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毀滅·重生

只見奧爾手上藍光一閃,厚重的冰拳套已經層層迸裂,化成一片片尖利的冰顆粒,朝着卡薩身上籠罩過去。

卡薩目光一凝,快速的抖動手腕,將騎士劍在身前舞成劍幕,白色的鬥氣也在劍尖迸發,隨着騎士劍的舞動而在身前形成了一圈鬥氣盾,強橫的鬥氣盾,不僅將臨身紛擾襲來的冰顆粒阻擋在外,更是霸道的將其擊得粉碎,化成了一層層淡淡的冰霧。

碎片迸裂,冰霧瀰漫,將卡薩的四周籠罩的一片迷茫。

“冰霜凝凍術”。

彌散的冰霧中,突然傳來奧爾的一聲大喝,四散的冰霧隨着這聲“冰霜凝凍術”,迅速的重新凝結,形成眼珠子般大的冰顆粒,從四面八方再次朝着已經站在冰霧中間的卡薩攻去。

“圓舞斬”。

面對這突發的攻勢,卡薩針鋒相對的使出了一招“圓舞斬”,更加劇烈的焰型鬥氣從他手中的騎士劍上洶涌而出,腳尖重重的一踏地面,向上躍起的同時,快速的旋轉身體,手中的鬥氣劍在周身舞成一個個亮圓,將襲來的冰珠子一一消散在外。

“冰棱拳”。

等到卡薩身在半空,無法移動的時候,身上裹着厚厚冰層的奧爾,這才猛的竄了上去,使出了自己真正的殺招。

奧爾雙手合握,一根三米長地巨大冰錐從他合握的手中推出。就如一把屠龍長槍般朝着空中的卡薩刺去。

奧爾的這一手攻擊,的確出乎卡薩的意料,但是,誰又沒有留着後招。

身子空中的卡薩,一個倒轉,已經變成了頭下腳上的狀態,手上的騎士劍卻往回一縮,被他收入懷中,就這樣朝着襲來的巨大冰凌俯衝過去。

“三連刺”,靠近冰錐地卡薩突然低喝一聲。懷中的騎士劍,猛的往前突去,在巨大的冰錐上連刺三擊,一擊比一擊快,一擊比一擊猛,三道攻擊幾乎在同一時刻被刺擊出來,三種力量合併攻擊到了一個點上,巨大的貫穿力直透冰錐,不僅將冰錐的前半段炸了個粉碎。剩餘的力量更是透過冰錐的連接傳導到了奧爾的手上,將奧爾壓地直往地面落去,而卡薩也藉着這三擊之力,翻身往後躍開,又是一次不勝不負的平手局面。

三臉刺本是騎士槍技的一種,是由長槍來施展的一種馬上戰技,現在卻被卡薩由騎士劍施展了出來。由此可見卡薩在武器的運用上,的確非常的精湛。

“好樣地,奧爾,你這個老小子,總算沒有丟了我們的臉。”亞歷克斯在旁邊興奮的揮舞着自己那碩大的拳頭,叫囂着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兩人的武鬥,看的場外的衆人熱血沸騰,全都大聲的吶喊着再來一次。

王翰也是看的滿臉笑容,不錯,不錯。卡薩的高級鬥氣,奧爾控制冰霜地技能,都被拍攝了下來,自己總算是沒有白來一趟。

他突然感到旁邊有人在輕輕叫着自己的名字,回頭一看卻是妮可的侍女貝麗在一旁對自己小聲的說着話。

看王翰注意到了自己,貝麗這才低垂着腦袋,小聲的說道:“阿瑞斯大人,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妮可夫人問您,是否現在就去客廳用餐。”

看到貝麗。王翰的嘴角輕輕的往上翹起,他又想起那一天清晨,自己與妮可那旖旎的風情,真是世事無常,沒想到現在妮可都已經是自己的夫人了。

看了場中還在對持着的兩個人。想來以這種平常地比武。兩人肯定是不會拿出壓箱底的絕技,就算再比下去大概也是一個不分勝負的結局。

今天自己起的本來就挺晚。又在這耽誤了點時間,現在剛好吃午飯,這樣想着,他便說道:“恩,那現在就去吧。”

貝麗說:“是,不過,妮可夫人的好友溫蒂妮小姐剛剛來府上拜訪,溫蒂妮小姐現在正在客廳之中由妮可夫人陪伴着,妮可夫人吩咐說,遇到您之後,請您先回臥室換一身新地衣服,再去客廳用餐。”

“恩,那好吧。”王翰看看自己身上地衣服,並沒什麼髒的地方,不過妻命難違,換就換吧,反正換下來地衣服也不用自己洗,他一邊朝臥室走去,一邊又問道:“那個溫蒂妮小姐是什麼人?既然是妮可的好朋友,難道昨天妮可新婚的時候,她沒來?”

