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你這好小子,一來便是毀人家的景色,怎的,那無量玉璧可是好玩的緊?”
這琅嬛福地其實與無量玉璧之間還隔着一片劍湖,而這琅嬛福地還有一面更加光滑的小型無量玉璧。當年這無崖子與李秋水在琅嬛福地舞劍,天上的光芒照到了小無量玉璧之上隨後反射又將二人的影子投影到了大無量玉璧上,故而纔有了這仙人舞劍的傳說。
如今段譽摔落山崖,此時的他正在這大無量玉璧那玩耍,韓磊趕到之後卻是將他嚇了一跳。
“啊,居然是韓大哥,韓大哥你是如何到這裡的,也是摔下來的麼?”
段譽其實也是悔不聽韓磊的勸告,非要逞能與那馬五德進入無量劍湖宮去報信,誰曾想那無量劍的左子穆居然完全不當回事,只是命人加強防範。而對於段譽他們則是將他們好吃好喝招待着,大比依舊進行,劇情絲毫都沒有改動,段譽依舊是在大比上惹了事端,最後愛管閒事陰差陽錯的摔落了山崖。
“我?摔下來?這麼高的山崖摔下來焉能有命哉,我自然是從正門走進來的。對了你不是去無量劍派報信去了麼,如何會在這裡?”
韓磊明知故問,而聽了韓磊這麼問,段譽立刻就急了。
“哎韓大哥還是快快與我去救人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韓磊詢問他遇到什麼事,而段譽當然就想到了救於難堪的鐘靈。
“救人?你先說說怎麼回事?”
韓磊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他知道自己的介入劇情應該多少都會有些改動,他正好想要借段譽之口看看這改動到底如何。
原來當日韓磊與段譽、馬五德分別之後,他們一行人便是直奔無量劍湖宮而去。這馬五德與這無量劍的左子穆倒也是老相識,左子穆在聽說神農幫的事情之後他其實也很重視,只不過無量大比近在眼前,這神農幫幾個跳樑小醜他也是在沒有心思去管,於是便是叫了自家師弟多多留心。
不過神農幫的背後乃是靈鷲宮,這無量劍派就算再厲害當然也不是靈鷲宮的對手。而被派去守山的正是劇情中開場便死的第一人容子矩,這容子矩雖然得了左子穆的提心,帶着守山的弟子也是多了幾個,只不過這無量大比近在眼前又有幾人能夠安心守山,這不神農幫偷襲之下當然是全軍覆沒。
而段譽也與原劇情一樣在無量大比上不知好歹嘲笑人家,結果被人出手教訓了,好在他那個便宜妹妹鍾靈出手相救,不過二人之後也是因爲段譽愛管閒事的個性身陷神農幫。
“呵呵,不急不急,這神農幫不是給你7天時間麼,況且此處離那善人渡也就半日光景,你有的是時間。我聽聞你對易經頗有研究,快快來幫我看上一看,自有你好處。”
韓磊說着便是拉上段譽的手將他帶往琅嬛福地,這路上韓磊將琅嬛福地簡單的介紹給了韓磊,就推說這裡是自家門派前輩的一處別府,後來門派中落,他便是來此取走前輩遺留的物件的。
這段譽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加上他對韓磊又是無條件信任,故而韓磊說什麼,他便是信什麼。聽到韓磊要向他請教易經上的問題,段譽也是十分的高興。在段譽的心中,韓磊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存在,如今這樣的存在居然要向自己請教問題他如何能不高興?
“我自不要那好處,韓大哥你且問便是,只不過事後你要與我一同去救鍾姑娘。”
段譽此時還不知道鍾靈與自己的關係,況且如果知道了他恐怕就要直奔大理去求自家爹爹了。
“行了,急什麼,你且將這步法記熟了然後再演練一番,隨後再來教我。”
韓磊將這北冥神功的卷軸取出來,隨後將前面的北冥神功部分全都捲起來,只給段譽看那凌波微步。
而段譽查看一番之後便是恍然大悟,原來這卷軸之上密密麻麻畫的全是腳印,不知有幾千百個,自一個足印至另一個足印均有綠線貫串,線上繪有箭頭,看之也知道是一套極其繁複的步法。加上這腳印上全是“婦妹”、“無妄”這樣的易經方位,不懂的看得實在是不明就裡。
“韓大哥,你這步法如此之繁複,想來定然是極其厲害的步法了,我雖然不習武但是卻也知道,這我若是會了便是偷學人家武功,這卻是不好。”
大理段氏雖然貴爲皇室,但是卻也是江湖出身,故而對於這些江湖規矩,段譽雖然不習武但是耳濡目染的卻也知道不少。
“你且放心去看,這既然留了卷軸當然便是要人來學的,況且我家門派如今已然是人丁凋零,誰還在乎這偷學不偷學的。你只管去學,不過這學好之後卻不可藏私卻要將我教會,這也好讓我光大門派。”
聽見韓磊這麼說段譽也覺得有道理,他覺得韓磊既然看不懂,這卷軸之上便是再高強的武功韓磊怕是也學不會,反倒不如讓自己先學,隨後在教給韓磊,這樣韓磊即學會了武功,而且又沒有損失。只不過自己得在學會之後發個毒誓,絕不將這武功外傳出去纔好。
想通了此節,段譽也就不再扭捏,開始專心致志的研究起了這凌波微步。
其實這凌波微步只要明瞭易經學起來也不是什麼非常困難的東西,韓磊經過一夜研究早就已經滾瓜爛熟,只不過他的做事習慣一向都是雷厲風行,所以這凌波微步他是怎麼都揣摩不出來。
