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審判官？”貝羅普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會道：“如果是指戰鬥部隊的隊長的話，到沒有那麼重要，不過，倒是有一個人的確跟大主教權利持平——”
“嗨——我知道！”蕾莎舉了舉手補充道：“司教尼古拉·托爾斯泰！俄羅斯成教大大小小的事務基本上都是他做決定，感覺掌管狩獵幽靈異端的他更具有實權。”
“尼古拉……托爾斯泰？”
這個名字也太有意思了趴？！
江睿聞言微微一怔，這個名字的確有些熟悉，但江睿仔細想了想又實在沒有想起來有關於他的信息。
“你知道？”九尾好奇道。
“不，只是尼古拉這個名字讓我感到一絲心動。”江睿往橋邊一靠，微風將他的長髮微微掀動，如同他面前海水中的波浪一般，伴隨着浪潮一絲絲拍打在他的臉上：“說起來，俄羅斯成教我只記得一個莎夏·克洛伊潔芙。”
一個穿着SM束帶服的三無少女。
“哦。”九尾瞥了瞥嘴，也懶得思考江睿口中的那個克洛伊潔芙是誰，整個人往空中一躺道：“既然是守株待兔，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困了。”
聞言，甚至隊伍裡最大話語權是他們的少夫人九尾而並非江睿的二人，芙蘭達和捲起最立馬開心的跳了起來！
“複議！”
“對啊，作戰了一晚上，超累的！”
對於兩人的抗議，江睿隨手就是兩個水球在她們的頭頂凝聚，砰的一聲化爲傾盆大雨澆了兩人一臉。
“清醒了？”
兩人：“……清……清醒了。”
“那就看看你們身後。”江睿連頭都懶得回，繼續看着遠處的橋底下，在吞沒一切的黑暗浪潮之中，詭異的黑影恍惚閃過，時不時被月光照耀的剎那間，露出一張蒼老而詭異的老婦人臉龐，她猙獰着笑着，在水中時而出現，時而消失——
衆人聞言一愣，紛紛往身後看去，這時，她們才發現在遠處的馬路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座座冰雕——它們有着龐大的身軀，猙獰的牙齒，以及宛如動物般茂盛的毛髮和尖銳的利爪，卻又長着似人的五官——
“這……這是什麼？”
佐天淚子捂住小嘴驚愕的退後了半步，哪怕距離甚遠，經歷過戰鬥的她面對這種非人一般的“怪物”，一時半會還是沒忍住被嚇了一跳。
“大概是類似於食人魔一般的東西。”江睿仍舊沒有回頭，注意力死死盯着平緩的海面，一旁九尾宛如小貓一般眯着眼睛慵懶的在空氣中翻了個身，卻隱約間面對橋對面的方向，做好了一級必殺的準備。
“食人魔？世界上還存在那種東西嗎？”貝羅普四人相比起佐天淚子就顯得老道了很多，只見他們瞬間散開長槍之上的四片利刃對準了冰雕，做出了戰鬥準備——
一道浪花緩緩泛起，江面上，猩紅的目光一閃，月光染上了片刻的微紅，爲了尋找那隻隱藏在江中的魔物，江睿稍微動用了一絲紅月的力量，而剎那間，一抹蒼老的臉頰在海中閃過——
抓到你了！寒氣瞬間在江中蔓延，化爲一道寒冰在水中綻放，一朵冰花悄然盛開間，掀起凜冽寒風與殺機。
砰！寒冰炸裂，一股浪潮和巨大的水花被江睿炸上了天，化爲一道噴射的鯨柱遮雲蔽日，整個江面徹底翻涌，化爲漫天大雨落下，滴落在衆人的身上與心上，一片冰涼。
衆人也不顧後面被冰封的幾隻怪物，紛紛跑到江睿身邊看向江內——
“什麼情況？”
“隊長！”
“擁有魔力波動，沒有實體……也就是說是類似於狩獵魔女之王那樣的術式嗎？”
即便將整個江面炸上了天，內部也徹底用寒氣冰封了一次，但那個詭異的存在仍然在感知中若隱若現，奇怪的是，對方沒有靠近，只是一直保持着距離……而且，還能操縱食人魔……
江睿回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冰封的幾隻怪物，這時，遠處的黑暗中，竟然又隱約傳來幾聲咆哮——
江睿確信自己攻擊的時候沒有收到超凡樂園的警告，也就是說如此詭異的能力竟然仍是原居民？
“俄羅斯成教擁有複數形式的召喚術式？”
江睿咧開嘴角，露出了一絲有趣的目光，詢問道：“食人魔應該是江中那個玩意召喚出來的，但有意思的是江中那個老太婆似乎也是使魔。”
“老太婆？”一旁緊繃着小臉，略帶緊張的蕾莎聞言一愣，惡魔尾巴迅速轉了個圈，猛地一個直立，宛如一個感嘆號一般，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如果是食人和老婦人的術式，我倒是知道一個人……”