貝麗匆匆的跟了上來,說道:“溫蒂妮小姐是奧爾圖斯商業聯合公國的商人,平常都要來往與各大城市,如果不是妮可夫人的婚禮太快了,她應該會來參加的。”

王翰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奈的樣子,這婚禮結都結了,總不能再來一次吧。

等王翰換好衣服從臥室跟着僕人來到客廳時,屋裡已經來了不少的人。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進的客廳,王翰就感覺屋內的氣氛有些怪怪的,呃,怎麼說呢?太靜了,對,客廳裡太安靜了,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麼多女人湊在一起,居然還這麼安靜,事情反常必有古怪。

目光一掃,王翰便發現客廳內的女人共分成了兩撥,左邊,薇薇安這個小魔女一手一個,拉着珍妮弗公主與雪女坐在一旁低着頭在討論着什麼,而右邊,妮可則與一位氣質高雅,很有些成熟風韻的陌生美女在那裡小聲的說着話,這位美女多半便是貝麗所說的那位溫蒂妮小姐。

“這幾個丫頭在做什麼?”王翰心裡暗暗疑惑。該不會是自己後院着火了吧?

“來啦。”看到王翰進來,妮可起身有些侷促地說道。

翰匆匆的答應了一聲,如今身份的轉變本就讓他有些不適應,而那位溫蒂妮直挺挺的,盯着自己猛看的目光,更是讓他感覺有些尷尬難受。

“阿瑞斯,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友,溫蒂妮.布拉莫爾。”妮可說着輕拉溫蒂妮,爲兩人做起了介紹。

“你好。溫蒂妮小姐。”王翰禮貌的說道。

“您好,早上聽說妮可嫁了人,這可把我嚇了一跳,現在親自看到您的風采,我才明白妮可爲什麼那麼急於嫁人了。”溫蒂妮俯身施禮,巧笑嫣然的說道,那眼波卻朝着屋內的女人們掃去,顯然是意有所指。

“呵呵,這裡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你。你就把這當成自己地家好了,隨意一點,不用拘束。”王翰也跟着呵呵笑了起來,拿着明白裝糊塗。

“您放心好了,妮可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不會跟她客氣。”溫蒂妮看了臉腮泛紅的妮可一眼,打趣的道。

“那就好。”

王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將薇薇安那一撮女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各位美麗的小姐們,該吃午飯了。”

說完,王翰首先在長形餐桌上坐了下來。

身邊一陣香風飄蕩,妮可與雪女已經一左一右的坐到了王翰的兩邊。

“哼薇安得意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朝誰發的。

“上菜,吃飯。”王翰繃着一張臉,說道,這個該打屁股的薇薇安,又在惹什麼事了。

等菜餚被端上桌來。雪女很是自然的用勺子挑了一點盤子中的美味,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親手送到了王翰的嘴邊,還示意的說道:“乖,張嘴,啊。” www ▲ttκΛ n ▲C〇

氣氛驟然一僵。

王翰地臉立馬就微微紅了起來,他在心裡暗暗的哀嚎,貌似這句話就是自己教雪女說的。

妮可輕輕一笑,將僵住的氣氛化解開,又好似無所覺察的說道:“雪女。你看,阿瑞斯自己有手,他可以自己吃的。不用你來喂,你自己才應該多吃點,你看。你都瘦了。”

“怎麼了?平常我也是這樣喂的。阿瑞斯說,好女人就該懂得如何照顧好自己的男人。”雪女好奇的瞟了妮可一眼。又看看自己那挺拔的胸部,似在疑惑自己哪裡瘦了:“而且,我很瘦嗎?”

