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這個拿着鋼管,還戴着鼻環的男人叫周大發,他以前是鍾傑澤的老闆,他和東哥也比較熟,東哥經常在他酒吧裡喝酒。
每次東哥來喝酒,都將鍾傑澤拖過來陪酒,那個時候,鍾傑澤不願意,但也不敢不去。
周大發看見了東哥,就呵呵笑着打了招呼就走了。然而喝完之後,東哥卻是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所有的賬單,最後都算在了鍾傑澤的身上。
與老闆周大發反應了這事,周大發根本就不管,他知道東哥不好得罪,既然東哥不肯給錢,就將酒錢全算在
鍾傑澤的工資裡了。
鍾傑澤沒有辦法,也只能悶着吃虧,誰讓東哥一來就將自己叫過去,搞得好像跟自己很熟一般,店裡的人都以爲東哥是鍾傑澤帶來的人,所以說,這筆賬單自然算在了鍾傑澤頭上了。
從那之後,鍾傑澤每次見到東哥都是故意繞道,但好幾次都被東哥逮個正着,硬抓他一起去喝酒,僅管他說自己沒錢了,但東哥絲毫不考慮他的處境,每次喝完,都是他掏的腰包。
直到辭掉這夜場的工作後,鍾傑澤才從別人那聽說,原來是周大發早就跟東哥串通好了,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扣掉員工工資的。
鍾傑澤當時的工資差不多是四千多一個月,但一般情況下,東哥一個月至少都要來兩三次,一喝酒,鍾傑澤就得少一千左右,這樣下來,一個月也就得到一千多,有的時候甚至到歉酒吧的錢。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鐘傑澤,就想過要報復周大發,卻一直積壓在心底,沒敢付出實際行動。
直到出現被東哥陷害的那件事情後,鍾傑澤進了監獄,逃出來後也找過周大發這個傢伙的,但酒吧已經關了,他也不知去向了。看來這次連天都在幫鍾傑澤,他竟然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哼哼!好久不見……”鍾傑澤嘿嘿的笑出聲來,在嘴角拉起了危險的幅度,看起來,是那麼邪惡,那麼興奮。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周大發與陳東跪在地上哀求自己的樣子了……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嘿嘿,小子,你居然出獄了呢!”周大發扛着鋼管,拍着鍾傑澤的肩膀,戲弄着說道;
鍾傑澤厭惡的將他的手彈開,卻是一聲冷笑:“怎麼,很失望嗎?”
他一直望着周大發,很期待他能夠主動挑釁自己,讓自己回憶起那種悲憤的心情,然後好好發泄一番。
果然,周大發還是如以前的那副老闆的姿態:“喲,小子,長見識了呢?態度如此囂張了?你記得嗎,你當初還虧欠我很多酒錢沒有還呢!”
陳東這時,卻是在一旁偷樂,心想誤打誤撞,這回又有好戲看了。
鍾傑澤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那些都是東哥在酒吧裡喝了的酒,他毫無保留的算在自己頭上。鍾傑澤都還沒開口,他卻是惡人先告狀。
鍾傑澤壓抑着心頭的憤怒,他認爲,他壓抑了這麼久的怨恨,如果在一瞬間就發泄了的話,肯定沒那麼爽。想一想也知道,二話不說,一刀就將他們斬殺,那有什麼意義?所以,他決定要慢慢玩,玩痛快,玩到他們哭天喊地,玩到他們跪在地上哀求,給自己磕頭認罪。
“是嗎?”鍾傑澤的語氣很平穩,他正壓抑着,蓄積着即將爆發的憤怒,故意裝腔作勢,假裝很弱的樣子:“還差多少呢?”
“我算算哈,一共十一萬八千九百,小子,錢我就不讓你賠了,你請我吃一頓大餐,之前欠我的所有錢就一筆勾銷了,怎麼樣,夠耿直吧?”周大發用鋼管在自己手掌上輕輕敲打着,來回起落,他身後的同夥都圍了上來。看這態勢,就彷彿不給他留點吃的東西,就走不出這裡。
鍾傑澤裝着思考的樣子,想了想認真說道:“吃的嗎?有大便要不要?我還可以考慮送你點小便當酒喝。”
陳東直接被驚住了,他怎麼都想不到居然從鍾傑澤口中會說出這種話來。
“靠!小子,你他媽耍我是嗎?”周大發面色瞬間沉下,捏緊了手中的鋼管,毫不留情的就朝鐘傑澤揮來:“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鋼管順着手朝後高高擡起,接着朝前以最爲猛烈的方式破聲落下,但在鍾傑澤眼裡,卻是緩慢到不行,就彷彿是在播放慢盡頭一般。
鍾傑澤輕描淡寫的將手伸出,等待着鋼管撞擊在自己的手掌中。撞擊的瞬間,所有的力道傳遞在手掌中,接着順着手掌消失在鍾傑澤的手臂上。
畫面定格,那一棍下來,被鍾傑澤完整的接在手中,就彷彿是接住了小朋友的拳頭一般。
所有人都被震住,不過很快又自己給了自己解釋,這一切只是運氣而已。
周大發有些吃驚,但很快反應過來,想要再度揮舞鋼管,卻發現,鋼管被對方死死抓住,任憑自己的力量絲毫無法讓鋼管有一絲動彈,就彷彿是陷入了水泥牆壁中固定好了的鋼管一般牢固。
周大發面色鐵青,雙手揪住鋼管,用盡全身力量想要將鋼管從鍾傑澤手中拔出來,整個人抓住鋼管扭過去,扭過來的,看上去甚是滑稽。
鍾傑澤也不着急,如同看耍猴一般的看着周大發,等待着他的反應。
周大發身後的同伴都不解他現在的行爲,因爲他怎麼說也是一個體格強壯的男人,而對面的男子怎麼看,都是看上去一拳就能打暈的那種垃圾。面對這樣的一個垃圾,他卻是磨蹭半天,到底在搞什麼呀?
