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哭過了,哭累了,躺在林地間就睡着了。
這一睡就是大半天,杜騰就在他身邊坐了大半天。等路飛睡醒,兩人又聊了會天,杜騰這才離去。
回到王宮,戰鬥早已經結束。誰輸誰贏不知道,反正杜騰回來的時候,雙雙和漢庫克聊得非常開心。
這就行了,兩人下手都有分寸,誰也沒傷到誰,這就足夠了。
只不過看到杜騰回來,原本還笑語嫣然的雙雙和漢庫克,頓時臉色一板,也不說話了,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杜騰。
杜騰摸摸鼻子,無奈的苦笑一聲,然後走上前,坐在了兩女的中間,不由分說的伸手將兩人同時摟住。
“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要和平相處啊,你們兩個人相互鬧矛盾的話,我會非常苦惱的呢。”
“……”
雙雙和漢庫克對視一眼,然後相互點點頭。
下一秒……
“甜甜香風!”
“驚濤駭浪!”
“啊——!!!”
剛剛平靜下來的王宮再次震動起來,外面的亞馬遜戰士們再次將目光投向王宮,八卦之火又一次熊熊燃燒起來!
……
黃昏時分,杜騰帶着雙雙離開九蛇島,回到了海軍本部。
他的手下也紛紛迴歸,包括雪雪果實的莫奈,也跟着飄雲一起從香波地羣島回來。莫奈現在也是海軍的一員了,算是徹底脫離了唐吉坷德家族。
除了扉間,就連外出切磋訓練的克洛克達爾和艾尼路也全都回來。
杜騰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雙雙,莫奈,艾尼路,克洛克達爾四人已經全部在房間裡等着他了。
之所以大家全都回來,只是因爲杜騰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雖然已經過了兩年,但他還是無法忘記頂上戰爭時的那種感覺。他因爲有創世眼的存在,所以對規則比其他人要了解,更瞭解規則,就能更深入規則,他的感知可以說比任何人都敏銳。他能感受到那股強大到恐怖的力量,那是一種自己完全無法想象的力量。
兩年前開始鎖定這裡,已經兩年過去了,這股力量正在快速接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在這個世界降臨,杜騰完全能想象到這個力量的目標,所以這兩年來他不斷的私底下出手,已經着實“拉攏”了一大批人,就等時機成熟的時候直接遠走高飛,儘量避過那個恐怖的存在。
兩年時間一晃而過,如今那位置的存在距離這個世界已經非常接近,他將大家叫來,就是要說明這件事。
“……總之,所有人都要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目前只有扉間和白絕擁有寫輪眼,而能開啓神威空間的,只有扉間一人而已。所以這兩天扉間就會回來,然後你們所有人就都不要外出了。免得到時候照顧不及,出什麼差錯。”
“明白!”
這是大事,沒有人會在這方面開玩笑,杜騰說得很簡單,但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其中的兇險。
“好了,就這樣吧。”
杜騰說罷,緩緩的站起身來,宣佈散會,然後單手結印,從原地消失。
再次出現時,他已經來到了一艘軍艦之上。
“什麼人?!”
杜騰剛剛站穩,就被幾十支槍瞄準。他左右看了一眼,徑自朝船艙走去。
“等,等等,你,你是海軍大將!”
“白熊!”
終於有人認出了杜騰的身份,但一股更加恐怖的氣息開始瀰漫,白熊大將的強大,早已經世人皆知,兩年前的頂上戰爭,杜騰和戰國大打出手的場面,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大家更知道,這是一個完全不亞於,甚至是超過白鬍子的男人,說是世界最強的男人也不爲過。
這麼一個世界最強男人突然出現在船上,可是把所有人都嚇到了,就算他們手裡有槍……但面對這種等級的強者,所謂的槍炮又有什麼意義?
“都別動手!”
就在大家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開槍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想起,讓在場的所有士兵都送了口氣。
杜騰循聲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大半非常怪異的男人,像是忍者,但穿的太過花裡胡哨,而且肩膀墊的那麼高,怎麼看怎麼怪異。
賓茲,茂盛果實能力者,澤法的左右手,位置和艾因差不多,都是澤法曾經的學生,在當年的訓練船全滅事故中倖存下來,對澤法有着絕對的忠誠。
“不知道海軍大將突然蒞臨所爲何事,我們如今已經脫離海軍,如果沒有事的話,還請離開這裡!”
