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還沒等樑斌來得及問起肖逸的師傅到底是誰,肖逸的身影便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夾雜着尖銳撕裂聲,肖逸出現在了樑斌的正上方,大刀已然朝着樑斌的腦袋切了下來,刀刃上還閃着淡淡的冥火,赫然正是肖逸專研出來的刀芒。
樑斌終於反應了過來,可還是慢了一步,沒能掏出腰間的那把短刀,無奈之下,他只好將棋盤拋出,揮舞着金色的雙掌,迎向了肖逸那快若閃電的大刀。
“呯——”
出乎肖逸所想,大刀與樑斌的肉掌相交之後,大刀不僅沒有將樑斌分成兩半,反而還響起一陣金鐵撞擊的叮鳴之聲。
“該死的,你……你居然出招偷襲!”
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樑斌目露兇光,惡狠狠的看着肖逸,恨聲喝道。
倉促之間,樑斌根本沒能做好準備,肖逸這一刀下來,雖然沒有將他分成兩半,但他也因此而受到了不小的內傷。
沒有理會樑斌的喝罵,肖逸的攻擊一點也沒有因此而有所停頓,出招的速度彷彿刺破了壓抑的空間,兩人片刻之間便以對了十餘招,霎時間,場中刀光乍現,碎石紛飛,揚起地上的一片片雪花。
“好快!”
看着眼前快速移動的兩道黑影,即便是已經接近了B級強者的葉秋,此刻也僅僅只能捕捉到兩個模糊的黑影而已。
原本以爲憑藉着自己超快的移動速度,自信能夠威懾到樑斌的肖逸,此時也不禁爲元嬰期的樑斌那快如閃電的揮掌速度給震驚了。
“噹!”兩人交手數十招之後,此時,肖逸手中的大刀居然被樑斌給揮掌斬斷成了兩半。
“喝!”
丟開手中的大刀,肖逸一聲大喝,猛地將七傷拳運至巔峰,隨即沒有任何花俏的舉起他那冒着青色火焰的右拳,如同閃電一般,直接擊向了樑斌的胸口。
“小子找死!”
見到肖逸運起七傷拳,見識不凡的樑斌當然知道肖逸已經開始用上了絕招,原本微閉的雙眼猛地睜大,口中一聲怒喝,手下卻是慢了半拍,一手倉促起掌,迎向了肖逸攻來的霸道一拳!
“轟……”
隨着兩人拳掌的對撞,一道彷彿震動了空間的透明波紋以兩人爲圓點向着四周擴散開來,四周的地面瞬間爆炸開來,雪花混淆着石屑四處飛濺,就連相隔上百米之遙遠的羅燕三女之處的地面都不能倖免,三人立即被肖逸和樑斌兩人造成的強烈衝擊給震飛了出去,跌落在十數米開外的地上,已是暈了過去。
“噔”“噔”……
兩人拳掌相交之後,都同時被震了開去。
肖逸連忙將體內受到的異種能量運至腳底,轉入地下,以減少異種能量對身體的傷害,在地面上留下了十幾個臉盆大小的痕跡後,終於晃悠悠的站住了身形。
而樑斌也不好受,雖然他只被震退了八九步,但卻是跌坐在了地上,樣子甚是狼狽。
“撲……”
剛停下了後退訂勢頭,兩人便同時吐出了一口淤血,顯然雙方都因爲剛纔的進攻而受到了不小的內傷。
“不行,他剛纔被我偷襲,因此而沒有辦法使出全力,可即便是如此,我也差了他一大截,看來我必須得同時使用血爆大法和金剛不壞神功,給他必殺一擊,否則我必亡於此地。”
肖逸想罷,就在他身形剛剛穩住的同時,便立即同時運起了血爆大法以及金剛不壞神功。
一陣紅色的血霧過後,化作血人的肖逸猛的朝地面一蹬,“蓬”的一聲爆響,強悍的力量瞬間爆發而出,空氣劇烈的波動產生的呼嘯聲當即響起,瞬間便衝向了對面的樑斌。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樑斌這纔剛剛從地上爬起,還未等他的身形站穩,身前便涌起了一陣強烈的能量波動,一道淡青色的大拳頭直直的朝着他的心口轟了過來!氣勢甚至比剛纔的那拳還要兇猛上幾分。
“該死的!他居然還有那麼強大的戰鬥力……”樑斌心中震驚道。
知道自己避無可避,無奈之下,樑斌不得不舉起了自己的雙掌,再次迎向了肖逸那快若閃電的拳頭,實實的受了肖逸的傾力一拳。
“轟隆——”
只見兩人戰鬥過的地方,此時又再次出現了一個不亞於剛纔出現的那個大坑一般的坑洞,一個深達四米,寬約十幾米的一個半圓形大坑赫然出現在他們戰鬥過的地方。
“撲……”
樑斌這次終於再也經不住肖逸那融合了冥火的七傷的拳霸拳勁,兩人的拳掌再次相交之後,他立即便噴血飛退了出去,身體在地上滑出了百餘米後,這才停下了滑行的身形。
反觀肖逸,這次他雖然也被震開了去,但也只是被震開了十幾米罷了。
迅速的拿出兩袋血袋,肖逸同時汲取着裡邊的血液,眨眼之間,已然將自己的傷勢恢復了大半,血屍之體的優勢也顯現了出來。
只見樑斌原本神采奕奕的雙眼,此時卻忽然暗淡了許多,雙手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
但是肖逸顯然並沒有給他逃跑的機會,身影忽然一閃而逝,頓時猶如一道輕煙追了過去,一道紅色殘影迅速掠向樑斌。右拳閃電般刺向他的後背,只要能一舉刺穿樑斌的身體直接抓了元嬰,那麼他便死定了。
“不好!”
剛要拔腿開溜,樑斌忽然面色大變,到了最後時刻,一股極爲凝聚尖銳地力量霎那便到了他的身後,可樑斌是何等的高手?霎那便感應到了身後的危險,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於是他幾乎是在肖逸右拳刺入他體內地霎那,元嬰立即悄悄沿着腳底,想要遁入地下。
“逃得掉嗎?”
肖逸右手忽然變式,化做利爪,一把抓碎了地面,緊緊抓住樑斌的元嬰。
化作金色元嬰的樑斌露出了驚恐地表情,哀求道:“小子……不,大人,我的肉體已經被你震斷了全部的經脈,已經無法再使用了,我以後也威脅不到你了,既然如此,你放我一馬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