“妮可姐姐,雪女姐姐那樣地也叫瘦?”同桌的小公主珍妮弗帶着哭音問道,她的目光直往雪女那高聳的部位與自己那稍顯平整的胸口掃去。

一切盡在不言中。

妮可頓時被問得呆住,大家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發直。

“咳吃飯,吃飯,你還小,現在多吃飯,以後多運動,將來自然就長大了,那時也就會和雪女姐姐一樣的誘人,呃飯很香。”王翰趕緊一口將雪女送來的食物吞下,招呼起桌子上的客人,好消掉這種尷尬:“溫蒂妮你別客氣,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吃飯。”

溫蒂妮含笑點頭,開始優雅的吃起自己盤子中地美味佳餚,只是那雙眼眸卻不時的朝着王翰這裡掃了過來,顯然對王翰這一男多女的組合非常的好奇。

妮可輕輕一笑,沒有生氣的跡象,手中勺子一轉,已經朝着王翰這裡撞了過來。

兩把裝着美食地勺子同時停在了王翰地嘴邊,兩道目光一閃,全都定定的看着他地眼睛,等着他的選擇。

王翰一呆,左擁右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手一伸,輕輕的握住兩人的玉手,在妮可的羞澀雪女的天真中,將兩把勺子靠近在了一起,一同塞到了自己的嘴巴中,頭一抑將兩口食物一起吞下肚去。美味在前,胃口自然就好,一拖二我照樣吃。

吃完這場有些香豔、有些尷尬的午餐之後,妮可用餐巾輕輕的點了點自己地嘴脣。抹掉上面的油漬,這纔有些期待的說道:“阿瑞斯,現在正是雪絨花盛開的季節,下午我們去郊外看花好嗎?”

“看花?花有什麼好看的,哼,你們自己去吧,我和珍妮弗約好了,下午要去逛街。”薇薇安在一旁接了嘴。

“薇薇安姐姐,我想去看雪絨花。”珍妮弗拉着薇薇安的手,撒嬌的說道。

“不行。下午我們得去逛街,這可是我們早就說好了的,你要是不帶我去逛街,我下次就不再講故事了。”薇薇安說道。

“哼,哼,薇薇安姐姐最壞了。”聽到薇薇安提起的講故事,珍妮弗只得妥協了,認命的跟着薇薇安去逛街。

“嘻嘻,笑笑嘛。等下我們把帕米拉也找着一起去逛街,看,我還把果凍借給你玩,果凍可好玩了,怎麼拉它,它都沒事。”薇薇安手一拉,用力地將懷中的史萊姆拉成了長條狀。示意是怎麼玩它的。

王翰無奈的看了被拉長了戳扁了的史萊姆,“可憐的果凍自從被薇薇安借去玩之後,就再也沒有消停過。”

“哇,謝謝薇薇安姐姐。”珍妮弗開心的接過了還在繼續被揉捏着的史萊姆,原本陰雲密佈的臉上,馬上就轉變成了晴空萬里。

“那好吧,下午我們幾個去看雪絨花。”王翰無奈地看着和薇薇安瘋在一起的小公主,這兩個小傢伙待在一起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吧。

將下午要出去遊玩的事情吩咐下去,她們便又在客廳中坐着喝喝茶聊聊天,休息一會。反正出行的那些瑣事自然會有下人們去準備妥當,她們只用坐享其成就行了。

等王翰他們吃飽喝足,來到宅院門口的時候,侍衛長卡薩早已經帶着二十名侍衛與馬車在那靜靜的等候着她們。

按道理,像這樣的出行應該是由王翰自己地侍衛,亞歷克斯與奧爾他們來擔任的,不過,可惜的是,奧爾他們還沒有學會騎馬,所以這職責自然也就落到了卡薩他們身上。當然,反正僅是去郊外遊玩而已,誰去都一樣,難道還能遇上刺客?

這次出行,除了薇薇安和珍妮弗要去逛街。而不能來以外。王翰、雪女、妮可和溫蒂妮都將出行。

溫蒂妮有着自己的馬車,王翰也是直到這時纔看到溫蒂妮的僕人兼車伕。這是一位名叫雷蒙德的健壯老頭子。老雷蒙德的身材比較高大,那滿身結紮的肌肉更是看的王翰分外眼紅,他稍稍目測了一下,僅那條手臂的寬度鐵定就有普通人大腿那麼粗。

