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五裂!”
魔杖所指之處,門鎖轟然炸裂,化作漫天的碎片,在哈利和羅恩驚訝的目光中飛散。
咚!
杜騰一腳將門踹開,大踏步走了進去。
廁所內,巨怪已經怒吼着將一旁的隔間全部推倒。赫敏連滾帶爬的爬到了洗手池的下面,躲在洗手池下瑟瑟發抖。雖然她清楚這種地方根本擋不住巨怪隨便的一擊,但她現在已經快被嚇死了,哪裡還能顧得上那麼許多?
杜騰衝進來的時候,巨怪正高高舉起手中的大棒,就要朝赫敏所在的位置砸下。如此千鈞一髮之際,他猛地擡起手中的魔杖。
“wingardiumleviosa!”
這是漂浮咒的咒語,是他們剛剛入學沒多久就學會的魔咒,當時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課堂上,赫敏還曾因爲優異的表現而爲格蘭芬多學院帶來過加分。不過就算是赫敏這樣的學霸,也還是比不過杜騰。杜騰有着數個世界的經驗,有着成年人的思維和邏輯,還有着後天神軀這樣最變態的優勢,不管是什麼樣的技能、魔法、術式,只要到他手裡,他總是能很快就學會,然後迅速精通,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徹底掌握這些能力。
漂浮咒就是如此,他滿打滿算一共釋放過三次而已,但就是這短短的三次,卻讓他做到了很多人到了二年級甚至三年級都做不到的程度。
巨怪的腦子不好用,大棒突然脫手而非,大傢伙就有些懵逼了,擡頭看着漂浮在頭頂的大棒子,伸手想要去降其拿下來。
恰好此時哈利和羅恩也跑了進來,然後看到了讓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
“試試我發明的新魔咒……”
杜騰口中輕輕的說道,也不知是說給羅恩和哈利聽呢,還是說給赫敏呢,亦或是根本就在說給自己聽。
不管他說出這句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總之,幾乎是在他話音落地的瞬間,一股狂風開始迅速在他身邊聚集。他身上穿着的學生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倒塌了的隔斷髮出砰砰的撞擊聲,地上的碎石和玻璃渣被狂風席捲而起,好似一條小行星帶一樣,隨着狂風在杜騰身邊環繞。
巨怪注意到了面前這個小傢伙弄出來的大風,風沙迷得它眼鏡難受,怪叫一聲,巨怪緩緩的舉起了手臂。笨拙的大腦讓他忘記了頭頂的大棒,它要用自己粗壯的手臂把面前這個小傢伙砸成肉餅!
“狂風呼嘯!”
眼看着巨大的拳頭即將落下。
杜騰嘴角突然一翹,魔杖對準巨怪的肚子輕輕一點,口中說出一句簡單的咒語。
下一秒,環繞在他身邊的狂風就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廁所的窗戶瞬間被狂風撕碎,但下一秒,巨怪龐大的身軀擋住了窗口。如果從外面看,巨怪的身體明顯在激烈顫抖着,而廁所內部,狂風已經讓人睜不開雙眼,只有哈利,因爲有眼鏡存在,還能勉強看向前方。
在他的視線中,狂風如同洪水猛獸,將巨怪的身體死死的壓在牆壁上。
轟!
無處可去的狂風,最終捲入了走廊之中。站在門口的哈利和羅恩被這股大風吹得雙腳離地,落地的時候就變成了滾地葫蘆,連翻帶滾的滾出了十幾米才停下來。
羅恩已經暈的睜不開眼了,哈利的狀態略好一些,他艱難的擡起頭,入眼處,居然是一隻布鞋。
順着布鞋晚上看,鄧布利多蒼老的面容出現在他的眼中。
“鄧,鄧布利多教授……”
“哦,是哈利啊,巨怪是在前面嗎?”
