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就沒有辦法破除這裡的禁制,離開這裡嗎?”雖然心中多半知道不太可能,但楚旬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有啊!”然而出乎楚旬預料的是,聽到他的話,那血袍中年人卻忽然笑了笑,道:“任何禁制都有破解的方法,雙皇禁制也不例外。”
“能告訴我是什麼方法嗎?”知道有辦法可以離開這裡,楚旬精神頓時一振,然後試探性地問道。
“方法其實很簡單,但條件很苛刻,你是不可能辦到的。”
看着楚旬那期待的樣子,那血袍中年人聳了聳肩膀,道:“這雙皇禁制既然是我父皇和沙皇聯手佈置,那自然也就需要他們兩人的力量才能夠破解。所以除非你找到一個沙皇后裔和一個蟲皇后裔,而且兩人修爲要在同一層次,甚至血脈的純淨度都要一樣,然後再同時動手破禁,否則的話,那就必須要實力超過我父皇和沙皇兩人聯手,才能強行破拆這異形神殿和雙皇禁制了。”
說道這裡,那血袍中年人也忍不住撇了撇嘴巴,道:“說實話,我倒是希望你能夠破除這禁制,雖然這樣一來我也會魂飛魄散,但至少比這不人不鬼,沒有身軀,沒有自由,甚至是沒人聊天,孤寂萬年的日子要好多了,也算是有個解脫。”
“如果你真的想要解脫,那我或許能幫得上你。”
然而,就在這血袍中年人自怨自艾,爲自己悲哀的一生而感慨萬分的時候,一旁的楚旬卻激動得身體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不就是蟲皇后裔和沙皇后裔嗎?湊巧的是,這兩者的血脈力量他都有啊!
至於修爲一致,血脈純淨程度一致,這對他而言同樣也沒有任何問題啊。
“什麼?”
聽到楚旬的話,那血袍中年人頓時露出了詫異之色,然後搖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在雙皇禁制的籠罩下,除了我父皇和沙皇之外,就只有異形血脈的人,和我還有沙爾曼能夠自如進入這裡,你就算找到了沙皇后裔和蟲皇后裔,他們也不可能進得來的。”
說到這裡,那血袍中年人也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而且這禁制還有特殊的佈置,哪怕是通過異形寄生蟲皇沙皇兩族,製造出沙皇異形和蟲皇異形來破解這禁制,也會被禁制中的力量引動沙皇和蟲皇的力量進行灌入,從而引爆沙皇異形和蟲皇異形體內屬於那沙皇和蟲皇的力量。所以你告訴我,這禁制你又怎麼可能破得了?”
“你先告訴我,到底該怎麼破解。”經過了最初的激動,楚旬此刻也冷靜了下來,然後說道:“不管成不成,我總該試試。”
雖然這血袍中年人口口聲聲說希望楚旬破解禁制,哪怕是讓他死也願意,但誰敢保證這傢伙是不是真心想死。所以以防萬一,楚旬決定還是留點餘地爲好。
“看來你是不肯死心了,也罷,就告訴你吧。”
或許是認爲楚旬絕對不可能破解雙皇禁制,又或許是因爲這血袍中年人真的已經想死,總之,在聽到楚旬的話之後,他只是攤了攤雙手,然後就直接告訴了楚旬破解雙皇禁制的方法:“其實方法真的很簡單,只要讓那蟲皇后裔和沙皇后裔走到那祭壇前,將雙手放在那祭壇前的陣紋上,那麼祭壇內屬於沙皇、蟲皇的力量就會順着血脈的力量,一點一點地抽離,融入那血脈後裔的體內,從而強化和純化其後裔的血脈力量。”
說到這裡,血袍中年人微微頓了一頓,然後繼續說道:“但前提是,這兩個人的修爲和血脈純度必須一致,一旦有些許不同,打破了兩股力量之間的平衡,那這雙皇禁制的力量就會徹底爆發。到時候那兩個人也將等於是承受沙皇和蟲皇的聯手攻擊,呵呵,據我所知,哪怕是不朽境界的異形後裔,都沒能能在這種力量的攻擊下生還下來。”
“這麼簡單?”知道破解雙皇禁制的方法竟然如此簡單,楚旬頓時愣了一下。
“既然這個禁制只有我父皇,沙皇還有我和沙爾曼,以及異形血脈的人能夠進入,那麼又爲什麼要把破解之法搞得那麼麻煩呢?”
