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糟糕的伙食
動手的兩個男人顯然經常幹架,踹的這一腳又快又恨,直奔高羽*而去,絲毫沒有留力。
雙方距離太短,高羽雖然閃躲了要害,大腿還是中招,被踹了一個踉蹌,剛退了兩步,一個男人就從後面用右臂勒住了他的脖頸,另一個撲上去朝着他的臉龐就是兩拳。
高偉瞧不起高羽,所以壓根沒動手,只是待在原地警戒,唐崢和澹臺對視了一眼,今天這場架看來是免不了了,其餘的五個男人圍了上來,惡狠狠地盯着衆人。
“把彈匣和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就把這小子打殘廢。”似乎是爲了增加說服力,高羽的膝蓋又捱了一腳。
“尼瑪。”高羽吐了口血沫,他只是被打懵了,現在清醒過來,腦袋頓時往後一撞,想先解決禁錮他的傢伙,結果人家早有防備,腦袋一偏躲了過去,同時手臂用力,勒的高羽臉紅脖子粗。
“笨蛋。”澹臺罵了一句,在唐崢一腳放到面前男人的時候,也打斷了一個倒黴鬼的鼻樑。
唐崢抓住了那個貌似頭領男人的頭髮,往下一拉,膝蓋便轟了上來,直接將他撞了滿臉開花,碎牙噗的吐了一地,隨後又當做人肉盾牌,抄起來掄打起他人,營房門口立刻一片人仰馬翻,哀嚎慘叫。
安平護着弟弟沒動手,楚百川則是如虎入羊羣,彪悍的無以復加,要是再來把砍刀,完全可以去演古惑仔了。
呼,唐崢吹掉了手中抓着的那把頭髮,看着頭領男被揪禿的腦袋,準備問幾句話,已經掙脫束縛的高羽衝了上來,二話不說就朝着他的胸口踹了過去,一頓狂毆。
“行了,別打死。”唐崢朝營房內掃了一眼,那些正偷瞧裡這裡狀況的平民們立刻裝作睡覺的樣子,用被子矇住了腦袋。
“這幾個就是房霸吧?”高羽朝領頭男臉上吐了一口吐沫,還不解氣,又補了兩腳。
“哎,饒命。”頭領男看到一隊熟悉的巡邏兵在前邊路過,立刻大叫,“你們玩了,那是我朋友。”
“營規第一條,不準惹事。”隊長帶着部下過來,臉色嚴肅,剛準備呵斥一番,卻被部下拉了一下胳膊,耳語了一番後,皺起了眉頭,瞟了唐崢一眼後,再沒說話,帶着小隊離開了。
“咦?隊長……”頭領男傻掉了,營地中傍晚的時候被戒嚴了,他根本不知道唐崢一行做過的事情,但是從隊長對待唐崢的態度,他知道自己踢到鐵板了。
“我們有槍也敢打劫?沒瘋吧?”澹臺注意到這羣人中也帶着鏈鋸槍,只是一直沒有使用,就算捱打,也背在背上,再加上相信自己的拳腳,所以也沒用。
“你們不知道?新來基地的平民?”頭領男苦逼了,敢情人家沒用槍不是知道營規,而是壓根就看不起他們這些渣滓,“我們要的就是彈匣,如果有人在軍營中開槍,會被關禁閉的。”
“物資已經稀缺到這種程度了嗎?”看到這些傢伙點頭,唐崢對這次的遊戲更不會看好了。
“留下步槍和彈匣,滾蛋。”安平說完,突然震驚道,“我可以聽懂他們的話了?”
“肯定是完成了某個隱藏任務,木馬開放了新的能力。”唐崢見怪不怪,走進了營房,找到六牀後,看着那張墊着破爛木板的大通鋪,立刻失去了躺上去的心情。
“窮鬼一個,才二十發子彈,臥槽,連被子都沒有。”高羽捏着鼻子,滿臉苦悶,“我是不住了,你們睡好。”
“還有蚊子。”安寧吧唧一下,拍死了一個拇指頭大的長腿蚊子,被嚇到了,“會不會的瘧疾?”
