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萍看着手裡的紙條,冷聲說道:“這些人連面都不露,說得事情又這麼急,我們怎麼相信他們?”
本來言青萍他們島上打聽幾撥人,都沒有得到太有用的消息,打算明天就離開了,可是今天晚上,他們在吃飯的時候,這張紙條送到了他們的面前,上面寫明瞭綁架柯濃的事,動手地點,出去的方法,接應人的位置都寫明瞭,而且還附上了進入交易會的通行證,但是這個通知來得太突然,言青萍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僞。
宮天陸沉吟片刻道:“明天就是交易會了,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外面取得聯繫,那隻能是當真看了。”
言青萍沉吟不語,奧黛麗有些猶豫的道:“就不能和這位柯島主當面談談嗎?”
宮天陸苦笑一聲,道:“這個小子就是一頭驢,他是不會聽任何人的,而且他現在手裡有船,如果他確信了我們的話,誰能保證在大洪水到來的時候,他不會自己坐船溜了。”
一直沒有說話蓋因突然道:“不管真假,控制住柯鎮惡,就能掌控港港口裡的船,我們需要船。”
這句話讓言青萍下定了決心,一掌擊在了桌子上,歷聲道:“幹了!”
蓋因伸出手來,長長的指甲烏黑髮亮,就連指甲下面的皮膚都是黑色的,只是他的這個黑與黑人的黑並不樣,這種黑色給人的是一種恐懼和懾然。
蓋因在桌子上畫了幾下,道:“我們沒有時間去踩點了,現在只能是按照他們給的消息來準備,這裡就是交易會的現場,是原來酒壺島鎮政府的所在地,我們也在那裡走過,大致的方位都清楚,現在我們就要確定一下行動方案,誰來綁架,誰來開路,誰來阻擊追兵,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柯鎮惡隨時可能出現,我們要把他擋住,才能完成任務。”
言青萍看宮天陸,宮天陸看奧黛麗,言青萍惱火的道:“你一個傭兵團長,就沒有一點把握嗎?”
宮天陸苦笑道:“我沒有,這種事我沒幹過。”說完指了指奧黛麗道;“你策劃過綁架愛德華,你來說吧。”
奧黛麗輕聲道:“大家自己認爲自己能幹那樣,就領下來,幹不了的別人再分,他們不是說會給我們製造外部的混亂嗎,我想只要混亂一起,我們每個人都記住自己的責任,不就行了嗎。”
幾個人同時點頭,蓋因看向宮天陸道:“你對柯鎮惡瞭解,你來攔他?”
宮天陸擺手道:“不行,我絕不攔住他,他的實力極爲強大,我曾經四次敗在他的手上。”
言青萍冷哼一聲,道:“你能幹點什麼,我攔他好了。”
蓋因敲梆釘腳的說道:“那你記住,你除了對那個柯鎮惡之外,不管有什麼情況都不能出手。”其實蓋因本來的目的就是讓言青萍攔截柯鎮惡,但是他指揮不了言青萍,這才這麼引她自己應承下來。
蓋因接着說道:“我斷後,宮團長開路,奧黛麗綁架。”
奧黛麗咬脣不語,蓋因的臉都被帽子給蓋住了,但是由於他成了巫妖之後,那張臉根本就看不清,此是兩隻眼睛發亮,就好像兩個綠珠子一樣的盯着奧黛麗,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不能下手,你說明,我們三個人想辦法,你要是心懷猶豫,到了時候就麻煩了。”
奧黛麗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你們放心,我知道有的時候,要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
言青萍見奧黛麗的眼中,盡是決然,開心的笑道:“你們兩個放心吧,她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幾個商量完必,就在他們臨時住的小屋裡等着第二天的到來。
早上的微風,吹醒了整個酒壺島,雖然酒壺島在奧黛麗的眼裡,已經是很悽慘了,可實際上,酒壺島還能有糧食,還能讓大家吃上飯,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住在外區的的貧民腳步蹣跚的向着發放食物的集中點走去,他們瘦弱的身體,似乎被風一吹都能倒下似的,生命對他們來說,只能是苦挨着每一個日出到了日落了。
在中區就好了許多,公共食堂就最靠近裡區的鎮政府,不過由於這裡要舉行交易會的關係,所以按着上面的規定,公共食堂今天把早飯都擔到了院子外面,不管是誰,想要在這買食物,除非是你拿回家去吃,不然就只能是站在道邊吃了。
奧黛麗和宮天陸早早就來了,言青萍和蓋因這兩個不用吃飯則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他們兩個都是在綁架之後纔會出手,所以不急着出現。
奧黛麗混在人羣裡向着一個麪包攤子走去,宮天陸則是在人羣裡擠了一會之後,就鑽出來蹲到了鎮政府大鐵門的邊上,大口小口的啃着燒餅,他在臉塗了一層烏灰,不然的話那些傭兵團的人大多認識他,一但照面就不好辦了。
奧黛麗眼看就要排到麪包攤了,一個大兵突然走過來,擠在了她的前面,還故意的回頭向她怪笑一聲,奧黛麗還沒有說話,她身後的人先罵了起來,那個大兵冷哼一聲,掏出手槍,一擼上膛,買麪包的人羣之中,竟然六個人一齊掏槍,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奧黛麗他們在大橋門口見過的迷彩服帶着人大步的過來,歷聲斥道:“幹什麼!”
