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付泉靈急着把窗簾都給拉上了,嘉麗坎通納手掌一揮,把少年身上的冰封解去,少年渾身哆嗦,驚恐的看着衆人,蓋因不管不顧的過來,取了一個針管,抽了滿滿一管子血,走到一邊研究去了。
鮑爾神父剛要向前,少年痛苦的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挪得離開他,宮天陸哈哈大笑道:“神父,你身上的氣息就是夏爾碰到了也會不舒報,何況這麼個小子了。”
鮑爾神父無奈的搖遙頭,道:“隊長,我出去放哨了。”說完轉身出去。
夏爾張伯倫湊到了少年身邊,小心的道:“嘿,你叫什麼名字”說話的時候特意張大了嘴,讓少年看到他的兩顆尖牙。
“丹尼丹尼爾歐文。”少年小心的說道。
夏爾張伯倫點點頭,和靄的道:“噢,丹尼爾你看,我也是吸血鬼,所以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你是潛行者還是外來者”少年輕聲說道,夏爾張伯倫的眉頭微皺,這個潛行者他是知道的,在這個世界,由於許多人的血液攝取量不足,所以他們開始私下裡吸取同類的血,甚至吸食自己本身的血,但是這個世界血族的血裡面,有一種奇怪的病毒,吸食自己或者本族的血,只讓他們中毒,變成智力越來越低下的怪物,這種怪物由於不敢出現在公衆面前,而他們又是以同類爲食,所以被定名地下潛行者,可這外來者又是什麼
付泉靈眼珠一轉,關閉了翻譯器,然後用漢語說道:“問問他,他說得外來者是不是你的族人。”
夏爾張伯倫猛的醒悟過來,說道:“你見過外來者”少年搖了搖頭,夏爾張伯倫向着付泉靈聳了聳肩。
丹尼爾指了指付泉靈,小心的道:“他們都是人類”
宮天陸惡形惡狀的道:“說對了,我們都是人類,我就要報復你們”說完向着丹尼爾一眥牙,少年丹尼爾嚇得尖叫一聲,向後一縮,竄到了沙發裡面。
夏爾張伯倫擋住了宮天陸,然後向丹尼爾說道:“爲什麼要自殺”
丹尼爾痛苦的說道:“我不想做吸血鬼,我不想活在黑暗裡我的父母因爲沒有血,就開始喝自己的血,然後變成了怪物他們怕傷害到我,就就遠離了這裡,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宋育龍猛的想到末世來臨的時候,那些被喪屍抓傷之後,不得不離開孩子的父母,不由得搖頭道:“不管在那裡,父母的心都是一樣的。”
付泉靈湊到丹尼爾的身邊,看着他說道:“小朋友,你不願意再當吸血鬼了,是嗎”
丹尼爾從成爲吸血鬼之後,所有看到的人類都對他一幅驚恐厭懼的樣子,這會看到付泉靈那和靄的笑臉,竟然一陣恍惚,雖後才連連點頭。
付泉靈輕聲道:“據我所知,有一位博士正在研製重新變成人的方法,而且他就要成功了。”
“是誰”丹尼爾驚喜的叫道,兩隻藍色的大眼睛閃動着激動的光亮,但是馬上又黯淡下去,說道:“你騙我,如果有人進行這樣的研究,爲什麼電視裡沒有通報。”
付泉靈淡淡一笑道:“你認爲政府會同意進行這樣的研究嗎”丹尼爾臉色一變,付泉靈接着說道:“這位博士是在私人研究,所以沒有人知道。”
丹尼爾眼中升起了一分信任的光芒,付泉靈接着道:“你知不知道布羅姆利公司我們要找的這個博士就在布羅姆利公司,只要你有信心等下去,應該很快就會等到變成人的那一天了。”
“啊”蓋因突然大叫一聲,衆人嚇了一跳,一齊向着蓋因看去,蓋因兩眼放光,跑到了夏爾張伯倫的身邊,說道:“快,快把你的血給我一管。”
經過雪國列車和羅馬地鐵隧道兩次的事件之後,大家對蓋因就都沒有好臉色了,但是夏爾張伯倫卻對他的研究極爲支持,只要他有要求,夏爾張伯倫從不拒絕。