而據溫蒂妮所說,老雷蒙德是她母親從孃家帶過來地僕人,從小看着她長大,可謂是忠心耿耿的老家僕。

王翰妮可雪女三人則乘坐另外一輛馬車,二十名侍衛騎馬在前面開道,一行人這才朝着目的地,以長滿雪絨花而聞名的喀蕊穆山進發。

出了城大概十餘里外,便到了喀蕊穆山,也不知道在馬車內出了什麼事,下得馬車,王翰已經是霸道的左擁雪女,右抱妮可,開心的享受起了齊人之福。

喀蕊穆山,與其說是山,還不如說是丘,一塊長滿雪絨花的小丘陵,溫蒂妮自覺的稍稍往後退了一步,懷着一種異樣的心緒,不緊不慢的跟在三人地身後,沐浴在這片飄着芬芳香味的花海中。

時光,就在三人的溫馨中悄然渡過,等日光逐漸低沉,紅霞密佈天空的時候,王翰拍了拍手掌,在三女驚訝的目光中,從空間戒指裡拿出早已準備好地各種物品,在地上鋪起地地毯上擺放起各種食品,準備進行一次野餐。

看到這種情形卡薩與雷蒙德又帶着侍衛們,稍稍往外走出了不少的距離,以免打擾到他們地熱情。

卡薩總對這個雷蒙德感覺不放心,雖然這個雷蒙德看上去就像個普通的老頭子,但是,卡薩卻從他的身上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種壓倒性的震撼力。

這種奇怪的感覺,他從未在其他人的身上體會到,即使是對上大地武士,他也沒有這種壓抑的感覺。

卡薩揮了揮手。二十名侍衛便四散開去,朝外圍細細地搜索過去,以保證內裡的安全。

二十名侍衛可以警戒的範圍卻也不小了,至少在二百米的範圍內,是別想躲過,他們的視野了。

年輕的侍衛可馬諾,漫不經心的觀察着四周的環境,空曠的四野中並沒有任何異常的響動,本來就不是很警戒地心態,現在更是完全放鬆了下來。這次畢竟不是什麼危險的任務,出來遊玩而已,不用太過擔心,反正難得出來一次,正該放鬆一下心情,好好的欣賞這美麗的雪絨花。

突然,一隻紫色的手臂從可馬諾腳下的泥土中伸了出來,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抓在了可馬諾的腳踝上。瞬間,強大的電流從可馬諾的腳踝處涌入他地身體,無聲無息間已經將這名青年的侍衛,從裡到外給烤了個十成熟。

已經被烤熟了的青年侍衛並沒有就此倒下,他那被強力電流烘烤過的屍體已經變得乾燥堅硬,乾枯的身體依然直挺挺的站立在這片空曠的荒野中,在遠處看來。他,依然還是履行着自己作爲一名侍衛而該進地義務。

紫色的手臂放開了可馬諾的腳踝,在一陣泥土翻動中,一名身穿紫色緊身衣,連頭都罩在頭罩下的紫衣人,慢慢的從泥土中爬了出來,他緊緊的趴伏在地上,輕輕的翻動着身下的泥土,從中挖出了一把被油布包裹着的閃爍着電芒的短弓。

面罩下,那雙殺氣凜然地目光。正遙遙的朝着妮可她們投去。他慢慢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長形小盒子,在盒子內,靜靜的擺放着一支怪異的雕刻着雷電符文的羽箭。

拉開這把短弓,將盒中的羽箭小心的搭在短弓上,輕輕的咒語聲,也隨着短弓的拉開,從他地口中慢慢的念詠出來,絲絲雷光在羽箭上閃爍不定,道道雷電從短弓上彙集到了羽箭上。

嗡弓弦響動,佈滿雷芒的羽箭已經被他射了出去。雷鳴般的轟響突然在飛起來的羽箭上爆起,整支雷電羽箭突然炸開,形成了一團巨大地雷電光球,朝着妮可三女飛去,尋隙間。雷電光球已經臨近三女地身邊。

雷鳴爆響的時候。雷蒙德就已經發現了雷電光球地蹤跡,一聲大吼之中。他的身上閃起一層銀輝色的鬥氣,巨大的力量從他的腳下涌入地面,爆炸性的衝擊力將地面踏成一個大坑,人卻已經升臨空中,朝着光球飛了過去。

但是相較於光球而言,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點點。

而這時,王翰卻正端着美酒站在卡薩身邊,與他對飲小酌。

女孩們呆呆地看着,一顆耀眼的雷電光球朝着自己等人飛了過來,太快了,時間太過短暫,她們的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能力躲開這次的襲擊。

