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哪兒弄來的小白兔,好可愛啊!”一回到家,碧蓮看到任威懷裡的小白兔,頓時驚喜湊上前,還抓過一隻抱在懷裡,一副撿到了寶貝的模樣。
“義父,你剛纔匆匆出門,就抓了兩隻白兔回來?”許士林比之碧蓮要理性,他對於任威的舉動,確實感覺費解,因爲十五年來,他從來都沒覺得任威是一個有愛心的人。
“哎,本來是準備去抓蜈蚣的,沒想到只是抓了兩隻兔子,不過也好,體型至少比蜈蚣大,娛樂性也比蜈蚣高,雖然實用性差了蜈蚣一大截,不能用來入藥,總體來說,差強人意。”任威把另外一隻兔子放到桌上,回答許士林的時候,言語有些感嘆。
“食用,什麼食用?”李公甫這個時候冒出來,瞥到桌上的兔子,頓時樂開了懷,“任兄弟你打到了兔子,這個食用好,今晚可以加餐了!”
“額!”任威一時語塞,按李公甫的意思,這是準備把胡媚娘和彩茵密製成紅燒兔肉啊,雖然他也有點想吃兔肉,不過抿抿嘴脣,剛起的心思又作罷,吃兔肉這種活,還是留給許士林吧,許仙吃蛇肉,兒子吃兔肉,蛇兔一窩,古人誠不欺我。
“爹,你怎麼那麼殘忍呢,小兔子多可愛啊,你怎麼捨得吃掉,不行,我要養着它!”碧蓮出聲反駁李公甫,對於這一類的小動物,女人都是沒什麼免疫力的,李公甫也不好和女兒起爭執,只好無奈罷手,絕了紅燒兔肉的念想。
兩隻兔子,許士林一隻,碧蓮一隻,他們平分了。
收養兩隻兔子任威沒意見,可是由許士林來收養,這個意見不得不提出來,就在許士林抱着兔子準備離開的時候,任威站出來攔住他。
“那個士林啊,這個兔子它不是普通的兔子,肉眼看,它是一隻兔子,內心去看,它就是一個人類的好朋友,對於朋友,你會怎麼做?”
“對於朋友,自然是酒菜款待,不分彼此了。”對於任威的問話,許士林感覺很莫名其妙,可是礙於任威平時的威嚴,他仍舊認真作答,同時心中猜測這是任威再給他上課,考究他的學問。
“咳,那個,你這朋友是女的,所以還是要分彼此的,所以沐浴的時候不能讓它和你一起沐浴,還有睡覺的時候,不能讓它和你一起裸睡,最後,上茅房的時候,不能讓它蹲在一旁看........”
一大段的囑咐,聽得許士林雲裡霧裡,完全懵逼了,“義父這是在教育我男女大防嗎?難道昨天和碧蓮一起沐浴的事情被發現了?”
“好了,記住我說的話,下去玩吧!”任威說完,便吩咐許士林去忙自己的。
..........這一天,許士林都患得患失,心不在焉。
金鈸法王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雖然沒有殺死對方,可是也另對方受傷不輕,相信近段時間金鈸法王不會出現在大衆視線,而且他自知不是對手,也不會死磕,很可能耍小手段。
所以許士林的安全問題又提升到了高危階段。
過幾日就要縣試,以許士林的成績,過縣試不難,之後又是府試院試等等,這些考試要去府上考,許士林的人身安全就不能保障了。
“哎,我怎麼感覺自己攤上了保姆的工作?”任威不由嘆氣,這麼久以來,他感覺自己已經淪爲了許仙家的保姆了,不只是保姆,而且還是家教。
“等白素貞出塔,許仙成道,一定要讓他們還了我這人情!”任威心中暗自嘀咕。
隨後的時間,全家上下都開始關注許士林的縣試,然並卵,本以爲必過縣試,結果讓許士林抱了個鴨蛋回來。
“對不起,義父!”書房裡,許士林很自覺的跪在了任威前面,低垂着腦袋,負荊請罪。
反觀任威,他也很失望,可是失望又怎麼樣,失望就能改變結果嗎?而他現在更納悶的是,說好的文曲星呢,結果連個縣試都考不上,還特麼狀元,玩我呢?如果把縣試比喻成第一關關卡,那麼狀元就是第六關的關卡,第一關都過不了,還特麼通關?這是逗我麼?
可是折損士氣的話不能說,任威只能鼓勵對方,沉默半響,任威輕嘆一聲。
“士林啊,不要灰心,不要喪氣!只不過一次縣試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今年考不過,咱們明年再考,明年考不過,後年考不過,咱們花錢買!義父別的沒有,就是年少多金,成千上萬兩銀子扔出去,別說縣試,就是縣太爺我也給你弄一個,所以所,不用擔心縣試的事情!”
有錢任性,任威很好的詮釋了這個四個字的含義,不過任性是任性了,但是拿錢買的和自己考的,含金量不一樣,走上官途後,待遇自然也不一樣,任威知道這一點,許士林也知道這一點。
“義父,孩兒一定會努力的!”許士林咬緊牙冠,狠狠的說出這句話,彷彿是一種宣誓,宣誓他下次一定考中。
“嗯!”任威點點頭,又道:“考試而已,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考中也就那麼一回事,考不中還是那麼一回事,人生一世,享受生活纔是最重要的!當然,努力是必須的,只有通過自己努力得到幸福,纔是最真實的,其他都是虛幻,水中月鏡中花罷了!好了,希望了你接受這次失敗的教訓,好好努力,下回一口氣連中三元!回去吧,早點休息!”
“是,義父!”許士林起身,剛準備離開,卻又被任威叫住了。
“把你肩膀上的小白兔留下來,我有話要問她!”
“啊!”許士林頓時懵了,問話小白兔,難道?許士林不敢想下去,他從任威的語氣中,已然聽出了其中的古怪,下一刻,急速將小白兔抓下來,而後猶疑半響,出門而去。
兩隻小白兔,碧蓮那一隻一天前傷好,便偷偷溜走了,而許士林這一隻,傷先好,可是現在還在這兒,她想打什麼注意,任威知道,可是必要的警告還是必須要有的。
許士林一走,書房頓時變得空蕩蕩,任威關上門,看着屋裡的小白兔,不急不躁道:“怎麼,還想讓我施展法術讓你變回人形不成!?”
任威的話剛說完,只見屋內一陣耀眼的白光一閃而過,而剛剛的小白兔不見了,變成了一個精雕細琢的大美女,她正是彩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