“但她如果出現在附近也就意味着……”
她臉色蒼白了一下，轉頭糾結道：“意味着俄羅斯成教動真格了……”
“誰？”江睿感知了一下週圍，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人類形式的存在。
“瓦希莉莎，俄羅斯成教的最強特殊戰鬥部隊「殲滅白書」的統領者。”蕾莎緊張的甩動着尾巴，左顧右看道：“擅長冷門魔法「魔女術式」中的「食人魔女」……但食人魔女的傳說跟食人魔完全是兩個概念啊！！”
“其實很簡單，本來類似的術式就是根據傳說來影響現實與虛幻的界限，只要將術式加以改動，串聯兩個相關的傳說，自然而然就可以將術式加以改進。”
對於蕾莎的疑問，江睿倒是沒多少吃驚，經過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洗禮，加上大賢者的精心輔導，江睿多少也對術式有一定的瞭解，甚至不需要大賢者解釋，他就想出了對方操作的原理——
“再說，食人魔女本身就擁有食人魔的性質……”
不過，魔女魔法嗎？
江睿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句清冷的聲音：“如果不是埃萊爾，我才懶得管你死活。”
以及那一身……黑髮，黑裙，黑手套。
“真是讓人懷念的詞彙。”
「需要我幫你查一下相關的傳說嗎？食人魔女的傳說應該是“雞腳屋中的吃人婆婆”。」
“嗯？”
「其他沒什麼好說的，但傳說中食人魔女保管着“生命之水”。」
“那不是98°的俄羅斯特色嗎？”
「……，是可以給予人“不老不死”和“永駐青春”的生命之水，所以對方的術式中應該包含快速再生亦或者治癒的概念。」
嘖，那倒是不用擔心，不就是不老不死嗎？
江睿現在都感覺這能力都已經成了最基本爛大街的超凡者標配了，作爲吸血鬼，他最基本的能力就是特麼的不老不死，超強自愈。
哦，史萊姆似乎也是。
不過對於一般人來說，這能力的確是有些麻煩且可怕，也難怪蕾莎會如此不安……江睿瞥了一眼尾巴甩了甩去的小惡魔，不滿道：“你在擔心個雞兒喲！這不是有我們嗎？”
誰知，蕾莎卻是哭喪着臉回過頭來抓狂道：“就是有你們我才擔心啊混蛋！你要是把她殺了，俄羅斯成教會發瘋的！！到時候英國和俄羅斯的戰爭，我告訴你！你們學園都市別想跑！！”
“……”江睿砸了咂嘴，不敢說話了。
行吧，沒想到你對俺那麼有信心哈……想了想，他安慰道：“那能咋辦嘛，不殺她我們就要死，這叫正當防衛啊是不。”
“……”蕾莎盯了江睿一會，她倒是沒想到這人臉皮爲啥這麼厚，一開始說打不過可以跑得人是誰來着？合着打得過就不能跑是不是？她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潛意思不就是一句話，直接帶她們跑路回英國，不就屁事沒有了嗎？
被一名少女用嫌棄的眼神死死盯着，哪怕是臉皮早已厚成城牆，江睿還是有些心虛的別過頭看向別處道：“既然已經確定了來者何人，那麼就是要找到對方了，只是我的搜尋術式似乎無法找到對方……”
“雞腳屋擁有隔絕一切探查能力的概念。”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普羅莉絲道，她對術式的瞭解極其擅長，堪稱術式百科一般：“而且，就如同大船之箱在概念上是船而並非箱子一樣，雞腳屋在傳說中雖然是建築，但在術式顯現裡只不過是相同概念的結界，並非以建築的模樣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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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豈不是說，我們沒有辦法找到對方？”九尾皺起眉頭，看向江睿，最簡單的解決方法自然是動用領域，但她跟江睿的領域都不能隨便動用，尤其是如今江睿吸血鬼的身份越來越不能暴露的情況下。
“那倒不是……”普羅莉絲遲疑了片刻道：“雖然這個結界可以阻止術式和魔力探查，但卻無法隱去身形和僞裝自身，而且殲滅部隊那麼多人，也無法隱藏。”
“也就是說，可以用眼睛看，但沒辦法用精神感知，對吧？”江睿伸出手，一絲絲魔力絲線開始凝聚，他在製作使魔。
“對。”普羅莉絲點點頭，好奇的看着江睿手中逐漸勾勒而出的白色小鳥道：“這是什麼術式。”
“使魔，你就理解爲東洋術式裡的式神就行了。”
“戚，哪有那麼麻煩——”
