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如燕睡了,李元芳開始睡覺,他總是喜歡養足精神做事,不似我,是個練功狂,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本領不濟卻又能在江湖上混得開的,好像除了韋小寶,再沒第二個了。我先運行先天功,再修玄功要訣,最後,藉着火,從那本雜家百藝中學了一招用勁手法,神手大力摔,和一招鳳眼拳技,不過神手大力摔也就算了,這倒是不難,但這鳳眼拳卻是取了巧,我沒專門練過這種外功,雖說使來也有一定的威力,但遇到高人也就用處不大了。
天終於亮了,李元芳早早地起來,叫醒了小懶蟲如燕,我們繼續進發。
我們先吩咐如燕到一邊去躲起來,在沒確定賀蘭驛有事沒事的情況下,可是不敢讓她涉險,然後我二人駕着馬,進了賀蘭驛。
驛站裡很是有幾匹馬,我瞧見一匹好的,頓時想和我跨下的這匹換換,不過仔細一看,還是騸馬,這可真個是晦氣,我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馬,沒得事幹非得給它騸了,弄得中國的馬一個個都不能挺起胸膛來做馬,還被人叫做矮——腳——驢!
感覺驛站很是寧靜,這讓我們都感覺不對。
不多時,李元芳喝道:“都出來吧!”
卻是一大隊士兵跑了出來,看上去,俱是一身官兵的打扮,爲首的是一個鬍子漢,道:“你們是什麼人,來賀蘭驛做什麼!”
我道:“這位是千牛衛中郎將,李元芳將軍,老子是人稱打不死的豹子,千牛衛的郎官,來這裡,是爲了視察工作,你們有什麼金銀珠寶啊,珍珠美人啊,還不孝敬上來?”
那鬍子漢道:“千牛衛?要……那麼多啊……”
李元芳跳下馬來道:“我兄弟和你開玩笑呢……”說着亮出了官諜。
那鬍子漢嚇了一跳,我們一問,他們說是右威衛的麾下,奉了大將軍王孝傑的命令,來這裡堪查,不過,原先這裡的驛卒已經死拉死拉地全死光了。於是我們四處看看,不過我左看右看,也覺不得這裡是有油水的地方。
場景已經收拾了,想看出曾經的情形是不可能的了,一具具屍體堆在一起約有三百多具,孃的,比老子的安雲還狠吶。
一會兒,李元芳卻是有了發現,在一根木樁子上發現了一條布絲。
臨走時,李元芳上了馬,我道:“元芳兄,等一下……”拉着那個鬍子漢走到了一邊低語道:“媽的,爺走了半天,來到這裡,連一丁點孝敬也沒有嗎?快,別讓我動手……”
那鬍子漢幾曾想到這種事,卻叫我生生地從他身上摸出十多兩散碎銀子,我道:“瞧你個狗頭蛤蟆樣,爺拿你點銀子是看得起你,還他媽的委屈,裝小媳婦呢!”說着,我上了馬,和李元芳出去了。我知道我的一切他都看見了,不過礙於我二人的情誼卻是不好說。
回到如燕處我們叫上了她,來到了一座高坡上。不多會兒,就見一票人等從驛站中出來。
我笑道:“現在元芳兄知道小弟爲何敲詐那個呆瓜了吧!”
李元芳道:“你看出來了?”如燕道:“看出來了什麼?”
李元芳道:“正房裡凳倒桌翻,卻不是打鬥所致,分明是幫意而置好的,還有那條白色布絲,一定是有人在那兒打鬥過,可卻沒多少動靜……劉兄,是不是?”
我道:“俺就覺得不對勁,倒沒發現這麼多,不過我看那個小子開始那麼囂張,有些不爽他,那樣子也有些討厭,想想反正今天沒做好事,就拿他開刀了,也是日行一善,這不,還是小發了一筆……也不少了,聚少成多啊……”
如燕道:“呸,你就是個財迷!”
我道:“對,我還是個官迷呢……”
李元芳道:“你們兩個啊,就是對冤家……”
如燕小丫頭當即臉紅了。
我道:“別說這個了,咱還是跟上的好……”
跟了好一會兒,敵人忽然改變了方向,我們夷然不懼,繼續跟進。其實騸馬也有它們的好處,要幹啥就幹啥,絕對不會多吭一聲,我們繫上馬,卻是跟到了東柳林鎮了。
李元芳道:“如燕,你留下在這兒,我和劉愈艾卻看看。”
如燕不幹了道:“爲什麼呀,你們又要把我丟下?”
我道:“這前可是說好了,服從命令聽指揮,這麼快就忘到腦後了?”
如燕道:“我這不是害怕嗎?”
我道:“心中有正氣,你怕個毛兒啊,還是說你個小丫頭一天到晚都是一肚子的鬼?”