提起異形一族,血袍中年人的臉上也充滿了感慨之色,道:“不要白費心思了,你是無法突破這禁制的,強行嘗試,只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好不容易纔等到你這麼一個人來,你可不能死了。”
“放心,我死不了!”
然而,聽到血袍中年人的話,楚旬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蟲皇力量和沙皇力量的灌入?如果是沙皇異形或者蟲皇異形,它們或許會怕。但問題是,他可並不是異形,而是一個擁有兇靈蟲體的人類。
所以,這蟲皇力量和沙皇的力量,對他而言也只是用來強化血脈,以及用來召喚鴻蒙十大奇蟲的最佳能量補品而已,自然是越多越好。
所以下一刻,楚旬也邁起步伐,一步一步朝那被血沙護罩所籠罩的祭壇走去。
“你瘋了嗎?你會死的!”
看到楚旬竟然真的地朝祭壇走去,血袍中年人頓時急了,他怒吼一聲,身形瞬間出現在楚旬面前,大叫道:“我能提前引動禁制,但是卻無法關閉或者改變禁制,別說是以你現在的修爲了,就算你進階不朽,也不可能擋住這雙皇禁制地反噬啊!”
說到這裡,那血袍中年人也忍不住想要伸手攔住楚旬。可問題是他的靈魂,他的血脈和他的一切都已經被蟲皇利用血脈禁術融入了這雙皇禁制之中,所以此刻的他只是一個虛影而已,根本對楚旬造成任何阻攔。
“謝謝你告訴我一切,而我也會如你所願,助你解脫的。”
對於血袍中年人的勸阻,楚旬根本理都不理。他只是輕輕一笑,然後深吸一口氣,走到了那祭壇面前,蹲下身子,將雙手按在了那祭壇的陣紋之上。
他的直覺,和他的判斷,都告訴他這個血袍中年人並沒有撒謊,既然如此的話,那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草,你這個自尋死路的白癡!”
看到楚旬不顧自己勸阻,竟然強行要破解禁制,那血袍中年人也終於忍不住怒罵出聲,同時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已經不想看楚旬下一刻被那禁制力量轟擊,最終屍骨無存的模樣了。
只是可惜啊,好不容易纔等來一個人,最終卻原來是個自尋死路的白癡。
嗡嗡嗡!
然而下一刻,血袍中年人預料之中的轟鳴聲並沒有出現,出現的只是一種劇烈的能量嗡鳴聲。
“難道……”
聽到那種熟悉的能量嗡鳴聲,那血袍中年人身體頓時一顫,然後立刻睜開了眼睛。
然而,當他看到眼前那一幕的時候,他頓時愣住了,臉上更是浮現出如同見了鬼一般,駭然無比,不可置信的神情。
因爲此刻,他赫然發現,那原本在他預想中會必死無疑的楚旬竟然依舊毫髮無損地待在那祭壇面前,與此同時,那籠罩了祭壇的血沙護罩之上也開始浮現出濃郁的血光和黃光。
下一刻,那血光和黃光便分別凝聚成了一隻六翅血蚊,和一條巨大無比的沙蟲,並從它們體內源源不斷地輸出紅黃兩道光輝,注入祭壇周圍的陣紋,然後再順着陣紋分別灌入了楚旬的雙手之中。
而隨着這紅黃兩道光輝的注入,楚旬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強烈起來,同時他的眼中,也同時浮現出紅黃兩道光輝,並且變得越來越熾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