而這段譽不虧是自幼便是有名師教導,這凌波微步他雖然還沒學會,但是這腳下筆畫的時候便是已然有一種出塵仙子的感覺。
“原來如此,這凌波微步乃是根據每個人各種的性格來看的,一千個人使用便是有一千個感覺,倘若這功夫讓王語嫣學了,使用起來定然又是一番光景。而我之前有意貼合這凌波微步的意境,但是卻忘記自己根本不是那塊料,結果使出來當然就是個四不像了。”
在段譽筆畫了半天終於是找到了感覺,於是他便是兩手捧着卷軸,腳下卻是已經行走如風。這段譽學的不熟練,而韓磊卻是乘着這個機會將段譽的每一個動作都看在眼裡。
終於在段譽走完全部之後,韓磊終於發出感嘆。
“段公子果真是厲害,這凌波微步我怎麼都看不懂,沒有想到段公子只用這小半日便是已經學會了。”
“啊,已經是過去這麼久了麼。韓大哥,我們趕緊練吧,否則這鐘姑娘在神農幫一羣男人裡終究是不好。”
段譽沒有想到,自己胡亂筆畫了一陣居然就小半天沒有了,不過這說來也是奇怪。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這走了小半日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累。其實段譽不知道,這凌波微步乃是一門極其厲害的條理內息的功夫。
這逍遙派長生有天長地久長春功、對敵有北冥神功、打基礎有小無相功,這條理內息的便是這凌波微步。
其實正常人行走久了難免會有些內息紊亂,隨後纔會覺得累,這凌波微步條理內息,人的內息不紊亂,這自然也就感覺不到累了。
不過這凌波微步其實也很不適合普通人來練,這就好比人失去了痛覺便是不知道自己受傷了一樣,這人都感覺不到累了當然便是會一直走下去,直到突然將力氣用光,其實說白了也就是被自己累死了。而這習武之人還好有內力打底,他們只需要觀察自己的內力便是知道自己還有幾分力氣,而普通人如何能有這能力。
“急什麼,這凌波微步倘若是習武之人練了還好,你一個普通人先休息一陣再說吧。”
其實韓磊一直很奇怪,這凌波微步配合小無相功據說是一門速成的法門,但是這鳩摩智單練小無相功貌似也沒什麼不妥,而李秋水小無相功與凌波微步合練貌似也沒什麼厲害。如今這段譽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使用了這凌波微步,韓磊立刻就看出了這凌波微步的不妥。
一個正常人,就算他是古人,哪有說行走了小半天連大氣都不喘一聲的,而且韓磊還發現,此時的段譽雖然不算臉色慘白,但是這嘴脣卻是也漸漸退去了血色。
‘這李秋水真不是個東西,明明留下了解決北冥神功後遺症的辦法,但是卻不明說,倘若是個名門正派的弟子看了這卷軸,之學了這凌波微步最後豈不是要被累死?’
其實這逍遙派的武學都是一環扣着一環的,倘若你跳着學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想想那天山童姥,直接學了天長地久長春功,結果下場就是永久女童,悽慘悽慘。
“韓大哥,你的門派叫什麼啊。”
被韓磊強令休息,段譽雖然不願意但是卻也不好回絕,無奈之下韓磊開始打聽起了韓磊的出身。
“我的門派你日後當然會知曉,你且看我這凌波微步使得如何。”
在見識了段譽的凌波微步之後,韓磊已經認識到只要能夠將這凌波微步使的飄逸這便算把握住了這凌波微步的精髓,一千個人的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同樣的,一千個人使用的凌波微步自然要有一千中樣子。自己沒有必要貼合他人,他只要將自己的飄逸使出來便好了。
韓磊此番拋開一切,盡情的施放自己的殺氣,這凌波微步他自己使用的感覺那便是酣暢淋漓,但是這段譽見他如此便是感覺到頭皮發麻,好像有無窮噬人野獸將自己包圍。
“啊!這,這韓大哥,你這凌波微步怎會給我一種羣獸環視的感覺,曹植的洛神賦中有云‘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這本應是仙子出遊般飄逸的身份,韓大哥使出來倒是像那作亂的妖魔了。”
上古霍亂的水妖中,最厲害的便是那淮水無支祁,傳聞此妖善於變化,力敵九龍,且善於控水,就連水神共工也不敢稱在控水之術上稍勝他一籌。不過他原型卻是一隻猴子,段譽怕直說了惹惱了韓磊,於是便不明說。
“你這傢伙,可是說我是阻止禹王治水的猴子?不過你卻不懂這門身法的精髓,我是從屍山骨海爬出來的,自然學不得你的飄忽若神,但是我只要使用出我自己的飄逸,這門武藝便算是成了。其實還要多謝你,若不是你將這凌波微步試出來,我如何就會有這凌門一腳的感覺。”
韓磊好歹是修真強化,這些上古傳說他如何會不知道,不過他也不惱,他是被選中者又不是跳舞的,這上古無支祁可是能跟大禹王對乾的猛妖,可是比這什麼洛神厲害多了。
“我這前輩家中有許多珍藏,你可要一起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