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肖逸正端坐在一把破舊的椅子上,雙手捧着皮製的秘笈,眼中的凝重之色愈發濃烈。
在肖逸還未細讀他手上的這卷血魔真經之前,剛開始的時候,他一直還以爲手中的這部《血魔真經》和他所修練的那部功法的內容是不會相同的,最多不過是名字相同罷了。可當他的心思漸漸的深入其中之後,他立即感到了一絲不對,手中的這部《血魔真經》似乎不僅僅是和自己所修練的那個功法名字相同這麼簡單。
越看下去,肖逸心中的疑問就越發的多了起來,腦袋亂哄哄的。最後,他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手上的這本《血魔真經》確確實實就是他在現實裡學到的那個邪道功法。
他不會認錯,也不可能認錯,功法這東西,越是練的高深就越是難練,越是難改。尤其是修成元嬰之後,功法的特性已經在靈魂上深深的印上了烙印,很難再去修練別的不同類型的功法,除非廢掉所有的功力,一切打回原形,從頭再來。這也就是爲什麼先前的肖逸寧願去兌換一套頂級的功法之後,僅僅是拿它來做參考,以求自創出一種超越元嬰期的修爲的功法來,而不是直接修練他所兌換的功法的根本原因。
看着手中的秘笈,肖逸眉頭深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任務世界裡的功法完全是照搬現實世界裡的?可是,主神是怎麼辦到的呢?難道是它抓住了現實地人,然後讀取他們的記憶。最後再將功法傳進任務世界裡來?可是,它這麼做的目地是什麼呢?爲什麼要如此費勁?研究?那是不可能的,除了靈魂。這裡的所有東西,不論什麼都和現實的東西一樣,不,不是一樣,這裡根本就是現實的翻版嘛!既然如此,那又爲什麼非要抓我們這些現實世界的人進來呢?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嘛!所以,這根本就說通啊!”
“吱呀……”
屋子的小木門被打開了。緊接着,一個三旬左右地豐滿少婦提着菜籃走了進來,看到屋內的肖逸的時候,她也只是稍微的怔了一下便反應了過來。
見到有人,肖逸一驚,連忙收起了手中的秘笈,正準備起身幹掉她的時候.卻見少婦徒然一笑。反問道:“客官,你不要猴急嘛!對了。你是想在炕上做。還是喜歡在牀上做?”說着。她隨手把菜籃放在了桌上,脫起了身上的衣衫。
客官。做?靠,原來是個出來賣地!不過,我說大姐,就你這一丁點姿色也敢在爺們面前賣弄,也太瞧不起老子了吧!
心中暗罵,就在肖逸再次準備滅口地時候,吱呀一聲,門又被打開了。這回站在門外的,是一個七尺高地大漢,留着短髮。大漢見到肖逸,初時他也只是一驚,隨後眼睛中卻流露出一絲悲傷。
“是你!相……相公!”少婦見到大漢地時候,不禁手足無措地驚呼了起來,“相公,你,你不是回鄉了嗎?怎麼……”
“客官,麻煩你等一下,我和我婆娘說會兒話,很快就好。”出乎預料的,大漢並沒有急着和肖逸爲難,反而將脫得僅剩內衣地少婦拉出了屋外。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肖逸嘴角一翹,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殺機盡現,被步夫人挑起的怒氣瞬間又被點燃了。可纔剛剛想起了步夫人,肖逸的背後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禁爲剛纔的事後怕不已。
“我剛纔可真是太大意了,幸好進來的只是兩個普通的鬼民,要是那個跟了我兩條街道傢伙……恐怕,我的小命今天可就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我說當家的,這樣做不好吧!我接客沒問題,可是當着你的面做,這,這叫我怎麼做得出啊,而且,我看那人好像並不簡單,我怕……”離屋子不遠處的一顆乾枯的大樹下,一臉慌張的婦人正和她那滿臉兇悍的丈夫低聲嘀咕着。
“做不出?”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大漢瞪大了眼睛,掙開了少婦的手,甩了她一巴掌,低罵道:“你做不出?呸!和你睡過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怎麼做不出?還有,前幾天被你吃掉的那幾個漢子怕到現在你還沒有消化乾淨吧!怕?你怕個球。”