幾個拿槍的眼看着了們荷槍實張,都有些害怕又把槍收起來了,但是還是說明了那個大兵插隊的事,迷彩走了過來,一腳把那個大兵給踢出去了,然後好像第一次看到奧黛麗一樣,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給擡起來,說道:“竟然是個洋妞啊?靠什麼吃飯的?”
奧黛麗剛要打開他的手,就見迷彩服向她擠了擠眼睛,不由得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露出一絲怯怕樣子。
迷彩服哈哈大笑,道:“走,讓你掙個早飯錢。”這種事在基地裡十分的正常,所有的男人都古怪的看着他們。
奧黛麗低着頭和迷彩服走出了人羣,並給宮天陸丟了個暗示,讓他不要動,兩個人轉到了一個巷子後面,兩面都沒有人,迷彩服雙臂一合,把奧黛麗給圈住,然後湊了過去,看着好像要親奧黛麗,卻低聲說道:“情況有變,柯濃來不了了。”
奧黛麗伸手捧住了迷彩服的臉,紅潤的湊到他的頰邊,輕聲道:“怎麼回事?”
迷彩服被那小嘴裡噴出來的香氣,弄得有點走神,奧黛麗手上微微用力,他這才清醒過來,說道:“柯濃看上了一個男人,被柯鎮惡給鎖起來了。”
“你沒搞錯吧?大災變總共到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年的時間,你們說這個柯濃是大災變發生之後,才生下來的,現在最後一歲多一點,你說看上了一個男人?”
奧黛麗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迷彩,迷彩服沉聲道:“這個孩子受到了病毒的感染,雖然只有一歲多一點,可是身體卻已有像一個六歲的小孩了,而她的智商,更是和十幾歲沒有什麼區別。”
奧黛麗苦惱的撫着頭,說道:“你搞搞清楚,她就算是六歲的身體,不;翻一倍,十二歲的身體,也不能幹什麼啊……。”話說一半,奧黛麗突然打住,看着迷彩服叫道:“有人騙她?”
迷彩服點了點頭道:“百分之七十,一個六歲身體,十幾歲智商,實際只有一歲的小孩,太容易被騙了。”
“有人也看中了柯鎮惡手的船?”
迷彩服深吸一口氣,道:“應該是,現在怎麼辦?”
奧黛麗沉聲道:“現在那個柯濃在哪?”
迷彩服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奧黛麗思索片刻,道:“那個騙她的男人在哪?如果他的目的也是船,那他知道事情敗露之後,肯定會動手劫走柯濃。”
迷彩服沉聲道:“他被柯鎮惡給丟下海了。”
奧黛麗的話都卡住了,這已經陷進了一個死局了,根本就無法解開,而且他們的人都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奧黛麗不知道迷彩服能通知道到外面,不由得擔心,他們在裡面沒有動作,而外面卻打起來可能了。
迷彩服眼看奧黛麗也是全無辦法,不由得煩躁的把雙臂收回,走了幾步,然後掏出一根香菸來點燃,只是他還沒等吸,奧黛麗就奪了過去,先吸了一口,迷彩服看着紅嘴脣沾到他剛沾過的地方,不由得一陣口乾舌躁,竟然忘了再點一根了。
一根香菸吸完,奧黛麗沉聲道:“一定要讓柯濃出現。”
迷彩服看着奧黛麗問道:“你有辦法?”
