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凡跟着光哥他們回到了b5牢房。
一進門,林一凡明顯的感到,這地方不是一般的破。
說破,也不是說牢房牆壁或者地板破舊,因爲所有牢房都一樣。
破的都是牀和桌子,看上去都是別的監獄淘汰掉,用舊了的東西,這邊纔拿過來。
林一凡皺起眉頭:“這地方…咋這麼破?”
光哥摸了摸他的大腦門:“我去,你之前到底住哪?你不知道別的牢房,都是靠拳頭搶的牀麼?我們這原本連牀都沒,全被搶空了。後來,一些質量差,零零散散的玩意,被這裡的人撿回來。”
林一凡趕忙說道:“喔,是這樣啊。我那幾天都隨便睡,找個椅子就往上躺。”
“難怪你啥都不知道,隨便挑個地吧。”
這會有個囚犯好奇的問道:”光哥,這誰啊?“
光哥拍了拍林一凡的肩膀,看向監獄裡的另外二十來人:“這是新來的矮子,我哥們。叫……叫啥來着?”
林一凡想起了小貞子給自己編了個鄉村愛情的土名,不由脫口而出:“陳二狗。”
光哥一愣:“你咋起這破名啊?”
“小名,叫習慣了沒改,大名是……”
光哥擺擺手:“行了行,叫你矮子順口點。”
咚咚咚咚咚!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敲擊聲響,正坐着的囚犯們伸了個懶腰,開始往牀上爬去。
“該睡了。”光哥忽然想到什麼:“對了,明天有誰想和我去幹農活?聽說一天還有一千,差不多快要進輪迴,我想弄點彈藥錢。”
意大利黃毛往沙發上一躺,打了個哈欠:“幹屁的農活,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我懶的動,後天進輪迴裡瀟灑去。”
伊萬諾夫抱着伏特加,木訥的說道:“我也不去,我明天想買酒喝。”
“這兩歐洲懶漢。不來拉倒。矮子,你來麼?”光哥又湊過來,壓低聲道:“聽說,能接觸到女囚犯喲。我們負責種菜。她們收割,男女分配幹活不累。”
林一凡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你原來是打這麼個心思啊。”
“那哪能!我光哥是那種人嗎!我就是去跟未來隊友們見見面,以後輪迴分一組,不至於和那羣妹子鬧矛盾是吧?這麼超前的遠見一般人是領悟不到的,你還太年輕了。當然……如果能在輪迴裡來一段超友誼的……”
光哥手摸着鋥光瓦亮的腦門。臉上露出了y蕩的笑容。
“行,我明天也去。”
光哥咧開嘴:“你小子,是聽到了我後半句纔想去吧?”
這時門口走過一名獄警,用警棍敲了敲鐵門:“關燈睡覺,不上牀的想來一發電擊?”
光哥輕拍林一凡:“你的牀在裡面,早睡早起,明天記得來農場把妹。”
“瞭解!”
林一凡一躍翻上牀頂,不一會,燈便被查房的獄警給關了,只留下一盞微弱的燈泡。
泛黃的燈光照射下。勞累瞎鬧了一天的囚犯們,很快就呼呼大睡起來。
監獄裡娛樂設施挺多,但到了晚上是不允許自由行動。
側躺在第二層的牀鋪上,林一凡看着鼾聲大作的牢房,這感覺還有點微妙。
就像是軍營,但自由散漫又有點像學生宿舍。
“ki摸姬!”
在鼾聲中,忽然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林一凡起初以爲是小貞子在捉弄自己,下意識掏出手機看了下。
“嗯?”
正疑惑着,隔壁牀忽然想起了熟悉的節奏,還是那個曲風。還是那個帶感節奏,不變的曲子,多變的人兒。
《那年的東京,有點熱。》
一個翻身往側面看去。那老兄聽到了側鋪林一凡的動靜,不由轉過頭來:“怎麼?一片五十塊,什麼小澤啊莉亞啊,什麼井空啊我都有。”
“呃……”
那哥們看林一凡一點反應都沒,擡起手:“你覺得太老了?”
忽然,這哥們來了個帥氣的雙手交叉。就像孔雀開屏一樣變出六部手機:“上原亞衣?秋月小町?倉木志乃、高島由花、美竹玲……”
聽着他一口氣念出那幾十個穿上衣服,就不認識的女人時,林一凡目瞪口呆。
那哥們聽林一凡還不滿意,又換了幾部:“歐美的?白人黑人?西歐北歐東歐?或者重口味捷克美女?還是你有聖女情節?少女?蘿莉?幼兒?”
“這……”
幼兒…是什麼鬼!?
“嘶……都不滿意啊?”這哥們撓了撓後腦勺,沉思一會猛拍大腿道:“對了,還是偏愛另一種,我這有部珍藏片,五十多歲的姐妹花出演。價格五百,要不要?”
“你不喜歡?那男男?女女?狗?貓?馬?大象!?”
林一凡一巴掌按過去:“自己看去,別煩我。”
“切,神經病,不買早說,打擾我雅興。”那哥們白了林一凡一眼,打開手機一看:“七少年智鬥蛇蠍婦,捆綁、果露、人妖大戰。誒,這片子我怎麼沒看過。”
林一凡一聽,不由有些好奇的看過去:“啥片?”
“我看下價格,才25塊,要麼?”
林一凡倒不是想看,就是好奇那啥片,這麼多元素?
“啥片你說說看。”
那哥們湊近一看,唸到:“片名……葫蘆娃。”
臉色一僵,差點沒被氣笑,還真是人妖大戰。
“你能關小聲點麼?”
片小販冷笑道:“哥們,你不買就別擋我做生意啊,不開大聲,誰來買啊!”這地方,可不是一般亂,林一凡實在受不了,旁邊一直響着那種不會日語都懂的有力語言,還是挪動了下位置,換個牀繼續睡。
換了個角落的地方一躺,除了鼾聲之外,安靜多了。
全身放鬆,躺在了這種雙層牀上,忽然間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一羣智障半夜打鼾吵得你無法入眠。還有看片的,躺被窩玩遊戲的,聲音不大卻能吵得你心煩意亂。
這羣人該擼的擼,該玩的玩,差不多玩了一小時之後,才逐漸停歇,擼累了睡,玩累的躺。
林一凡也逐漸放鬆下來,耳旁迴盪的鼾聲,逐漸從雜音變成了一種催眠曲,眼皮垂下,開始犯困時。
一個身影閃進b5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