“我,我……”
少婦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雙眼露出一陣殺機,最後目光一瀉,妥協道:“好吧,好吧,我做就是了。”
說罷,少婦接過男人手中的小紙包,快步的走向了屋子,而她身後的男人則滿臉笑意的蹲坐在了樹根下,狠狠的盯着她老婆那一扭一扭的大屁股。
“媽的,要不是看你能夠替我撈錢,老子早就賣了你了,嘿嘿,還是麗春院的小桃紅最爽,年紀輕輕的,那屁股又挺又翹,奶子又大又圓,回鄉?呵呵,麗春院就是我的家鄉。”
憑着肖逸的修爲,他們的作爲自然都落在了他眼中,這女的也就罷了,可那男的肖逸卻絕不會放過。
雖然他並沒有把這個世界的人命當回事,但也不會隨便就亂開殺戒,他又不是變態,沒事殺人幹嘛?再說了,單就昨日一天,自己就殺了近兩萬的鬼怪,殺戮,他早就膩味了。
雖然這事其實怪不得他,畢竟,每殺一個鬼怪,他就能多一些獎勵,殺的越多,獎勵也越多。但是爲了不至招到被官府注意,能不殺,他當然還是不殺的好,否則,等待他的絕對將會是官府的追殺。
肖逸現在最怕的就是被官府追殺,剩下的時間只有四天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很難一邊躲避官府的追殺,一邊還要想盡方法去刺殺黑山老妖,一旦失敗那可就沒命了。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做事謹慎一點,這絕對不會錯。
“呵呵,客官,讓您久等了,來,我給您敬杯水,您可一定要原諒我啊!”
隨着一道妖媚的聲音,沒一會兒,婦人便走回了屋內,不過,這回她並沒有急着脫衣服,而是急急的走向了屋角的茶几,手中的紙包剛剛背對着肖逸拿了出來,卻聽到……
“沒事,我不過是坐落一會兒而已,不像某些人,還在那裡考慮着怎麼才能讓我喝下摻了藥的水呢!”
手中的紙包一抖,那婦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了起來,臉上不自然的氣憤道:“客官,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我……”
肖逸沒有廢話,他隨意的招了招手,婦人的身子立即飄了過去。
“我、我,你……”
此刻,婦人顯然被肖逸這手給嚇壞了,瞪大了一雙丹鳳眼看着彷彿魔神一般的肖逸,她都緊張得口吃了。
“高手,眼前這個俊俏的年輕人絕對是個不多見的高手,而且這個高手還知道我要對他下藥,怎麼辦,我會死的!我還不想死,不想死呀!”這便是她此刻的心聲。
肖逸嘴角輕挑,發出了一陣低沉的笑聲,聽得婦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臭婊子,我給你個機會,現在,你去殺了你那個沒良心的丈夫,我就繞你一命,你選擇吧!”
肖逸就是這樣的人,若是有人想要害他,他絕對會想盡方法將自己的仇恨百十倍的還回去。婦人被她的丈夫所逼,倒是可以饒她一命,但卻得受到懲罰,親手殺死對她自己不義的丈夫,這應該也是一種懲罰吧。當然,其中更重要的一點是,肖逸不屑去殺屋外那混蛋,更加瞧不起眼前這同胞的臭婊子。
婦人咬了咬牙,眼神兇辣之極,“好,我去!”話不多說,也不去向肖逸求饒,說罷便起身掏出了屋內的一把剪子藏進了袖口,匆匆的走出了屋子。
“呵呵,沒想到這這婊子還是個悍婦,殺人、吃人都不眨眼,就算是殺死自己的丈夫也一樣如此。亂世人名比狗賤,卻沒想到,地府這地方更是如此,甚至猶有過之。不過,這地府什麼都缺,好像,最不缺的,就是鬼民了吧!”
事情太過順利,反而讓肖逸覺得有些乏味,搖頭苦笑了一聲,他開始思量了起來。雖然肖逸來到地府的時間不多,但是他也看得明白,地府這地方表面很平靜,實際上卻很亂,非常之亂。昨天,肖逸在皇城附近屠戮了近兩萬個鬼民,雖然他殺掉的大多是背後有小幫派背景的成員,但平民的數量也有八千左右。可是今天,官府也僅僅就只是貼出了一張一萬兩黃金的懸賞告示而已。
換句話說,只要肖逸沒有觸及到官府或某些勢力的底線,那麼他就不會有事。可是,什麼纔是他們的底線呢?
“咦!”隨着一聲輕呼,肖逸的目光轉向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