蓋因吸取了一管子夏爾張伯倫的血,走回到桌子前,只一比對,就激動的哆嗦起來了,看上去就像發了羊癲瘋一樣。
宮天陸扯了扯言青萍的衣服,說道:“嘿,他不要中風吧”言青萍把他的手打斷,說道:“你給我閉嘴”宮天陸悻悻的看了她一眼,想要再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蓋因又拿了兩個針管,大聲叫道:“宋育龍,路峰,你們兩個一人給我抽一管子血,快點”嘉麗坎通納眼睛一瞪:“你說什麼”
蓋因跺腳道:“我可能研究出來,讓喪屍復原的藥劑了,快點”
所有人一齊動容,按照空間掌控者的說法,喪屍病毒是宇宙自生的保護物質,就像是人體分泌出來的淋巴液一樣,已經禍害了不知道多少個星球了,一直沒有人能破解它,蓋因竟然說他有可能破解。
宋育龍和路峰兩個二話不說,抓起了針管子,各自抽了一管子血遞給了蓋因,路峰親手捧着兩個針管子湊了過去,和蓋因小心談倫起來。
蓋因和路峰兩個人不停的說着,到了後來竟然爭執起來了,雖然路峰大災變之前的專業不是學基因學,但是他在大災變之後,曾經和人學習了一些,還用電腦進行基因組合以及病竈演變三d動畫,所以說起來這些也是頭頭是道。
蓋因一拍桌子叫道:“不行,我不能再在這裡待着了,我要回去,這裡一點試驗用具都沒有,我就是有什麼想法也做不了。”
“可是。”夏爾張伯倫也站在一邊聽着他們兩個爭執,這會揉揉鼻子說道:“回去了可是沒有血給你用,還有,那些個地下潛行者的血應該和丹尼爾身上的也不一樣,你就不準備看看嗎”
蓋因的眼睛都能發光了,把四管針劑收起來,說道:“你們去兩個人抓這裡的吸血鬼,然後再抓兩個地下潛行者,回去了我自己就能抓喪屍和人,對了,爲了方便還要抓兩個這裡的普通人,還有從吸血鬼變回人的傢伙也要抓幾個,我要修建一個大的試驗室,進行一次偉大的。”
“你要用活人做試驗”宋育龍冰冷的聲音響起,蓋因一下從亢奮之中清醒過來,看着宋育龍陰冷的眼睛,訕訕一笑。
宋育龍冷哼一聲,道:“你想做什麼試驗我管不着,但是不能用活人”
蓋因求助的看向夏爾張伯倫,夏爾張伯倫乾咳一聲,只當沒看見,說道:“這裡是倫敦城外,我想丁卡爾他們幾個老東西既然要和這裡的血族和作,那就應該在城裡,我們必須進城才行。”
宋育龍眉頭微皺,道:“可惜卡羅拉是在治傷之後才加入我們小隊的,不能一起來。”他們這個隊伍裡,吸血鬼不多,其它人在這個血族稱霸的世界裡活動,太過麻煩了。
宮天陸一拍手道:“這有什麼,可以讓他咬柳墨雲和溫雪鈴兩個一口,她們兩個不就變成吸血鬼了嗎。”言青萍猛的回頭,看着宮天陸歷聲道:“你就這麼急着甩掉她們吧。”
宮天陸追言青萍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侯燕死了柳墨雲和溫雪鈴只是他解悶的玩藝,眼看言青萍看她們的眼色不對,早就想要把她們甩脫掉了,這才說了這麼一句,但是他看出言青萍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知道自己一句話說錯,就是天崩地裂那敢接下來。
“說話”言青萍眼中冷意流動,宮天陸深吸一口氣,鄭重的道:“我不是要甩掉她們,而是想讓她們有一點自保的能力,雖然她們也進行過一些訓練,但是。”
“我不相信”言青萍一字一句的說道,宮天陸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夏爾張伯倫乾咳一聲,道:“言姨,您要是不相信,爲什麼您不咬她們兩口呢”