李元芳又充起和事佬來了道:“這樣,這裡有座橋,你呢,就躲到這橋底下。”說了好一會兒,我們才說服這個小丫頭。並許諾,下次行動一定帶上她。
我和李元芳一起提縱躍起,本來李元芳對我的輕功還是有一定懷疑的,畢竟,幾年前我還不會武功,但一見了我的遊走式他就放下了心,的確,他的內功是高過我,輕功也比我強,但他不會玄功要訣,加上先天功一向霸道,是以餘力不足,不似我,靈活多變。
躍入一間屋中,我抓起一人,運起了神手大力摔,以我的整個身體爲重心用最完美地力學將那人拋到牆上,一下子就摔成血餅。我的劍再一出手,挑開一人的頭罩,卻是個女子,不過有趣的是她的髮髻梳了一條朝天辮,還帶着一道弧。
那女子道:“你們是誰?”李元芳道:“你們在找什麼?”
那女子道:“你們殺了我吧!”
我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看你也有兩分姿色,你說我挑了你的手腳筋,割了你的舌頭,將你賣到山野與野人爲妻,你說……是不是很有趣呀?哈哈……”
李元芳又對我不滿了,他橫了我一眼道:“再問你一遍,你們在找什麼?”
女子不答,不過她卻是狠狠地盯着我,顯然她是在想,我說得是不是真的,我又會不會這樣做,我裝出一副獰笑的樣子,不過那樣子還是有些猥褻,我道:“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掉淚了……來吧,小妮子,你既然想肉身佈施,爺爺我就成全你!”說着我就用出了曾經無敵天下卻已經失傳多時的抓奶龍抓手。
女子立時叫了起來,李元芳道:“劉愈艾,你不能這樣做!”
我道:“這女子一身武功,也不知殺了多少無辜之人,她也就是個女子,若然非是如此,這事你以爲她會不幹嗎?元芳兄,君子可欺之以方,說得正是你這種人,你瞧她也算得上是粉嫩的了,怎麼可以這樣放過?”李元芳被我說得一怔。
那女子卻是受不了了,開玩笑,一代鼻祖的抓奶龍抓手啓是小可,還不抓得你心癢癢?連聲道:“我說,我說……我們在找……”手上一翻,卻是多出一隻小飛刀,一下子丟在我的身上,不過……只是劃破了我的衣服,卻是不能傷我分毫。
我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就是個傻妞,也不想想我叫什麼,想我堂堂打不死的豹子,也是你這一支區區的小刀能奈何的?”
卻在這時,李元芳將刀一揮,直接抹斷了她的脖子。
我的笑聲嘎然而止。我知道,李元芳一是恨她如此不知輕重向我動手,二也是看在她是個女人的身份上不忍她被我如法炮製,他知道我是做得出這事的。
我只能嘆息:“可惜了……至少也有七十分的姿色……算得上不錯的呢。”
說着我們往裡走,忽然一人從後而上,我心下冷笑,一招雪地飛蛇向後射出,頓時殺了一人,不過,這些人卻不止一人,又有人殺將出來,卻是被李元芳一刀劈了個身首分家,我捧起頭來對李元芳道:“元芳兄……造孽啊……虧你名字裡也還有個芳字,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呢,你看看,這個比剛纔那個分更高,已經是個美女了,她若是不死,能爲我大周的廣大寂寞男子做出多貢獻呀……”
李元芳被我說得很是沉痛,他不想殺女人,結果殺了美女還是次要的,但這一個個他的刀下亡魂,卻是如此的年輕,這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我想了想,把那頭系在腰帶上。李元芳道:“這是幹什麼?”
我道:“你看看,這刀口,沒得話說,這麼漂亮的腦袋就此埋了豈不可惜,大人博學多才,我帶給大人,讓他想個法兒,保存下來,也算得上是件藝術品,至少娛不了今人娛後人啊,想想,家裡擺這麼個東西,那還不是倍有面子?”