她們絕望的看着雷球的臨近,雷電的力量已經使得她們的頭髮往上翹起,在這種距離下,已經沒人能夠救得了她們了。

突然,妮可的額頭上亮起一片耀眼的藍芒,點點星光在她面前閃耀流動,王翰已經發動了星光傳送,瞬間移動到了她們的前面,閃現而出的身影,剛好頂在了光球前進的路上。

感受着雷球中那暴虐的力量,王翰爆喝一聲,白色的猶如火焰般的鬥氣與一層層透明的冰霜護甲便同時出現在他的身上,危急關頭,王翰終於突破了自身上的束縛,無畏的將兩種高階的力量混合着迸發出來。

“啊鬥氣與冰霜的結合,在王翰的操縱下和雷電的光球狠狠的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三種力量的相撞爆出了一片燦爛的火花。

但是,他所能夠做到的也僅僅如此而已,雷電光球的攻擊,超乎想象的強大,僅在接觸的下一個瞬間,蘊含着高溫的雷電就消融了鬥氣與冰甲的防護,強大的力量直接落到了之上,涌入他的手臂,貫穿他的身體,從外到裡,從裡到內,將他的身體徹底的烘刷了一遍。

雷電的高溫,瞬間就消融了王翰的雙手,手腕上的金屬製品,手錶與空間戒指也沒能逃過被高溫消融地下場。汽化了的金屬**,灑滿了王翰的全身。

空間戒指的毀滅,直接導致了,藏與其中的物品猛的掉了出來;道德經、一尊陳舊的雕像,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物品。

由於要出來遊玩,所以阿基里斯.重甲劍這個很會佔據空間的大傢伙,就被王翰放在了家裡。

落下來的物品紛紛在雷電光球地高溫下,融化消散,道德經在被燒燬的剎那,一縷七彩的經文從中冒了出來。

而那尊陳舊的雕像。卻在高溫之下變得新穎亮白起來,驅除了表面的污垢之後,回覆了它亮白的真面目。

王翰在光球的消融下,半邊身體都被雷電轟擊的焦黑模糊一片。

閃爍着雷電的光球在原地少少地停留了一秒鐘,在去掉王翰這個障礙物之後,依舊兇猛的往前飛去

這時,滿身鬥氣的雷蒙德終於趕到這裡,大喝聲中,聚起身上那種屬於天空武士纔會擁有的銀輝鬥氣。成功的擋住了光球前進的路途。再次一聲大吼,更加蓬勃的銀輝鬥氣從雷蒙德地身上涌現出來,他的手上暴起一條條粗大的青筋,巨大的力量反將雷電光球朝着來路反推了回去,而他的身體也跟着飛了起來,緊跟雷球而上。

紫衣人往旁邊一閃,躲過雷球的攻擊。弓弦響動,從紫色的短弓上已經射出了一道電光,朝着雷蒙德射去。

“完了吧!”倒在地上的王翰,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他沒想到自己會死的如此之早,但是,他並不後悔今天地行爲,因爲自己的兩個女人都在這裡,他不能逃避,也不願逃避。否則,他不知道自己今後還能如何活下去。

與其心碎痛苦的活着,不如了無遺憾的死去。

“結束了……都結束了,唉死了也好,那樣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不知道死了之後,自己的靈魂又會飄到哪去?是迴歸故土的地府?還是墜入大陸傳說中亡者的歸途——冥界?”這時王翰的心裡突然閃過道德經的內容,恍惚地想着,或許應該再念一遍這篇來至故鄉的經卷。作爲自己留在這個世界最後的留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衆女驚呆了。雪女面容茫然。珍珠般的淚水一滴接着一滴的從眼角上滑落下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感覺自己地心好痛,好痛。

一聲脆響,她地心中好似有種東西已經因爲愛人的離去而破裂碎開。愛人?對那是她地愛人,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過來什麼叫愛人。

溫蒂妮驚呆了,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讓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逐漸落下的焦黑屍體:“這世上居然真的有爲了保護女人而捨棄生命的男人!”

