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你這張可惡的臉揍到地上去需要理由嗎?”
史黛拉就像被踩到了痛處一樣大喊道。
“通過剛纔短暫的接觸,難道你沒有發現就憑現在的你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嗎?”秦墨面無表情的說道。
秦墨的話讓史黛拉難以否定。
和秦墨交手的時候,她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似乎已經有了爆發性的增長。
比之尚未弄清楚力量本質的她與此時的自己成長得還要快。
從最開始的時候,她就打不過這個人,那麼現在她真的能擊敗他嗎?
但是……
“閉嘴!”
“「地獄龍的大顎」!”
史黛拉舉起了「妃龍的罪劍」,七首的火龍昂着頭咆哮着向着秦墨衝了過去。
秦墨在身上纏繞着「疾風刃雷」正面衝向那七首的火龍。
“「雷切」!”
雷之力瘋狂的涌現了出來,向着七首的火龍斬了過去。
史黛拉嘴角露出了笑容,就在等着你這一招呢!
像「雷切」這種超電磁拔刀術,一旦拔出就只能揮刀到底。
史黛拉全力一踏,她的速度產生了爆發性的增長,極速接近了秦墨。
再次高高舉起了「妃龍的罪劍」,直直的向下斬去。
“所以說你到底是在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你自己。”
秦墨使用了「雷切」之後,順勢高速扭轉了身軀,再次向着史黛拉揮出二連擊。
目標還是和上一次一樣。
但是這一次史黛拉卻及時向着後方退了過去。
“想走?哪那麼容易!”
史黛拉的速度是絕對比不上秦墨的。
“「疾風迅雷」。”
“「第六秘劍·毒蛾之刃」。”
秦墨手中的「鳴神」再次將劇毒送進了史黛拉的體內。
“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有什麼情緒,但是這場戰鬥,我是認真的。”
剛說完,秦墨就一腳踢了過去。
史黛拉只有在倉促之中將「妃龍的罪劍」作爲盾牌來抵擋秦墨的攻擊。
但是踢擊仍然透過了與劍的接觸面在她的體內炸開了鍋。
“噗————”
史黛拉噴出了滾燙而炙熱的鮮血。
又是滲透勁!
“「第一秘劍·犀擊」。”
史黛拉還沒來得及細想,耳邊就又穿來了秦墨的聲音。
她感覺到一股龐大的電流襲擊着她右側的太陽穴,接着猛烈的衝擊向她的頭部襲來。
史黛拉感覺有半邊臉都被溼透了,大概是鮮血流了出來吧?
她的頭骨甚至裂開了一道縫隙,但是在「龍神附身」狀態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胡亂的揮舞着手中的劍向秦墨攻了過去。
正如她此刻一團亂麻的內心。
即使是這樣,在她龐大無比的臂力支持之下,依舊是無可匹敵的鋼鐵亂流,時不時打在地面之上斬痕甚至直接蔓延到了觀衆席,需要魔法騎士出手消除其力量才行。
但是這樣粗糙且滿是破綻的劍術,根本不可能給秦墨帶來任何傷害。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能算是對決了。
史黛拉一次又一次遭到秦墨的迎頭痛擊,這簡直就是就一場凌虐。
金黃色的閃電暴虐的在賽場上肆意綻放,宣揚着其不可戰勝的強大。
多少次趴在了地面之上,她都用「妃龍的罪劍」支撐起身體,雙腿顫抖着爬了起來。
她已經被帶入了秦墨的節奏,連想要用「妃龍翅翼」升上天空暫時迴避都被秦墨拽了下來。
盡力了。
贏不了。
絕望的事實就這樣擺在了史黛拉的眼前。
“主審,現在是不是可以終止比賽了?”
播報員飯田似乎不忍心看下去了,向着主審提問道。
“不行,她還沒有喪失戰鬥的能力,她還有戰鬥的意志。”
史黛拉踉踉蹌蹌的拖着「妃龍的罪劍」向着秦墨走了過去,好像已經連劍都沒有力氣拿了。
巨龍的治癒能力差不多見底了,她已經無力再承受秦墨的攻擊了。
陰影蒙上了史黛拉的眼眸,讓其逐漸失去了光彩。
黑暗之中,有着幾道強大的氣息在蠢蠢欲動。
觀衆席最上層的愛德懷斯似乎察覺到了這種情況,用自己的劍氣鎖定了他們。
警告着這些人不要輕舉妄動。
她的朋友很少,秦墨算一個,所以愛德懷斯還是很相信秦墨的。
秦墨看着眼前的史黛拉。
體無完膚,渾身浴血,火紅的雙眸混濁不堪,應該已經看不清東西了吧?
就如同行屍走肉。
但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爬了起來,向着秦墨揮劍。
秦墨也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
史黛拉也不是第一次輸給他了,爲什麼這一次就這麼不願意接受事實呢?
她拖着無力的身軀,再次向着秦墨揮劍。
“「第三秘劍·圓」。”
伴隨着秦墨的反擊,史黛拉再次倒飛了出去。
雙手無力,只能憑着劍本身的重量落下斬擊。
這一次秦墨沒有選擇和史黛拉對劍,因爲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現在他要接下史黛拉的斬擊,開始需要卸力技巧了。
也就是說,斬擊越來越沉,開始超出秦墨的承受範圍了。
每一次被擊飛之後,史黛拉都會重新爬起來,拖着破破爛爛的身軀走向秦墨,揮出看似無力的一劍。
那看似無力的一劍,以單純的重量來講,都要超過世界最強劍士「比翼」愛德懷斯了。
而且一劍比一劍更重。
“「旭日一心流·剛之極·火雷」。”
這是秦墨從黑鐵王馬身上學過來的,他們黑鐵家的護國之劍。
剛剛纔從地上爬起來的史黛拉像是下意識一樣,揮動「妃龍的罪劍」劈向了秦墨。
劍與劍相交之際,秦墨被擊飛了。
雙手傳來的非同一般的麻痹與疼痛感警告着秦墨已經不能像現在這麼從容下去。
爲什麼史黛拉還要戰鬥呢?
即使輸給秦墨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她已經通過戰鬥證明了自己貨真價實的強大。
即使她輸了,史黛拉還會是那個萬人追捧的「紅蓮皇女」。
她內心深處還有什麼在燃燒着。
是她身爲法米利昂「紅蓮皇女」的驕傲嗎?
是生而作爲一個絕對強者的自尊心嗎?
不,這些東西早就已經被秦墨打得粉碎了。
那到底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