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重不清楚這些人的來歷,但是對方敢來搶自己身上的衣服,那他可不願意。
要知道這地鐵通道內即便是沒有寒風,溫度也上升了一些,但還是很冷,就算是冒險者的體質沒有保暖措施也抗不了多久。
陳重當即不發一言,擡腳就將一個撲向自己的黑影踹飛,反手又扇飛了一個抓住黛絲衣服的傢伙。
“F**K!”一個搶劫者怒罵起來,當即拿出一把手槍指向了敢反抗的陳重。
陳重反應極快,一手飛速的撥動了對方的槍口,另一隻手則用力的抓住了他的頭髮,隨後猛的往下一扯。
這樣的當頭一扯,頭皮傳來的劇痛讓搶劫者立刻失去了平衡,當他的腦袋向下飛落之際,陳重的膝蓋已經等待着他,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
砰!
鼻骨都發出碎裂的聲音,人自然也不會安然無事,搶劫者連抽搐聲都沒有發出,就直接癱軟在地上,暈了過去。
陳重沒有去管褲子上沾到的血水和鼻涕,直接將搶劫者身上那件髒兮兮的禦寒棉衣扯了下來,隨手丟給了凍得發抖的黛絲。
見到陳重開了這個頭,克魯斯等身體強壯的船員,也不肯被人搶劫,他們馬上聯合在了一起,跟對方開始互毆,互搶了起來。
這些過來搶劫的傢伙,估計也都是普通人,再加上待在這個鬼地方這麼久,身體缺少營養,已經變得很是虛弱,全憑一股狠勁才能生存下來。
可惜他們再狠,也恨不過陳重這個冒險者,凡是身上穿的厚實點的搶劫者,全都被陳重搶個精光。
這些傢伙畢竟竟是烏合之衆打,趁着混亂搶些東西,打打架還行,但是真正面對死亡威脅的時候,他們還是缺少足夠的經驗。
被陳重和克魯斯等人,用搶來的鐵棍砸倒了十多個人之後,剩下的搶劫者終於識相的衝着他跪地求饒起來。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能打纔是王道,因此就連原本對陳重態度很不友善的克魯斯,如今也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旁。
陳重坐在扒下來的厚厚棉衣上,握着鐵棍指着那些搶劫者,對船員們說道:“都去挑挑,先去弄點保暖的衣服穿上。”
不敢反抗的搶劫者,雙手抱頭,任由船員們拔下他們的衣服和鞋襪,那幾個最開始被搶光的船員,還趁機狠狠踢了他們幾腳。
這些搶劫者似乎對這一切並不陌生,看到他們還算聽話,陳重指着其中一個年紀最小的男孩說道:“你過來,我要問你一些話。”
“你叫什麼,原來是哪裡人?”
這男孩老實答道:“我叫巴爾,以前是歐羅巴星的移民,一年前乘坐的運輸艦被海盜們劫了,所以就到了這裡。”
“你這個年紀,應該有家人陪着吧?你的父母呢?”
“我父親在這裡餓死了,我媽媽……她,嗚嗚嗚……”
聽到這孩子的哭聲,再看看他臉上那痛苦的神態,陳重知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肯定不是太好。
果然,隨着陳重跟巴爾的談話不斷進行下去,新來的船員們也明白了這個地方的規矩。
這是一顆礦產資源已經被開採乾淨的小型星球,衆人所在的城市裡有一座半廢棄的天氣調解塔存在。
這座天氣塔目前被海盜頭目佔據,那裡不但是海盜們的總部,也是控制所有人生死的重要建築,因爲一旦天氣塔失效,那麼環境就會出現巨大的變化,任何人都無法生存下去。
天氣塔由於能源的匱乏,所以只能使用一小半功率運行,這就導致了這顆廢棄星球上的溫度極冷,空氣含量中的有毒物質也超標,根本就不適合人類長期生存。
人類可以在這種環境中生存下去,不過由於各種生活物資的匱乏,環境也太過艱苦,所以活下來的人也是生不如死。
可惜人類就是這樣,求生欲極其旺盛,即便活着很艱難,但也沒有人願意去死,這就導致了一批批被海盜們劫掠到這裡的人類,一直這樣苟延殘喘的活着。
當然了,這裡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活的很痛苦,按照天氣塔的作用範圍,越靠近中心位置的空氣質量越好,溫度也越高。
控制了天氣塔的海盜們天然的就成爲了這顆廢棄星球的第一等人,而各種具有專業技術,並且願意爲海盜們效力的人員,就成爲了次等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願意服侍海盜的漂亮女人,也可以在那個範圍居住,她們過的也算不錯,至於剩下的人,就成爲了無人問津的廢物了。
“給我介紹一下這裡的地形。”陳重的首要任務是活下去,然後是尋找梅根和安全離開,他並不想做所有人的救世主,因此他可不想自己的同情心氾濫。
“地鐵通道有兩層,這層都是最沒用的人居住的地方,而在上面的那一層溫度更高,空氣質量也更好。
對了,上層還有很多店鋪,可以交換東西,那裡的住處也只有身體強壯,能打的人才能居住,至於海盜們和那些技術人員都居住在最上面的天氣塔裡。”
因爲暫時還不知道這夥海盜的具體實力,所以陳重打算先找個地方落腳,既然聽說還有更好的地方,當即對巴爾吩咐道:“帶我們先去上面那層看看。”
這裡的路並不難走,十多分鐘後沿着一個通道,巴爾就帶着陳重等人來到了上一層。
進入這個區域之後,的確是暖和了一些,溫度大概有零上四五度左右,最重要的是空氣呼入肺裡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那種輕微灼燒的感覺。
原本的地鐵通道建築,現在中間還是平整的混凝土地面,但是兩側已經被認爲的挖出了很多的洞窟,用來居住,就像一個個窯洞。
陳重穿着搶來的厚厚棉衣走在前面,巴爾、黛絲和克魯斯等人跟在他的左右和身後,一看就是這羣人的領頭者,當即引來了這裡居民的注意。
這麼冷的溫度下,很多站在窯洞外的女人還是穿着簡陋的衣服,強做笑臉的招呼道:“嗨,任何食物,水,或者一件衣服,都可以讓我好好的伺候您!”
除了陳重之外,在運輸船上憋了好久的克魯斯等人,都雙目灼灼的望向這些女人,恨不得立刻去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