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跟人類不同,它們擁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特殊天賦,其中各種探知手段更是強大。
甲天身爲蟲族王子,他融合了不少蟲類的優秀基因,當然距離太遠的話,他自然也無法感應到目標的所在。
直到甲天和皇甫嵩以及那兩輛馬車一同被困進了八陣圖中,他這纔有足夠的距離和時間進行了探查。
在甲天從長安出來之前,他事先已經接觸過獻帝和伏皇后的隨身之物,因此對他們的味道很是熟悉。自然就知曉天子並不在車上。
沒想到皇甫嵩和蔡邕等人果然狡猾,他們用這兩輛馬車就將所有人都騙了,無論是啓用了佈置已久的八陣圖的諸葛亮,還是亮出了玄武寶玉的郭嘉,這次看來都必定失敗。
說起來劉璋也是夠狠,他不但派來了這麼多的兵馬反覆清剿,爲了迷惑天下諸侯,竟然將己方的大將張任和數萬將士也一同欺騙了。
“不。”想到這裡的陳重忽然發現不對勁,或許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連劉璋也不知道獻帝此時在何處,皇甫嵩等人是連他也騙了。
如果獻帝在這陣中,那自知不敵諸葛亮和郭嘉的陳重也就此放棄了,可是在知道天子並未在此,那他的心思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當世尋人之術沒有人比甲天更強,因此陳重望着面前的大綠蟲子,柔聲詢問道:“甲兄,不知道你想吃點什麼啊?到底要吃葷食還是素食?”
陳重這態度轉變的實在太快,甲天一時間也沒有適應,不過此時急缺食物補充能量的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要大量的血食!”
在這山林之中,甲天要真想吃點什麼名菜,那還真不好弄,可要說到血食,這就簡單了許多。
陳重當即帶着甲天遠離了戰場,在山林中搜索一番,就捉到了幾隻猛獸。
用了金蟬脫殼保命絕技的甲天,此時已經是虛弱到了極點,就連普通的猛獸他都無法將之擊殺。
按照正常的恢復流程,甲天要先捕捉一些昆蟲和小型動物,逐漸的進行補充和恢復,可是現在有陳重幫忙,那就省卻了很多的步驟。
陳重伸指割開了一頭老虎的血管,甲天立刻湊上前去大口的吞嚥着流出來的熱血,吸收其中蘊含的能量。
不得不說蟲族的生命力和恢復能力實在太強了,甲天每吞食一隻野獸,自身的體形就會發生改變,當他將陳重弄來的獵物都吃的一乾二淨之後,他也重新恢復成了往日的人形模樣。
當然這個時候的甲天面色綠中透着白,看起來很是虛弱,並不具備多少戰鬥力,但是他的一些天賦技能還可以使用。
也不用陳重逼迫,甲天當即走在前頭爲大家帶路。
陳重看了一眼遠處聲光效果驚人,顯然已經打出了真火的戰場,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離開了這裡。
甲天一路上或嗅,或看,或閉目傾聽,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少種手段,竟然帶着大家離開了武都郡的地界,一直來到了原雍州的一個小村子外。
這樣的小村子數量實在太多,一般來說都不會被標註在地圖上,看起來跟其他的村莊並無二致。
甲天在距離村子極遠的地方就停住了腳步,口中言道:“陳重,我可以確定你想要的人就在裡面,但是我事先也要提醒你,獻帝雖然只是被董卓控制的傀儡,但是忠於他的強者絕對不少,你要是貿然動手的話,下場一定很慘。”
這話不用甲天說,陳重也早就明白,畢竟皇甫嵩一行人差點就殺掉了董卓,而且獻帝能從長安一路逃了出來,並且還沒有被董卓的涼州鐵騎抓住,那就很說明問題了。
如今雖然天下大亂,諸侯都有了自立爲王的心思,可是大漢畢竟還沒有徹底滅亡,數百年來印在每一個階層人心中的都是漢和劉這兩字。
獻帝雖然無兵無權,可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就是最大的資本,都不需要他本人親自出面,就有類似皇甫嵩、朱儁、王允和蔡邕這樣的人誓死追隨。
除了這放在明白上的事情之外,陳重還從甲天的舉動上看出異常來。
按理說以衆人的實力,甲天完全可以帶着大家在距離村子更近的地方停下,可是他卻在這麼遠就止步不前,這說明再往前走,他就沒有瞞過對方的信心了。
由此可見村子裡護衛獻帝的實力一定很強,很可能還有不少強者護衛,所以甲天才表現的如此慎重。
其實陳重一時間還真想不出獻帝身邊還有哪些強者,不過謹慎一些總是好的。
陳重等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而行,直到可以看到村子裡情形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仔細的觀察起來。
這個村子看起來平平無奇,村中看不到多少農夫,估計白天都出去勞作了,不過卻有農婦忙着洗衣做飯、餵養牲畜。
陳重觀察了半響之後,搖搖頭嘆道:“這也不知道是誰的主意,竟然下了如此狠手。”
同樣看了半響的其他人,有些詫異的問道:“怎麼了?你看出什麼了?”
這樣詳細解釋的事情現在也不需要陳重親自來了,許攸當即說道:“主公是瞧出這村子的不妥之處了。”
不等衆人繼續詢問,許攸便指着遠處的村子說道:“你們看。這麼大一個村子,村中卻看不到任何孩童玩耍,這就是不妥之一。再看那些農婦,雖然她們一個個故意弄髒了面目,還穿上了破舊的衣服,但舉手投足間還是帶着一絲絲宮廷訓練出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們應該都是伺候天子的宮女。”
聽完許攸的解釋,在場的人也不傻,再聯繫道陳重的嘆息,頓時明白了過來。
“你的意思是說獻帝爲了在這村子裡躲藏,所以將村裡原本的百姓都已經被殺光了?”
許攸嘆道:“世上唯一能保守秘密的人就是死人,天子躲在此處,想要避開天下諸侯的搜索,他要是不這麼做的話,那纔是奇怪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