鄧布利多沒有呵斥哈利,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說,他笑眯眯的看着哈利,開口問道。
“是,是的,就在,就在女廁所裡。”
哈利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很好,謝謝你,你可以休息一會了。”
鄧布利多教授彎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然後邁步向前走去。四個學院的院長,還有費爾奇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臉色全都非常的不好看。
巨怪居然衝入了學校,明白這背後代表了什麼,就太駭人了。霍格沃茨的防禦體系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穿透的,而且還是巨怪這種沒腦子的傻大個,一想到學生可能被巨怪傷害,大家的心裡就全都不好受。
不過之前的那股狂風倒是讓人很奇怪,學院的長廊結構,確實是容易變成風道,但這麼猛烈的風以前還是從未見過的,心頭既擔心又好奇,一行人的腳步不由得就快了幾分。
幾步走到廁所門口,鄧布利多抽出了他的魔杖,然後大踏步的走進廁所。但下一秒,他,包括他身後的教授們,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流動的氣流還未完全消散,廁所內部的風還比較強烈。
巨怪那龐大的身軀被狂風壓在牆壁上不得動彈,醜陋的身體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比較大的傷痕足有未成年人的手臂那麼長,小一點的也有十多個公分,其中最深的一道,位於巨怪的喉嚨附近,皮肉已經整個翻了起來,都能看到巨怪喉嚨裡的血肉組織和器官構造。
綠色的鮮血流的滿地滿牆都是,相對完整的皮膚上也佈滿了各種玻璃屑和碎木渣。
“這是……”
後面各學院的教授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他們看了看站在廁所正中央,被旋轉的微風所環繞的杜騰,此時的杜騰長袍翻滾,手持魔杖,雖然只是一個小孩子,但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再看巨怪,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看看巨怪身上的那些傷口,不難想象巨怪到底遭受了何等猛烈的攻擊。具有較強強度和抗性的皮膚,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被撕裂。
莫非,剛纔那股狂風就是這個學生使用的,用來擊敗和殺死巨怪的魔咒嗎?
爲何從未見過?到底是什麼魔咒?
相比院長們,鄧布利多顯然想得更多,只不過他的城府更深,看了一眼杜騰的背影,他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隨手一揮,房間內的狂風迅速平復了下來,被推倒的隔間,還有破損的玻璃和地板都開始迅速恢復。包括已經嵌入巨怪體內的碎玻璃渣也紛紛飛出,重新飛到原本的位置,和其他的碎玻璃渣貼合在一起,只不過上面的綠色液體也跟着廢了過來,一排玻璃看上去全都骯髒又噁心。
“鄧布利多教授,你們來了。”
杜騰這才轉過頭,一臉驚訝的望着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幾個人。
“嗯。”
鄧布利多點點頭,看了一眼遠處正貼着牆壁緩緩滑下的巨怪屍體。
“那是你殺死的嗎?”
“是的。”
杜騰點頭。
恰好此時赫敏從洗臉池底下爬出來,看也不敢看後面巨怪一眼,快步跑到了麥格教授的身邊。
“格蘭傑小姐,爲什麼你會在這裡?剛纔晚餐的時候我也沒見到你,你到底去了哪裡?”
這件事一共有四個當事人,其中三個都是格蘭芬多的,麥格教授不被氣瘋才見了鬼了。
“抱,抱歉,麥格教授,都是我的錯,是我跟着那個巨怪來到這裡的。因爲,因爲我以爲我自己一個人就能對付它……我以爲我已經學會了怎麼去制服它……”
赫敏垂着頭,低聲說道。
剛剛跟進來的哈利和羅恩都被嚇了一跳,羅恩的魔杖都掉地上了。他們無法想象,赫敏居然對麥格教授撒了一個這麼大的謊。
“如果不是他們來找我,我肯定被它殺死了。哈利和羅恩想要救我,是杜騰同學出手降巨怪擊敗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們也不會來冒險了。”
“是這樣嗎?那麼……”麥格教授看着他們三個,嚴厲地說。“格蘭傑同學,你真傻!你怎麼會認爲你能夠跟這小山似的巨怪相鬥?”赫敏低下頭。哈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赫敏是最不可能會違反紀律的學生,但是現在她居然爲了幫助他們擺脫困境而假裝是她自己犯了錯。這就像斯內普會送糖果給他們吃一樣難以置信。
“格蘭傑同學,格蘭芬多將會爲此而丟掉5分。”麥格教授說,“我對你的所爲感到很失望。如果你沒有受傷,你可以先離開這兒。同學們正在自己的學院裡享用萬聖節晚宴呢。”
說罷,麥格教授轉過身,看了杜騰一眼,然後看向自己身後的兩個小男孩。
“還有你們,波特先生,還有韋斯萊先生,你們兩人擅自離開隊伍,格蘭芬多再減五分!”