妮可的眼睛中一片空白,事情來的太快太突然,一種無法承受的巨大悲哀籠罩住她的心靈:“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與此同時,被薇薇安拉着逛街的帕米拉突然停止了動作,猶如一塊死寂的木偶般,摔倒在了地上,如果有人掀開她的頭罩就會發現,她那寶石般的眼睛中代表靈魂的紅色火焰正在漸漸暗淡,漸漸消散……

而珍妮弗懷中的史萊姆-果凍,也在同時因爲契約的影響而失去了意識,變成了一灘真正的果凍,軟軟的倒在了她的懷中。

倒在地上的焦黑屍體依然微微的顫動着嘴脣,默唸着故鄉的經文,生命中,最後一刻所執着的信念已經超越了與靈魂的束縛,這才創造出了這種偉大的奇蹟。

突然,一縷淡薄的彩色經文,隨着他最後的念詠,慢慢的被吸引住,漸漸地沒入了屍體之中。

焦黑的屍體上淡淡的耀起稀薄的霞光,一種震撼心靈的念詠聲,在衆人的心中響起,沒人能夠聽得懂這首吟唱,沒有人能夠揣摩出它的奧義,凡是聽到它地人。就能感覺心靈上的安詳與平和,凡是聽過它的人都能肯定,這是世上最爲神聖而莊重的語言。

隨着經文的不停念詠,滿天的霞光正在逐漸消失,頃刻間,烏雲遮天蓋幕的籠罩下來,太陽的餘暉正在被揮灑一盡,明亮的天空,剎那間已經變得一片漆黑。

黑夜已經降臨。

七顆璀璨的星光悄然出沒在夜空之上,在全大陸人們地驚恐不安中。七顆星光連成了一個奇異的勺子形狀,一個永恆大陸的星空中從未出現過的星圖——北斗七星。

七星閃耀,無可抵禦,一股龐大而壓倒性的恐怖力量籠罩在大陸的天空。

七星之下,無可匹敵,一切束縛,莫與爭鋒。

北斗七星閃現的同時,王翰屍體上方的虛空中,猛的爆開一團七彩地光芒。在虛空上,形成了一個很是飄渺的空洞,一顆巨大而黑色的龍頭已經破碎虛空,從破開的這個空洞中伸了出來,探出的龍首,猛的發出一聲巨大的嘶吼。

妮可她們呆呆地看着這些異象,更加古怪的是。她們居然聽得懂這隻龍首嘶吼中所要表達的意思:“是誰在鬼叫着唸經。”

不,不是她們聽懂了這聲嘶吼,而是這隻龍首讓她們聽懂了這聲嘶吼的含義。

這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似是而非,似懂非懂。

隨着龍首的出現,一種神聖而磅礴的氣勢,彌散在大陸的上空,大陸上所有的生物都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一種更加龐大而莊嚴的威壓。

那是一種平和而又沉重地氣勢,穩穩的落在心靈之上,無可匹敵。使人產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

巨龍們撲倒在地上,顫抖着身軀感受着天空中那磅礴的力量,斗大的淚珠從巨龍們那碩大的眼眶之中滾滾落下,它們激動莫名,它們滿心歡喜,沒錯,就是這種力量,就是這種氣息,那是一種來至靈魂深處的觸動,那是它們與生俱來的聯繫。它們萬分的肯定,它們萬分的崇敬,這神聖而莊嚴地力量,這是它們的先祖龍神的力量。

沒錯這一定是它們的先祖龍神的力量,它們激動地熱淚盈眶。龍神在上。先祖並沒有忘記它們這些可憐而孤寂地小頑童。

光明聖山上,在光明教皇的帶領下。光明教廷地大祭司、大主教們,,一邊敬畏的感受着天空中那神聖而威嚴的氣息,一邊誠懇的向着光明神做着出生以來,最爲忠誠的祈禱,看,多麼神聖而莊嚴,這一定是光明神所降下的神蹟,只有光明神纔有可能顯露出如此強大的神蹟。只是……

只是,這些擁有強大的光明力量的信徒們,卻在心裡疑惑,爲什麼這絲神聖的力量中會存在有一絲死亡的來至冥界的氣息。

黑暗世界的信徒們,同樣也在黑暗祭祀的帶領下,在黑暗祭壇上,進行着最爲誠懇的祭獻,他們非常的困惑,這到底是什麼力量?爲什麼?爲什麼,他們在其中感覺到了來至死亡的氣息,卻無法在其中觸摸到冥神的力量。這到底是爲什麼?