李元芳沒想到我的本性是這樣,有些不敢相信的對我道:“劉兄,你怎麼……”
我道:“元芳兄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殘忍了點?”我搖着頭來了個一推四五六道:“元芳兄也是見識過萬里關山征戰過沙場的人,小弟不才,在那東瀛,每日所聞所見莫不是如此,說來也算不上什麼,小弟行爲雖有失偏頗,但殺戮無辜是不會做的,禍害百姓也是不可能的,但對這種以殺人爲樂,以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歹人,小弟願以惡治惡,縱然將來有一天,我死了也遭人如此對待,小弟也是千萬人而唔往矣,百死無悔。”
李元芳不說話了,他默默地走在我的前面。
忽然,李元芳道:“在下李元芳,你們這些賊子快快現身,不要無謂送死,在下數到十,再不出來,別怪在下大開殺戒。一……二……三……”
我一聽,得,這位仁兄不知道是給自己還是給我刺激到了,不過我想,還是他的問題,可不是我推卸責任,這也是他爲人太正直了,若然不是大唐的人那麼正直,怎麼會無私地把自己國家一切地好東西都賤賣帶送地便宜給外族呢……搞得後唐那最一個慘。
小鎮中傳透了李元芳的聲音。
乖乖,二十多人跑了出來,人還真個是不少。
李元芳說了一番好話,他表示他不想傷人,只是問個問題,他要這些人放下武器,但迴應地是這些人全都提起了兵刃。
我正想大殺一通,的確,我目前的武功,已經可以有資格說這句話了。
但李元芳能者多勞道:“你別動手……”說完,他全力出手,人化做了一條蛟龍,手中快刀剛勁有力,只片刻間,這些三四流身手的女子的刀劍就掉了一地。
正在我們得意之間,一個白衣蒙面的女子用刀劫持着如燕跑出來了。
我又急又氣,道:“這下好了,你早聽我的,廢了她們的手腳筋,她們立時便不能作惡,到時要扁要圓,還不是任我們來措,這下好了,先機盡失了!”
那個白衣蒙面女子道:“閣下果然夠狠,可惜你們不是一條心,現在狄仁傑的侄女在我的手中,她一定很重要吧……”
李元芳真真地氣了,道:“你想錯了……”
我卻是大喜,這個木頭,終於會狠下心腸了麼?當下我道:“腦袋上豎尾巴的,有本事你就動動她看,你爺爺我要是不讓你到軍營裡做最下賤的營妓,老子跟你姓!”
如燕慌道:“死臭嘴巴的,別亂說了,她真要下手了……”
白衣蒙面女子道:“哼哼,她要是出了事,我不信你們怎麼去和狄仁傑交待!”
李元芳道:“我再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放了她,你今天可就死定了……”
我拍拍腰帶上的那顆美人頭道:“看到了沒,到時,我就能多掛了個了,你的……”
白衣蒙面女子一步步地後退道:“行啊,和狄仁傑的侄女的頭掛在一起,我也是與有容焉了……”
李元芳道:“那好,你現在就殺了她吧……其實一直以來,她都在給我們填麻煩……”
我道:“元芳兄,你總算是開竅了,說來,她也不過是大人的侄女,又不是親閨女,以我們和大人的交情,他難道會爲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侄女而責怪我們嗎?”
如燕卻是氣了,她眼淚都流了出來道:“你們,你們……”
我道:“別那樣委屈了,誰叫你不是我老婆呢,不然我這條命不要了也要保你,但可惜啊,你只是一個有些小聰明就自以爲是,野蠻任性的小丫頭,對我還沒那麼大的吸引力……”
我們說着,卻是一步步地逼近。想我和李元芳算來也稱得上是兩大高手了,這等威勢下,豈是小瞧的。
白衣蒙面女子卻是真個有些信了,道:“停下,不然我立刻就殺了她……”
李元芳陰冷道:“可惜,我的火氣已經上來了,你今天放不放她都死定了……”
我道:“還有你的頭……”
白衣蒙面女子道:“我真的殺她了……”
我心裡暗道:“真個是蠢人,你這樣說,就是分明不會殺她了……雖然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但也算得上高了。”
白衣蒙面女子真是急了,我忽然道了起來:“咦?那是什麼……”卻在這時,李元芳一亮鏈子刀,刀立時飛出,頓時便是一刀貫喉!
刀子一收,白衣蒙面女子立時倒下,當真是死的透透的了。
我過來對如燕道:“這回怕了吧,就你這樣還跟我們跑!好了好了,乖乖別怕了……”如燕卻是有些氣哭了道:“誰是你的乖乖……”她心中氣急,揮手抽了我一個大嘴巴,調頭就跑了出去。這可真是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嘆了口氣,從地上將那白衣蒙面女子的臉上抽出面巾,道:“拷,這丫頭,還沒我手上的這個漂亮呢!”
我本想追上去,但想想,這丫頭正自氣頭上,只怕說什麼也聽不進去,說不好,她還沒抽夠癮呢,咱就先別去找那個晦氣了。
下面的事就簡單了,李元芳正待問她們問題,不料,她們卻是全數死了,我和李元芳一驚,齊道:“無影針!”
我再道:“那死丫頭又有危險了!”
說到這,我們兩人立刻循路追去。
到了那兒,是那夥小娘子軍的馬隊,小丫頭還在那兒哭。
李元芳打開一匹馬背上裝的塘報,只看一眼就覺得奇怪。我道:“怎麼了?”李元芳道:“這是丘靜所發的塘報……”
我道:“那又怎麼了?”