雖然杜騰堪稱世上最強男人,但賓茲就是敢和他這麼說話,因爲賓茲背後站着的,是海軍曾經的大將,最重要的新兵教官,澤法!
“我既然來,當然就是有事。艾因呢?去哪了?”
杜騰一邊說着,一邊左看右看。
“艾因有其他的任務,已經被老師派出去了,現在船上只有我和老師在,如果白熊大將想見艾因的,還是請回吧,她現在不在這裡。”
賓茲沉聲說道。
“不在嗎?好可惜……不過沒關係,我本來就不是來見她的。”
杜騰搖搖頭又點點頭,最終咧嘴笑了笑。
“我要找的本就是澤法爺爺,幫我通報一下吧,就這麼闖進去可不合適。雖然不同路了,但畢竟是我的前輩,我也不想太過失禮。”
杜騰笑眯眯的說着,一句話就把賓茲的所有後路堵死。
你不是說艾因不在麼?很好,我不找艾因。你不是說這裡只有你和“老師”麼?很好,我就找“老師”。我還明說了,不通報我就強闖,只是不想失禮才特地費幾句話,不識相的話,我做出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可不能怪在我頭上。
此言一出,周圍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白熊大將的威名早就如雷貫耳,事實上,船上有不少人還曾經親眼看到過杜騰vs七武海的那一戰,早在那個時候,杜騰的強大就盡顯無遺了。如今已經將近三年過去,他一定變得更強,說句不好聽的,恐怕這一整艘船上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呢。
賓茲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但他還是很爲難。
讓杜騰鬧?那太恐怖了。可讓他進去?鬼知道他會做些什麼。
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心懷險惡的人這個世界上還少嗎?他們這夥人就是看透了世界政府和海軍的險惡本質,纔會主動脫離海軍,而且帶走了不少有前途的新兵和海軍的科學家。如果杜騰是來報復的呢?猝不及防之下,老師擋不住怎麼辦?到時候如果老師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豈不是成了最大的罪人?
“到底要怎麼做……”
賓茲心頭苦惱的糾結着。
杜騰這邊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揉了揉手腕。
“不通報嗎?那我可就對不起了……”
“等等!”
就在杜騰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個厚重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這個臭小鬼,想要在我這裡做什麼!卡普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小混蛋,就不懂得什麼叫做尊老愛幼嗎?”
澤法不知何事出現在了船艙之外,站在更高出的平臺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杜騰,一臉的冷酷。
“哈哈,澤法爺爺你可沒老,我爺爺都說了,要說如今的大海上,還有誰能夠讓爺爺佩服的話,也就只有澤法爺爺你了。我這不是沒辦法麼?你手下的這位……我都說了讓他幫我通報了,結果他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的,我還以爲他不願意爲我通報呢,我只能強闖了。”
杜騰聳聳肩,一臉憊懶的笑容。
“哼!牙尖嘴利的臭小鬼!行了,進來吧,我這艘船可經不住你折騰。”
澤法沒好氣的瞪了杜騰一眼,轉身回到船艙之中。
杜騰笑嘻嘻的,閃身一跳就躍上了平臺,跟着澤法走入船艙。
留下甲板上的一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
……
船艙裡,澤法一進屋就做到了辦公室的後面,墨鏡也不摘,就那麼架在鼻樑上,雙腳擡起,搭在桌子上,隨手點起了一根雪茄,開始吞雲吐霧。
杜騰跟着走進來,坐在了澤法的對面,面帶微笑,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對方,也不說話。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着,等雪茄都燒掉了三分之一,澤法將其取下來,在桌邊磕了磕,這才緩緩開口。
“所以說,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臭小子了,歲數不大,心機卻比我們這些老東西還要深。說吧,你今天來這裡是爲了什麼,不過如果你是想要勸我回頭的話,那就不要說了。我既然已經離開海軍,就決不可能回頭。”
澤法將雪茄重新含上,靠在椅背上,重新陷入了沉默。
反正他該說的話都說了,他做的決定別人也無法阻攔,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要說杜騰這個晚輩,就算是卡普和戰國來了又能如何?反正想要勸他回頭,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我當然明白澤法爺爺你的決心,所以我這一次來,其實還是爲了艾因。”
杜騰靠着沙發,二郎腿一翹,笑眯眯的看着澤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