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兩個月前,也是在這韓流橋上,單身的趙浩真心求教,楚南善良心一來就教了趙浩幾招交筆友的要訣。
先談談瑣碎的生活,再談談生活中的理想,然後每次附上朦朧詩,最後附上自己的藝術照……
先給她一種朦朧的美,當朦朧的美變成一種渴望,一種追求。
她就開始少女懷春了!
而當你的頻繁的來信成爲她的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的時候,你再慢慢拉長寄信的時間,本來是一天一封,接着是三天,然後是六天,最後乾脆停一下。
當沒有收到來信的時間成爲她一種思念的時候。
好戲就要上演了!
“怎麼會是三個?”楚南輕聲問道。
“我……爲了以防萬一,多撒了幾張網,按照你的方法同時和她們通信……上週也故意同時不給她們寄信了,想不到她們今天不約而同找來了……簡直是要命啊!”
藏着那邊的趙浩戰戰兢兢地說,似乎體會到了,沒有女人是苦,同時有了三個女人更加苦的命運。
“不以戀愛爲目的的通信,你……這叫耍流氓!”楚南狠狠地罵道,怎麼跟前世的自己一樣一樣呢,只是當時的自己缺乏經驗,都沒有成功,今生的自己總結經驗後傳授給了趙浩,他不但成功了,還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楚南雖然在罵趙浩,卻也暗暗得意,怎麼說,趙浩也算是自己的得意門徒,既然出事了,自己必須幫他擋一擋。
“都是些什麼人啊?”楚南再一次輕聲問道。
“一個是少數民族大學的,另外兩個好像都是中專的,有點搞混淆了……”趙浩渾渾噩噩地回答,“反正都是我們A市的。”
我靠,這個天殺的,竟然把三個女人搞混淆了,這算是那門子的喜歡呢,等會一定全部給擋回去,不然豈不是鼓勵趙浩這臭小子耍流氓嗎!
這個時候前面迎面而來三個學生模樣的女孩,有胖點的有瘦點的,有高點的有矮點的,算是有點點姿色吧。
起碼都是一臉的清純,一種文藝的清純。
文藝的清純在特定的時候成了人們欺騙的對象,當然趙浩算是無心的,也沒對她們做過什麼,最多就是在信中說過我喜歡你之類的言語,紙上談兵的小曖昧。
而文藝的清純恰恰最喜歡的就是紙上談兵的小曖昧!
週末來找趙浩對於趙浩來說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是趙浩寫信成功的體現。
但是上帝似乎跟趙浩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讓這三個文藝小美女不約而同來到江之南大學的宿舍找趙浩,趙浩在得知敵情後不得不跟她們打起了游擊戰,從另外的樓梯趕緊撤離。
她們手裡都拿着趙浩的藝術照,在樓梯的另一端碰上來。
所謂藝術照,就是無論你長得再不怎麼樣,也能把你照得成怎麼樣。
三個女人都同時看到彼此手中的照片,首先是愣住了,難道這個自己尋找的人是這個大學的公衆人物,很多女生都以手握他的簽名照片爲傲嗎?
然後她們相互打起了招呼,接着……瞭解了事情的真相。
誰說清純的小妹就不會爆發,你只是無緣見到而已,此時此刻的三個清純小妹就爆發了,探聽趙浩的走向後一直想發飆的野母豬一樣直追到了寒流橋上。
這個時候被她們抓到的話,簡直可以來一個三豬分屍,趙浩肯定二話不說,乾脆跳寒流江算了。
“撐着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個丁香一樣地結着愁怨的姑娘。”楚南面對寒流江水風流倜儻唸了兩句《雨巷》,然後轉身先露出驚詫的表情,接着優雅地問道,“三位如丁香般美麗的小妹妹,你們氣呼呼找誰呢,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哦!”
對於有些女生,楚南的這番做作,肯定會噁心死了,即使不噁心也要翻一個白眼吐槽一下。
可是對於這三個文藝清純小妹來說,楚南的做作卻是致命的。她們馬上放慢了腳步,該端莊的端莊起來,該矜持的矜持起來,該含蓄的就含蓄一下,丁香般美麗的姑娘不正是如此嘛!
“請問這位同學,你看過這個人從這兒跑過去嗎?”其中一個長得高點的輕啓浩齒問道。
“見過,見過,他是你們什麼人啊?”楚南滿臉驚愕,故意問。
“人渣一個!”
“一個人渣!”
“她……們說的對!”
三個女生義憤填膺地說,但是起碼不像剛纔那樣發飆了,畢竟在風流倜儻的才子前面,她們還是需要保持形象的。
“啊,原來是人渣一個,早知道我剛纔不報警了!”楚南同仇敵愾一樣跳了起來。
“怎麼了?”三個清純女生都瞪大了眼睛,竟然報警了,不會出了什麼大事吧。
“我剛纔就見到這個人了,但是不是從這兒跑過去,而是往這兒跳了下去。”楚南指了指滾滾的寒流江水,正經地說,“我不知道他是自殺還是跳水游泳,就跑到那個店鋪用公共電話報警了,不信你可以問問那個店鋪的老闆。”
楚南說完又指了指寒流江邊的小店鋪,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趙浩聽後,心裡暗罵,去,這不是咒我死嗎!但是轉而一想,的確,如果真的被她們抓到的的話,也許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啊!”三個清純女生張大嘴巴,臉上都慘白慘白的,望了望寒流江水,誰會在這個時候跳水游泳呢?
三個女生不約而同將照片朝寒流江一扔,然後都訕訕一笑:“我們只是筆友而已,從沒見過面,筆友而已……”
“筆友最好,如果真的還有別的什麼關係,他跳水死去的話,肯定會被叫去警局問話的……你們聽,警車應該快到了!”路上正好響起警笛聲,楚南就趕緊隨地取材一下。
說完楚南裝模作樣,轉頭去尋找警車,然後再慢慢地轉過頭來,咦!人呢?
原來三個文藝清純女生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游泳遊夠了嗎?可以出來了!”楚南有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並開始暗暗擔心起來,她們三個晚上會不會做噩夢呢?罪過,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