九尾翻了個身，她覺得她都真的快睡着了：“等你使魔找到對方，黃花菜都涼了。”
“……”聞言，江睿翻了個白眼道：“那你來嘛。”
懶就算了，站着說話不腰疼是不？
“來就來嘛！！”九尾還了一個白眼給江睿，隨手拉開一道虛擬屏幕道：“入侵當前世界科技程序，空間座標854/56L/777。”
只聽見清冷的電子音立馬從她隱藏的戰衣內部傳出：“座標確認，衛星，樹狀科技圖，入侵成功——”
江睿：“……”
當聽到衛星兩個字的時候，江睿就已經懵逼了，有一說一，當魔法師當久了，享受了日常生活中法師之手隔空取杯，控制水隨手洗臉去屑，洗澡都可以享受無人按摩的便利以後，他還真忘了科技帶來的便利性。
“接下來，不用我教你了吧。哈欠……”九尾打了個哈欠道：“搜索當前以我們爲中心的區域，鎖定一切可疑人員。”
雖然衆人已經跑出了閒人驅散的範圍，但現在都深夜了，而且又是位於城市邊緣，自然沒有多少人三更半夜在郊區閒逛——
很快，一道又一道的彈窗彈出，又被江睿給關閉，篩選這種枯燥的工作，大小姐自然不會親自動手……
直到江睿看到一張身穿紅色修女服的金髮女人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才微微一停：“這張……”
圖片是由衛星動態掃描人類所在地，然後連接入侵最近的攝像頭捕捉而成，所以，當江睿鎖定圖片以後，機械聲只是卡了一下，很快就在屏幕上投影出了周圍的景色和座標——
江睿瞥了一眼：“教堂？還真是一個虔誠的修女……”
一個審判異端，獵殺魔女的部隊，其統領最擅長的卻是魔女術式，嘖，沒毛病嗷？！
而此時，學園都市內卻是已經魚肚泛白，悄悄迎來了黎明。
大概是因爲生物電因爲能力過於強勢，御阪美琴即時昏迷後，也保持着良好的生物鐘，天矇矇亮，她的睫毛就微微顫動幾下，甦醒了過來，這恢復力，可比動不動就躺三天三夜的上條當麻好多了。
不過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卻並非是昨晚最後的記憶中那一抹天藍，而是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卻略顯稚嫩的御阪妹妹。
這時，她明顯呆了。
“早上好，姐姐大人，嘟——御阪09763號抱着一絲惶恐像姐姐大人問好，想要努力留下一個好印象。”
“你……你好……你爲什麼在這裡。”御阪美琴絕收無措的左顧右盼道，她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她們。
“嘟——御阪09763號是爲了來看望昨晚被救下的妹妹而來的，御阪09763號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極其認真的回答道，生怕被姐姐大人發現自己就是昨晚被救的試驗品。”
“……”
御阪美琴怔怔的看着對方略顯暗淡的眸子，不知爲何，對方那明顯看似智商欠費的說話方式，讓她內心泛起一陣陣心疼……
“對不起……”
“姐姐大人不必自責！嘟——御阪09763號極爲感激的說道，因爲利姆露大人說過，姐姐大人是爲了妹妹們纔會受如此嚴重的傷，御阪09763對此感到極爲愧疚和歉意。”
“啊……是利姆露救了你們嗎？”
御阪美琴蜷縮起膝蓋，只露出一雙眼睛，她很討厭自己的軟弱的樣子，但又有些忍不住——
“是的……嘟——御阪……”
“嘎吱。”門扉打開，江睿嬌小的身子從外面探進來，皺着眉頭打斷了御阪妹妹的對話：“你怎麼在這邊，不是讓你在病房好好呆着嗎？”
他不滿的看了一眼雙眼無神的克隆體，嘆了口氣，由於布束砥信的感情學習系統還沒有被御阪美琴安裝，所以哪怕到現在，御阪美琴的克隆體們仍然抱有回去實驗的想法。
是的，她們雖然感激江睿和九尾救了她們，卻又總對實驗念念不忘“御阪只是一萬日元的試驗品，生來的意義就是被殺。”似乎是印在她們腦中，如同機器人法則一般的想法。
因此，江睿也只能將她們暫時軟禁在醫院，讓冥土追魂爲他們提前調試身體。
“你……你……”
“你什麼你。”江睿摸了摸御阪美琴的額頭，感受到體溫正常後不滿道：“你醒的太早了，我還想讓你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我呢。”
“不過也好，既然醒了，剛好吃飯吧。”江睿提了提手中的包子道：“嗯，還送了呱太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