“我等這是要追殺林一,還是自顧逃命?兩位有話不妨明講!”
古作腳下不停,拈鬚說道:“那洞穴內必有異獸出沒,乃兇險之地,不可久留。而洞口前的殺氣未消,定是有人遭難。豈不論那林一是否倖免,我等唯有往前急追下去,一切自見分曉!”
司慶呵呵一笑,附和道:“項道友勿要見怪,方纔可不是多話的時候!那異獸的兇猛可是有目共睹,不得不多加小心。林一若是在洞穴內,必死無疑;若其僥倖逃脫,若如我師兄所言,只管這般追下去便是!”
項元哼了一聲,臉色好轉,說道:“莫要走脫了那林一纔好……”
古作看了一眼司慶,回頭示意道:“諸位!此去應無阻礙……”隨其吩咐,衆人施展遁法,霎時加快了身形。待一個時辰之後,各自轉用御空之術來稍稍緩口氣,之後再次急遁而去。
如此這般走了一日之後,太孟山的山口在望。
一行人趕路甚急,毫不猶豫地往前衝去。而纔將出了山口,一個個竟是緩緩止住了去勢,神色錯愕。
山口之外的百丈遠處,背對坐着一個灰色的人影,周身上下竟是見不到絲毫的靈力波動。遠遠看去,那就是塊石頭,只有走得近了,纔會有所發現。
“林一……?”項元見那人的背影眼熟,頓時振奮起來,擡手抓出一把細長的銀劍,作勢便要殺過去。曾於山坳上同處一地,敵我雙方並不陌生。餘下諸人應變極快,亦是紛紛祭出了法寶。
司慶纔要上前,卻又停下來回頭看去。師兄古作立在山口處未動,神色狐疑。他心頭一動,忙往四下裡打量,卻未見異常,而那坐着的人已慢慢起而轉身。
“果然是你!納命來!”項元顧不得許多,已是大步往前,猛地拋出了手中長劍。只見半空中耀目的光芒閃過,竟是銀蛇狂舞,驟然化作百道寒光倏然落下。
“砰——”的一下,寒光炸碎,百道劍芒消失,那三丈長的銀劍倒飛了出去,猶自空鳴不已。其上攀附着一條大蛇,萎靡不振。而此時的半空中卻是多出一頭巨大的白虎,足踏一團黑色的旋風,威風凜凜。一招得勝,它昂首咆哮,氣勢猙獰。
彼此相距尚有數十丈之遠,項元不再往前,卻大聲怒道:“那是我師兄的虎魂!你勝之不武……”見其落敗,餘下諸人不敢大意,便要聯手應敵。
林一打量着山口前的情形,面帶冷笑,所隱匿的威勢緩緩散出。等了三日,還真的等來了這夥人!不過,二十四人只剩下半數不到,卻依然糾纏不休,倒也執着!今日過後,還能活下幾人?他眸中冷芒閃動,衝着那項元不屑地說道:“你師兄的虎魂又能如何!我殺了你,你身上的東西不同樣歸我所有……”
項元神情一滯,卻無從爭辯。此前,古作曾多次提到對手的強大,其很不以爲然。而交手之後,他這才明白師兄與師弟的被殺並非偶然。
林一不理項元,眼光掠過兩旁的七人,又移向山口處,不無挑釁地說道:“古作,你苦苦追來便是要殺了我!而我便在此處,你卻爲何止步不前?”
聞得如此一說,那擺開動手架勢的八人皆是一怔。同行者還有兩人並未走出山口,而是遠遠躲於十數丈之外。這是何意?
“師兄……”司慶察覺不妙,於一旁出聲提醒,卻不願移動腳步。古作神情陰鷙,稍作遲疑,忽而揚聲說道:“諸位同道,速速離開山口……”
林一眉梢一挑,猛地掐動手訣。與此同時,項元等人心頭一驚,纔要動身,便見眼前光芒一閃,去路已無。隨之有人冷笑道:“殺一個,算一個……”
雲霧橫生,陣法突現,古作與司慶皆是神色一變。二人身形暴退,直至數百丈遠之外,這才雙雙停了下來。
“師兄!你何以看出有陣法埋伏?”那山口已被陣法所籠罩,司慶驚奇不已。
古作臉色黑沉,恨恨說道:“我雖未看出陣法的所在,卻早已領教過那小子的奸詐!他獨自一人守在此處,又怎會沒有蹊蹺?可還是遲了一步,那八位同道處境不妙啊……”
司慶說道:“已然如此,我二人不妨前去強行破陣,以助項元等人一臂之力!”
古作回頭望向來路,不由得心生無奈。若是那八人遭難,此行可就只剩下自己師兄弟二人了。而要殺的人不僅沒死,二、三十位高手便這麼沒了!他神情苦澀,嘆道:“強行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