“喂,發哥,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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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飛機呀,你在演戲嗎?”
“別玩了,既然那是你認識的人,就讓他把能吃的都拿出來吧!我們兄弟幾個都餓昏了。”
幾人都還以爲是周大發在演戲,假裝力氣很小的樣子,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周大發使出了渾身解數,都無法將鋼管從這個看上去弱不經風的男子手中拿出來。
此時此刻,周大發已經是滿頭大汗,他嘗試着將目光轉移到鍾傑澤的臉上,卻發現那雙犀利的眼神正瞪着自己,頓時,他感覺頭皮一麻,站在面前的到底是什麼?是鬼魂嗎?
鍾傑澤的目光瞬間變得尖銳起來:“你剛剛說了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周大發似乎有些發現情況不太對勁,本能的鬆開了鐵棍,退了兩步。
“說呀?”鍾傑澤步步緊逼,邁着小步子,跟着迎了上去,目光猶如刺刀一般鋒利,竟然讓周大發有些不敢直視。
這一刻,他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就因爲周大發說了句問候他母親的話。他覺得十分愧疚,當初若不是因爲他,母親也不會死去。當然,他也絕不容忍有任何人在母親死後,還要這般的侮辱她。
一旁站着周大發的同夥終於看不下去了,揮舞起手中的鋼管,對準了鍾傑澤的腦袋:“小子,你他媽……啊——”
下一秒,只聽見“媽”字瞬間轉變爲一聲拖了很長的“啊”字。一個男人的身影直接飛出了數十米之遠,那鋼管在揮來之前,也一同隨着他衝上了天空,在空中從他的手上脫離,打着旋,與人影一起落向遠處,淹沒在遠處的房屋中。
接着,便聽見從遠處穿來不斷的尖叫聲。估計是那傢伙墜落到那邊的街道上,剛好有人在附近,驚動了附近的人,而引發的騷動。
所有人都楞了神,呆呆的望着遠處那人影落下的區域,眼神中充滿了不信與詫異。
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影就已經出現在天空了,沒有人知道在那一瞬間倒地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知道,他是因爲什麼原因做到的,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根本來不及用眼睛捕捉。
“說呀……你繼續說呀!”經過剛纔的發泄,鍾傑澤似乎恢復了一點平靜,他將目光轉移到周大發一人身上,直接無視四周所有人。
這一刻,陳東似乎覺得自己犯了個錯誤,天大的錯誤,他無法肯定,面前的這個鍾傑澤還是不是以前他所熟知的那個鍾傑澤。
其他人不敢在大意,立即散開,與鍾傑澤拉開距離,手中緊緊握住鋼管,顫抖着,絲毫不敢鬆開。他們的腦海裡還在消耗剛纔所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接受,也還沒有確定是不是面前的少年所爲。
周大發望了望鍾傑澤,又望了望遠處,將手中的鋼管對準了鍾傑澤:“別過來,你,你到底……到底是什麼怪物?”
鍾傑澤在嘴角掛起危險的弧度,接着又開始裝B,伸手指着自己:“我嗎?我叫鍾傑澤呀!”
這時候,一名站在鍾傑澤背後的男子想要鋼管進行偷襲,他的動作非常之大,雙手提起鋼管朝後高高揚起,接着以最爲猛烈的方式橫掃而來。
這一切看在筱嵐眼裡,但她卻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因爲她知道,這些事情對於鍾傑澤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破風聲傳來,鍾傑澤大概已經知道了身後的人所有的動作。雙腳猛然發力,身體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迴旋,腳在空氣中瞬間形成了一到虛無的影子,在鋼管揮來之前,就毫無保留的掃中了那男子的身體。
在周大發的眼裡,只看見面前的身影瞬間一晃,形成一到模糊的影子,那模糊的樣子看上去甚是嚇人,就彷彿是鬼魂一般。這種狀態維持了零點二秒的樣子,隨後又恢復了正常。
接着,他身後的那個男子卻是莫名其妙的飛起在一側數十米外的空中。“啊”的尖叫聲在很短的時間內由近變遠,由大變小。這樣的聲音,他還是頭一回聽到。
雖然畫面很模糊,但這一下,他完全可以確定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男子所爲。一時間,腦海中的想法猶如血壓一般衝上來,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剩下的三名男子也不傻,看見這一場景後,立即丟掉鋼管跑人。
鍾傑澤對其視而不見,他們與自己並沒有什麼冤仇,跑了就跑了。
看着周大發慌張的樣子,鍾傑澤內心終於有了點滿足感,頓時覺得舒服多了,但是,還遠遠不夠。接下來,好戲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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