言青萍愕然的看着夏爾張伯倫,夏爾張伯倫接着道:“我可以給您一點精血,您的原體您還記得吧所以您可以順利成爲我們血族,還可以不受血族的控制,到時候您咬她們兩口,不就完成了嗎。”
半個小時候之後,言青萍和她的兩個初擁柳墨雲、溫雪鈴帶着丹尼爾,跟着夏爾張伯倫進城去了,宮天陸看着他們的背影不由得一臉的苦色。
宋育龍沉聲道:“我們這裡再分一分,蓋因、路峰留下進行試驗,鮑爾神父和於嫣然保護他們,泉靈帶着雪兒、嘉麗、紫玉、暖暖去尋找人類,我和宮團長,去抓地下潛行者。”
暖暖叫道:“我也想去。”宋育龍搖了搖頭,道:“那些東西太噁心了,你們能不看就不看吧。”
丹尼爾的家在病毒異變之前就是一個大富之家,車庫裡躺着的汽車有十七、八輛,哪輛車是主人使的,哪輛車是管家使的,哪輛車是保鏢使的都有着嚴格的規定,剛纔夏爾張伯倫他們開走了一輛勞斯萊斯,現在宋育龍選了一輛保鏢開的奔馳,而四個女人竟然一人一輛跑車,暖暖也想來一輛過癮,被付泉靈以她年紀太小給嚴歷制止了。
幾輛跑車向着鄉下駛去,宮天陸開車向着城裡而去。
黑色的奔馳車駛進了倫敦城裡,這座世界名城竟然和死城一樣,沒有一點動靜。
所有的大樓窗戶都被窗簾嚴密的擋住了,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連警察都看不見,風吹過大街之後,垃圾飛舞,宋育龍猛的想起來他剛進入試練空間的時候,接下任務進入喪屍出籠世界,站在街上,看到的就和這裡一樣。
宮天陸也心懷感觸的道:“我記得在大災變之前,美國的國家地理曾經拍過一部片子叫人類消失之後的世界那裡面不到五年的時間,世界就開始破舊了,我那個時候還不太相信,現在看看,這裡雖然還有人在住,可是。”
宮天陸搖了搖頭,意興懶散的開着車,到了一處摩天大樓前停了下來。
宋育龍看了一眼宮天陸,宮天陸向着摩天大樓前面指了一下,說道:“地下潛行者在那底下。”
宋育龍探頭看去,就見摩天大樓的門前有一個下水道的蓋子,宮天陸抽了抽鼻子說道:“我的娘啊,這味也太夠意思了,他們就不收拾一下嗎。”
宋育龍取出兩個防毒面具,說道:“戴上吧,幸好泉靈早有準備。”宋育龍的動作突然停下了,兩個全身都包在鐵罐頭一樣裝甲裡的人走到了他們的車前。
宋育龍急忙眥了眥牙,他的喪屍牙也是獠牙尖長,乍一看去和吸血鬼沒有什麼兩樣,宮天陸則閉嘴在眼睛上用力揉着,裝那種沒有血喝,而滿眼紅絲的吸血鬼。
啪啪,車窗被敲了兩下:“警察,檢察你們的車照,把窗戶搖下來”
宋育龍把窗戶就打開了一個縫,冷冷的看着他們說道:“我們沒帶,不是說白天開車不用這東。”宋育龍話音沒落,那個警察手裡抓着的棍子發出一聲悶響,一枚飛箭向着宋育龍的臉上釘來,而另一個名看着隨意亂走的警察這會找準了角度也來一下,一枚飛箭射在宮天陸的臉上。
宋育龍一口氣吐出來,那隻射在他臉上的飛箭就被吹飛了,跟着他一腳踹開了車門,正撞在他眼前那個警察的身上,重大的力量把那個警察撞得橫飛出去。
宋育龍跳下車叫道:“走”可是身後的宮天陸竟然沒有動靜,宋育龍回身一扯宮天陸,發現他竟然暈過去了,他一把扯下飛箭,聞到上面一股甜醉的味道,猛的想起來,這裡的軍警爲了抓到人類來撲充血量,使用的都是這種強力麻醉箭,只要被射中就會被暈過去,宮天陸只顧揉眼睛,就着了道了。
宋育龍一伸手把宮天陸扯出來,扛在肩上,回頭看到那個射了宮天陸一箭的警察正好要跑,宋育龍一把將奔馳的車門扯下來,甩手擲去。
車門生生把那個警察劈成了兩片,跟着太陽照到了失去鐵衣保護的兩處斷口,吸血鬼警察立刻燃燒起來。
此時警笛聲大作,宋育龍伸手抓起了地下通道的蓋子,縱身一躍,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