作爲格蘭芬多的院長,她當然希望格蘭芬多學院能夠獲得更多的學分,在今年的學院杯上能夠拿到第一名。但闖下禍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三人,如果不是他們三個,或許杜騰就不會出手,所以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先拿自己的學生開刀。
麥格教授在處理自己學院的學生時,鄧布利多則看着杜騰。杜騰也看着他,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對視着,鄧麥格教授處理得差不多的時候,鄧布利多這才緩緩開口。
“杜騰先生,你的行爲超出了我的現象,你能擊敗一頭巨怪,這已經不是一年級的學生能做到的事情了。所以,我覺得你有必要想要解釋一下。”
鄧布利多教授說着,站在他身後的波莫娜·斯普勞特突然上前一步。
“校長,我覺得我的學生不需要解釋。巨怪不可能是他放進來的,他來到這裡也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同學,這件事裡面,杜騰他是有功勞的,如果你要審問我的學生,我不能同意。”
波莫娜·斯普勞特教授是赫奇帕奇的院長,而且她還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原著中哈利·波特成爲霍格沃茲的勇士之一時,赫奇帕奇們覺得他盜走了他們學院勇士的榮譽。而斯普勞特教授明顯對他冷淡了起來。
現在鄧布利多居然以一副面對罪犯的表情來面對自己的學生,她頓時就不滿意了,雖然鄧布利多是校長,而她只是一個院長,地位還在鄧布利多之下,但她卻毫無顧忌的站在了杜騰的面前,與鄧布利多針鋒相對。
“波莫娜,你別誤會,我課沒有把他當做煩人,我只是想問問,他殺死巨怪的魔咒到底是什麼。你也知道,這種等級的魔咒不是一個一年級學生就能掌握的,而且我還從未見見過類似這樣的魔咒,所以我覺得,還是問一問的好,最起碼問過之後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不也能夠完全放心嗎?”
“那也不行!”
斯普特勞教授完全不準備給鄧布利多面子,她微微一仰頭,拒絕了鄧布利多的提議,表情非常的冷漠,完全不同意鄧布利多的想法。
“斯普特勞教授……”
拉文克勞學院的院長,五短身材,甚至可以說是侏儒的弗利維教授上前一步,想要勸說幾句。
“弗利維教授,這事兒和你沒關係,這是我和鄧布利多的事情。總之,我的學生是功臣,我不準備懲罰他,如果有什麼不放心的,可以讓我去問。你們想要問他?我不同意!我的學生沒犯錯,你們不能用對待犯人的態度來對待他!”
護犢子的斯普勞特教授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讓鄧布利多非常的爲難。
而其他學院的院長也沒有發言的立場,一行人就在這裡僵持了下來。
“斯普勞特教授,我和鄧布利多教授去一趟吧。”
杜騰突然上前一步,湊在自家院長的耳邊說道。
“鄧布利多教授應該只是對我的魔咒感興趣,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讓我過去解釋一下吧。你放心,我相信鄧布利多教授是一個非常公正英明的人,一定不會錯怪我的。”
杜騰笑眯眯的說道,既讓自家院長寬心,同時簡單的一句話就把鄧布利多頂上了牆。他這麼一說,就算鄧布利多真的想做些什麼也不能做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呢,他還是要面子的。
斯普勞特教授看了看杜騰,又看了看鄧布利多,最終點頭同意。
然後一行人離開廁所,其他學院的教授分別回各自學院去了,包括斯普勞特教授,也回到了赫奇帕奇學院的公共休息室,走廊上只剩杜騰和鄧布利多教授,相伴着朝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