奧黛麗沉聲道:“關柯濃的地方,不可能只有柯鎮惡一個人知道,在別人身上下手?”
迷彩服搖頭道:“沒有用,我們不知道是誰,一時半會就找不到人。”
“那想一想有什麼東西,能引起柯鎮惡的注意,讓他把女兒帶出來呢?”
迷彩服古怪的看着奧黛麗說道:“你是不是空間裡出來的啊?空間裡什麼都有,柯鎮惡做爲b級戰士什麼得不到啊?我們能用什麼把人給引出來啊。”
“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蓋因突然出現,迷彩服嚇了一跳,回過神來道:“真的沒有辦法?至少我想不出來。”
蓋因皺緊了眉頭,說道:“你把柯濃的情況和我說說,我們對這個人瞭解的太少了。”
迷彩服不以爲然的道:“柯濃生下來的時候就受到了病毒感染視力、聽力都極爲發達,不到三週就能清楚的說話了,柯鎮惡對她極爲寵愛,可是柯濃對柯鎮惡卻並不親,甚至還有有柯鎮惡動手的情況,當然;柯鎮惡任着她打,不然她早就死了……還有,她對死去的柯蓉蓉沒有一點懷念,相反倒是對柯鎮惡的妻子莫雲霞非常懷念,總是帶着她的照片……。”
“她應該沒有見過她這個外婆纔是啊?”奧黛麗不解的問道。
蓋因沉聲說道:“也許,這個就是我們應該抓住的關鍵,我們要是搞明白了,就能有辦法把人引出來了。”
就在蓋因和奧黛麗被這個死局而困住的時候,宋育龍二次出現在了那個臭泥糊住的小湖邊上,取出幾隻活雞,丟在了湖裡。
呼的一聲,那隻巨大的食人魚猛的竄了出來,張嘴咬住了活雞,然後向着湖裡落去,宋育龍就在它向下一落的工夫猛的撲了出去,半個身子都隱進了臭泥之中,雙臂張開,把食人魚給抱在了懷裡,兩臂用力,死死的挾住了食人魚的身體。
食人魚頭尾亂動,瘋狂的掙扎起來,宋育龍身子在水裡,腳下無處借力,被食人魚帶得一下摔倒,沉入了水中。
一進水裡食人魚更加靈活,但是宋育龍知道,一但讓它衝出去,那在水裡就等着餵了它,別想再抓它了,所以雙膀用盡了力量,死死的挾着食人魚的身體,食人魚吞到嘴裡的活雞都被挾得吐出去了。
食人魚就在水裡撒開了衝擊,可是宋育龍就像釘在了它的身上一樣,它怎麼也甩不開,而它的身體又無法彎腰或者扭頭來咬到宋育龍,雖然身上的鰭都張開,刺在了宋育龍的身上,可是這點傷對宋育龍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漸漸的食人魚的力量小了下來人,到了最後它已經不再掙扎了,就任由宋育龍抱着,這會整個小湖都已經被翻過來了,臭泥飛濺上岸,打得四處都是。
宋育龍挾着食人魚沉到了湖底,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從湖水深處走到了淺處,最後向着岸上而去,眼看着他就要上岸了,食人魚突然一個猛子,向前一竄,從宋育龍的懷裡竄了出去,先一步到了岸上,然後扭過身來,向着宋育龍咬去,雖然那靈活的程度遠遠不如它在水裡,可是猝不及防之下,也足以殺人了。
宋育龍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輕聲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上了岸也不至於就立刻死!”說着雙手齊出,探進了食人魚的嘴裡,分別托住了它的上下齶。
卟的一聲,食人魚的尖牙,把宋育龍的手給刺穿了,但是宋育龍兩掌發力生生把它的嘴給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