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陣法已成,效果已經達到了,張瑞龍向趙海洋打了個眼色,趙海洋便從人羣中走出來,說道:“張天師,請手下留情!這些村民也是爲了自保而已,現在首惡已經被正法了,剩下的村民就網開一面!”張瑞龍甕聲甕氣的說道:“那哪能行?除非趙兄願意庇護這些村民,就算你願意,這些土野村夫願意麼?”
聽到這兩人爭辯,村民們也慢慢停了下來,趙海洋走到村民面前,說道:“你們願意拜我爲主,加入我家成爲我趙家的部曲麼?”村長的屍首還在前面擺着,亂世人命賤如草,一個不對就是血濺當場的下場,再說這些村民唯一的主心骨此刻已經成了一具冷冷的屍體,哪裡還有人敢反抗?頓時磕頭如搗蒜般的急急叫道:“願意願意!”
從張瑞龍的眼中,氣運已經發生了變化,自己這班人已經得到了這個世界的承認。趙海洋微笑着對張瑞龍說:“你看到了,大家已經拜我趙海洋爲主,便不得再加以枉殺了。”張瑞龍點了點頭,冷着臉退了下去。
趙海洋繼續對着村民們說道:“諸位父老鄉親們請起。既然大家已經拜入我的門下,那麼我便要對大家負責。大家也要服從我的規矩。我的規矩很簡單:不服命令着,斬。裡通外人者,斬。積極建功者,賞。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老村長的屍首就擺在前面,這些村民哪裡還敢有什麼疑問?
趙海洋便將這幾十戶村民都分成了五甲。交給了自己的五個軍官管理,又從中抽取了三十個壯年男子,組成了一支小隊,訓練起來。
佔據了這個村子。得到了這個世界的認同,下一步便是要爭奪更多的人口,乃至要爭奪城市,奪得爭取天下大勢的資格。
當天晚上,村民們被分開安置,在某個比較大的房子裡,趙海洋和張瑞龍睡在大屋中,而房子的原主人一家老小則睡在柴房裡。
這棟房子便是老村長的家。此刻老村長已經被殺死,自然房子也被佔據。在柴房中暫時安置的便是老村長一家人。
在他們沒注意的情況下,柴房的門縫裡露出一道黑色的氣息來。這道氣息也不是什麼毒煙,而是來自深淵的絕對的惡。隨着這惡意流入到柴房裡。原本惶恐和悲傷的一家人,輕聲的交談着,討論着以後的生活。
一個老婦人哀傷的說道:“這該死的賊人,居然就這樣殺了老爺,我家又沒有強力的男人。這仇恐怕難報了!”
她的幾個兒子都低下了頭,羞憤難當。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子憤怒的昂起頭來,說道:“祖父的仇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們是什麼東西,也敢做我們陸家寨的主人?!”老婦人嘆息道:“那有什麼辦法?這夥強人功夫了得。掉到那麼深的陷阱裡也只有兩個人受了輕傷,我們這些老弱病殘難以抵擋啊。”
小夥子怒道:“我們不行。難道這個仇就不報了麼?難道我們就要忍氣吞聲麼?”黑色的氣息不斷的涌入着,柴房裡的人紛紛感覺到憎恨難忍。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把刀將那幾個賊人砍死。
小夥子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說道:“不行,我要去投我舅舅家,請他們來發兵來討滅這羣強人,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一定能夠報仇的!”這句話頓時引起附和聲來。少年的舅舅乃是附近崔家寨的寨主,那個寨子可比陸家寨大五倍不止,裡面至少有上百戶人家,幾千人的壯丁,一定能夠將陸家寨重新從賊人手中奪回來,大仇也就能夠報了。
在若有若無的黑氣影響下,柴房裡的人頓時失去了理智和警醒,紛紛討論起來。“李家寨不說,旁邊的王家寨和劉家寨也是與我們攻守同盟的,平日裡也有些交情,還有山裡的山越人,他們更是能殺善戰,只要將他們請來,何愁這幾個賊人對付不了?!”當下有人又質疑道:“山越人?他們好請可不好送啊……我們日常防的,不就是山越人麼?”但是在黑氣的影響下,頓時有人頂嘴道:“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先把眼前的賊子各個碎屍萬段,爲父親報仇纔是正事!”“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趁夜殺了他們?”“瘋了麼!他們人這麼多,武藝又高強,萬一出了個什麼疏漏,大家都跑不了!”
商議好了,這些人便紛紛行動起來,很容易便都從柴房中逃走,向四面八方求援去了。
黑夜中,趙海洋站在屋頂上,看着四散逃走的村長家人,笑着搖搖頭說道:“爲了得個名義,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旁邊的張瑞龍淡淡的說道:“他們心中要是沒有惡意,我們也煽動不了他們。如果沒有正當的名頭,我們是沒有辦法征討周圍的村莊,離爭霸天下的目標就離得太遠了。”
趙海洋看到遠處自己軍官的示意,表示村長家人都已經逃脫了,便從房頂上跳下來,佈置了任務,又回房間鍛鍊起了內功。
這具分身是用純純的炎黃龍血脈製作的身體,一點西方神系和上帝神系的東西都沒有用,更沒有練習這兩個異族神系的功法,而是練習的仙俠大學中最科學的修煉體系。目的便是爲了不使敵對的異族神系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好在這個身體制作的時候便是極高的天賦,修煉起來一日千里,功力增長的極快。
沒多久天便亮了,趙海洋心中一動,緩緩的深吸一口氣,如同長龍吸水一般,初升陽光中的一縷紫氣都被他提煉出來,融化到自己的內氣當中。
很快雄雞打鳴,一天的勞動開始了。老弱負責後勤,婦孺負責加固村寨防禦的工程,壯丁們則被派出去,同五個軍官一起到周圍的深林裡,打些野味回來。最近的村寨也要走上一天,所以趙海洋並不在意敵人會在一天之內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