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李青對着房門敲了幾下,等待了一陣之後裡面卻沒有反應。於是他又來了三下,裡面依舊沒有反應。
“頭兒,裡面亮着燈呢。”幾人在外面,從筒子樓窗子那裡可以看到有微弱的燈光射出,李青也知道里面有人。
估計一個年輕姑娘晚上不敢應,李青索性就喊出了她絕對感興趣的話:“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哥讓我來的。”
果然,李青喊出這句話之後,就聽到了裡面有動靜,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出後,一個非常柔弱的女聲傳出:“誰?”
“我叫李青,你哥的朋友,你可能沒見過。”李青沒有用任何的語言技巧,如實相告。
“我哥現在,在哪?”女聲聽到關於自己哥哥的消息,依舊用那聽起來輕柔到怯懦的聲音問道。
“你哥……”李青說到這個的時候,看了眼旁邊的張勤樑,後者張了張嘴也沒有說話,隨後李青道:“你哥在我家。”
“哦。”女孩再次應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了——無論李青再說什麼。
最後幾人無奈之下只能走出了樓棟。
“頭兒,你說瞎話的能力不是很強,不符合你一直在我心中運籌帷幄的形象啊!”走出樓棟之後,張勤樑說道:“還什麼我是你哥的朋友你沒見過,這****不是小時候哄小孩開門的招數嗎?那女又不傻,怎麼可能給你開門。”
“她如果真不傻的話就應該知道我說的大部分是真的,而且我感覺她不開門的原因也不是因爲不相信我的話,只是純粹的不想開罷了。”李青回了一句,然後沉默了一陣兒,“看情況,這小女孩應該是自己一個人住的,而且不出意外的話,申如意是她唯一的親人。”
“不知道,說不定空間挑人的時候就喜歡找我們這種家人少的。”張勤樑說着“哈哈”笑了笑:“死了都沒人知道。”
“也有可能。”李青聽了張勤樑的話點了點頭,其實他並不是很關心空間的挑人標準,既然去到了那裡,再想進去的人有沒有親人這種問題就很操蛋了,他還有其他事情需要關心,“她不開門,一個女學生連收入都沒有,早晚出問題。”
“那能怎麼辦?她門都不開,我們總不能撞進去。”張勤樑說了一句,後來似乎感覺討論這個問題有些無聊,就乾脆不說話了。
“算了,這種事情得慢慢來。可我們的時間並不多,而且說不定哪天就死了。”李青看到女孩的現狀,又想了想自己的情況,乾脆出門買了個紙筆,在自己信用卡上寫上了密碼之後,從女孩住處的門縫下面給塞了進去。
“只能做這麼多了。”
李青做完這件事情之後,感覺也沒什麼可以安排的了——畢竟對女孩來說他只是一個陌生人,不可能給他過多的信任,而且他真的也沒閒工夫去照顧別人,用金錢來給女孩生活最後的保障,算是他對死去兄弟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做完這件事情之後,和張勤樑三人就離開了這裡,接下來的一晚上在張勤樑的提議之下,衆人很是放鬆了一下。
三人先是去夜間火鍋城大吃了一頓彌補了剛纔夜市兒吃飯吃一半兒的缺憾,也彌補了一下自己幾天沒見葷腥兒的嘴。最後又去KTV唱了半晚上的歌,可惜唱歌的時候只有張勤樑一人在大嚎,李青不會唱,丁坤更是連話都不會說。
不過即便是這樣,張勤樑一人唱歌也趕得上十個人那麼熱鬧,衆人鬧了半夜之後,在包廂裡面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一早李青起來,就看到一片狼藉,三人喝掉的啤酒有十幾打,滿屋子的瓶瓶罐罐。
李青體質一般,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還有些頭疼,正準備開門出去透透氣,門卻自己打開了。
本以爲這個點只能是服務生進門,但是李青擡頭的瞬間,卻感覺自己本來還有些發暈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頭疼的感覺被瞬間升騰起的冷汗蒸發掉,因爲他擡頭看到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一個微笑時像鄰家女孩,但是眼角挑動的時候,卻感覺鋒利如刀的女人。
“你沒死?”李青看到女人的同時一愣,說話的同時踢了一腳還在睡覺的張勤樑——不過沒踢醒。而且這廝的呼嚕震天響,直接壓過了李青的疑問,好在對面的女孩看嘴型就讀懂了他的話。
“沒死,運氣不錯,但是消耗了一個很不錯的逃生道具,是我花大價錢買到的,可惜只能用一次,你害我損失不小。”女人平靜的說着話,平靜的走進了屋內,然後看着被李青踹了一腳仍舊在呼呼大睡的張勤樑一眼,說道:“你的同伴的警惕性還真是低呢!”