李元芳道:“這本該是王孝傑的塘報……”
我嘆道:“得,咱是行動派,這誰誰誰的愛誰誰誰了,與我是無關的。”
小丫頭還在哭,我們兩個一起過去,她看了我們,更是氣苦。
我拿出一塊平日用來擦刀的舊布遞了上去,小丫頭拿過來正要用,卻是一看,道:“這麼髒?”她一下子丟在我的身上道:“就你欺負我,這時候還戲耍我!”
我退到一邊,想想也是,怎麼可以用這樣的一塊髒布給她呢。李元芳掏出自己的手巾,也被小丫頭扔在了地上,還連踩了兩腳道:“你也不是好人,你們一個個都不是好人……”
李元芳嘆道:“方纔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只有這樣做,才能救下你……”
小丫頭道:“你們就騙我吧,剛剛你們一點也沒顧忌到我,你們知不知道,我差一點脖子就穿了!”
我道:“你這丫頭好沒道理,現在是誰的脖子被洞穿了?若是我們不想救你,直接出手就是了,何必還要與她廢上那麼多話來嚇她,若是我們不裝出這樣子,你一旦真被她們拿住,那你就真個死定了,卻還不知感激……說來,定是你走出來了,不然,那女子怎麼能捉得到你!”
小丫頭道:“我還不是擔心你們纔出來的……可是你們卻一點也不關心我……原來你們竟是想着我死!”
李元芳道:“我們會什麼想讓你死?”
小丫頭道:“應爲……”
我道:“你是累贅?”
小丫頭道:“對,你們就是這麼想我的……”
我道:“可也是個養眼的累贅啊……不然,我們纔不會救你,這費了我們多少心血啊……瞧,這一巴掌就是你給的回報……我這叫一個冤吶……天,快下六月雪吧……”
如燕卻是止住了哭道:“下六月雪幹什麼?六月裡會下雪嗎?”
我日,竇娥冤這時還沒出世呢……我忙道:“這才證明我們冤嘛,你想想,老天父子都看不過去了,要降下六月飛雪來證明我們爲了救你如燕大小姐的一顆赤誠之心,你怎麼還在這兒生我們這些氣呢,好了,別哭喪着臉了,你只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傷,人家白衣蒙面大姐可是連整條命都賠給你了……不是嗎?”
如燕道:“那有的雪,這裡……這裡,只有你們兩個大壞蛋……”
我看到元芳在搖頭,便道:“元芳兄,怎麼了?”
李元芳長嘆道:“想不到這回跟你在一起,我竟成了大壞蛋……”
我大笑了起來道:“男人嘛,不壞沒人愛,元芳兄,這是我們的福啊……”
如燕更氣了,卻在這時,我湊過臉去道:“氣還沒消?”
如燕道:“你以爲我這一肚子的氣這麼容易就消了啊,你們知道我剛剛多委屈,多害怕,我也知道……你們是爲了救我……但我總要發泄一下吧……”
我道:“那好,今天本人奉陪到底,這張迷死人爲賠命的老臉豁出去了,任打任拉,直到你氣消,好不好?”
我忽然覺得這也許就是一種賤吧……可惜……男人又有幾個人能抗拒呢?我不是聖人,也不是君子,但我想,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如燕道:“你說得是真的?”
我道:“也不想想我是誰,打不死的豹子唄,咱話擱這兒,打死打傷不作你負責……”
如燕揮起掌……
我的臉上輕輕地感到一片溫潤。
我睜開眼:“打完了?”
如燕道:“我……今天沒力氣了,改天再打……”
我一驚,道:“不是吧……還來?”
如燕道:“想我放過你?想得美!”
李元芳道:“現在好了沒?我們該走了……”
如燕已經擦乾了眼淚,跟了上去。
我忽然感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元芳道:“劉兄,快走啊……”
我“哦了一聲,跳起來,帶過一匹馬道:”這時候咱們去哪兒呀?“
李元芳道:“怎麼,你忘了,我和李楷固的約定……”
如燕道:“真的假的,你還真去啊……”
我道:“怕個毛,有我和元芳兄在一起,天下之大,哪兒都去的,哈哈……誰能奈何得了我們……元芳兄,真是沒想到,你的功夫真個是不錯。”
李元芳道:‘哪兒的話,你的進步才驚人吶……我沒想到你的進步能這麼大,說實在的,我當年給你的秘籍,卻是並不相信你能練出什麼名堂來的。
如燕笑道:“搞了半天,自己把名號說得這麼嚇人,原來,你還是元芳教出來的!”
李元芳道:“不能這樣說,劉兄有今日的成就是他自己苦練得來的,你沒發現嗎?劉兄從沒睡過覺……”如燕道:“啊?人怎麼可能不睡覺?”
李元芳道:“那正是他不放過一點點的時間修煉內功啊……”
我道:“哭鼻子的,怎麼,現在哭了?”
如燕又想踢我道:“死臭嘴巴的,你纔是哭鼻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