黑色的龍頭探出虛空,好奇的關注着這個世界,它很疑惑到底是誰把它召喚到這個世界來,巨大的龍首輕輕的搖了搖,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一口白氣混合着它的口水,落入了地上的一具焦黑的屍體上。

這股噴下的白氣,一落下來,便溶入了屍體之中,當白氣遇到屍體上的那尊雕像時,卻迸發出了一聲脆響,使得白色的雕像上出現了道道細密的裂紋。

龍首輕擺,舒服的打了一個響鼻,“怎麼打噴嚏了,難道有人在念叨我了?嗯,看來有時間該回去看看我那些龜孫子了。”

龍眼一瞪,突然看了那具焦黑的還在冒着彩光的屍體,伸出龍首在屍體上聞了聞,又飛快的縮了回去:“都已經死了,那可就不歸我管了,現在可不比洪荒那時候,什麼事都能插一手,現在,我只管生,不管死,你就是把老子叫來了,生死輪迴,宿命更替,他也不可能救活你。”

巨大地黑色龍首又縮了回去。悶雷般的響聲中,龍首緩緩的往後轉去,透過那層破碎的虛空,妮可她們分明看到,那隻龍首是長在一隻黑色的巨殼上,隨着巨獸的轉身,一條詭異的蛇頭在巨獸的身後搖擺不定,在空洞關上之前,那條蛇頭似的尾巴還朝着她們俏皮的嘶吼了一嗓子。

“這……這是什麼神獸?”她們被嚇得不敢動彈。

空洞剛剛閉合,一道明亮地光柱已經破開烏雲的遮攔。照耀在王翰那焦黑的屍體上,一道飄渺的輕笑聲緊跟着從光柱之中傳詠出來。

妮可再次呆在當場,欣喜的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完全無法理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玉手指着光柱有些不敢相信,這分明就是當初她在契約上施加的祝福“月女神的側視”,

得到“月女神的側視”,就將得到女神地庇護,一生之中不受病痛的折磨。一旦死亡,還將會有十分之一的機率,降下月神的祝福,獲得一次再生的機會。

妮可誠懇的跪倒在地上向着月神祈禱,這一定是神蹟,對,這是神蹟。月神的祝福只有在夜晚來臨地時候纔會奏效,如果不是白天突然變成了黑夜,女神的祝福根本就降臨不下來。

如果不是女神降下神蹟,白天又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黑夜。

在光柱的照耀下,那具焦黑的身體緩緩的漂浮起來,……消融掉的手臂又重新長了回去……焦黑的皮膚片片碎裂,露出了內裡新嫩的肌膚……燃燒着金色火焰由血色蓮花組合而成的碎夢之輪,從王翰的額前閃現出來,落入他地腦後,緩緩轉動……刷……一十二對還在輕輕扇動着的亮金色的由光芒構成的羽翼便從他的身後顯現出來……

恍恍惚惚間。王翰感覺自己正輕飄飄的不停往前走去,他的腦中一片模糊,他只知道不停的念詠着道德經,不停的念,不停的念。

突然,從靈魂地至深處涌出來一道巨大而震撼的吼叫聲,這吼聲似雷嘯如龍吟,他那迷茫的腦子,被這聲音一震,突然就清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自己的生前身後全都是一些半透明的人影,自己正夾雜在這支隊伍之中,跟着這些透明地人影慢慢地朝前移動。

目光一掃,他纔看清這是一塊滿是黑色的世界,天空之上。巨大地骷髏怪獸隨意的舞動着那對只剩下骨架的翅膀迎空飛翔。不遠處的低空中,穿着破爛披風的死靈舞動着黑色的鐮刀。冷冷的注視着自己這支前進的隊伍。

而在自己的身旁,一隊上身是人,下身是馬,半人馬樣的亡靈,也正手握弓箭,在一旁默默的維持着隊伍的秩序。

“太陽他媽,老子死了都只能鬼落他鄉!”王翰憤憤不平的咒罵道,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反正這裡不可能是閻王殿的。

突然,一道七彩絲線從虛空中連接到了他的身上,王翰瞬間就感覺到一種強大而熟悉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身體中。

一種熟悉的唸咒聲從七彩絲線上傳導了過來,道德經,這是道德經,王翰在心裡驚訝的喊了一聲,緊跟着也喃喃的念起了經文。

他的背後突然一疼,金光閃耀過後,一十二對還在輕輕扇動的亮金色的由光芒組成的羽翼便從他的身後顯現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已經知道這就是時空倒影之翼,他也明白了這些力量的使用方法。

金翼的出現,引起了低空中一個死靈的注意,一道沙啞的吼叫聲中,一道黑色的光線從死靈的手掌中,朝着王翰這裡射了過來。王翰心念一動,背後那一十二對金色的翅膀刷的往外展開,“時空倒影之翼.時間暫停”。