女孩第二次說話的聲音驚醒了在張勤樑旁邊趴着的丁坤,他睡覺很輕,一下響動就醒了之後,擡頭看到女人就露出了木訥而震驚的表情。
“怎麼,才一晚上不見面,就不認識了?”女人衝着丁坤笑了笑。
而後者一個愣神之後直接就轟然起身,做出了戰鬥的態勢。
“噢噢噢,冷靜點,大個子。”女人看了看丁坤,笑道:“我想我們最好別在這裡打架,據說試煉者之間在現實世界裡相互攻擊可是扣點數的,而且完全造不成傷害,大家不要做無謂的事情。”
女人的一句話止住了丁坤的行爲,丁坤看了看李青,後者經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後,也迅速的平靜了下來。
“既然你也知道試煉者之間不能相互攻擊,那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而且,能告訴我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嗎?”李青雖然先前就猜出了一些女人的身份,但是明顯還不能確定,想在對方的穿着上找出一些端倪——但是今天女人只是穿了一條牛仔褲一個白色的棉布T恤,再普通不過的裝扮沒有透露出關於她身份的任何信息。
這是一個滴水不漏的女人。
“我來這裡的目的,是想看看你,畢竟你讓我損失了接近兩萬的死亡點數,讓我在第二場的世界中,非但沒有收益,反倒損失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道具。我從小開始,就從來沒受過這種挫敗,我想看看能讓我嚐到失敗滋味的男人,現實中是個什麼樣的人。”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似乎沒有什麼極端的情緒,臉上連一絲生氣的表情都沒有,她只是看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微微的咧開了嘴角:“但是現在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呵呵,是嗎?”李青也笑了笑,但是同樣是笑容,失敗者和勝利者在一起笑總是有很大的諷刺意味——因爲失敗者再怎麼裝的平靜悠然,內心深處也是處於弱勢地位。就好像一隻鬥敗的狗,再怎麼吠得厲害,也只是徒增笑料。“你還沒說怎麼找到這裡的呢。”
“噢。”似乎看懂了兩者笑容之間的反差,面對李青的第二次相同的問題,女人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這很簡單,以你的手段大概也能猜出我的身份,只是不那麼詳盡罷了。在說我身份之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丁柳,原CIA現重建中的KGB的核心成員,當然,也是最年輕的一個。丁柳是我的中國名字,我並不是中國人,雖然我的母親是華人。”
“好詳細的資料。”李青聽到“CIA”和“KGB”六個字母,大概也能想出這個叫丁柳的女人是怎麼查出自己的所在的了。
“CIA”李青很熟悉,估計喜歡看美國片的人都比較熟悉,三個字母翻譯過來就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沒什麼好解釋的地方。
但是,“KGB”三個字母的意義就更有些不同了。李青也是愣了一下才想到是什麼。
“KGB”三個字母音譯過來就是克格勃,是蘇聯1930年一個負責大清。洗的非常有權力的情報部門。在冷戰期間,克格勃組織更是涉及了國內所有領域,權力凌駕於蘇聯黨和政。府之上的特殊部門,當時執行了一些非常恐怖的計劃,排除一些政。權和執行外國頭目的暗殺,在當時國際上甚至是紅。色恐。怖的代名詞。
“據說普京一直想重建克格勃,看來不是空穴來風。”李青看着這個在世界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的情報部門同時任職過的女人,知道自己可能在她面前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起碼任何關於自己的有資料記載的東西,已經全部暴露了。
在發達國家情報系統甚至能監聽別國總統通話的今天,用相貌合成和衛星找到一個普通的,有口音習慣,甚至穿着習慣的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對於今天的這種世界,只要你的情報資料不是有同等科技的情報反偵察的話,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只要頂尖的特工組織想查你,那你是沒有秘密可言的——當然了,通常情況下這些組織也不會用最高精尖的東西去查詢一個普通人——就像不會有人用衛星偷看女人洗澡一個道理。
不是不行,而是沒必要。
(作者有話放不下下面那段話,就放這裡吧。)
PS:
最近看了書評區,有一條疑問,是關於二場景中,特種兵什麼時候和主角商量一起陰人,還有關於他們怎麼知道對方在同所房子的問題,這點我書中寫的不是十分明確,我在這裡解釋一下,就複製一下當時我和書友“熾焰烽爆”當時對話吧,我想並不是一個書友有這種疑問的。
烽爆:
“一口氣更新全看完了,有問題想問,特種兵和主角什麼時候商量的一起陰人啊,還有特種兵什麼時候上樓埋伏的女特工啊,特種兵是一路跟着誰過的湖啊,不知道這裡是不是看得不仔細,反正這些都是通過自己的腦補補全的。”
咬狗:
“特種兵先前和李青有過數次單獨談話的機會,尤其是天台那次,時間是很久的。
而那時候李青是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的,先前他們有過商量,但是特種兵不一定信,直到事情確實如同李青所說的那樣,他才“疑惑的看了李青一眼”逃跑了,這點書上有寫。
而在湖心島的時候,特種兵並不是尾隨李青到的,而是他先到的——路上有寫李青看到那些“明顯被動過的植物痕跡”這是特種兵給他留下的信號,到湖心島的時候,李青也查看了當時的植物,先後寫了兩次,說明李青當時看到這些植物的痕跡,就知道特種兵已經到了。
而湖心島就那麼一棟建築,特種兵已經到了,那埋伏在周邊並不奇怪。
而且進到屋中,李青和女特工談話的時候,一是拖延時間,二是不但的“側耳傾聽周圍的動靜”,這讓他可以確定特種兵大致的藏身地點,因爲事先知道對方在這裡,所以才能做出接下來的佈置。
這些我沒寫的非常明白,因爲我想增加事情的突然性。”
感謝烽爆兄的留言疑問,大家有什麼問題我都會在書評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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