“把他們趕出去洗澡,
通風透氣。”楚百川有心整治營房衛生,被高偉制止了,“這裡是到底是軍營,還是按部就班的好。”
“出去睡。”唐崢一句話,幾個大男人便在營房外靠着牆壁湊合一個晚上,然後早上六點就有憲兵隊來喊平民起牀,開始一天的工作。
開採石頭、修要塞,因爲這是人類基地的最後一道屏障,所以工程很宏偉,再加上能源枯竭,很多大型機械不能使用,於是整個蔓延了幾十公里的工地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羣,足有五六萬。
看着像一條巨龍橫臥在地表的鋼鐵混凝土防線,高偉感慨了幾句,結果立刻被當做了土包子。
“更神奇的還在地下呢。”一個揹着水泥路過的男人滿臉汗水,手裡攥着十個黃色的小棍子,那代表他的工作量,和可以兌換的食物,所有工人都這玩意護的很緊,一個上午,唐崢看到了幾十場鬥毆,全是因爲爭搶這個棍子。
“快乾活,不然連湯都沒得喝。”看管五百人的工頭跑了過來,呵斥這些說閒話的傢伙。
“比黑窯還苦。”高羽哪受過這種罪,將鐵鍬砸在了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老子不幹了。”
“故意損壞工具,你中午的伙食減半,叫什麼?”工頭取出工作紀律,準備給他記上一筆。
“趕緊道歉,給他塞根菸什麼的。”旁邊同隊的一箇中年人好心地低聲提醒了一句。
“哈,什麼?”高羽氣樂了,“想這傢伙服軟,我還如不如去死。”
安平兄弟外加一個楚百川連他看一眼的功夫都沒有,拼了命的揮舞鐵鍬刨地,他們要爲家人掙那一份食物。
唐崢和澹臺也在幹活,高偉擦了把汗,他覺得唐崢都沒有埋怨,自己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那你就去死呀,在這,我就是頭兒。”工頭不屑地瞟了高羽一眼,哼道,“不過是一個軟蛋,也就耍耍嘴皮子,有本事去殺獸人呀,用軍功換食物。”
“在哪報名?”楚百川詢問的同時動作也沒停,
“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平民參軍,基本都是被當做炮灰消耗的,畢竟咱們的軍事素養比不過正規軍,爲了那點伙食,不值得。”工頭笑咪咪走到了楚百川的身邊,盯着他隆起的肱二頭肌和健美的背部線條,吞了口口水,用身體擋住別人的視線後,摸到了他的屁股上,“想要食物,可以找我呀。”
楚百川的回答就是一記沖天炮轟在了工頭的下巴上,什麼話都沒有說,從他的口袋裡翻出了十幾根黃色棍子,揣進了口袋裡。
工頭咬到了他舌頭,聲音走形,但是威脅的語氣任誰都可以看明白。
“基佬。”高羽笑了,還有什麼比看到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調戲更有趣的嗎?
“我擔心我老婆,瞧這個政府的行事風格,孕婦肯定沒有福利。”楚百川臉上掛滿了擔憂,他使勁的掄着鐵鍬,似乎想將心中的憤懣全發泄出去,安寧才六歲,可是也得上工掙那一份吃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高偉也只能用上敷衍的說辭,這種生活他暫且還能適應,可是午飯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太天真了。
沒有食堂,只有一隊廚師端來的大鍋,那些工人歡呼一聲,立刻掛在腰間的布包,取出了一個飯盆和飯勺,飛快地衝過去排隊,期間又是一頓搶位置的騷亂,在廚師長的呵斥下,才平息下來。
“不要擠,都有。”工頭幫忙維持秩序,他不用打飯,因爲可以去食堂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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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怎麼辦?總不能用手抓吧?”高羽傻眼了,隨即狠狠地瞪着那些傢伙,怒道,“這些混蛋太冷漠了,居然都不告訴咱們準備飯盆。”
“有出租飯盆的。”安平指了指一張桌子,四個平民站在那裡,上面擺着幾十個烏拉吧唧的飯盆的,等他問過價格後,呆住了,居然抵得上半個上午的工資。
“嫌貴?那就回營房去拿唄,不過等你回來,連湯都剩不下。”這些人顯然長做這種事情,有時候爲了多租出去幾個,他們甚至勾結平民去偷飯盆。
十幾個倒黴鬼不得不捏着鼻子吃下這筆虧,匆忙抓起飯盆去打飯。
“我只能取兩個,給百川了。”唐崢取出了兩個飯盒,遞給了楚百川一個,他有妻子,唐崢想幫他剩一筆開銷。
“奸商。”安寧不捨的交出黃色小棍子,看着對方那張掛着得意笑容的臉,吐了口吐沫,不滿地抱怨。
“走,打飯。”高羽拍到了隊尾,等輪到他時,飯還有,但是那賣相太糟糕了。
“豬食都比這豐盛。”看着那一勺沒有幾顆米的灰色稀湯,高羽皺着眉頭,他覺得要是自己吃下去,說不定會拉稀。
“那你就去做豬吧,下一個。”打飯師傅瞪了高羽一眼,催促他離開。
“爲什麼少了這麼多?”第二鍋是飄着幾朵油星水煮大白菜,簡陋至極,可是因爲高羽抱怨了一句,結果只有水和兩片菜梆子,比其他人少了一半。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嗎?下一個。”
“好吧,我忍。”餓了一天半,又做了半天體力活的高羽餓的受不了了,妥協,好在第三鍋是饅頭,每人兩個,這個沒辦法剋扣。
“我真是瘋了,吃這些玩意。”高羽端着飯盆,等着唐崢幾人打好飯,卻發現那些平民隨便在工地上找了個位置就蹲下去開吃,一時間全是呼嚕呼嚕的聲音
*,卡文了,好難受,淚流滿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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