羽翼上一片金光閃爍,半徑五米之內的空間都已經陷入時間暫停之中,當然,這種力量是王翰自己的能力來決定的,以王翰現在的能力僅僅能夠暫停1秒鐘。

1秒鐘的時間雖然很暫停,卻也足夠他做很多事了,在時間暫停的作用下,黑色地光線坎坎的停留在離王翰兩米外的虛空中。王翰輕輕的一轉身,避開了黑色射線前進的軌跡。

時空倒影之翼.空間倒影,轉身的同時,身後的羽翼再次冒出金芒,在金芒的照耀下,死靈所發射的黑色射線已經被倒影了下來。

1秒時間剛過,躲避開了黑色射線的王翰手腕一擡,一道同樣地黑色射線已經從他的手掌中朝着死靈射了過去。

那個死靈同樣懼怕這種黑色的射線,輕飄飄的身子往旁邊一蕩,躲過了王翰的攻擊。

就在這時。死靈的背後打開了一道漆黑的大門,一顆牛腦袋好奇的從中伸了出來,而那道黑色的射線,就在這時,剛好打到了這顆突出地牛腦袋上。

嗡的一聲弓弦響動,卻是一旁的半人馬亡靈朝王翰發動了攻擊,一支慘白色的骨箭已經朝他飛了過來,王翰又是一擡另外一隻手掌,一道黑色射線朝着半人馬落去。與半人馬來了一次對射。

“哧”白骨箭準確的命中了王翰的心口,卻只能在他那逐漸泛起黝黑色澤的肌膚上擦出了一片暗淡地火花,王翰的皮膚逐漸黝黑下去,已經開始黑中泛藍,一如手錶上的合金色澤。

而這時,他所發射的那道黑色射線已經落到了,半人馬那高大的身軀上。

王翰的背後猛的亮起一束光柱。巨大的吸力帶着他往後飄去,而他手掌上的那兩道黑線還依然牢牢的連接在牛頭與馬身上。

隨着王翰地飄去,巨大的拉扯力,也將這兩個怪物一同拉扯了過去,在這瞬間,王翰分明通過牛頭怪物的身後,從那個空洞中,看到了閻王殿這三個古篆……

飄飄忽忽間,眼前一片刺眼的亮光,王翰就感覺到有人撲到了自己的懷裡。低頭一看,卻是已經淚流滿面哭得梨花帶雨的妮可。

“啊物。”溫蒂妮的一聲驚呼,將兩人驚醒過來。

王翰頭一擡,也是嚇的抱着妮可往後退了一步,還一腳踩碎看什麼東西。

原來,在他的身邊,一左一右的站着兩個怪物,一個怪物牛頭人身,手上還拿着一柄黑色地冒着碧綠火焰的大鋼叉,一個怪物卻是上身是人。下身是馬,手拿一張骨制長弓的半人馬。

還沒等王翰他們回過味來,半空中又冷冷的傳來一道女聲:“吾乃獵龍者-巴蒂.阿爾託莉雅,現恪守吾之誓言,遵從釋放吾之人爲主。遵從主人的吩咐。”

一位銀瞳黑髮。穿着白衣紅裙戴着皮手套,背背一把大型地雙手巨劍地美麗女子。從空中飄蕩下來,穩穩的飄在王翰地面前,靜等主人的吩咐。

神聖紀元3578年十月二十七日,明亮的天空突然被黑夜所籠罩,巨大而神聖的力量揮震大陸。

這次神蹟的出現,大大的振奮了教民們那枯竭的信心,已經多少年了,好像已經有兩千年以上,沒有出現過神蹟了。

各大教派,全都不約而同的朝着自己所信奉的神祗誠懇的祈禱,希望能夠得到神諭。希望能夠證明這次神蹟是由自己所信奉的神祗所降下的,但卻無一所獲,僅有精靈、獸族、龍族等異族中,有數位大智大德的祭祀,隱約的從籠罩着天空的力量中感應到了一點……神諭,#$%已經來臨。

這半句話讓幾位祭祀差點抓狂的想要去撞牆,是什麼已經來臨?又是誰已經來臨?是諸神的侍者,還是惡魔的信徒,他會帶來和平,還是帶來毀滅……

其實……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光明教廷做得最爲直接,在神蹟出現的當天,教皇就朝信徒們宣稱,這是光明神的神蹟,這是光明神偉大的象徵,爲了表示你們誠懇的信仰,各大信徒國,必需在每年的這一天爲神進貢一次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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